[火影]黎明

　　第十九章:
　　明月和清依回到宇智波家的族地。斑和泉奈在知道了她们今天的遭遇后大为光火。泉奈拉着明月的手自责到:“我就不应该让你出门！鞍马光忠那个混蛋！”
　　斑看着清依:“伤哪里了？”
　　“还好，只是皮外伤。”清依轻松地笑了笑，她看向明月:“明月也没事，只是擦破点了皮。”
　　斑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火核。他刚刚结束川之国的任务回到族地，连家都没回就赶着给族长汇报工作。不料刚一进门就遇上了这种事。
　　火核叹了口气，扶额道:“我知道了，以后再出门我会跟着的。”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当保镖了，火核已经心累成了习惯。
　　泉奈又连忙问:“你们是怎么逃脱的？”
　　清依和明月对视一眼，明月垂下目光，片刻才低声说:“千手扉间刚好路过…”
　　“扉间！？”泉奈觉得自己的认知出了问题:“他这么好心啊？！”
　　斑:“应该也是看不惯他们的行为。不过他没想着利用明月倒真是有些出乎意料。”
　　斑随即又看向清依:“你又是怎么逃掉的？”
　　“对啊清依姐姐，”明月一路上光顾着查看清依的伤，也没有问这个问题:“你把他们三个都打倒了？”
　　清依见满屋的目光都击中在自己身上，只得点头有些尴尬地说:“啊……是，估计这会已经在喝汤了吧……”
　　火核:“！！！！！”
　　明月:“？？？？”
　　斑问:“你会解鞍马家的幻术？”
　　他陪着清依做过查克拉和忍术的修炼，知道她单挑几个杂/碎忍者是完全没问题的。但鞍马一族比较特殊，他们主要靠幻术战斗，除非自身对幻术相当了解或者本来就会，否则几乎不可能找到破解方法。
　　斑从来没听过清依提过自己对幻术的了解。
　　“我…”
　　“应该是他们自己解除了吧。”泉奈看着清依，对斑说:“那些杂/碎自信心爆棚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清依点头:“嗯。他们想要套我的话，就把幻术给解了。以为可以看住我就掉以轻心了。”
　　斑注视着清依，认真问:“真是这样？”
　　“是啊。”她拉着斑笑道:“没事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火核一脸不削:“哎，杂/碎就是杂/碎嘛。清依大姐那么飒，搞一搞他们还是没问题的。”
　　泉奈将明月又反复打量查看了好几遍，确认她的确没事后才忿愤说到:“鞍马真是个流/氓家族，当初打那场应该让他们消失才对！”
　　斑沉着嗓音，已是将怒火压至最低:“正因为只是流/氓，所以我好奇他们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到现在还和我们不对付的还有谁嘛。千手，北条。”火核双手枕在脑后，分析到:“扉间杀了那俩人，说明不是千手。那就是北条咯。”
　　清依:“上次他正夫人也跟我说，北条一政不太喜欢宇智波。”
　　“有病吧。宇智波招他惹他了？”泉奈皱起眉头:“我对这个人反正也没什么好感。”
　　斑:“如果涉及到火之国的公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他转向清依，口气略带强硬:“你不要去北条府了，留在宇智波没人能说什么。”
　　“那怎么行啊。”之前斑也提过很多次，但两人毕竟没成婚，清依也不想天天被人指指点点，虽然这种事她已经习惯了。“再说还差3个月就一年了，不然我根本没法留在火之国。”
　　火核摸着下巴分析:“清依姑娘去北条府这个倒没事，只要她装出不谙世事的样子，北条就没理由对她做什么。今天这事若真是他们在后面指使，多半也只是利用鞍马，想试探清依姑娘对宇智波的态度罢了。”
　　接着他又看向清依:“幸好那几个人都死了，否则你会忍术这个事倒不好解释。”
　　泉奈越想越气:“这些人心眼怎么这么多？”
　　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泉奈恨不得把背后的人挖出来拿火遁给烤了。
　　“公家的人不都这样么，天天担心别人对他们图谋不轨。”清依无奈地说:“北条府的安保都有上百人啊。”
　　明月握着泉奈的手安抚他:“不管是鞍马还是公家，我们都不要太轻举妄动。如今千手到处下结盟书，这对我们已经很不利了。现在可不是再惹事的时候。”
　　斑沉下目光复又抬起，他看着清依，喟叹一声将她的手握紧放到自己的胸口上，后者也回以他一个微笑。
　　一旁的火核扶额没眼看，他只得将目光转向一边，却见泉奈搂住明月低声叮嘱她以后不要再随便乱跑。
　　火核的心态彻底崩了。
　　千手家。
　　“要去调查这件事吗？”姚华听完扉间的讲述，蹙眉到:“宇智波明月？我的确见过她，就是茶楼那次。既然她是宇智波泉奈的妻子，你为什么不直接……”
　　上次在茶楼，宇智波火核一口咬定是自己娶亲，既然宇智波明月是泉奈的妻子，那火核大概率是为了给即将结婚的泉奈打掩护，所以在撒谎。
　　这个小子……姚华脑子里又浮现出火核挑衅的笑容，想着总有一天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拿女人做文章不好。”扉间揉了揉太阳穴:“今天宇智波明月在旁边我也不好过问。中了鞍马家的幻术又被抓走竟然安然无恙，我还真是小看她了。”
　　姚华也觉得奇怪:“鞍马一族虽然登不得台面但也不是一般的杂/碎。说来第一次见到她到现在不到一年，那个时候她查克拉都快干涸了，而现在竟然能够解开幻术，说不定还干掉了那三个人。”
　　“所以得辛苦你去查探一下，最好能找到那几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扉间停顿了一下，又说:“你要小心，我猜宇智波应该和我们有同样的疑惑。”
　　这时，柱间推门进来了。
　　“你们又在聊些什么呢？”他抱着女儿一脸老父亲的慈爱，但怀里的婴儿还是哭闹个不停。柱间连忙哄着:“乖乖乖，不哭不哭，你看你叔叔多…………严肃…”
　　扉间冷眼道:“大哥，你抱孩子的方法是错误的，还是把她交给大嫂吧。”
　　“你大嫂正忙着呢。要不你抱抱？”柱间将女儿递给扉间。
　　扉间叹了口气，接过小侄女哄了两下，怀里的婴儿很快便停止了哭闹。
　　姚华惊了:“扉间大人这么厉害吗？”
　　“是大哥太蠢。”扉间懒得吐槽已经陷入消极状态的柱间，他朝姚华使了个眼色，姚华很快会意，离开了房间。
　　柱间:“听说我们和宇智波又有摩擦了？”
　　扉间:“你派哲宇他们去川之国出的任务，对家就是宇智波。”
　　柱间捂脸:“啊，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知道说什么就少说两句。”扉间轻轻摇着怀里的侄女，又撇了柱间一眼:“你少给宇智波斑写几封信我就谢天谢地了。”
　　“哎！说到写信，”柱间一下来了精神:“斑给我女儿取了个名字，乘风，好听吗？”
　　“斑给丫头取名字？？？”扉间感觉自己的认知出了问题:“你让他取的？”
　　“对啊！”柱间一脸纯良。
　　扉间:“所以他就取了？”
　　“他给了我一首诗，然后圈了两个字。”柱间从怀里掏出纸条展开念到:“长空千里搏，归来亦乘风。”
　　扉间眉毛一挑:“诗是好诗。只是我怎么觉得有些怪怪的，名字也像男孩的名字。”
　　柱间凑上来:“哎，你说这诗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斑他想通了？”
　　“他想通了我们还会和宇智波有摩擦？！”扉间火气又来了:“看清现实吧大哥！”
　　入夜的南贺川下游如往日一般静谧。透过森林和缭绕的薄雾，隐约可见周围零散村落的灯火。
　　千手姚华扎着高马尾，穿一身交领黑衣，黑绸塑住纤细的腰身。她用敏捷又不做声响的速度穿驰树林，一路搜寻着蛛丝马迹。
　　月光给周围的一切铺上了一层银辉，林中似有夜鸟私语。
　　姚华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她落地停下脚步，深长的叹息中尽是不耐:“怎么又是你？”
　　宇智波火核枕着双臂懒洋洋地坐在树木粗壮的枝干上，他笑了一声:“又见到美女，此行不亏啊。”
　　火核说完从树上跳了下来，他理了理衣服，依然是一贯的笑脸:“我们还是为了同一件事而来？”
　　姚华眉毛一挑，不冷不热地反问到:“你说呢？”
　　火核揣着一把武士短刀，踱着步子不紧不慢地开口:“我说，你们千手一天是有多闲啊，干嘛非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你们宇智波不也一样？不然你大晚上出现在这里干嘛？”姚华反驳到。
　　“她和我们族长在交往啊，”火核双手一摊:“但和千手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姚华懒得和他争论，她向前两步又微微转头对身后的火核说:“总之各凭本事吧。”
　　话音刚落，随着一阵窸窣，四面上方忽然出现数十只带着起爆符的苦无朝着火核和姚华袭来。
　　火核眼疾手快，握着武士刀的手一动，原本懒散的眼神瞬间凌厉，血红的三勾玉精准确定了每一只苦无的方向，配合着流畅的体术成功避开了攻击将它们悉数击落在地。
　　姚华也很快反应过来，她配合火核的攻击，在击落几只苦无后快速结印，使用水遁让落地的起爆符全部哑火。
　　“有埋伏。”火核低声说，随即抬眼并提高嗓音:“在下想请诸位壮士出来一见，不知意下如何？”
　　“哈哈哈哈，没想到素有威名的火核大人，竟然和一个敌族的女人配合如此默契，不知道还以为二位关系非同一般呢。”
　　一道黑影闪过，稳稳落在二人眼前。男子见到姚华一愣，又惊讶到:
　　“啊，原来是姚华小姐，恕在下方才眼拙了！”
　　“鞍马光忠，”姚华凤眸微凝，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总之和千手家的小姐无关。”光忠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但很快语气一变，怪笑道:“在下只是想弄双写轮眼玩玩罢了。”
　　“哦？那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火核嗤笑一声，随即眼光一闪只身上前和鞍马光忠交起手来。
　　光忠哪里是火核的对手，不出两招他便只得侥幸躲开攻击，命令潜伏在树上的其余忍者发起进攻。
　　姚华蹙起眉头，也凝聚查克拉准备应战。鞍马光忠调笑道:“姚华小姐，我们不想伤害你呢。再说你这么漂亮，我也舍不得啊。”
　　姚华厉声道:“无耻之徒！”
　　“你有资格说这种话？”火核眉毛一挑，语气不紧不慢中带足了嘲讽:“就这水平还不如回去种地。”
　　暗中潜伏的忍者足有四五十人之多，除了鞍马一族，姚华也认出其中还混有不少羽衣一族的忍者。
　　“水遁 水龙弹之术！”
　　姚华的一波攻击足足将十多个敌人打倒在地。
　　火核扬起嘴角:“美女还真有两下啊。”
　　“闭嘴，先把这些麻烦解决了再说吧！”姚华朝着他怒道。
　　火核无奈，使出一个火遁加上体术又带走了十来人。
　　“不愧是千手和宇智波的精英。”光忠咧开嘴，并无任何慌张，又道:“那，这样呢？”

　　第二十章:
　　光忠朝着剩下的族人使了个眼色，十多名鞍马族的忍者一起迅速结印:“幻术重光之术！”
　　刺眼的强光瞬间将火核和姚华包围，使得他们无法睁眼。
　　鞍马一族的重光之术可以彻底剥夺对方的视野，让对方置身强光中并产生强烈的眩晕感，十几名忍者同时释放攻力更胜。
　　“不好！”姚华一惊，她强忍着眩晕稳住身体，耳听周围动静的同时手上也试着结印想要将幻术解开。
　　只听一阵金属碰撞和身体划破的声音，姚华双眸一睁:“解！”
　　四周瞬间恢复了原状。姚华定睛一看，发现火核挡在她身前。他捂住右肩，鲜血顺着手指的缝隙流了出来。
　　“嘁，真够阴险的。”火核将偷袭的几名忍者击毙。尸体倒下的同时，他自己也险些只撑不住。
　　“你…？！”姚华十分惊诧，她大概也知道，火核用写轮眼先一步解开了幻术并帮她挡住了偷袭。
　　“这就是你们鞍马家的招牌？”火核蔑笑一声:“你应该知道任何幻术在宇智波的写轮眼里都不值一提，更何况，”他转头看向姚华:“千手小姐也擅长幻术吧。”
　　姚华“嗯”了一声。她虽然是情报类忍者，但幻术技能却是很高，刚刚从中了幻术到解开也不到十秒，若非有些轻敌本应更快。
　　如此一来，对方所剩不过数人。鞍马光忠向后退了两步，说到:“到底是大族出身，在下甘拜下风。”
　　说完他示意部下撤退。一名受伤的黑衣人转向光忠，目光狠厉:“大人，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
　　“蠢/货，你想死在这里吗！？”光忠怒斥道，随即他朝着姚华和火核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阴阳怪气地说:“今天真是得——罪——了——啊。”
　　几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姚华想要斩草除根，却看到火核一个重心不稳，捂住伤口半跪在地上。
　　“你没事吧？！”姚华见火核眉头紧蹙脸色不大好。她走上前去蹲在他旁边凝聚查克拉:“把手拿开我看看。”
　　火核的呼吸有些沉重，他握紧拳头:“他们的苦无涂了药。”
　　姚华秀眉紧蹙，她用医疗忍术帮助火核将血止住，沉声道:“他们是有备而来。”
　　这时，天空中开始有雨滴落下，伴随着隐隐的雷声。姚华的医疗忍术只能止血，但火核中的药毒显然快要发作了。
　　“先找个地方避雨。”火核撑起身子。姚华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去扶住了他。
　　火核也很自然地接受了。二人一路无言，很快便找到了一个山洞。可刚刚走到洞口，只见火核瞳孔猛得一缩，他迅速挣脱了姚华的手。
　　姚华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你怎么了！？”
　　“别靠近我……”火核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眉头紧皱，额头冒出不少汗水:“真特/么…阴险啊…”
　　姚华看到他的反应，一时也不知怎么回事。她见过数不清的毒发状况，但这种是头一次见。
　　火核感到身体愈发烫，一股抑制不住的热劲让他躁动难耐，他强撑着低吼道:“离我远点！立刻马上快！”
　　姚华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恍然也明白了过来。她脸一红，咒骂道:“这群下三滥的！到底在做什么啊！”
　　她毕竟是未嫁女子，也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一时竟也失了主意。
　　大概是害怕自己真的失控，火核强撑着尽量维持清醒，并逐步向后退去。就这样僵持了大概两分钟，他眼神一凌，忽然拔出腰间的刀。
　　“住手，你要干什么！”姚华急忙上前想要阻止火核，但火核的速度显然更快一步。他拿起刀，对准自己的肋下狠狠刺去。
　　利刃拔出，鲜血洒了一地。火核直直向后倒去，姚华连忙扶住他。
　　“你傻吗！”姚华斥道，随即赶紧用医疗术帮火核止血。
　　可火核下手实在太狠，姚华医了半天才勉强将血止住。虽然剧痛和火核自身强烈的意志成功克制了药劲，但他也因为失血太多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姚华拾来干柴生起火。
　　洞外的雨越下越大，地面也变得潮湿了起来。
　　姚华没有办法，叹了口气，只得将火核扶着让他暂时靠着自己的腿躺下，就着柴火取暖。
　　“你说什么？”姚华恍惚听到火核微弱的声音，凑近轻声问。
　　“你……身上好香……”他含含糊糊的一句话瞬间让姚华红了脸。
　　只有雨声的空旷山洞里，她像是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可面上却还是轻斥道:“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正经！”
　　姚华眉头微蹙，不由地看向倒在自己身上的人。上挑的剑眉，清俊的脸庞中又带着几分男人特有的坚毅。大概是性格所致，平时火核的脸上总挂着玩世不恭的笑。那种“又坏又贱”的表情，姚华除了用“不正经”来形容外懒得多搭理他一句。而现在他闭眼睡了过去，不染尘埃的眉眼，看着倒还有几分正经人的样子。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姚华回过神，揉了揉自己的眉头。
　　虽然不再流血，但为了防止伤口裂开，姚华从随身的忍具包里掏出一卷绷带。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小心翼翼地松掉火核上衣的腰带，拉开他和服的领口将之褪到腰处。
　　常年作战的忍者一般都有较好的体格，可此时映入姚华眼帘的却是强健的身体上布满着大大小小的刀疤。有几处伤痕甚至擦着心脏而过，让人触目惊心。
　　印象中的火核永远是一副散漫的样子，偶尔轻笑调侃间上扬的嘴角总给人云淡风轻的感觉。
　　原来都是错觉。
　　忍者就是忍者，再淡然的外表也盖不住战争的残酷。
　　她垂着眼眸，用绷带将他的伤口包好，低声细语道:“何必呢……”
　　火核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姚华一愣，随即问到:“醒了吗？感觉怎么样？”
　　火核缓缓睁开眼，看着自己靠在对方腿上也是一怔。
　　他微微侧过头，有些尴尬:“没…没事了。”
　　火核拾起一旁的刀，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他将上衣的腰带系好，沉声笑到:“多谢了啊美女。”
　　“不用，你帮我在先。”
　　洞外雨声依旧，正月的风透着刺骨的寒。姚华抱着手臂坐在火堆旁，火核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难得沉静了起来。他手持武士刀，目光看着别处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火核转过头认真说到:“离天亮还早，你休息一会，这里有我看着。”
　　“该休息的是你啊。”姚华也转过头，皱眉到:“你把自己伤得那么重，再熬会撑不住的。”
　　火核垂眼低笑，又很快抬起目光沉声说:“我没事，你没受伤就行。”
　　姚华一愣，随即别过脸。良久之后她忽然问:“为什么要救我？”
　　“没什么，”火核随口道:“顺手。”
　　“那为什么不答应结盟”她又问。
　　“问错人了啊。”火核打了个哈欠，无所谓地答到:“这个问题应该问我们族里其他人，或者问千手自己。”
　　火核将旁边散落的干草堆起来，枕着手臂躺下，勾起嘴角不紧不慢地说:“我只是做我该做的，这种哲学问题我不关心。”
　　“那你干嘛做忍者？”姚华大概看出了火核的个性，若非真的对战争割据和家族恩仇毫无兴趣，他也不会对自己凭白出手相救了。
　　“因为我叫宇智波火核啊。”他躺在草堆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笑到:“就像你姓千手一样，美女你为什么要做忍者呢？”
　　姚华愣住了。
　　对啊，她为什么会是忍者？好像生来背负千手的姓氏，她就注定得走这条路。
　　作为千手族长老的女儿，她从记事起就开始忍者训练，致力完成每一个交代的任务，从不出错也从不越矩。姚华没觉得有何不妥，仿佛这就是她该做的。
　　“所以你想过自己真正喜欢什么吗。”火核望着洞顶，又侧过目光看向姚华:“虽然我不太懂，不过我看族里的女孩们聊天，女孩子应该都是爱美的吧。”
　　“美？”她见过的女子中，如清依，明月，紫姬，还有水户，她们都是很美的。姚华下意识也这样认为。但她从来没将自己和这方面联系到一起。
　　因为身份和任务的需要，她一直是一身黑衣或铠甲。就这样过了22年也没感到有什么奇怪。现在想来，她确实脱离同龄女子的世界很久了，或者说从来没有参与过。
　　“对啊。”火核笑了:“难道你没发现自己很美吗？”
　　如此直白的夸赞让姚华脸一红，她愣了一下，茫然问:“我……美？”
　　火核枕着手臂:“美女可不是随便叫叫的。”
　　姚华红着脸垂下眼眸，看着腿边摇曳的火苗，一时有些语塞无措。
　　回首他人给予的评价，有强大，有能干，有果敢，有缜密…夸赞不少却从没人说过她漂亮。
　　或许是觉得她不需要这个词。
　　今天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却还是从一个敌族男人的口中。
　　“可能吧。女孩哪有不爱美的呢。”姚华想了想也笑了。
　　她美得很凌厉，不是如紫姬那般表象的冷美人，而是自身自带一种冷傲到不可侵犯的气场。
　　可当这样一个女子措不及防地露出温柔笑容时，火核也不由地目光一动。只听姚华接着道:“等那天不再打仗了，或许我也能和她们一样。”
　　“那样挺好啊！”火核闭上眼，勾起嘴角想到:“以前我就想，等哪天不打仗了就去找块地，种点瓜果蔬菜。偶尔喝喝茶，和侄子切磋忍术。”
　　“这就是你理想的生活？”姚华有些不置信，她想起了那天在茶楼的对话，还是挑眉问到:“你不是成亲了么，就没其他打算？”
　　“哎~那是骗你的，我光棍一个哪有什么亲可娶？”火核哈哈大笑。
　　“那我白恭喜你了啊。”姚华撇了他一眼，又道:“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吧。”
　　大笑过后火核的目光渐静，他似有些自嘲，却还是用轻松的语气说到:“我嘛，不知道哪天就结果在战场或任务中了，还是不去祸害别人姑娘得好。”
　　姚华蹙眉:“胡说八道。”
　　“哈，谁说的准呢。”火核听着洞外的雨声渐弱，忽然话锋一转:“好好休息吧。不过我估计我们恐怕又要无功而返了。”
　　火核躺在草堆上，看了一眼旁边还坐在原地的姚华:“你不睡吗？”
　　姚华撇了一眼他占的地，凤眸微眯:“我怎么睡？”
　　火核拍了拍自己身旁的草堆，一脸大度道:“啊哈哈，别客气，这里还有位置呢，来吧。”
　　“你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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