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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11、
——
中原中也老师是小夜左文字从储藏室的角落里发现的,而为什么在黑漆漆的角落也依然被发现,当然是对方拆了储藏室里被秋笙买回来放着的酒。
酒水是因为各种原因被买回来的,但实际上却没有丝毫用处。当然,主要原因还是秋笙本丸就没有好酒的刃。
这就导致了被买回的酒水被放置在储藏室不起眼的角落里,随着物品越来越多,导致大家都忘了本丸里还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但酒这种东西,只要是暴露在空其中,它就会快速挥发产生浓烈的气味。
好这一口的人觉得酒浓香到让人分泌渴望的唾液,但不喝酒的人却会觉得刺鼻。
面对这样的情况,秋笙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看到中原老师这醉醺醺靠在樟子门上的样子,显然不管他说什么对方都不一定能够听得到。
无奈,秋笙只能和刀剑们安顿中原老师回房间休息,当然也没忘记给老师的房间来一个简单的清理。至少要把被褥更换掉,还有那扔的到处都是的稿纸以及随处可见的墨迹,都是要清理的部分。
而不得不说,文豪到底是文豪,就算是文字意识和思念形成的个体,也是文豪。
那些稿纸中虽然没有一首完整的诗歌,但时不时还是会出现一些让人觉得很惊艳的句子。虽然更多的是中原老师的胡言乱语,甚至很多话都说的逻辑不通一看就是酒后之语。但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出一些文字主人的性格。
秋笙有些失神的想,是不是这些‘文豪’们也像是他本丸的刀剑们那样,其实是拥有一丝本源灵魂的存在。不然,仅仅是炼金术的存在,怎么可能那么贴近文豪的本质?
这些天特地去翻看了中原中也各种资料以及他日记的秋笙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在帮中原老师关上门之前眼神中带着担忧的再次看了一眼躺在榻榻米上就连睡梦中都皱着眉的人。
中原中也是病死的,死前精神还极度不稳定,甚至在图书馆那边给来的资料中也显示了他不安定的精神状态。
但秋笙也没想到情况会这样严重,这已经不是修养散心能够解决的了吧。
他有些不确定的坐在广间前头的缘侧走廊下,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本丸就是这一点好,因为他灵力的问题就算买了景趣也没办法用,所以一年四季都拥有视野极好的夜晚。
可越是视野好,就越发的衬托出了秋笙此刻那满是愁绪的心情。
“阿鲁几还不睡?”
三日月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秋笙回头正好看到他带着笑意的从拐角处走过来,他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回应对方。
喜欢自称老爷爷的三日月不仅没有老人应有的外貌不说,甚至还完全不带很多老人因为漫长人生阅历对年轻人特有的固执。他性格很随和,看似话不多却总能一语中的,不管是对于秋笙还是这个状态并不是很正常成的本丸其他刃来说,都属于隐形的主心骨。
“有些发愁。”秋笙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对于刀剑们他向来是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
三日月也不急着说话,动作优雅的在秋笙身边坐下,就算没有了他经常捧在手里的茶杯,也依然不能忽略掉他身上那股子恬然随意的气质。
“想太多,有时候也不见得是好事。”
他是顺着秋笙的视线看向屋檐外挂在天上的月亮。
秋笙回道:“我其实有些后悔了,可这样想又觉得有些对不起特地帮忙的青山。”
三日月的笑容更浓了,他很容易就从审神者的话中听出了对方的心路历程,却并没有想要安慰的意思反而很安静的继续挺秋笙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只到最后,他才说:“这也是青山君对阿鲁几的信任,不是吗?”
秋笙愣了一下回头,刚好看到三日月转向自己的正脸,两人对视从他的笑容里秋笙感觉到了温暖。
叹了口气,秋笙无奈道:“也是,我也要回报这份信任对吧。”
说着,他从地上站起来,不过因为坐的太久腿有点麻导致他耍帅失败的只能扶着一旁的柱子防止自己跌倒。这一幕也成功的让三日月笑出了声,并吸引来了其他刀剑。
是的,本丸面积不大,木制的建筑隔音效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优秀。
他们纷纷好奇的凑过来想知道年长的三日月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因为只有六振刀剑也很可能以后都只有六振刀剑这个事实,所以本丸的大家之间的关系要比其他多刃本丸更加亲密一些。而年幼的敦混在短刀里面,意外的没有丝毫违和感。
三日月倒是挺享受这种被晚辈包围的感觉,但却并没有继续刚刚和秋苼的话题,转而拉着其他刀剑和秋苼说起了其他的趣事。
和刀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让秋笙明白了一个道理,千万不要因为他们外表和性格就小看他们,和人类相比他们缺少的并不是阅历,而是真正和人相处的经验。
他们见识过的人可比秋笙这种小市民更复杂多了,真要有一点坏心思,玩几个审神者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也是为什么时政总是会在审神者入职之前就要求他们和刀剑签订契约的真实原因之一,说保护刀剑但更多的却是在保护审神者。
但同样的,如果他们想让人喜欢上他们,那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这不,他们只是在一起聊聊天的功夫,秋苼就已经快要忘记了之前因为中原老师的状态而带来的忧愁了。
甚至是第二天一大早,秋苼还在广间看到了满脸不耐烦却乖乖坐在那里的中原老师,看脸色除了不耐烦之外还有带着些许青黑的眼眶可以看出状态也并不是很好。
而他身边一左一右的坐着敦和五虎退两个小家伙,两人正带着羞涩努力的想要和中原老师搭话,却总是会被对方带着点凶意的脸给吓到缩脖子。反倒是中原老师,在看到两个小家伙的状态后,意外的慢慢收敛了自己的情绪①。
“大将。”
“啊,药研。”
秋苼有些恍惚的和药研藤四郎打招呼,很明显他现在有些搞不明白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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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历史上的中原中也应该是个挺喜欢小孩的人吧,小时候回家会给弟弟带花,会帮情人照顾对方的私生子,对自己的儿子也是很喜欢。诗集的扉页写的就是‘献给亡儿文也之灵’这样的话,还给他写了好多诗。感觉文野里中也对羊的那群孩子的态度,大概也有参考三次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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