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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猫头鹰法庭废弃据点之行，夜枭和蝙蝠侠满载而归。
他们还给迪克捎带了礼物。
然后，昨天全天驻守在软禁达米安的特殊房间──「达米安特训中心」的蝙蝠家大哥，就因为被喊去拆礼物缺席了今天的陪兄弟们吃午饭时间，以及「饭前运动」。
虽然此前被夜枭按下气焰，不得不自我排解，将思维转变为「奈何不了异世界的亲叔叔，难道还收拾不了两个不成熟的异世界兄弟」的达米安，摸着装有夜翼制服──不含小道具及武器款──的箱子，看上去也没有想要马上揍人的意思。
精神上的打击通常比躯体上的更容易被铭记。
昨天一整天，达米安能够接收到的信息除了三餐吃什么，就只更新了夜翼动态和异世界布鲁斯的养孩子名单。
其他有用信息封锁很严密，他暂时还没找到获取的办法。现在，他决定省省心力与体力，先好好欣赏一场戏。
青年把装备箱推回床底，人背靠墙壁坐下来，左腿曲起膝弯、右腿伸直，用整个人占据满房间角落那张床，才歪头盯住房间门口的那两个人，侧耳倾听起来。
「──后来的，你跟我说说……」门口的杰森两眼发直，十分确定不是自己太死脑筋，而是亲属关系变化太大。
他向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名义上的弟弟提问：「在我睡觉的时候，托马斯是怎么被蓝大傻攻略的？」不是床伴吗？床伴的有效范围不是仅限于床上、以及床的可替代品上？
「早就被攻略了。」提姆很淡定，「他们的关系突破应该在我成为罗宾以前。」也就是哥谭犯罪份子们的感受中，蝙蝠侠短暂失常显得格外黑暗暴虐的那段时期。
那一阵子，小丑收获的来自同一阵营的诅咒，堪称历史上的高峰！
──因为小丑把蝙蝠侠整得都不好玩了不说，还把通常只盘踞在阿卡姆上空的夜枭，给一并惹毛了！
当然，以上过去提姆并不打算趁现在讲给杰森听。
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而且对三观重组中的杰森不够友好……考虑到杰森好歹是自己跟拍过的罗宾前辈，提姆难得把居住在内心深处的腹黑小恶魔压制住──反正爆点到哪都是爆点，不需要急于一时。
「你看起来不像只受到他们正式在一起的刺激。」
「我也知道这种事迟早该发生。」杰森目不斜视，也没有特意隐藏目光，就那么直勾勾注视着前方。
霎时，一点红瞄上杰森的左颊。
危险！感知拉警报，一头黑发只在额前挑染似的有一抹白的男孩，瞳孔都放大了，脑袋立刻往右一偏！
一个黑脑壳眼看就要怼到自己脸上，挑染少年身边瞧着乖巧伶俐的男孩，脑袋连忙也跟着一歪。
──什么事也没发生。
如果对面没有一个手叉腰笑得嚣张桀骛的终极人，如果杰森伸手去摸墙壁没有感受到一点不寻常的温热……说不定他就真信了，刚才是因为他早早把身体调整在临战状态，从而导致的反应过度。
可是有温度变化为证！
混蛋终极人刚刚铁定给了他一记热视线！用来加热冷咖啡的那种──这是哪门子的氪星人家传绝学吗？还是说他有哪里长得像咖啡吗？他明明记得在他死掉以前这招只有一个氪星人会用啊，对面那一个只会戳穿咖啡杯。
……噢，还有夜枭的反应为证。
杰森控制住表情，不让终极人有机会从他脸上发现端倪的冷眼旁观夜枭装备好蓝氪指虎，给得意洋洋的蓝大傻同样来一下狠的！
「啊，好痛。」杰森毫无诚意的帮忙配音。区区会被听见是无法阻止他喊蓝大傻的！
「很得意？超级大脑整天搁着当摆设难道不够傻？真是蠢货。」
听听，连夜枭都同意他的喊法。
只有挨了打，重点却不在那里的终极人不同意──
「你骂谁傻！」
「谁傻骂谁。」夜枭也不示弱。
托马斯从来不说克拉克是笨蛋，因为笨蛋没有足够智商满足宇航员对学历和学习能力的要求；他只说傻瓜，因为是不是傻瓜对智商根本没有要求！
「……」
「……」
杰森不禁瞄提姆，正巧提姆也瞥向他，兄弟俩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所以傻是骂人，蠢货是昵称？
提姆顺便自我检讨：听习惯了，他真的没考虑过这种认知区别。
飘在提姆右上方的那个，蹲在提姆右下方的那位，听着他们罗宾不知不觉说出口的结论，一并点头附和。
「我可以作证。叔叔每次爆炸都是被说……傻！」康纳做好了闪避准备！
巴特仰着脖子，也做好了围观准备。
──然而依旧无事发生。
……噢，原来终极人正在忙于强调要夜枭尊重他的威严，两只眼睛都威胁似的红了好几遍。
只不过区区「红眼病」又如何能威慑夜枭？
托马斯咬死了超人的生物能力场到终极人那儿，立马会变异附加傻气感染属性就是不改口，争执低龄化到彷佛真的傻了。
这是身体力行在证实自身言论的正确性啊！杰森心想，目光向更远处看去，那儿还有一只呆滞的比利罗宾鸟。
「有时候我挺同情隔壁的。」杰森发自内心感叹。
「是啊。蝙蝠侠和超人的既视感。」提姆附和着。
蝙蝠家的两兄弟其实已经意识到，夜枭就是在演，演给这处基地进出的所有人看。他是在利用这种方式进行观察，以便确定不义宇宙的蝙蝠侠与超人分道扬镳以前，在当事人和其他人眼中心中是处于何种关系？
这决定一旦机会落到夜枭手上，他收拾不义超人的力度。
实际上，第一个被强制喂食狗粮的人还是蝙蝠侠本人呢！
时间：昨天。
地点：猫头鹰法庭遗址。
蝙蝠侠目睹夜枭对终极人发出质问，也听到终极人回答说：「我才懒得拿你弟弟干么。不就是拉上克拉克陪他夜巡两天。」
「嗯。连续两天干扰夜巡……我记得有说过哥谭街头用不着氪星人多事。」
「老子是为了找你！」终极人也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毛病，他气势可足了！「是你好大的胆子，敢不报备就玩失踪！」
当时气氛可火爆了，蝙蝠侠都怀疑他们会不会说着说着直接打起来……谁能料到，夜枭他偏偏不按牌理出牌，上一秒还冲着，下一秒蝙蝠以为夜枭就要出招──结果呢？
好吧，其实也算出招了。
夜枭拽住一脸暴躁还觉得自己特别憋屈的终极人领口，两个人僵持一会儿，还是不明所以的钢铁之躯顺着力道微微倾身，嘴唇旋即被凶狠地叼住啃了！
技巧？什么技巧？
吻技是用在带有惩罚这个试探那个性质的接吻上的吗？
──虽然对钢铁之躯来说估计不痛不痒。
唇分，终极人甚至嫌弃地咂嘴……「你就这样补偿我？」
「你觉得是就是吧。」
夜枭往后退一大步，同时拿眼角余光捕捉蝙蝠侠的下半张脸和其余肢体反应。最后给自己一个初步观测报告。
时间回到芭芭拉、凯特、瑟琳娜，以及又发现一个沙赞开心缠上去的哈莉，还有远道而来的寒冷队长三人组，外加蝙蝠侠藏起来的那张底牌都被逼吃过狗粮的现在。
夜枭已经从监控得到最后一人，达米安的反应。
总的来说，他弟弟和弟弟的氪星人之间，关系能不能突飞猛进差捅破那一层纸窗户。可是不义宇宙这里，有的却是一只更理智的单箭头暗恋蝙。
不义蝙蝠侠果决将爱情遏止于萌芽──就在知悉超人向露易斯求婚后。
因此正确答案是：「爱过。」
但是蝙蝠侠如何回答？夜枭相信如果自己不观察、直接问，他八成会得到某人口是心非还特别坚决的：「没有。」
像这种渣的无形、甚至渣渣都不晓得自己渣了谁的渣，双标夜枭觉得直接弄死大概不行。
毕竟蝙蝠都手软了那么多回，比起铲除，蝙蝠侠多半更希望能把超人的观念扳回来；而超人那头，实际上也有很多机会可以直接除掉蝙蝠侠，却都被偏执狂超人给主动错过──
「只留口气算了。」
「……」
终极人发誓，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夜枭在算计什么？而且，他的超级视力好像看见什么黑漆漆的邪恶气场把夜枭笼罩了……嘛，还是无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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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