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曾是蝙蝠】

　　“我不敢相信。”英俊男巫喃喃道：“真的，太难以置信了。不过，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么我选择接受它。”

　　它蹲下身怒摸提图斯的狗头：“这只狗，竟然是只真的狗！”

　　达米安朝天翻了一个白眼，他一面抱着手臂——表明拒绝的肢体语言，清楚明白。一面又是距英俊男巫最近的那个。他昂着头：“我没从这句话中听出任何价值。”

　　“不，达米（dami）.”英俊男巫反驳道：“你不明白，它在下城区里咬住了我的袍角，一只真的狗怎么能咬住一个幽灵的袍角呢，这不太科学，是吧？”

　　“如果你还追求科学的话。”一个沙哑的嗓音突然插入了他们的交谈：“那么死者就不能复生。”

　　说话者是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一个比姆帕利亚与英俊男巫加起来还像蝙蝠的蝙蝠侠。对方一身漆黑的蝙蝠铠甲，挺拔的站在闪烁着荧蓝色光屏的蝙蝠电脑前，一众魔法侧超英呈橄榄型的围绕着他，仿佛一按快门就是下一版的超级英雄漫画封面。

　　而在英俊男巫眼里，他还有着所谓‘正宫地位’的加成。

　　布鲁斯的幽灵躲闪飘移到死人波士顿的后面：“别这么说，老兄。”他试图把已经死过一次的马戏团杂技演员也拉到统一战线：“你这话冒犯的可不止一个人。”（“嗯...其实我不怎么在意。”死人犹豫道。）

　　“无论如何，你已经死了。”蝙蝠侠毫不留情的指出了这一点。

　　在感觉到难以预料的危险逼近前，他总会变得很有攻击性：“如果你能在死亡上坦诚一点，也许能有助于我们理解现在的情况，有关你所说的危机，或者灾难。”能将一个曾经的蝙蝠摧毁的灾难。

　　“如果你忘记了的话，亲爱的，这对于灵魂来说很常见，我很乐意去你的梦里探查一番，帮你找到答案。”噩梦护士说。

　　还是不了。英俊男巫想，你会不太开心遇到我老大的，它在梦维度盘旋挺久的了，那里可是他的地盘。

　　但他没说出来，在蝙蝠侠的面前，用一个秘密更多的东西去掩盖另一个可不是明智之举...随着蝠龄渐长，英俊男巫越来越觉得大法师最初坚持的神秘主义是对的了。总有那么一会儿，你会觉得自己疲于应对另一个宇宙求知欲旺盛的超英们，对自己的经历和过往也无话可说，这个时候，就需要用其他问题的答案来引开对自己的问题。

　　英俊男巫尝试将理论付诸实际：

　　“嗯...先听我再说几句。关于即将到来的危机，灾难，其实它有一个笼统的称呼——”

　　“天启。”杰森.布拉德说：“伊特莱根刚刚告诉了我。”

　　他是整场会议里最沉默的那个，但是因为与他共存的大恶魔伊特莱根，毋庸置疑，他的答案的准确度经过了地狱的校验：“它还说‘四印*已开，义人将现’。那些层出不穷的神秘侧危机与自然灾害，可能都是天启前的征兆。”

　　他向英俊男巫点了点头：“感谢你的示警，这的确不是危机。”

　　这是末日，一个世界即将步入的终结的尽头。

　　“一个笼统的称呼——晨昏线...好吧。”幽灵自言自语般的小声叹了口气，倒没有多少被抢说答案，答案还是错误的郁闷。见所有人的注意都被伊特莱根带来的新消息吸引，他也主动闪退到了一边，自然的将手掌再度搭上狗头：“提图斯，是吧？是个好名字，王牌也不错，或者单独叫蝙蝠犬？”

　　“你真羞耻。”

　　同样抱着武士刀靠在墙角的达米安瞥了男巫一眼，他将目光转移到聚集在蝙蝠电脑前搜寻“天启”相关资料的黑暗正义联盟，又移回一旁试图与大丹犬打好关系，从它口中取回自己的魔杖的英俊男巫，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你甘愿成为一个废物，一个累赘。”

　　——当我说你软弱的时候，你知道这并不是一句指责，这是事实。

　　“事实上，dami.”

　　在第二遍挠狗狗的侧腹后，由于和主人拥有着相同的气息，大丹犬提图斯还是乖巧翻身露出了肚皮，趁它兴奋吐舌头的间隙，英俊男巫轻巧的从犬齿间拿出了自己的魔杖。

　　他举着没有狗口水的一端，脸上的神情凝重。有那么一会儿，盯着这张布鲁斯.韦恩，父亲的面庞，达米安韦恩几乎要以为他终于会说出‘但时间会证明我是对的’的蝙蝠言论时，这英俊的，披着布鲁斯壳子的幽灵就开口道：“羞耻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他露出甜蜜愉快的微笑，“其实只要我们不再排斥它，一切就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

　　“...TT.”

　　英俊男巫把他儿子的评价当成一句无话可说的赞同。

　　——

　　揭开第五印的时候，我看见祭坛地下，有为神的道，并为作见证，被杀之人的灵魂。大声喊着说，圣洁真实的主啊，你不审判住在地上的人给我们伸流血的冤，要等到几时呢？

　　——

　　稍晚一些的时候，英俊男巫终于如愿以偿的坐到了餐桌旁。

　　他的位置在右侧面，一家之主的手边上。正对着他的是个穿红色羊毛衫的年轻人，对方像是刚从床上被叫起来，正垂着头，神情有些恹恹。男巫开始好奇他多久才能从昏沉中醒过来，以及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布鲁斯.韦恩。

　　稍微靠后一点的就是达米安了，这个世界的蝙蝠之子倒是没有将武士刀与多米诺面具带上餐桌的习惯。不过从这个角度朝窗外望去，韦恩庄园的绿色灌木丛也同样呈现着一种熟悉的，利刃修剪过后的千姿百态，让男巫觉得倍感亲切。

　　而之前的一番无效沟通，让达米安处在一种‘你是蝙蝠侠但你是个废物’，‘你是个废物但你是蝙蝠侠’心态的矛盾中，骤然察觉到男巫有些许赞许的目光，男孩立刻狠狠的回视了过去，但不到片刻，他的视线就迅速移开，又转而为自己的这份懦弱迁怒道：“提摩西.德雷克！”

　　“无论你想因为任何莫须有的事发起挑战，我都不奉陪。”

　　青年的眼睛还没睁开，这句话已经熟练出口，显然经过了许多次现实的检验。然而这次，话音落下后，没有得到达米安激烈的反驳，也没有往常布鲁斯威慑力十足的“达米安”，这些细微的认识像是一盆冷水，提摩西.德雷克立刻清醒了过来：“达米安？”

　　“On your left.”坐在他对面的鬼魂说：“一个迟来的早上好，提姆。”

　　“你是谁，布鲁斯...”

　　鬼魂顶着一张与蝙蝠侠面具之下相差无几的脸，只是它更加年轻，也更加轻松和愉快，甚至连那双珍珠白色的眼睛里都能看出某种正旺盛着的炯炯有神，它俯过身，用格外明亮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提摩西，眼中充满了布鲁斯无法表现出的慈爱：“我还想你多睡一会儿呢，提姆，用餐时间还没到。”

　　红罗宾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个仿佛被一种畸形的欣悦捏造出的产物继续说道：“蝙蝠侠，哦，布鲁斯领着他的神秘侧朋友们去蹲守墓地了，他们认为第五印和最近层出不穷的死者复活有关。”它摊了摊手：“至于我，我想蝙蝠把我留给你们了，所以我是你们的继父，合情合理。”

　　“他是英俊男巫，平行世界的蝙蝠侠。”达米安并不想给他的竞争对手解释，除非这是能阻止男巫胡说下去的唯一方法：“显然，他并不尽职，也许死亡伤害了他的脑子。”

　　“别对一个退休的老蝙蝠要求太多，达米。”英俊男巫平和的微笑，他慢慢的将身体坐回去：“怎么说呢？也许只有孤寡老蝙蝠才能意识到家庭的温暖，啊，阿尔弗雷德...”

　　他惊喜的看着老管家托着托盘走过来：“能见到你真好，阿尔弗雷德。”

　　“我也一样，另一位布鲁斯少爷，能多看见一个人出现在餐桌上总是一件高兴的事情。”阿尔弗雷德彬彬有礼的回应道：“很遗憾，布鲁斯少爷，如果你说的小甜饼是英格兰曲奇的话，我很有兴趣尝试一下，但是实际上，我的拿手菜的是黄瓜三明治。”老管家将载着三明治的瓷盘放到桌子上：“也许您愿意在午饭之前品尝一下。”

　　“当然，阿尔弗雷德。”英俊男巫说：“我可能太高兴了，把它们都弄混了。”的确，他眼角细微的笑纹从未退下过。

　　“现在哪怕大法师来告诉我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也得让他一边呆着去。”男巫小声嘟囔。一堆感性组成蜜糖就是这样，物质与精神纠缠的维度无比漫长，时间消磨的时间里，他总需要找到许多为之而活的理由。

　　“迪克呢？他还在布鲁斯海文吗？还有杰森，他还是只会在圣诞节回家吗？”英俊男巫接着兴致勃勃的问：“也许可...怎么了？”他突然注意到了提姆脸上难言的表情，不由得停下来回忆了一下：“我刚才提到了谁...杰森？你们的关系还是不好吗，提宝？”

　　“TT.”达米安在提摩西开口之前打断了他：“你刚刚从蝙蝠洞里出来，男巫，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看到。”

　　“我当然看到了，蝙蝠侠还是那么固执，哪怕杰森已经死而复生了，他还是执意要把那件旧制服摆在显眼的地方，我。”它忽然感觉到喉咙有些发紧，一股从没有过的茫然覆盖过那些灵魂里天生的喜悦。宇宙存在偏差，他想，所以...

　　它想不下去了。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一如既往。有个声音在它的脑海中嗡鸣。一如既往...

　　“...谢谢，阿尔弗雷德，黄瓜三明治很好，我，我挺喜欢它的口感的，当然味道也不错。就是...”

　　布鲁斯的幽灵停顿了一会儿，慢慢的吐出胸腔中的郁气。

　　稍微的平静之后，接踵而来的就是无法言喻的愤怒，他很难形容这种陌生的感觉，像是常年滋润的雨林里突如其来的山火。哪怕因为先天的限制，火势无法彻底蔓延，它们的存在也该死的鲜明：“能再做一份吗？我想单独带走。”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