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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她决定休息一天,然后彻底解决杰里米的事,尽快修复好和好友的关系。
她按照杰里米发给她简讯走,在一个老旧的篮球场边的凳子上,发现了就只有那里坐着一个人,一个戴着卫衣黑色兜帽的,低着头看不清脸的人。
她走过去,试探性地打了声招呼,等了两秒没反应,等她再靠近一点,看到兜帽下隐约漏出的耳机线,以及声音大到她都能隐约听到的死亡重金属摇滚乐,才反应过来她打招呼的声音太小了,声音盖了过去,他听不到,这个年龄的男生似乎都挺喜欢这种爆炸的音乐,不像萨尔瓦多家那台老旧的留声机里全是古典乐。
杰里米的帽子盖住大半视角,垂下的视线出现一双女式白色的平底鞋,他才摘下耳机抬起头。
她在他旁边坐下之后,因为出乎意料的见面场地,以及和往常不同的,像是在寻找什么发泄口的暴躁杰里米不同,面对他现在安静下来的面容,她一下子卡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她叹气,要是还是以前那个叛逆的他,她还能说点什么,但是现在这个按捺住所有情绪,只有从还残留着孩子气的眼睛中,才能偶尔窥视到他的一点点悲伤,她也只能静静陪着他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也用不上了。
“这里是我爸爸以前带我来打篮球的地方,我的篮球技术都是他教的……”
“还没出事前,我们还约好假期打篮球,他还说一定要打赢我,让手下败将看看,即使他现在年龄大了,只用五分力气就能打赢我……”
“还有薇姬,小时候她特别活泼可爱,性格也很好。虽然是女孩子,但是经常和我们男孩子玩成一片,是个孩子王的存在,我都习惯跟在她后面……”
“然后那天后,什么都变了。”
“我的家没有了,薇姬也只是看上我能给她买毒/品。”
“埃琳娜天天追着说教,虽然她是为我好,呵,但我也只是想逃开这里片刻而已都不行吗?”
她一开始还是静静听着,但是到后面听他的口吻越来越偏激,她不得不打断他继续这么想。
她捧起他一直低下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没有不可以,所以我一直没太拦着你,希望你过一段时间就能想通,但是不会允许你堕落太久。”
“埃琳娜也没有错,她只是提醒你,在你逐渐滑下深渊的时候,一直有一只手想要拉住你。”
“你姐姐也还很难受,试着和她聊聊,起码不要再逃课了。”
……
之后她收到一条来自埃琳娜的简讯,上面只有两个简单的单词:谢谢。
**
埃琳娜和斯特凡漫步在学校的草地上,阳光明媚,埃琳娜看到邦妮一个人在前面走,埃琳娜快步走了两步追了上去。
斯特凡不紧不慢跟随在后面,留给她们一个说话的空间,定格的时间让斯特凡单肩挎着个背包重新当个高中生也不违和,度过的漫长时间让他耐得住急躁,看得够多能轻易地察觉到女孩子之间的小矛盾。
自从暑假和奶奶一起学习一开始她自己也不太信的巫术,到现在一天一天,邦妮的灵觉越来越敏锐了,她上次不小心碰到斯特凡的手,给她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但是这种玄而又玄的感觉除非当事人,是无法传达给其他人听的。也就是她不能直接用这个无法说服人的理由让埃琳娜远离斯特凡。
——但是敏感心细的埃琳娜还是察觉到她的态度,一直很想修复她和斯特凡僵硬的关系。可是看好友那么维护斯特凡,她也只能尽量避开他。所以今早她有一种预感会碰到斯特凡,特意不等埃琳娜一起上学。
“嗨,邦妮。”埃琳娜心情颇好打招呼。
“哈喽,埃琳娜。”邦妮则是有些心神不定。
埃琳娜看到好友表情不太好,说不了两句话,邦妮就推脱说好几天没见到卡罗琳了,她先走一步去找卡罗琳。
埃琳娜有些沮丧,苦恼怎么修复好友和有好感的对象之间的关系。埃琳娜是个体贴的人,她没和斯特凡抱怨,反而尽量照顾斯特凡的情绪,安慰他说像他这么好的人,邦妮了解他之后会喜欢他的。
斯特凡柔柔的目光一直追随者她,连泰勒突如其来扔来橄榄球的恶作剧都没能破坏他的好心情。
**
卡罗琳没能赶上今早的文化课,是因为在她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达蒙,不小心客套一句吃早餐吗?她就被迫献血了,骤然失去了不少的血量,她产生的生理后果就是头晕,肤色在原本就白皙得过分的基础上,都透明了几度。
但还好是还能休息一下就能缓过来的程度,但早上的课就只能错过了。
她刚开始也抗争了,抗争的结果是达蒙吸血的地方从觊觎脖子,到勉强换成手腕,真是可喜可贺……才怪。
但是达蒙也不好受,浑身无力地躺倒在沙发上,一副随便别人糟蹋的样子。
“不是,你非要虐待自己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拉上我。”病人躺倒二号诚心发问一号。
“这个小镇不止你家一个创始人家族,你一个16岁都能拿到的马鞭草,没理由别人拿不到。我可不想计划还没开始,半路就失败了。”
——并不是都知道,只是她手里有剧本而已,谁知道会造成这种误会,马鞭草真的不算多啊。达蒙为了凯瑟琳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凯瑟琳面对始祖家族那么大的压力才这么虐待自己,你就这么爱凯瑟琳吗?
“还有人在等着我呢。”达蒙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了以往的放荡不羁,而是能觑到他的怀念和深情。
达蒙看到她一脸复杂,他自己下一秒就打破这种恍若错觉的气氛,恢复了以往的不正经:“怎么了?”
好像……达蒙接近埃琳娜,一开始是为了拿到她的琥珀项链,后面和她相处才被和凯瑟琳不一样的性格吸引的。但其实凯瑟琳早就出来了,根本不用达蒙去救。
好吧,达蒙根本也不用她可怜,她比他还可怜,还是把这份可怜留给自己吧。
变脸她也是不逞多让的,她把脸上漏出的表情收了回去,变回了正常。
“没什么,只是有一点好奇那个人是谁而已。”
“你会见到她的。”达蒙只说了这句,然后就没有透漏什么了。
——不,我不想见到她。一想到卡罗琳在剧里第一次见到凯瑟琳,就被枕头摁晕在病床上。这种蛇蝎美人还是远观安全。
一想到凯瑟琳也快到了出场的时候,她就感到一阵窒息的感觉。凯瑟琳可不会对她手软,她和埃琳娜是好友,天然就站在凯瑟琳的对立面。
达蒙好笑地看着某人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一脸绝望地滑进被子里,遮住那张漂亮的小脸,一副不愿面对现实的样子。
不过他也埋下一个疑问,她的表现怎么好像是了解凯瑟琳的?不过怎么可能,他没头没尾的两句话怎么会被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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