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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纳什的交锋
“铃铃铃——”
郭辞无力地睁开眼,又是努力学习的一天。
到学校拿出书本,郭辞瞧了一眼墙上的钟:到了早读的时间了呀,褚一怎么还没来。
只见学习委员走到讲台桌上,拿上书本,招呼同学读书。
摁摁——
课桌里的手机震动。
郭辞拿出手机,是褚一发来的消息:早读下课,抽背第一单元英语单词。
郭辞左右摇头扫视周围,这人呢?
郭辞躲在课桌下偷偷打字:你人呢?商量一下,一半吧。
褚一不再回复。
郭辞等了五分钟,终于放弃,认命地拿出英语书。
早读下课,褚一准时出现在教室。
郭辞立马趴上去问:“你干嘛去啦?”
“历史老师叫我赶作业,说早读之后放我回来。”
“少布置一点作业就好了嘛,害的我们班长这么忙还要去帮老师,还好老师还守信用,放你回来。”
说完,郭辞就“体贴”地为褚一捶肩:“辛苦辛苦。”
褚一伸展了一下脖子。
“力道怎么样?要不要重一点?”
褚一摇头,说道:“正好,你一边捶,我一边抽背。”
“这个…,一心二用不好,而且单词实在太多了,要不放学前,我一定背完!”
“多加8个单词。”
郭辞实在是背不出来,褚一肯宽限时间,他当然答应:“行。”
……
“林董,这封文件需要签字。”
“好。”林简打开文件签字。
“林董,现在是午休时间,你还没有吃饭,需要帮您订饭吗?”
林简抬腕看手表,时针和分针重合在十二的位子。
“我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两点您和吴总要签合同。”
“时间来得及,我回家一趟。”
“好的。”说完,秘书就推门出去。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之后反弹回来,缓缓关上。
“亲爱的,不吃饭身体会撑不住的。”
纳什飘到林简面前。
“你最近很少穿墙。”
“最多一年,我就要重生了,提前适应。”
林简笑笑,但又立刻严肃起来:“钱染思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能动手?”
“昨天我去看她了,皮外伤,但是我们可能要晚两天。”
林简皱眉:“为什么?”
“她有一个死鬼老爸,对她很维护,现在不好下手,但是再过两天,那死鬼就真的要死了,到时候我们再下手稳妥些。”
“行。”
纳什回忆昨天晚上的情景,褚一和郭辞的脸浮现在他脑海里:他俩让人不放心啊……
“铃铃铃——。”
林简私人电话铃声响起。
林简的私人电话里面只有林畅和几个亲近的人的号码,一般不会响,是谁?
林简拿出手机看,是林畅的号码。
“小畅,怎么了?”
“喂,是林畅的家人吗?我是林畅的老师,林畅现在在医院,您方便过来一下吗?”
林简一脸凝重,语气瞬时变得严肃:“哪所医院?”
“仁华医院。”
林简把电话挂掉,拿起包就往外走。
嗒嗒嗒,高跟鞋发出急促的声音。
纳什跟在林简身边,冷静地说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王秘书,马上给我安排车。”
“好。”
王秘书马上放下饭盒,开始打电话。
林简放低声音,对纳什说道:“你先去看看。”
纳什点头,随后就消失了。
林简赶到病房,见林畅安静地躺在床上,一颗心终于落下。
林简和林畅的班主任商虹走出病房。
“医生说林畅是休克,现在已经没事了,但是林畅同学已经有心力衰竭的征兆了。”
林简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辛苦老师了,但是为什么林畅会突然心力衰竭?”
商虹心里很愧疚,说道:“林畅转来班级的时候我找过她谈话,她不愿意自己有心脏病的事被同学知道,所以我没有跟班级上的同学讲。她和钱染思玩得很好,前几天,钱染思和一个男同学史其相撞,滚下楼梯,受伤回家休息去了,但是林畅后来和史其发生了一点摩擦。”
“什么摩擦?”
林简心里烦躁:小畅什么都没和自己讲过。
“她用保温瓶打了那个史其的头。事后,我找他俩谈过话,他们在我这里是有保证过的,可是林畅不肯道歉,最后就到了今天,史其拿甲壳虫放在林畅的书本里,林畅看到甲壳虫之后就呼吸急促,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林畅是怕这类东西吗?”
该死!
林简永远无法忘记在自己在学校树林里找到林畅的样子,林畅全身发抖靠在墙角边上,煞白的嘴唇说不出一句话。在她脚边,身上,各种恶心的虫子在肆意地爬着,飞着,蠕动着。这是林简第一次看到林畅被校园暴力的场景,她发誓,这也是最后一次让林畅受到伤害。
“老师,林畅同学没事吧。”
一个女人挎着包从远处走来,保养极好的脸上显现出一丝担心和慌乱,身后有一个低着头的男生。
商虹赶紧上前:“没事,这位是林畅的姐姐,林简。”
“你好,我是史其的妈妈,这次真的是对不起,史其不知道林畅同学怕虫子,而且也没有听老师说过林畅同学有心脏病。”
林简听到史其妈妈为史其开脱,冷笑一声,完全不顾家长间的脸面道:“怎么,没有心脏病就能用虫子吓人是吗?”
“这……”史其妈妈的脸上有些撑不住,把身后的男生拉上前:“史其,快道歉。”
“姐姐,对不起,我是真的不知道。”
林简把眼睛转向一边,并不说话。
“林畅姐姐,你也别太生气,我们事先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史其的头还被林畅打了,现在都没好。”
林简看着史其缠着白纱带的头,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林畅伤了史其的事,我替她道歉,对不起。”
史其妈妈终于舒了一口气忙笑道:“我们史其也有错,林畅醒过来才是正事。”
“大家坐会儿吧,医生说下午能醒。”老师提议道。
“可以。”史其妈妈拉着史其在走廊的位子上坐下。
林简看纳什从病房里飘出来,对老师和史其妈妈说道:“我打个电话。”
林简看见电梯旁的安全出口,开门进去。
“怎么样?”
“林畅确实有心力衰竭的征兆,等她心脏再出问题,对移植肯定不好。”
林简似是下定了决心,她看向纳什:“你今晚能拿到心脏吗?”
纳什抚摸上林简的脸颊:“我喜欢你这样看我,好像我就是你的全部希望。”
林简垂下眼帘。
纳什把林简的动作收入眼底,放下手,问道:“为什么这么着急?”
“史其让林畅住院的事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别人不会起疑,而且我怕林畅再出现什么不测。”
“今晚的话,有些棘手。”纳什不再说话。
林简盯着纳什,她知道只要是她说的,纳什会做,现在,他可能需要一些交换。
“不过……。”
果然。
“只要你取消和褚一的订婚,我保证,明天,林畅会有一个鲜活跳动的心脏。”
林简笑道:“为什么是这个要求?”
“如果不是和我,我希望你是单身地死去。”
林简似是还在考虑。
“我答应过你,等你死了,我会好好对待林畅,让她一生无忧。答应你的事,我不会毁约。”
“你去吧。”
林简看着纳什消失在楼梯转角处,转身离开。
略带磁性的声音在教室响起;“邪恶的。”
“我想想,eivl,等一下,好像不对,evil。”
“确定?”褚一一边写作业,发出刷刷的声音,一边问道。
郭辞郑重地拍了一下大腿:“确定。”
“恶魔。”
“这个我知道,devil。”
褚一停下笔,不说话。
“怎么?错了吗?不可能啊,就是多加一个d。”
褚一的脑海里浮现出纳什的脸。
“纳什和钱染思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要去她家找她?”
郭辞也反应过来:相比较钱本难,纳什才是最应该提防的人!
“会不会纳什和钱本难认识,大家都是鬼,有感应?”说完,郭辞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想:“不对,他是指明了找钱染思的。”
褚一分析纳什,道:“他是一个目的性极强的人,他想从钱染思身上得到什么?”
郭辞提议:“我们要不要去钱染思家看看,叫她小心点也好。”
“走。”
俩人立刻收拾完书包,走出教室。
到校门口,郭辞提议:“要不要把我家司令官带上。”
褚一一脸凝重:“我总觉得来不及。”
俩人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冲钱染思家。
到钱染思家楼下,郭辞抬头看去,钱染思家的窗户拉着窗帘,什么都瞧不出来。
褚一早已大步跨上楼梯,郭辞紧随其后,安慰地对褚一说:“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先别自己吓自己。”
郭辞很久没有运动,被褚一落下一层楼的距离。
砰砰砰——
“开门,钱染思开门!”
等郭辞爬上楼,褚一已经在准备撞门了。
褚一一边向门上撞去,一边对郭辞说:“打电话给物业,叫他们来开门!”
“这破小区哪有什么物业啊!要不报警吧。”
说完,郭辞就打算报警。
突然,门从里面被打开,褚一一头撞进去,被门沿绊倒,重重的摔在白色的瓷砖地上。
郭辞拿着手机还没有开始拨号,抬头看情况的一瞬间被一股力量揪了进去,随后,铁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门外恢复寂静。
郭辞被甩在厕所的门上,他趴在地上止不住地咳嗽,一咳嗽,内脏就像被人提起来晃一样,刺疼的厉害,郭辞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会不会咳着咳着就把内脏给震动碎了。他睁开眼,地上方块的白色瓷砖在他眼前倾斜,他努力眨眼,眼神渐渐聚焦在白色校服的人影上。
褚一扶着墙站起来,向钱染思的房间跑去,刚迈开腿,他就感觉到一阵刺痛,左腿的膝盖很疼,使不上力。
“呼——呼——”
褚一深呼吸两口,一只手撑着墙,一只手保持平衡,拖着左腿小跑着向前走。
“褚一,褚一。”
郭辞小声喊着,手向上伸,抓住厕所门的门把手,让自己站起来,他一用力,厕所的门被打开。郭辞转头看去,李曼文正面倒在洗手池下,整个人昏迷不醒。
“阿姨,阿姨?”
郭辞慢慢蹲下,轻轻摇李曼文。
李曼文没有任何反应。
砰——
是重物撞击的声音。郭辞猛地回头看。
褚一被撞在沙发背上,他无力地向后倒去,从沙发上滚到地上。
郭辞立刻从厕所出来,看到钱染思的房门口,纳什掐着钱本难的脖子,钱本难两只手紧紧地捁着纳什的手臂,不断挣扎,但是郭辞一看便知,钱本难动作已经开始迟缓,再过三五分钟,必定被纳什杀死。
顾不得许多,郭辞先跑到褚一面前,把褚一扶起来坐好,幸好,褚一意识还是清楚的。
钱本难不再挣扎,纳什俯身向前,正想一口咬住钱本难的脖子,但是突然,钱本难伸手挥向纳什,纳什一时不察,被逼的后退两步。
褚一把桌子上的玻璃果篮打碎,叫郭辞伸手。
郭辞不解,伸出一只手。
褚一拉住郭辞的手,在手背上划了一道。
郭辞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不解地看向褚一。
“冲上去,把血,沾到纳什的身上。”
褚一好不容易说完一句完整的句子,显然伤得不轻。
郭辞想起饭庄时褚一说的话,反应道:“这血有用!”
这边纳什后退两步之后,不怒反笑:“有意思。”说完,再次欺身而上一拳打在钱本难的肚子上,钱本难痛得弯下腰,半蹲在地上。
“这就不行了?”纳什的眼里染上嗜血的光,他轻蔑一笑,把脚放在钱本难的肩膀上,狠狠向后一踹,钱本难倒在地上,全身缩在一起。纳什蹲下,把钱本难的衣领提起来,对着钱本难的脸就是一拳。
郭辞从纳什的后方渐渐逼近,他一把抱住纳什,沾满鲜血的手在纳什身上疯狂涂抹。
“我□□特妈的死洋鬼恶心死个人……!”
褚一有一瞬间的呆滞:他从来没见过郭辞说脏话。
纳什过肩摔把郭辞摔倒在地上,之后歇斯底里地跑出钱染思家。
郭辞仰面躺在地上,一滴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往耳朵边流:“吓死老子了。”
“咳咳咳——。”钱本难佝着腰发出几声闷闷的咳嗽声。
郭辞侧着脸看他,问道:“钱染思呢?”
“没,咳咳,没事,咳咳咳咳咳——。”
那就好。郭辞闭上眼睛:有点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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