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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激化,顿生魔意
秋雁琴脸色惨白,嘴角流血,晃晃悠悠站起来,看到远处动也不动的月萝,胸前一片血迹,顿时清醒过来。上前几步用手一探,整个人如坠冰窟,人没气了,这可怎么办,自己杀人了,整个人失魂落魄站在那里。
突然听到有人的说话声,由远至近,就快到这里来了,秋雁琴连忙抱起月萝,快速跑进月萝屋内,将门紧闭。
“月萝,月萝!”门外传来唐玉辰的叫声,秋雁琴躲在门后,紧张地身子微颤,如果被师兄知道自己打死了师妹,必定会门规严惩自己。
无论是清尘派或是其它修真门派,伤害同门,是最严重的罪行之一,轻则逐出师门,重则按门规严处。而清尘派的门规规定,如伤害同门,视情况而定,受七七四十九鞭到九九八十一鞭的散功鞭,散功鞭是特制的刑鞭,分阳阴两鞭。在行刑中,无论你功力多高,真气多深厚,都是运功无法抵抗散功鞭,若只是施鞭刑就用阳鞭,只会打伤受刑者的身体,不会伤其内里,休养数周便可恢复。若是决意逐出师门,致于死地,则用阴鞭,不但伤其皮肉,更会被阴鞭的灵力伤致精骨、血脉,散掉全身的功力,轻则全身瘫痪,就算修养数十年元气也恢复不了,而且永不可再修真;重则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这个惩罚虽然在正道门派中显得残酷,但是现处乱世,为防止有人趁机做乱或是破坏正道和谐,灵机道人不得已重新启用这条废除百年的门规,其它修真门派也相应制定了相同或是更严重的处罚,防止同门相残,正道内乱。
唐玉辰又敲了几下,以为月萝不在房内,准备转身离去。突然门打开了,回头一看居然是秋雁琴,不由问道:“雁琴,你怎么在这里?”
秋雁琴轻叹口气道:“这些天都怪我,一直使性子,让大家为我操了不少心,还让莫师妹帮我做了不少事情,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今天我看莫师妹脸色不是很好,就让她回来休息。刚才觉得不太放心,就过来看看,她在屋里睡得正熟呢!”
唐玉辰异然秋雁琴态度的转变,但想到也许是月萝这些天的行动缓和了两人的关系,不由笑道:“既然莫师妹睡了,我也不打扰她了,看你脸色还这么差,你不要照顾她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吧,等会儿让相然来看看月萝!”
“不,不用了,莫师妹说她不舒服,想好好睡一觉,不要任何来打扰她!”秋雁琴略显慌乱地说道,唐玉辰不疑有它道:“好吧,那就不吵她了!”说完伸手去扶秋雁琴,却发现她的身子微颤,手骨冰凉。
“师妹,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是不是还很不舒服啊!”说着用手去探秋雁琴的脉搏,秋雁琴连忙推道:“不用了师兄,我没什么事,可能刚才来看师妹,走得有些累了,师兄,你现在送我回去吧!”
秋雁琴紧抓着唐玉辰的手,连扶带扯的将他带离北院。回到房间时,秋雁琴已支持不住瘫在唐玉辰怀中,他用手一探她的脉相,心中大惊,临行前他已经替雁琴把过脉,她的内伤已好得差不多,只需静心休息,吃药调理便可,为什么现在她体内还有这么严重的内伤。
唐玉辰因自身也受了些伤,无力替秋雁琴疗伤,便连忙唤来上官皇觉等人。看着上官皇觉替秋雁琴疗完伤后,唐玉辰把情况说了一下,从他们离去到现在,只有上官皇觉留在山中陪着秋雁琴,她的伤势为何会加重,也只有问他了。
“我今日来看师妹时,她还不是这样,怎么一会儿不见就变了,莫师妹呢,我平日过来只偶尔过来看看师妹,她却是经常陪着师妹的,师妹现在变成这样,问她最清楚了!”上官皇觉说话间带着大兴问罪的语气。
“我刚才去找莫师妹,雁琴刚从里面出来,她说莫师妹病了,需要好好休息,不让我们打扰她!”唐玉辰不免担忧道。
“病了,身子怎么这虚弱,照顾雁琴才几天,就找借口偷懒了!”上官皇觉不以为然地说着,却忘记近日里连他自己都看不惯,秋雁琴对月萝的多次为难,被眼前的关心则急,给蒙住了心眼。
“相然,你去把莫师妹那里,问问是怎么回事,顺便看看她哪里不舒服,帮她拿些药丸!”唐玉辰不满上官皇觉的态度,压下内心的不适,对右相然说道。
右相然听后,点点头,出门向北院走去。他来到月萝房间,敲门喊道:“莫师妹,我是相然师兄,你开开门,我有事找你!”
可是他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应声,不免有些奇怪,用力一推,竹门便被他推开了。
“师妹,我进来了!”右相然说着走进内屋,内屋的窗帘放了下来,室内光线不是很好,他隐隐看到月萝躺在床上,碍于男女之便,只是站在门边。
“师妹,醒醒,莫师妹,快别睡了,我有事找你!”右相然站在门边又叫了几声,月萝还是没有反应,这时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急步走到床边,掀开床上的被子,被眼前的情景吓退几步,月萝脸色青白,嘴角、胸前都一片血色,身下的蓝色床单上也隐隐渗着血色。
“师兄!”右相然连忙抱起月萝,飞快向外跑去。
秋雁琴缓缓转醒过来,上官皇觉喜道:“师妹,你感觉怎么样?”她不语,抬头看看,当看到唐玉辰还在屋内时,稍微松口气,上官皇觉看在眼中,神色郁卒退到一边。
“师妹,你的伤是怎么回事,不是快好了吗?”唐玉辰坐到她身边关切问道。
秋雁琴低头不语,不知该如何回答唐玉辰,这时屋外传来右相然,惊慌的叫声:“大师兄,快出来啊,月萝出事了!”
秋雁琴全身一震,惊恐地捏紧被子。唐玉辰一听,连忙起身,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但这一切却看在一直注视着她的上官皇觉眼中。
“这是怎么回事,月萝怎么了!”唐玉辰从右相然手中接过已毫无气息的月萝,心中惊吓不已。
“我到师妹房间时,她已经是这样了!大师兄你赶快想办法救师妹!”右相然顾不得擦试满头的汗水,连忙说道。
唐玉辰用手一把,心跳瞬间停顿,月萝脉相全无。他强抑住满心的恐慌,扶起月萝,不顾内伤全力向月萝体内输入真气。
可是输入的真气,如坠大海,一点反应也没有。蓝佑龙见情况不对,连忙飞身跑出去,向师父求救。
右相然见唐玉辰脸泛潮红,不似正常,这才想起唐玉辰也身受内伤,连忙惊道:“大师兄,你快住手,你自己也受了伤,不能再这样输真气给莫师妹了,不然你也会有生命危险的!”
唐玉辰恍若未闻,依然固执的输送真气,可是月萝还是丝毫没有反应。右相然在一旁心急,顾不得许多,右掌一击,打在唐玉辰的双掌上,随即抱起月萝。
“把月萝还给我!”唐玉辰痛苦的撑着身体,对右相然怒道,“师兄,你别这样,师父就快来了,你再等等!”右相然也清楚月萝恐怕凶多吉少,却不得不出言安慰大师兄,希望拖些时间,不让他再替月萝疗伤,以免加重他的伤势。
唐玉辰自然明白右相然的打算,不顾身上的痛楚,出手抢夺右相然,但他身上有伤,一时间无法从右相然手中夺回月萝,心中大急。
右相然紧张地抱着月萝,东躲西闪,既不想让大师兄夺回月萝,也怕弄伤月萝的身体,倍受抑制。
“住手!”一声清喝,打断二人的争斗,“师父!”二人立刻俯身站定。
灵机道人正在静修,被室外的徒儿惊慌吵到,这才知道山中发生大事,连忙赶来,却看到两个弟子正在动手,同门相斗,是大忌,立刻喝止二人。
“你们在做什么,难道不知同门相斗是本派大忌,你们是不是一起受罚啊!”灵机道人怒视着两个徒弟,沉声道。
“师父,不要怪师弟,是我先出手的!”唐玉辰连忙跪地认错。
“师父,不是的,不关师兄的事,是我先出的的!”右相然抱着怀中的月萝不便下跪,连忙解释道。
“起来吧!”灵机道人说着,看向右相然怀中的少女,这也是他第三次见到自己新收的徒弟,那日大弟子玉辰向他提出收此少女为徒,本来他无再收徒之意,却不想一向稳定淡然的大弟子,居然跪地恳求自己,他一向看中玉辰处事有度,历变不惊,将他立为下一代清尘派的掌门,从未见过他如此看重一个人,不免心软就答应下来。
没想到仅三次的见面,都是在这个少女重病之时,第一次见到被徒儿救来的她,患了失魂症,经自己一番救治,恢复正常,被他徒儿带回去精心照顾。再见面时,她面无生气,双眼紧闭,虽无近观,也知情况不妙,忙令右相然放下少女。
右相然将月萝放在外屋的桌子上,唐玉辰紧张地站在一边,看着师父救治月萝。灵机道人替月萝把过脉,脸上闪过一片疑云,似再确认一番,又探手一把,脸上疑惑更深,转变一片凝重。
“师父,月萝怎么样了?”唐玉辰从未在师多脸上看过这种表情,顿时担心道。
“嗯!”灵机道人沉吟一声,收回右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粒丹药让她吞下,淡然道:“她没事,休息片就会醒来!”
“没事,太好了,可是我刚才替她把脉,怎么脉相全无呢!”唐玉辰又惊又喜道,灵机道人叹道:“徒儿啊,你是关心则乱,她只是一时受重击闭气昏迷而已。”
“重击!?”这才想起刚才替月萝输真气时,她背后有一个伤口,连忙将月萝轻手翻过来,待他和右相然看清伤口,唐玉辰愤然握紧双拳,右相然一脸惊诧道:“这不是……!”他话没说完,已见唐玉辰大步踏向内室,师父也一脸痛色,顿时替秋雁琴担忧起来
清尘派的所有弟子在入门时,都会由经武楼的武器库中,选取一把自己心爱的兵器,而修真之人大多酷爱选剑,秋雁琴在入门时,从武器库内,选取一把冰寒玉晶的凌霜剑,爱惜不已,此剑不只外观漂亮,而且剑身寒气环绕,终日不散,在输入真气后,更是寒气四溢,在攻击敌人时,剑未致,气先伤,对手通常惧怕这阴寒的灵气,而退避三分。凡是被凌霜剑伤过的人,伤口周围都会凝结一层微弱的蓝晶层,使受伤的人伤口无法接受真气疗伤,令伤口愈合缓慢,真气大损,攻击加倍。
唐玉辰踏入内室,却发现内里空无一人,秋雁琴和上官皇觉不翼而飞,顿时大怒道:“相然,立刻向所有正道门派发出追击令!”
“大师兄,你先冷静一下,莫师妹只是昏迷并无大碍,你何必出动追击令,不是让天下人都知道师妹是残害同门的凶手,让所有人唾弃她、蔑视她,让她以后如何立足于世。你难道想看到那样的局面啊!”右相然虽然对秋雁琴的做法感到痛心,但终究是一起长大的师妹,怎么也无法狠心对待。
唐玉辰听后,重重叹口气,望着灵机道人无力道:“师父,徒儿实在不知如何处理此事,还是由你老人家来决断吧!”
“虽然雁琴做出此事,的确难以饶恕,但终究没造成大祸,你们速将她领回来,再作处治吧!”灵机道人虽然修真百年,已入化境,但终非无情之人,对自己从小养大的徒儿,难免有护卫之意,更不想让此事传扬出去,有损门派声誉。
“徒儿,领命!”唐玉辰抱起月萝领命而去,右相然和蓝佑龙,连忙跟着出去。
灵机道人看着三人离去,摇头叹息,大徒儿对月萝的情意,明显于外,令他心生忧虑,清尘派的门规,虽未明示斩情绝义,但为达至修真顶峰,无不要求清心自然,无欲无求他将玉辰视为清尘派未来的继承人,唯恐儿女之情会阻碍他的修行。
唐玉辰将月萝安置回房中,一时不想离去,就吩咐右相然和蓝佑龙速去寻找上官二人,若有消息,自己随后而至。
右相然二人知其心意,就立刻领命而去,待二人离去后,唐玉辰回到房中,用热毛巾擦去月萝嘴角的血迹,心疼地抚着她柔软的脸颊,思及刚才的一番虚惊,顿感庆幸,伸手抱起昏睡的月萝,搂住怀中,紧贴胸膛,感受到她的温暖,,确认她完好无损。
“你没事就好!”唐玉辰低喃着,那时的恐慌还犹在心头,双手不由加重几分劲道搂紧怀中的人儿,怀中之人感受到他的压力,不适地扭动几下,唐玉辰感到她的挣扎,叹口气松开双臂,在她额间亲亲一吻,才放平回床上。
秋雁琴忍着伤痛,半靠在马车内,脑海中回想仓皇出逃的那日,在唐玉辰踏出内室后,她惊惶不已,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想过向师兄坦诚罪行,但想到那条严酷的门规,她又退缩了。
“师妹,你没事吧!”一直陪在屋内的上官皇觉,察觉到她的异状,连忙关切问道。
“师兄,你要救救我,救救我啊!”秋雁琴这才想起上官皇觉往日对自己的好,也明白他对自己的情意,顿时像抓救命稻草般哀求道。
在从秋雁口中得知事情真相后,上官皇觉也是大惊失色,知道事态严重,如果被大师兄发现是雁琴干的,必定会受到最严重的处罚,那雁琴不但这些年的修行全废,而下半辈子也将在床上渡过,她必定生不如死。
思量再三,上官皇觉趁外间一片忙乱,带着秋雁琴由窗护逃出屋子,一路御剑而飞,本想带着秋雁琴回到自己家中,但想到清尘派必定会在事发之后,向全正道发出追击令,家中父母知后,必然不会收留雁琴,或许还会亲自交出雁琴。
秋雁琴身受重伤,无法长时间御空飞行,上官皇觉只好下落到一个偏僻的城镇外,然后进城中购买衣服和马车,待两人换装完整,就驾车离去,因为一时漫无目的,只能在山野间停滞,上官皇觉帮雁琴疗伤后,就出外取水,留她一人在车内休息。
“咳,咳!”秋雁琴痛苦的咳嗽起来,心中不禁凄苦,自己虽然是孤儿,被父母遗弃,但自幼已被师父收养,自小受尽师父疼爱,众师兄的爱护,长大后闭月花容无论到哪个门派,都受到俊杰英少的环护,这一切从莫月萝出现后就全变了,是她夺走了大师兄,是她激怒自己,才令她出手相击,害她成为正道追击的逃犯,沦落如此惨境。不过想到莫月萝已魂黄泉,不能再和她争夺大师兄,立觉痛快万分,本来痛苦的身体,也舒服不少,禁不住大笑起来,苍白玉致的脸上,神色狰狞,隐显几分魔气。
“师妹,你!”掀帘而起的上官皇觉,看到一向娇丽动人,清纯出众的师妹,一脸魔气,顿时大惊道。
秋雁琴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轻笑道:“师兄,你回来了,快进来歇会儿吧!”
看着眼前熟悉的娇颜柔语,哪里还有半分魔气,想来是自己最近紧张过度,一时眼花吧,他坐进马车,将水袋递给雁琴道:“给,喝点水吧,你感觉好点没有!”
“谢谢你,上官师兄,这一路多亏你,要不是你我现在恐怕已经没命了!”说着伏在上官皇觉胸前痛哭起来。
上官皇觉怜惜地抚着她的头发道:“没事的,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秋雁琴抬起头,红着眼看着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娇唇,上官皇觉一时把持不住心动,低下头,秋雁琴身形一闪,娇羞的背过身子道:“师兄,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上官皇觉慌乱地退出马车,站在外边懊悔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对自己心爱的女子,做出这种越轨之事了。
掀起一角的车帘放下,秋雁琴一改柔弱,抚着自己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上官皇觉二人,在人间奔波几日,却发现并没有人追击他们,轻松之下又觉得疑惑,两人暂时在大城镇停下来,找间客栈住下来休息。
经过这几日的疗伤,秋雁琴的伤口好了许多,上官皇觉出外打探消息,她留在客栈内休息。打坐完毕后,她来到楼下叫了几盘小菜,独自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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