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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无耻”毒医
尽管不舍得把玄风一个人留在宫中,萧芸芸还是禁不住出宫的诱惑,决定只出去见识一下,少玩几天就回来陪陪玄风——对于这个帅帅的亲亲老公,她是越来越舍不得了。反正穿越一次不容易,能遇到这么个好脾气的帅老公更是需要缘分的事情,所以萧芸芸已经很自然地把玄风纳入“自己人”这一范围,不出意外的话,能与他相守到老也是不错的。
话说萧芸芸出发之际与玄风告别,想到他只能一生被禁锢在冰冷的皇宫里,如今自己又要离开他出去快活,不知道自己走后他会不会又回到那种不快乐的日子,会不会有人欺负他……萧芸芸觉得自己真是狠心的女人,自以为给了他温暖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想离开就离开,越想越舍不得走,眼圈很快就红了。玄风看出她心里的犹豫,不愿因为自己禁锢了她,便温言安慰道:“别把我想得太脆弱了……你早去早回不就行了?父王早上派人通知我一会儿去见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我做。现在天色还早,你快出宫吧。”
萧芸芸忍住要掉下来的眼泪,闷闷地说,“好啦……我走了。你在家等我回来……”
“好。”玄风听到那句“在家等我回来”,心里觉得很温暖,从未有过温情的皇宫,如今是芸芸和自己的“家”了。丈夫在家里等待妻子回来,不错的说法……想到这些,不禁又微笑起来。
萧芸芸看着他微笑的面容,终于放心了些,挥挥手,坐上出宫的马车,绝尘而去……
萧芸芸第一次看到古代市集的繁荣景象,激动地走路都是跳来跳去的。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有不少做工精巧的东西。尽管在宫中王赏赐了不少古玩字画、名贵珠宝,但堆在一起看上去不过是一对耀眼的奢侈品,反倒是市集上那些不值钱的珠串、头簪还比较精致可爱。萧芸芸彻底兴奋了,买了不少……王派来保护她的侍卫们个个面无表情地看着怀里一大堆稀奇古怪却总价值不到一颗上品珍珠的东西,面面相觑之后决定保持沉默。
萧芸芸这次出宫没带一个侍女,只跟了几个王指派的侍卫。本想体验一下女扮男装的风情,再三犹豫之后决定还是保持女儿本色。反正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还是以本来面貌示人比较自在。逛了大半天,回头看看已经没有手里还空着的侍卫,估计再买什么东西也拿不下了,再看看天也快黑了,萧芸芸才打算今天到此为止。一行人找到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酒楼,走了进去。点了些招牌菜之后,萧芸芸问过侍卫,才知道原来宇兴王朝这里的酒楼都可以提供住宿,当即决定晚上就住在这家酒楼里。
吃饭到一半的时候,酒楼门口传来一阵喧哗。萧芸芸不甘寂寞地跑去看热闹。只见门口坐着一个看上去很落魄的老头,头发凌乱,正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两个店小二模样的人嘴里不干不净地呵斥着:“没钱还想蹭酒喝,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岂容你这个老叫花子放肆!”
“有多远滚多远吧!别在这里影响我们做生意!”
萧芸芸上下打量一番那老头,虽然看起来邋遢却不萎缩,如果稍微整洁一点,看起来还蛮像传说中的世外高人。关键是萧芸芸打量他的时候,看到了他的眼睛——清亮亮的,闪着点戏谑的光。如果只是个落魄的老乞丐,必定不会有这样的目光。结合到自己看穿越文的经验,萧芸芸认定,此人必定是高手,只是不知道是丐帮长老之流还是武林前辈之类……眼珠转了转,萧芸芸转头对侍卫低声嘱咐了两句,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吃菜。
不多会儿,侍卫给了些酒钱,把老头请到萧芸芸面前。老头站着没说话,只盯着桌上的酒壶看。萧芸芸嫣然一笑,冲老头说:“坐下喝几杯吧!我不善饮酒,这酒本来只是点了当摆设的。”
那老头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自斟自饮一杯,乐得胡子都跟着抖起来。大概喝了几杯,老头放下杯子,看看萧芸芸,开了口,“小娃娃,谢谢你请我喝酒啦!老头我可是馋了半个月啦!”
萧芸芸放下筷子,笑问道:“你以后要喝酒只管来找我,酒钱我出,可好?”
老头眯起眼睛,停了会儿,说道:“如此豪爽的女娃娃,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你我素不相识,犯不着如此待我。有什么要老头我做的,直说吧!”
“老人家好眼力!看来是我有些急功近利了……不过,话说到这份上,我也没必要掩饰什么……实不相瞒,我想拜您为师!”萧芸芸说着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走到老头面前,只拿眼睛看着老头,“你可愿意收我为徒?”
“哈哈……好个干脆的小娃娃!你什么都不问,怎么就认定我有东西可以教给你呢?万一认错了师父,你不是亏了?”
“我也照直说了!我自认对你算是恭敬了,你若真做了我师父,就算念着酒钱的缘故也会多少教我些本事吧?你是老人家,就算没什么手艺,总能教我些做人的道理……实在什么也教不了,我就当认了个朋友,有事没事的时候聊聊天也好啊……对吧?”
“呵呵……你这小娃娃倒是牙尖嘴利……好,既然你想拜师,总要先知道你拜的师父是谁吧?”
“那要请师父告诉我了。”
“先别忙着叫师父,我可还没答应呢……不过我的名号,只能告诉你一个人。让你的侍卫先去休息吧。”
萧芸芸回头对站在一旁的侍卫说:“麻烦你们先去休息吧!”
为首的侍卫一躬身,“圣……呃,小姐,这样不太好吧……出门时老爷交代过,要保证小姐的安全……”侍卫差点失口叫出“圣女”,看到萧芸芸警告的眼神,及时改口,但不愿就此离去。
“真是啰嗦啊……”老头撇撇嘴,大手一挥,只见几个侍卫身体剧震,随后却慢慢直起身来,目光呆滞,像被人操控的木偶一样,慢慢地转身离开,上楼回房间去了。
萧芸芸愣住,老头又喝了一杯酒,微笑着看她,“怎么,吓着了?”
萧芸芸回过神来,敛去惊诧的深情,忽然绽开一个绝对标准的八颗牙笑容,很激动地抓住老人的袖子,说道:“师父,真绝了!我果然没看走眼……哈哈!”
老头看她没有受到惊吓,笑容也不像装出来的,便开口道:“我名叫无涯……”“噗!”萧芸芸听到这句话,笑得把嘴里还未咽下的茶喷了出来,无牙就是无耻啊,居然有人叫这样的名字……老头不明所以,撇了撇嘴继续说,“我在江湖上的名号是‘千变毒医’。”说完自己倒了杯酒,又倒了一杯茶,递给萧芸芸,“你不喝酒,喝口茶吧!”
萧芸芸还在为那个名字好笑,自己真是太有狗屎运了,大街上随随便便都能遇到个毒医,还是个“无耻”毒医……这样想着,又忍不住一脸笑,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抹抹嘴,急切地问:“现在我知道你的名号了,可以拜你为师了吧?”
无涯并不知道萧芸芸心里的想法,还很臭屁地以为是自己太有名,把小姑娘激动得都失态了……他不置可否,只说,“给我倒杯酒吧。”
萧芸芸乖乖地到了酒,双手奉上。无涯接过杯子喝下,点点头,“好,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啊?这就是了?奇怪……你刚才不是还不肯收我为徒吗?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同意了?”萧芸芸很是疑惑。
“刚才我用傀儡术把你的侍卫调开,你并未惊诧,还是坚持要拜我为师,可见你胆色过人……知道我毒医的名号之后居然还敢喝我的茶,说明你对我毫无防备,是真心信任。何况你这丫头很对老头我的脾气,自然就答应你了。”
原来如此。萧芸芸暗想,不是我全心信任,真的只是因为你名字太搞笑了,一时只顾着乐了,哪想到要防备什么……看看无涯的脸,萧芸芸费力地憋住笑,问:“师父,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啊?不会真是有无的无,牙齿的牙吧?”
无涯一脸黑线,原来这丫头想到那里去了,难怪会笑个不停……想着还得在这个新徒弟面前保持一点为人师父的尊严,也不跟她计较,只纠正说,“是浪迹天涯的涯……”
原来是自己领会错了啊……萧芸芸有点讪讪地,赶紧拍马屁:“好名字好名字!弟子也想跟随师父浪迹天涯……”
“少来了……你家人会同意么?”
“这……”想到自己终究摆脱不了“圣女”的身份,还有宫中等着自己回去的玄风,萧芸芸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放下一切跟随无涯浪迹天涯的,不过……“师父,我可不可以带上夫君一起跟您浪迹天涯啊?”
“原来你已是妇人了……怎么还这么小孩心性?”无涯微蹙着眉,不过真是从心眼里喜欢这个俏皮的小弟子,只说了这一句,也不再苛责。
随后,无涯说自己有事要先走一步,留下联络的手法,让萧芸芸一个月后再找他。
这之后的几天,萧芸芸让侍卫跟着,又逛了几个庙会,游了一次湖,感到在宫外果然精神压力小很多。只是,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不知道少了什么……
出宫后的第五天,早上萧芸芸刚起床,就听到房门外侍卫的声音:“小姐,您起了吗?”
萧芸芸打开房门,看到侍卫脸上似乎隐有焦急之色,便随口问道:“怎么了?”
“宫中传来消息,七皇子病重,请圣女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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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认为,在市井上遇上绝世高人什么的,不大现实……如果真要碰上个高人,毒医总比高手好些——再强悍的武林高手,碰上毒医一类的,随手一把小粉末就倒了……俗话说得好啊,武功再高,一砖撂倒!呃,毒粉应该比砖头更好用吧?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啊……O(∩_∩)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