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

　　他，是谁？
　　“夏安然，你越来越厉害啦！居然可以让两个势同水火的人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判！”他是安然的父亲吗？可是他为什么要叫安然夏安然？如果他就是刚才西装男子口中的洛不凡，为什么安然又姓夏呢？
　　安然只是抬起了头，并没有说任何的话，洛默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那个男人看了一眼我们然后笑了，那种笑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那时一种什么笑呢？仿佛是一个无关的人正在欣赏一场闹剧。接着他又离开了洛家，然后大门再一次关上。

　　“小静，外婆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了。”怎么啦？我往外婆那里看去，外婆的脸色的确变了。
　　“外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好吗？”安然走了过来，一只手拉住了外婆的手，另一只手还是没有松开甄甄，为什么安然的脸色看起来也有些苍白呢？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我一直在这里，并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啊？
　　“安然……外婆看了一眼安然，松开了安然的手，不用了。”外婆的声音为什么不如平日里那样沙哑呢？
　　“为什么，外婆……”安然看着外婆，试图再一次拉起外婆的手，可是外婆躲开了。
　　“不麻烦你了，小静，我们走。”说完外婆就拖着我准备往外面走，“外婆，你怎么啦？为什么突然要这样？”我松开了外婆的手。
　　“小静，难道你连外婆的话也不听了吗？”外婆好像生气了。
　　“到底为什么啊？外婆。”外婆你这样安然会很难过的，不可以，安然为了你那么细心地准备了这场生日宴会，可是你这样会让她很寒心的。
　　安然拉住了我，“小静，听话，这里出去很难找到车的，不如我让晨曦送你们吧？”
　　外婆还是一言不发，看着安然的神情我还是点了点头，“对了，小静你等一下，还有你们的围巾。”
　　徐妈从楼上拿下了一个袋子，又把外婆的围巾也一起放了进去，我和外婆走出了洛家的大门，可就在离开洛家大门的那一瞬间，我回头看了一眼安然，阳光顺着门的缝隙照了进来，织成了斜斜长长的影子，安然的身影为什么看着有一丝落寞呢？

　　坐在晨曦的车子里，我和外婆谁都没有说话，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晨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也没有和我们说任何的话。
　　直到晚上我和外婆之间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安然的头像也一直是暗着的，我一直开着手机，安然也没有进来过任何短信，安然，对不起，可是我不知道外婆为什么会突然那样地反常，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看着手机屏幕不知不觉中慢慢睡着了，在迷迷糊糊地时候我感到有人替我盖上了一条毯子，一定是外婆了，我好像还听到一声叹息声，外婆还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可是外婆说了什么呢？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得也是断断续续的，好像听到外婆说了些什么“终于还是来了，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可是为什么要让她也卷入这场斗争呢？她还只是孩子啊……她也是……”后面是什么我没有听清，也记不得了，可是我总觉得我一定遗漏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如果那时我就知道了，后面的我们是不是还是会走上同一条路呢？
　　不会的，即使当时我就听清了，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那个躲在黑暗中的人，也是同样不会放过我们的，只是我并不知道，这次平静的午餐，是我们最后一顿平静的午餐。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的身上果然有一条毯子，真的是外婆，不是幻觉，那么那些断断续续的话呢？
　　外婆不在家，是去买菜了吗？我打开了安然昨天给我的那个盒子，是一条粉红色的围巾，当中很多是镂空的，安然你的手艺真棒，粉红色，那样温暖的颜色，那样温馨的颜色，我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起来，我从来没有试过粉红色，原来粉红色也可以让我这么有生气。我戴上了围巾，好柔软啊，而且非常暖和，安然谢谢你。
　　盒子里还有一张卡片，“希望你可以喜欢这条围巾哦！小静，多试试一些其他颜色吧！粉红色就很适合你啊，希望这条围巾可以温暖你，这个冬日我一定不会再让你感到寒冷了！^_^”
　　我把围巾放到了心口，这样我的心脏就可以感受你的温暖了，没错，这个冬日，有了你，我就不会再害怕寒冷了。
　　手机，我拿起了手机，可是安然并没有发来任何短信，我又打开了电脑，还有博客，我还没有看过安然的博客，我又去了那个博客，博客内容又有了更新，标题为《救赎》

　　这是第几次了？不知道了，记忆已经开始模糊，我也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距离上次应该已经有些时间了，突然觉得赖以生存的动力，斗志，在一瞬间突然消失了，没有预兆地，毫无理由地突然消失不见了。突然间觉得很累，觉得一切的努力没有任何的价值，看不到前方的路，处于一片黑暗之中，好想抓住什么，可是黑暗之中我什么也抓不住，好累，好累，好想停下，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好大的石头，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脚上又好像被灌了铅似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真的好累啊，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好想好想放弃，可是我要放弃什么呢？我到底在哪里？我又要前往何处去？我的目标有没有终点？我的终点又究竟是什么？我又为什么要到达那个终点？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我的脑海里，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谁来告诉我？谁来开解我？谁来指引我？救赎，谁来救救我？
　　不，我又掉到一个黑色的巨大无比的深渊里，一直在下坠，可是它又好像是个无底洞，没有力量，无法自救，无法自救。是梦吗？可是为什么它又那么的真实？真实！我好害怕，谁来救救我？一次又一次的呼喊，一次比一次声音轻，一次比一次绝望，一次比一次无助，可是还是没有人来就我。不，还在下坠，停止吧停下来吧！世界上没有人会帮你，更没有人能帮你，除了你自己。是谁？是谁在说话？这话，这声音都好熟悉，想起来了，是我曾经对一个人说的，对啊，只有自己啊！在那个无底洞里，我会失去很多东西的，也许有一天连自我，我的灵魂也会一同消失，那个无底洞的名字叫做欲望，叫做现实，叫做社会，还有……不可以啊，不可以在这样下去了，对，救赎，自我的救赎。所有的问题，所有的答案只有我自己才可以解答，这一次不要在依赖于别人的力量，只有自己，自己，救赎吧！还有你……

　　安然，为什么每次看安然的文章我总觉得心底做深处，总有一块地方会隐隐作痛呢？安然，你背负的究竟是什么？和那个叫你夏安然的人有关吗？
　　“小静，外婆走了进来，这是给你买的，你最喜欢吃的小笼，昨天的事情，是外婆不对，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改天再叫安然到我们家来吧！”
　　“外婆，谢谢外婆！”真好，一切都回到了之前，那样的美好，可是我忽略一件事情，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了就无法回头。

　　破碎的东西永远无法和之前相同。

　　即使被粘合的碎片，它也会有裂缝。

　　破碎的再也无法和之前相同。

　　消失的感情，是否也无法回到从前？

　　由于小智和甄甄在安然家，所以今天我这个家教当然也必须转移，好在安然够细心，刚刚给我发来了信息，吃完早饭后，安然家的司机就已经到我家楼下了。可是为什么安然自己没有来呢？是因为甄甄的关系走不开吗？我知道甄甄现在很需要她，甚至到了依赖的地步，可是安然昨天的举动让我有些疑惑，是甄甄依赖她，还是她也不愿放开甄甄的手，她对甄甄父亲讲的那翻话，让我甚至觉得她讲得不是甄甄而是自己。安然的过去也会让人那么揪心吗？
　　还有外婆，外婆一向都是很喜欢安然的，可是为什么昨天会那样一反常态呢？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终于到了安然家，我一进门就看到安然在弹钢琴，两个小鬼分别坐在她的左右。安然弹奏的是《我心依旧》，不只是弹奏，而且是弹唱，安然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她的歌声同样动人，是一种很纯净的声音，那种声音里没有任何一些杂质。不过不止是安然还有人一起唱着，这个声音是，是洛默的，洛默的声音原来也是那样的好听，那样优美的琴声，那样动人的歌声，那样完美的默契，所以我这个五音不全的人也轻声哼唱着，顽皮的小智也可以那样专注着静静聆听着……

　　near far whenever you are
　　i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 go on
　　once more you open the door
　　and you're here in my heart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there is some love that will not go away
　　you're here there is nothing i fear
　　and i know that my heart will go on
　　we'll stay forever this way
　　you are safe in my heart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一曲终了，小智，甄甄，我都用尽力气鼓掌，小智真是个傻孩子，手掌都拍红了。
　　“小静，你什么时候来的？”还是安然首先发现了我。
　　“刚刚来，你们配合地真好！”安然的脸上又露出了可爱的小酒窝。
　　“姐姐，再帮我们弹一首吧！”小智这家伙居然也有撒娇的时候，不过他红扑扑的小脸蛋还真是很可爱，还有那认真的眼神，很少有看到他那么认真的眼神。

　　安然摸了摸小智的小脑袋，“好啊，不过是最后一首哦，接下来就让甄甄来谈了，姐姐知道甄甄也很好弹琴的呢！”甄甄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原来甄甄也会有害羞的时候。
　　甄甄还是在安然的左边，我和小智坐到了沙发上，洛默还是远远地站在我们后面。
　　安然又开始弹奏起来，那首曲子我并没有听过，很动人的旋律，可是为什么我觉得那首曲子有些悲伤呢！安然的手指还真是修长啊，我凑到小智旁边轻声问道，“这是什么曲子啊？”
　　小智白了我一眼，“你是生活在原始社会的吗？姐姐你不看动画的吗？”

　　额，我平日里怎么可能看动画呢？我对动画的记忆也就停留在小时候的《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以及《美少女战士》了，“死小子，居然这样和我说话。”我给了小智一击爆栗，小智捂着他可怜的小脑瓜，“姐姐你真凶，告诉你就好了啦，这是《air》里的鸟之诗。”
　　“这样才怪嘛！”我替小智柔柔他的小脑瓜。
　　“你，小智朝我吐了吐舌头，你那么凶，小心没人要！”这个家伙，岂有此理，居然这样说，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啦，我对小智露出了一丝邪恶的微笑，这个微笑预示着：你死定了！
　　不过小智这家伙的智商也不低，他一溜烟地跑到安然身边去了，“怎么啦，小智？”安然继续弹奏着，看着突然跑过来的小智问道。
　　“啊，这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我旁边有只原始动物，不过这个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希望可以更近距离听安然姐姐的美妙的钢琴声丫！”这个死小子居然说我是原始动物，还是一只（我说小静同学丫，动物本来就是用一只的啊！你语文老师没有教过你吗？）
　　“你丫，嘴巴真是抹了蜜了，不过你这样说安静姐姐，姐姐可是会生气的，还有你这样小心安静姐姐给你布置一大堆作业哦！”安然，还是我善解人意的安然最好了，不过这孩子听到作业就笑不出来了。

　　安然的琴声还在继续，《air》是个很悲伤的故事吗？
　　在安然的鼓励下，甄甄也开始弹奏了，只是一曲《欢乐颂》可我能感觉到，甄甄很用心地在谈，“甄甄真棒！”安然竖起了大拇指！我看到了，甄甄笑了，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笑，看到她可爱的小虎牙。

　　“好啦，甄甄和小智先上楼去，姐姐和安静姐姐有话要说，十点准时下来补习哦！”安然的话果然和管用，两个孩子都乖乖上楼去了。
　　“安然，他们……他们……”安然看出了我的心思，“我昨天和他们好好谈过了，10岁的孩子还是孩子，他们是不会真的记恨自己的父母的，虽然他们埋怨他，可是这是一种近乎绝望的爱，他们的心里还是渴望父爱的，如果他回来，他们还是和高兴的……”安然的眼睛又变得那样深邃，好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
　　“你刚刚弹奏的歌曲很好听，是什么啊？小智说是一部动画片，那个动画片很伤感吗？”还是换一个话题吧，我总觉得安然说道小智和甄甄的时候，感觉有些怪怪的。
　　“啊，是鸟之诗，它讲述了三个很悲伤的故事，我最喜欢关翎，那个一直做着悲伤的梦，渴望飞翔的女孩，她承载了1000年的悲伤，可是最后一刻她是幸福的，因为这个夏天她很快乐，晴子终于不是她的阿姨，而是她的妈妈了，她也有了朋友，有了往人，即使要消失，她也是快乐的。”安然，为什么你要弹奏这样一首悲伤的曲子呢？你的心里也承载了那样沉重的悲伤吗？
　　“我很喜欢关翎，她和坚强，她很渴望飞翔。画面和唯美，音乐也很动人，我很喜欢里面的天空和大海，白是那样纯净的白，没有任何杂质，蓝是蔚蓝和湛蓝。”安然，你也向往那样美丽的天空吗？
　　“小静，我们什么时候去海边呢？”安然的脸上流露出了另外一种表情，是憧憬吗？
　　“海边？”为什么安然会突然这样说呢？
　　“哥哥，你也去，好吗？”我忘记了，原来大厅里还有第三个人。
　　洛默只是笑笑，“哥哥？你什么时候那么喜欢叫我哥哥了？”
　　“你不喜欢我叫你哥哥吗？”这两个人最近的关系刚有了好转，不会又因为这个称谓爆发第四次世界大战吧？（第三次上次小规模地爆发过了）
　　“洛，我们三个找一天一起去海边，好吗？”洛默嘴角又露出了一丝笑意，还好战争没有爆发。
　　“如果你们想去，记得那天叫上我。”洛默这是默许了吗？他没有说同意，可是他的话明显表明了。
　　“太棒啦！有默和静的海边一定会更美丽的！”安然冲着我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
　　看着如此可爱的安然我和洛默都不约而同的笑了，我们明朗欢快的笑声回荡在大厅里……

　　现在的我们真的都好幸福，可是我并不知道，我第一次的危机到了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在我们开怀大笑的时候，不知道有的人正在狞笑着……

　　事情都在往好处发展，甄甄、小智的父母进行多次交涉，又在安然的劝说下终于打成了共识，为了给两个孩子一个健康的家庭，他们决定为了孩子，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只是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要想回到过去和原来一样也是不可能。所以他们的父母决定，三个月的试用期，三个月的过渡期，诶，这两人还真是不忘老本，又不是雇佣员工，还试用期，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甄甄和小智虽然表面上不说，可是从他们的改变来说，我可以感觉到，他们心里是很快乐的，为了这个安然当初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呢！
　　“安然，现在小智和甄甄都感到和快乐呢！”我和安然又来到了我们的专座，享受这午间的阳光。
　　“是呀，看到他们的笑脸我感到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安然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从树叶里洒进来的阳光。
　　“可是，安然，为什么你要那么帮助他们，是觉得他们可怜，还是只是因为他们叫你姐姐？”这个疑问，我已经藏在心里很久了。
　　“因为从甄甄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某个孩子的影子，我能感受到，当初她和小智的无助，我也能感受到他们心底对消失的亲情的渴望。”那个孩子？是洛默吗？

　　“安然，你织的围巾，真的很漂亮！”我今天已经带上了那条围巾，有了它，我不再害怕寒冷的冬天。
　　“你喜欢就好！”今天安然的脖子上也围了一条围巾，本来以为安然最喜欢的颜色只有白色而已，可是今天安然脖子上的围巾居然是黑色的，不过安然也很适合黑色，黑色的围巾更能突显她白皙的皮肤。
　　“安然，为什么你会选黑色的围巾呢？你不是一向喜欢白色的吗？”安然笑了，指了指她的围巾，又指了指洛默的，等等，洛默什么时候也来了，他的旁边还站着易阳。他的围巾，居然是白色的，而且款式也和安然的围巾一模一样，难道是安然替她买的吗？
　　“小静，今天我去你家，好吗？两个星期前，没有尽到地主之谊让我觉得很抱歉呢！”安然的话把我的目光从洛默身上收了回来。（安静：作者，为什么你把我写得像是个花痴一样的啊？偶：花痴？不知道是谁把洛默的手臂当沙发了？安静：这个是意外啦！不要告诉安然啊，要不然我会羞愧而死的！偶：羞愧而死？你会吗？还是我试一下好了。安静：一群乌鸦飞过……）

　　我点了点头，“欢迎我们的加入吗？”易阳的声音在我的身后想起。
　　“可以，只是我家地方不是很大，希望你不要介意。”易阳上次已经去过我家了，应该已经有所了解了，就是不知道洛默能否适应。
　　“他们不会介意的啦，那就说好啦，放学后见哦！”还不等他们回答，安然已经替我发出邀请了。

　　放学后，我们四人坐着安然家的车到了我家，可是还刚到弄堂口，外边就为了一群人，怎么回事呢？

　　“小静丫，不好啦，出事啦，是王阿姨，你家来了一大群人，现在正在你家砸东西呢，你外婆还在里面呢！”外婆，外婆，你千万不能出事啊，你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不能再离开我，还未等王阿姨说完，我已经飞快地往家里跑去，安然，洛默，易阳，也跟在了我的身后。
　　我家楼下围了更多的人，在楼下我就能听到“乒乒乓乓”的砸东西的声音，我跑上楼，听到一个很粗的声音“看来，这个电脑不错啊，买了还能值几个钱。”电脑，不可以，那时安然送我的礼物。
　　我跑进家门，只见我家多了几个彪形大汉，我家本来就小，他们一来，就更显得拥挤了，只见他们正要抢电脑，外婆拼命护住那台电脑，“不可以这是小静最喜欢的！”
　　“放开，你这个老太婆找死是不是！滚开！”一个手臂上有着一条刀疤的男子冲外婆吼道，可是外婆还是不肯松手，那男人一把把外婆推倒在地上。
　　“外婆，我冲过去扶起外婆。你们是谁，凭什么在我家大喊大叫，还砸坏我们家的东西！快点离开这里，否则我就报警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们大喊到，十年前的那一幕又要来临吗？又是这样，不，我好害怕！
　　“报警，报丫，夏建安是不是这个老太婆的儿子，他欠了我们的钱，他要我们到这来要钱，这是欠条！”那个男人，拿了张欠条在我面前晃了晃。
　　“夏建安的事情不关我们的事情，他欠你们那是他的事情，你找他去要啊！”我恶狠狠地朝他瞪了一眼。
　　“你个臭丫头，脾气还不小，你们是串通好的吧？总之今天我他欠我们的钱，你们还定了！”
　　“你们只是想要钱吗？”安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
　　“你是谁，口气不小啊，他们一家欠了我们一共10万，怎么，你替他们还？”那个男人打量着安然。
　　“要钱可以，可是你们必须答应一个条件，否则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安然的声音很平静。
　　“安然，不要给他们钱，夏建安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不要替他还钱！”我冲着安然大喊道！
　　“闭嘴！”另外一个大汉恶狠狠地冲我喊道。
　　“小静，相信我！”安然的声音又变得那样柔柔的！
　　“你凭什么要我们相信你？凭什么和我们谈条件？”为首的那个男人朝着安然笑道。
　　“凭这个！”洛默的声音，他和易阳也已经到了，洛默看了一眼安然，拿出一张名片。
　　“你们和洛家什么关系？”那个男人看着名片问道，他的语气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如果那个不够，还有这个！”易阳把一张名片扔到了那个男人面前。
　　“各个都来头不小啊，可是只有这个名片又要我们如何相信你呢？”看来这个男人一定要见到钱不可？
　　“你是要现金还是支票？”这个，“晨，你怎么来啦？”
　　“安然，这个待会再说！”晨曦，为什么他也会出现在这里？
　　“你要多少？”晨曦的声音冷冷的，“这个数！”那个男人把借据举到了晨曦面前。
　　晨曦从怀里拿出一个本子，那个不会是支票本吧？拿笔在上面写了什么，撕下来给了那个男人。
　　“我怎么知道这个是不是空头支票呢？”那个可恶男人还真是见钱眼开，非要见到现金不可吗？
　　“想要现金也可以，可是你们必须向那个老奶奶道歉。”这次说话的是安然，她的语气那样坚定。
　　“你凭什么要我们老大道歉！”一个离安然很近的大汉朝安然大喊道，还伸出了一只手，他想干什么？眼看那只手离安然的头越来越近，突然有只手抓住了那只手，是洛默，她挡在安然面前，“我考完跆拳道黑带好几年了，这两年一直闲着，你要不要陪我玩玩？”洛默会跆拳道？还是黑带？

　　原来晨曦站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后，只是他比洛默稍微晚来一会儿，“想要钱的话，就不要伤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晨曦的声音更加的寒冷了。
　　他打了一个电话，应该是让人送钱，“造孽啊！”外婆，我转身看了外婆，外婆昏倒了，不，外婆你不可以有事，一瞬间，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在瞬间崩塌了，外婆你是我生命中的支柱啊，只有你要我，只有你爱我，是你救了那个孩子，你千万不能有事啊！耳边顿时一阵轰鸣，什么都听不到了……
　　“小静，你要振作一点，外婆待会醒来最想见到的人是你啊！”安然，安然的声音，对，我要振作，我要让外婆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我，
　　“默，阳，你们快送外婆去医院，晨，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第一个噩梦开始了，可是这仅仅只是开始，比起接下来的种种，比起背后的真相这些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每当我们以为幸福快乐的时候就要到来时，其实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已经奏响了悲歌……
　　每当我们以为现在是最快乐幸福的时刻，悲鸣的声音也很快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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