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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小玲总是神神叨叨的。每天夜里还会被噩梦给惊醒。看着小玲的种种表现,小青总是特别的内疚,看着小玲日渐憔悴的样子,小青难过极了。
“小青!小青!”一声声尖锐的急叫,让整个仙山为之震颤。
“怎么了?”小青扔下手中的草药,便三步并两步地跑进小玲的房间。
床上一团瑟瑟发抖,两眼充满恐惧,头发如乱草般的小玲让小青心里一揪,看看自己都把小玲吓成什么样了。
她缓步走到床边,一手温柔地抚上小玲的背脊。小玲紧紧抓着被褥,好像是抓着救命稻草般,不肯放手。两只玉手因用力过度,而开始泛白。
“小玲,小玲,你怎么了?”她放轻了自己的声音,但声音中却充满了让人安定的魔力。
“小青,我又看到她了,我又看到她了!”小玲很是激动,她一下抓住小青的双肩,用力的晃着。
“看到谁了?”小青被小玲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她很快便又保持冷静。
“那个妖怪。”小玲在小青耳边轻轻说着,两眼还不时警惕地环视着四周,好像怕被什么人听到似的。
听到妖怪两字让小青心里咯噔一下。
“妖怪?大白天哪儿来的妖怪。你做噩梦了吧。”她边抚着小玲的肩膀边安慰道。
“没有!”她突然杏目圆睁,激动地大叫起来,“真的,真的!我真的看到她了!”她激动地不断紧紧抓着小青,因为用力用力过度,小玲的指甲深深嵌入小青的皮肤内。一阵阵刺痛从她的肩膀传来。
无奈之下,她捧起小玲的脸蛋,“你做噩梦了。”她两眼直直地盯着小玲,“你是做噩梦了,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噩梦。”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嘴中缓缓飘出一丝青烟,青烟如法如丝。很快便被小玲吸入身体。接着,小玲就开始机械地点头,“对哦,我是在做梦,我在做梦。”苍白的脸蛋配上一双空洞的眼,让人感觉十分的诡异。“对,我是在做梦。”
“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什么也没看到。你所看到的都是一场噩梦而已。”小青继续幽幽地说着。而小玲也很听话地不断重复这句话。
“对,你是在做梦。好了,你太累了,休息吧。”说完,小玲乖乖地闭上了双眼。小青无奈地叹了口气。
几天后,一切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小玲恢复了正常,再也没提关于妖怪的事。只是偶尔会说到自己做了个关于妖怪的噩梦。当她提起时,小青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在结束时报以微笑。
有时,小玲会天真地问:“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妖怪。”
“当然有。”
“哦?真的?”小玲两眼放光。
小青笑了笑,你真正看到就不会这么兴奋了。她想起了那几天小玲那狼狈的样子。“真的,妖怪其实就在你的心里,其实也就是人类常常说的心魔。”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所以就搬出了人们常说的心魔。
“深奥啊。咦?小青,你刚刚用了人类这词。好像说得自己不是人类一样。”她朝小青笑笑。
小青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的确啊,我就不是人类。她在心里暗自说着。
心魔?这让她想起了那些该死的女人,那些差点害死自己的人,她好恨,好想将她们碎尸万段,不过她们运气好,就这么死了,不然我可要让你们生不如死!她脸色一沉。这,是不是就是小玲的心魔呢?
小青丝毫没有注意到小玲的变化。她还在庆幸自己能够让小玲忘记了那天恐怖的记忆。不过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呢?
就这样,两个各怀心事的人,静静地坐在屋中,想着自己的心事。
“就是这里!”门外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便是一声大叫。
脚步声有条不紊,显然是一些接受过训练过的人。小青轻轻闭上眼,顿时屋外的情景出现在她的眼内。
只见小屋早已被一队军人包围起来。怎么回事?小青疑惑极了。
小玲好像已经知道门外的人是谁般,脸色顿时煞白起来。
“砰砰——”大声的拍门声,就像是个大鼓般敲击着小玲的心,她不自觉地走到了小青的身后。
“谁啊。”小青咽了口口水,奇怪,自己什么时候惹了官府的人。转念一想,难道是来抓小玲的?正思量着,她已经走到了门口。
门一打开,一个将军打扮的男子一愣。显然是因为小青那倾城的容颜。
“请问,你们这是?”小青疑惑地看着门外的军人们。
男子被小青那柔柔地声音再一次让男子沦陷。
“军爷?”小青举起一只柔荑,在男子面前晃了晃。
瞬间,如回魂般。男子清醒了。“哦,你是住在山上的山民吧。最近这山不太平,所以官府命我等来封山。”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小青。
“最近这山不太平?我住着挺好的啊。怎么会不太平?”你们来了才不太平呢!她在心里暗自说道。
听到他们只是来封山,小玲轻轻松了口气。
“不太平就是不太平,你也别管这么多啦,你们快准备搬吧。我们等你们搬完就要开始封山了。”虽说心里有点不耐烦,但看到如此美貌的女子,再大的火也消啦。
“要我们搬?”小青像是听到了惊天的消息。
“对。你们快准备吧。我们等你。”男子笑了笑,好像是给了什么恩惠给她们。
“我不搬。”小青冷冷地回了句,说完便“嘭——”地一声把门给关了起来。
男子一愣,瞬间怒火丛生。“怎么回事!这是朝廷的命令,你们不搬,就等着脑袋搬家吧!”男子被小青的举动给惹火了。
“小青,你怎么了?”小玲从来都是看到小青那笑脸盈盈的,突然她脸沉下来,还真是相当恐怖的呢!
“我不搬。”她冷冷地回了句。
“可是,我们不搬,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啊。”小玲有些害怕,她可不想再给抓回去,她可不要再去喂那九尾狐!“搬就搬吧。”
“搬?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修炼成仙。仙山是最好的修炼地点,她怎么可以离开呢。她现在虽然是千年猫妖,但离成仙还是有很大的距离的。她可不要半途而废,况且这里吸收的灵气是别的地方的好几倍,自己住的地方又是山中修炼的最好地点,她怎么可以离开!
“我知道,你对这里有很多感情,可是现在情势逼人啊。”小玲仍是苦苦劝导。
“哼。”她冷笑一声。“我不搬,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怎么不能怎么样,他们是代表朝廷的啊!我们和他们对抗就是和朝廷对抗啊,是死罪啊!还诛九族啊!”小玲的冷汗都快滴下来了,这小青怎么这么固执啊!
听到这里,小青转念一想,自己虽然是千年猫妖,但和朝廷作对显然是很不明智的。自己为何不退让一步,等封山之后,自己再悄悄上山呢?
想到这里,小青的脸色也缓和不少,“好吧,我们整理下东西吧,准备下山。”小青的话让小玲松了一大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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