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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战阵之法
独眼汉子林莽还在那里立着,甘戟没有砍他死去的头颅。他将蛇矛放回兵器架上便退了下去。
桀人商贾费老板转头看着苏玉儿,苏玉儿拍了拍手,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好。费老板见此,不为人察觉的耸了耸肩,无奈的喊道:“下一对”。
显然,他对甘戟没砍林莽头颅的举动颇为不满,只是见苏玉儿不提也就只好作罢。
“不用那么麻烦了,费老板让你的斗奴一起上吧”。苏玉儿忽然说道。
费老板点了点头,便上前将那一队斗奴的镣铐除了下去。除去镣铐的斗奴们,一窝蜂的扎上了兵器架子,手忙脚乱的武装着自己。
我们也拿好了自己平日驯练的兵刃。我甩了甩手里的铁刀,将护手的布带紧紧绑在手臂上,以防拼杀的时候脱手。我还不想做待宰的羔羊。我想起了牛一石的话语,想活着,没有错。
我没有紧张,两个月的驯练就等待着这一刻,我死死的盯着那群还在挑拣兵刃的斗奴们。
耳边传来了卢豹的吼声:“长矛在前”。
于是甘戟和其他两个同样用蛇矛的斗奴就冲到了最前面。
“长刀居左”。卢豹吼道。
于是阎罗和另外两个用长刀的斗奴站在了甘戟他们的左侧。
“盾刀居右”。卢豹吼道。
于是我和另外两个使盾刀的呼呼的冲向了甘戟他们的右侧。
“巨锤殿后”卢豹吼道。
于是牛一石和两个使巨锤的斗奴站在我们身后。
我好像发现了点什么,但我又说不清楚,只觉得卢豹对我们的驯练还藏着什么秘密。比如现在,每一组都是三人使用着同样的兵刃,过去两个月我却浑然不觉。
马吠和我一样,用的兵刃是盾刀,他站在我身侧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握刀的手微微颤抖着。
“长矛兵,刀盾手,斩狼刀,攻城锤,这是战阵之法”。费老板忽然大喊着,只是这喊声瞬间就被厮杀淹没。
我们几乎一边倒的屠戮了费老板带来的斗奴。毫无章法,一窝蜂冲上来的斗奴们先撞上了长矛,然后是左边的长刀和右边盾刀的绞杀,最后是巨锤的碾砸。
或许单打独斗,费老板的斗奴和我们每个人的武力差不了多少。但是我们结成了阵,正如费老板所喊的,卢豹一直教给我们的,本就是战阵之法。
原来如此!
盏茶之后,场地上站立的就只剩下我们了。地上一片餐肢断臂,到此时,我才忽然感到害怕,冷汗从后脊直蹿脑门。
马吠在呕吐,然后带动着我们起了连锁反应,牛一石,阎罗等都开始大吐特吐起来。只有甘戟阴郁的脸色不见任何不适。
“好。好。好”苏玉儿拍着手掌咯咯的笑着。满地碎裂的死尸和流淌的鲜血同样没给她造成一点不适。
费老板圆睁着眼睛,绿油油的发着寒光,两颗獠牙显的尤为狰狞。
我想他在生气。他有理由生气,每一个斗奴都是他的财产,凭着这些斗奴,他在斗场上赢来过无数的钱财,而今天他的财路断了。
费老板忽然转身,猛然单膝跪在了苏玉儿面前。
“苏贵人,苏大小姐。贵府的斗奴习得可是战阵之法,这是我焉歌王国大忌啊”。
苏玉儿的脸色慢慢寒了下来,看着跪在面前的费老板,幽幽的说道:“没想到费老板一介商贾还识得战阵之法”。
“我桀族人氏以武立族,战阵之法我族中之人各个识的。苏贵人莫要忘了藏甲山中叛奴的教训”。
费老板语气却是越来越强硬,到最后竟然没等苏玉儿说什么,自己便站了起来。
这让苏玉儿有些恼羞成怒,怒斥道:“费老板,你好胆啊,竟敢在本贵人面前如此放肆,你就不怕本姑娘让祖爷治你一个不敬之罪吗”。
费老板却毫无惧色,寸步不让的说道:“不劳苏贵人费心,费某自会去右辅城管大人面前分说明白。苏贵人还是想想如何分说府中斗奴居然习得战阵之法的事吧”。
费老板的话语,让我们不由的打起了寒颤,我们都想到了《焉歌法典》。
《焉歌法典》规定:“奴人严禁教习战阵之术,违者断头”。
苏玉儿笑了,仿佛这是一件令她十分开心的事情,只是眼中寒芒四射。
忽然一指费老板说道:“卢豹,命你等斗奴诛杀此僚”。
卢豹喊了一声喏,朝着我们果决的挥了一下手。
我们面面相觑,费老板可是三等贵族啊,而我们是最低贱的斗奴。诛杀贵族可是大罪。我们从小都是背诵着《焉歌法典》长大的。
《焉歌法典》规定:“奴人敢有杀伤贵族者,合家寸磔”。
看着迟疑的我们,卢豹大喝道:“教习战阵之法是死,诛杀此僚最多亦死,何不死的雄壮些”。
牛大石第一个冲了出去,拖着巨锤直奔三等桀族、胖子商贾费老板而去,紧接着是甘戟,我咬了咬牙也围了上去,我回头看到剩下的斗奴也咬牙切齿的追随而来。
费老板大叫:“贱奴敢尔”。。
费老板大叫:“苏玉儿,你若杀了老夫,管大人絶不会与你干休”。
费老板大叫:“贱奴,尔等必将合家寸磔。。。。。。”。
甘戟的蛇矛刺入了费老板的腹部,牛大石的巨锤砸碎了费老板的腿骨,我的铁刀砍向了费老板的肩膀。
费老板又朝着苏玉儿的桀族护卫喊道:“我等同种同族,见死不救乎。。。。。。”。
阎罗的斩狼刀干脆利落的砍下了费老板的头颅,一腔鲜血喷涌而出,长着长獠牙的头颅一路滚到了苏玉儿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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