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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二）
海因茨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怒火燃烧着周身，向来自诩沉稳、理性的他此刻右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的佩枪。
在众人的心目中，海因茨是一个典型的严肃刻板的职业军人，决不会干任何越轨之事。
特吕本巴赫少校故意咳嗽了一声，把海因茨即将丢掉的理智拉了回来。
“你们既然说第一天来报到的时候她就被凡诺恩夫特中尉单独留下了，那么你们有谁亲眼看见他们正在干越轨之事？”特吕本巴赫少校问道。
赵怀农和王富贵哑口无言。
特吕本巴赫少校勃然大怒：“这是诽谤中伤！而且对象还是自己的直属上司！可耻的撒谎者！卑鄙的举报者！临阵脱逃的胆小鬼！你们连受到军事审判的资格都没有！现在我宣布——二级中士格奥尔格·赵和二级中士吕迪格尔·王，你们二人被开除军籍了，这件事我会写报告给上级。现在回宿舍收拾你们的东西，马上离开这里！”
赵怀农和王富贵在人们鄙夷、唾弃、厌恶的目光中灰溜溜的走了。
“现在该是解决你的问题了，冯上士。”特吕本巴赫少校面向冯铮说：“关于你击落的2架敌机，必须有人见证确认才行。”
继而他面向众人：“你们当中有谁是冯上士的击坠战果的目击者？”
冯铮内心紧张的看着众人，心想应该没人爱管她的闲事吧。
“我可以为冯上士击落的第1架敌机作证明。”说话的是一个有着一双钢蓝色眼睛的年轻少尉。强壮结实的身材，黑色头发，脸型方正。冯铮记得他叫汉斯·里特尔。
特吕本巴赫少校问：“里特尔少尉，当时是什么情况？”
“冯上士的‘白色12号’战斗机和1架“喷火”战斗机缠斗在一起，她急剧下压，从敌机的后侧下方发起进攻，在大约200米的距离外开火，子弹击中了敌机的引擎，这架“喷火”战斗机的引擎冒出浓烟和火焰，之后翻滚着下坠，飞行员跳伞逃生。”里特尔说道。
特吕本巴赫少校点头表示认可，接着他问道：“那么她击落的第2架敌机有谁作证明？”
“我作证明。”海因茨说。
特吕本巴赫少校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海因茨说道：“1架“喷火”战斗机高速俯冲下来想攻击我，冯上士一边在无线电中通知我避开危险一边快速飞向那架敌机。因为速度太快，二机发生碰撞，敌机的左翼耷拉下来随后坠落海中。她是以非常规的方式击落了敌机。”
“冯上士的战斗机应该也受损严重吧？坠毁了吗？”特吕本巴赫少校问。
“没有坠毁。战斗机的右翼尖端被削掉了1米，我测试了一下控制系统，觉得战斗机还能飞行，所以就归队和别人一起返航了。”冯铮说道。
“难以置信的幸运，以这种非常规的方式击落了敌机。”特吕本巴赫少校说：“冯上士，你的2个击坠战果都已得到确认，可以在你的战斗机尾舵上画上击落标识了。”
“是，长官。”冯铮向特吕本巴赫少校行了一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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