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彼此相爱

作者:市井小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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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自从上次沈存希从蔷薇家不辞而别,他俩有小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联系。
      蔷薇坐在花店柜台后面,摸着手上的手串若有所思。
      小雅从外面抱来新进的花,看到蔷薇在那里发呆,凑过去说:“蔷薇姐,我看你一直像宝贝似的戴着这手串,这明显是男款啊。男朋友送的?”
      蔷薇头也不抬,一直盯着手上的手串:“一个很重要的人的。”
      “不对呀,你现在单身呀。前男友?”小雅搬了一个凳子坐在蔷薇的边上,“分都分了,还想着他干嘛?”
      小雅想摸摸那串手链,蔷薇下意识地躲开了。小雅愣了一下,无奈地笑笑说:“你真的很珍惜它啊。”
      “珍惜吗?或许成为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种习惯吧。”
      “你放不下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听小雅这么一问,蔷薇的脑海里闪现出那天晚上沈存溪拽着蔷薇时,那认真又迫切想知道答案的神情。
      ——“你,还爱我吗?”
      我想告诉他我还爱着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他。可是如今,我只能把这份爱放在心里,不去打扰。
      “蔷薇姐?”
      “啊?”蔷薇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愣了下便说到,“什么?”
      “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还爱他!如果我再遇到他,或许会这么跟他说——我不后悔与你相知相识相爱。更不后悔做出等你回家的决定。可是……”
      “可是什么?”
      “他若是不爱我了呢?”
      是呀,他若不爱我了,我的苦苦等待还有什么意义?
      小雅想安慰蔷薇告诉她不会不爱她的,可是蔷薇若是反问为什么的时候,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你们为什么分手?吵架了?”
      蔷薇摇头说:“他当兵去了。等不了了吧。”
      “异地恋确实很辛苦。那你后悔曾经和他在一起吗?”
      蔷薇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手链,摇了摇头。
      “若是重来,他还去当兵,你还要等?”
      “等!就像当年我跟他说的,我等你回家!”
      小雅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真不懂你。别人都是希望自己的男朋友陪在自己的身边保护着呵护着,而你却始终都是一个人。”
      “他是去完成保卫国家的使命,国家安定,我便平安。他的爱护从来都不曾中断过。”
      小雅不懂得蔷薇的爱,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蔷薇的话,就在小雅觉得气氛就要尴尬下来的时候,门外消防车的警笛拉响了,消防车呼啸而出。蔷薇站起身来,走出花店,正从门口路过的消防车上,蔷薇看到了沈存溪!蔷薇的心咯噔一下。
      “姐,你看那边的天!”
      蔷薇顺着小雅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天空中一柱黑色的烟柱直插云霄,仿佛是从玉皇大帝的宫殿掉下来的柱子,伫立在天空与大地间。阵阵刮来的风中隐约的伴有硝烟的气息,吸上一口都会引起嗓子的不适咳嗽不止。
      小雅掏出手机拍下天空的壮观景象,刚要发朋友圈便看到被朋友圈刷频的火灾信息。
      “姐,你看朋友圈里全是!说是南边的木材厂着火了。你看还有视频,火势不小呢!新闻里也说了,好几个消防中队都出动了。看来刚才的消防车也是去那的。”
      蔷薇夺过小雅的手机不停地刷看朋友圈。视频里清晰可见的火苗,还有滚滚浓烟……蔷薇不敢再看下去。她把手机还给小雅,自己站在门口,盯着天空中的烟柱,它就像是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一样,一会粗大一会细小。蔷薇的心里仿佛也有一根金箍棒,随着烟柱的粗大,蔷薇心里的金箍棒也跟着粗大起来,填满整个心迹,就快要把心脏给撑破。看着天空中的金箍棒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天际中,蔷薇的心才变得轻松起来。
      都谁水火无情,她一刻没有看到沈存希平安回来,一刻也不能完全的放下心来。她不由自主地把所有最坏的可能都想了一边,她越想越害怕。
      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她不能再由着自己胡思乱想下去。蔷薇回到屋里,想让忙碌掩饰自己担忧的心情,她坐下来继续整理花束。
      “姐,剪刀。”小雅低头整理花束,腾出一只手伸向蔷薇要剪刀,可伸了半天手,手上也没有感觉到剪刀的存在,小雅抬头看蔷薇,蔷薇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菊花,神情紧张地看向门外。小雅什么话也没说拿过蔷薇手上的剪刀,她的动作明明很轻却还是吓了蔷薇一跳。
      蔷薇看小雅认真工作的样子,也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她拿出包装纸将手中的花包了起来。
      小雅看看她手中的花,又看看蔷薇,“姐,包错了!这是菊花!人要的是月季。”
      蔷薇惊醒地看着手中已经包好的菊花,泄气地把它扔在地上。她拿出手机刷看着朋友圈,想从里面寻找着什么。
      “姐,你这是怎么了?被刚才的大火吓着了?哎呀!哪里离咱们这远着呢,再说烟柱都消失了,火也应该扑灭了。”
      “我只是……”
      “蔷薇。”蔷薇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阿姨带着一名年轻的女人就走了进来。
      “张阿姨,您来了?”
      “蔷薇啊,这是附近幼儿园的王老师,我这些天一直在跟王老师忙活。他们幼儿园想跟咱这的消防队搞个联谊,我带王老师过来就是想跟你们这订些花,好装饰会场。”
      是上次和沈存希说话的那个女的,原来她是附近幼儿园的老师!
      和消防队联谊?沈存溪会去吗?应该不会去吧,毕竟他们现在是一对。不,应该会去。有机会坐在一说说说话什么的,又有什么。
      小雅看蔷薇愣神,赶紧过来对张阿姨说:“和消防队联谊?什么时候?”
      “后天上午。来得及吗?本来不想要,可是王老师说会场还是有点花好。这不,我就带着王老师过来了。要是来不及也没关系的。就那样了。”
      不!这笔订单我不要接!把花搬过去的时候看到他俩在一起我想我会疯掉的。对,就告诉张阿姨时间太紧了,来不及!
      “来得及!您要多少?什么花?”蔷薇刚在心里做下决定,小雅的话就已经说了出去。她领着张阿姨还有王老师到柜台订下了需要的花跟数量,便送张阿姨离开了花店。
      等小雅忙活完了,回想起刚才蔷薇的神情变化的时候,她突然间问蔷薇:“蔷薇姐,你的男神该不会就在这个消防队里吧?”
      蔷薇也知道自己的失态,低下头,把手串摘下来捏在手里,点了点头道,“是!”
      小雅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让自己的给猜中了。她震惊地愣在哪里,心里不禁佩服自己成了神算子了。
      是的!他就在这里,他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只是我一直都未曾察觉。
      几小时前呼啸而出的消防车没有响亮的警笛声,如同普通的红色货车一般安静地开来了回来。经过几个小时的奋战就连消防车都觉得疲惫不堪,没有了最初的斗志。
      蔷薇寻找着车上熟悉的身影,可几辆车都回到了消防队里也没看到沈存溪。
      沈存溪呢?他没有回来吗?难道他出事了!
      这一刻蔷薇变得更不安分,她对小雅丢下一句“我有点事,店里拜托你了”之后便夺门而出一路狂奔到消防局门口。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从消防车里下来的人。
      不是!不是!不是!
      就在蔷薇真的以为沈存溪出事了,就在她要崩溃的那一刹那,沈存溪拖着疲惫的身躯从车上缓缓地走了下来。
      蔷薇屏住呼吸,心脏剧烈地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腔跳到外面的世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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