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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如玉不顺同清芷
怀治他们得救了,原来是山里居民想要在山脚下挖道通河,正巧挖到那一块便救了怀治一行人。
后来他们回到了温府,墨之见到姐姐无比兴奋,忙问了近些日子概况。怀治与温员外左右斡旋,想撮合如玉与亦莫。
“经过此番,多亏如玉的相助,我与夫人才能再相见。员外是明白人,望着满园中的韭兰,便可知员外与先夫人亦是一往情深。便更不会拆散相爱之人了...”
“马公子不必再说,如玉若今日对一乞丐一往情深,我倾家荡产也会成全,但就是马家公子定是不成。”说着甩手而去。如玉从侧室走出,“父亲做的决定是改变不了的,我不知他与武安王府是否有些过节。”
“若员外真与武安王府有些过节,你是否还会坚定此生只许亦莫一人。”怀治问道,如玉沉默。
“好,我知道答案了,也是时候见一眼我这堂弟了。”
次日,怀治与诗尔、友烁、墨之去了武安王府。也是这日,见着武安王向怀治行礼,诗尔与墨之心里一颤,诗尔所嫁之人竟是当今圣上。
厢房里,诗尔端坐在床上,怀治开门而入。诗尔听见声音,赶忙跪在地上行礼。怀治将其轻轻扶起,“夫妻之间不必如此。”
“您是圣上,小女子惶恐。”
“是吗?你是今日才知道我的身份的吗?”
“怀治你为何还是不信我,我都已嫁于你了。”
怀治听了,拉进诗尔,拨去她额前的头发,“是啊,你都嫁于我了,可我们好像还未行夫妻之礼啊!”说完,将诗尔公主抱于床上。诗尔别过脑袋,面颊微红。
“等回宫,朕封你缘妃如何?轻舞合音,百般揪心。微雨会面,缘来相聚。”
粉色帷帐慢慢落下,那一夜,快乐而短暂。怀治你可知今日你幸会之人正是你多年牵挂之人。
隔日,亦莫回府,先去拜见怀治,怀治与其细谈,身旁诗尔多少有些尴尬,想要回避。怀治见了,猜到两人应该相识,但还是介绍道,“与你说了这般久,知你才情,倒是忘了我身旁也有一才情之人,便是我妻安诗尔。”
亦莫转向诗尔行礼,今日的亦莫不再是当年的亦莫了,同样的,此刻的诗尔也不再是昔日的诗尔了。
怀治摸了一下茶壶,“诗尔,你再去沏一壶茶来。”诗尔离去。
怀治看见亦莫的扇子,“皆传你书画一绝,这扇中画定也出自你手了,来,让朕欣赏欣赏。”说着,伸手要扇,亦莫只能奉上。怀治打开扇子,果真和他想的一样,扇子只画了两支依偎的韭兰,和如玉秀帕上的那两株一摸一样。
“这两株韭兰真是清新动人,我好像在哪见过。让我想想,如玉的秀帕,还是静雅阁……”
怀治转向亦莫,故意问道,“你去过静雅阁,你认识诗尔?”
“是去过。不瞒君上,我与诗尔自幼相识,那日她出阁,我是做最后的告别。”
“是吗?可是她与我离开时都未见过你。”
“看一眼就够了,见面更难离别。”这样的敷衍怀治怎么会信?
“还是说说你和如玉吧,你有什么打算。”怀治回归主题。
“我会对他负责的。”
“想必你也知道温员外不同意此事,你打算怎么办?”
“臣有一事不明,君上何以对我和如玉的事如此关心。”
“你是遇到了一个多好的女子……”怀治说着走到亦莫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朕给你们赐婚可好?”
亦莫听了慌张的跪在地上,“肯请君上收回成命。”
“为何?”
“臣明知道温员外不同意,若臣接受君上的赐婚,他日迎娶了如玉,也会让如玉心中有一份愧疚,同时与岳父大人之间会更难相处。我想要给如玉最好的,我要堂堂正正的迎娶她。”
怀治听了拍了拍双手,“如玉,你听到了吗。”如玉默默地从门外走进来,哭着脸,一把抱住亦莫,“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这时诗尔端着茶壶进来,放在桌上欲倒茶,怀治从后面抱住诗尔的腰,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也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诗尔心里甜的像蜜一样。
然而,只要如玉一提到亦莫,温员外再好的心情也会突然变空,最后撂下一句,“除非我死了,否则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
多日后,诗尔收到一封信,一封落笔是如玉的告别信,大概是,诗尔夫人,此时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我和亦莫要浪迹天涯去了,他作画时我要为他沏茶。等过段时间父亲平静了我们会再回来的,到时候再去拜会你。你和君上要一直好好的。如玉敬上。
就那样,虽能理解他和亦莫的决定。但这决定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那日后,怀治接上了如玉打算回国都潭州城。
那日后,温府就成了一片废墟。
至于温府为什么会成了废墟,还要归结于一个人的心结。
当年的江南水乡,天下安定。武安王还是一个翩翩的少年,平凡的男子。不过因为怀才不遇,整日郁闷喝闷酒。喝醉的时候也不回家,就睡在河边的亭内。一日,徐佳经过见了,身旁的丫鬟见是一醉汉便拉着她想让其离开。徐佳说道,“睡在这,很容易掉下河的,很容易会出人命的。”说着走的他面前,推推他,“醒醒...”
武安王晕乎乎的睁开眼睛,眼前竟是个天仙似的美人。刚想起身却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徐佳十分慌乱,“怎么办?”随身出来的就一个丫鬟,心想着救人要紧,便跳下河拉着武安王,武安王确实太重了,而且河里的武安王其实是善水的,最后倒是徐佳被他拉了过去,那一瞬间,水中的他们四目相对,武安王直接吻了上来。
最后的结局便是武安王抱着同样湿搭搭的徐佳走上岸,顺手扯了一块亭子落下来的帷幕包裹着徐佳,这时,徐家的仆人来了,推开了武安王,小心抱着徐佳上了马车离去。仆人离去时,还警告了武安王不要有非分之想。武安王心想才不是非分之想,是光明正大。心里默默下定决心,有一天,一定要娶她为妻。问了身旁的人,才知道这姑娘竟是徐太师的独女徐佳小姐。
那天后,他会偷偷的守在徐府门口等着徐佳出现。后来,他摸清了她的习惯。每月初七,她都会去附近的敬山许愿并住上几天。
挣扎了好久,一日,他终于鼓起勇气向其表达心意。得到的却是徐佳委婉的拒绝,徐佳以为他那日消沉是没钱实现抱负,便有意赠他银两。武安王很是生气,“姑娘是徐太师的掌上明珠,而我只是一介平民,应自知是配不上小姐的,竟还妄想。小姐怜悯我,赠我银两,我虽无财,但也断不会接受白白馈赠。”
“你想错了,银两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帮你的。”
武安王听了扯下徐佳腰间的玉佩,“小姐若真心实意,这玉佩赠予我可好?”
徐佳很是吃惊,还没反应过来,武安王已慢慢离去,不过走了几步便停下来说道,“徐佳,你记住,终有有一天我一定会回来娶你的。”说完便走了。
后来,天下大乱,武安王随父起义,四处打仗。几年后,也就出现了武安王招降徐太师的开头,最后徐太师和夫人死去,徐佳与温元客居梧州的结局。
也许是造化弄人,后来先皇即位后,武安王受封,温元经商积累了大量钱财,每年上缴的税也就很多,朝廷对他自然也是有几分客气的。
都说冤家路窄,温元名气越来越大,倒是引起了武安王的兴趣,他想拉拢温元。择一日备礼特地到温府拜访,可惜温元那日不在家。仆人禀告后,轿中的武安王刚想放开帘子,一个身影从他侧面而过,熟悉而亲切。直到那人进了温府,门口仆人说着,夫人回来了。武安王心中才有点数,他迫不及待的走出来向那门口的仆人问道刚刚进去的人是谁。仆人说是我家夫人。武安王接着问,她叫什么。仆人回到,夫人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好像姓徐,员外每次都会喊她佳子。
姓徐,佳子。武安王心中想着,徐佳,我可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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