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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天已经渐渐黑了,夜市开始兴隆起来,湄儿撩开帘子好奇的打量街面,人潮熙熙攘攘的,男人们大多都是长袍马褂,女人们大多都是分体的汉装,时不时还有几个帅哥美女养眼,当然最抢眼的还是小货摊,女人都喜欢看,撩帘子的手被移开,身后传来不悦的声音:“外面就那么好看?”
“奴婢从没见过京城的夜景,稀奇得很。”她低下头,简单解释。
“你也会稀奇,马上就到九哥府上了。”
终于到了九阿哥府,湄儿在门口不顾形象的揉揉小腿,真的很麻,跟着十三进了花园,和上回来的时候不一样,现在桃花梨花开了,最让人惊喜的竟然有樱花,走着走着就碰见也是刚来的十四阿哥和欣爻,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一样穿着白色的长袍,欣爻一身鹅黄色,她一看见欣爻的脸,湄儿终于明白不是银风的审美畸形,而是这个时代的审美有问题。
两个阿哥在寒暄,在湄儿和欣爻跟在后面,“谁给你画的猴屁股妆?”湄儿憋住笑。
欣爻反驳道:“你胡说什么,这是我亲自指导的娃娃妆。”
娃娃妆,湄儿脑子里立刻浮现了郑秀文和如花,实在忍不住了,捏着她的脸,“哈哈哈,娃娃妆,哈哈哈。。。。”
听见笑声的十三十四回头看见毫无形象捧腹大笑的湄儿,非常不适应,十四笑道:“欣爻,你把你表妹带坏了。”十三脸色不太好,但没人注意到,湄儿清晰地看见十四眼里对妹妹的宠爱,也收敛了笑容,对欣爻说:“过会儿把脸洗了,姐姐我过会儿给你画个公主妆,你不会把衣服也弄成这样吧?”
“脸是我同屋在我的指导下完成的,因为时间缘故我也没管,我就说么十四在看着我贼兮兮的笑什么呢,衣服我亲自出马,绝对绝对没问题,姐,我的face就交给你了。”目光无比真诚。
园子中心的空地就是今天的场地,湄儿见到了从没见过的阿哥,其实就是和九龙夺嫡无关的几个人,康熙基因不错,儿子们都长得有模有样,看着坐在十三身边的十二,湄儿脑子转的飞快,他的大老婆也姓察富,长得还不错,漂亮的凤目,清瘦一点,很符合现代人的审美,继续扫描,老七,长得也不错,身上有着军人的气质,觉得他肯定能制住欣爻,最后目光落到十三身上,他也有可能,不过还是把它pass掉,他和他的大老婆关系很好。
十三阿哥觉得背后目光很诡异,自己好像被算计了一样,终究没回头,晚宴正式开始,太子大阿哥没有来,只是送了礼,各个阿哥开始送礼,湄儿看不清只知道都是宝贝,五阿哥竟然送了架钢琴,好像没人懂,湄儿为钢琴可惜啊,其实她也只懂一点点,到歌舞表演,位置开始有了变化,福晋们去听戏,阿哥们继续喝酒看歌舞。
呵呵快到欣爻的表演了,拿着自己的小包包和欣爻下去准备,让她美丽大变身,欣爻换上服装,得意洋洋的说:“怎么样?不错吧。”
湄儿看着白色的白色的衣服满眼是惊艳,“妖而不媚,不错不错。”她有些佩服欣爻的动手能力,尺度也把握得好,本来露的地方改成朦胧,上装,公主妆(在某美丽节目学的),剪瞳秋波如含泪,面若桃花,口如樱桃娇艳欲滴,看着自己的杰作,感叹妹妹可真是尤物。
湄儿把谱子给了乐师,回到十三身后,十三喝着酒问道:“刚去哪里了,那么久?”
“没去哪,出去转转而已。”说假话。
“哦?”
“看表演,我表姐亲自上阵呢。”欣爻出来了,适时的岔开话题。
刚下去的是九阿哥前不久刚纳的小妾,长得不错,可惜古代人跳舞没新意很无聊,呵呵,欣爻华丽丽的登场了,呵呵,看她芊芊作细步,映着身后的月亮,犹如月上嫦娥下凡来,《天竺少女》响起,和着乐曲湄儿开始翩翩起舞,扭动四肢,妩媚尽显,分明就是一个迷惑人的妖精,可灿烂的笑容,不含杂质的美目让人觉得她是遗落人间的天使,两种完全不同的气淋漓尽致的结合在少女身上,曲终,鸦雀无声,湄儿观察着这群阿哥,一个个都痴了,呵呵,敌不过欣爻的魅力。湄儿鼓掌打破寂静,掌声雷动,欣爻冲她眨眨眼睛,伸出手摆了个‘V’,湄儿也摆了个‘V’笑嘻嘻的回应。
八阿哥笑眯眯的说:“曲妙,舞妙,人更妙。”
十四阿哥宣布主权一样:“欣爻今天表现不错,没丢爷的脸。”不止不错吧,他眼睛都没离开过欣爻,湄儿心里暗笑。
一直没惹人注意的十阿哥开口了:“你刚跳的是什么舞?爷怎么没见过。”湄儿看向他,才发现十阿哥长的很帅的,平时怎么没注意,差点就被小说里草包十给骗了,他哪里胖了?
“印度舞,就是天竺,刚那曲子就叫天竺少女。”
九阿哥夸了欣爻几句,然后缓缓说道:“姐姐送了一支舞,不知这妹妹有没有啊?”
湄儿愣了愣,目光开始聚集到她的身上,自己和他好象不是很熟啊,干嘛非要难为一个小宫女,湄儿上前,断断续续说:“我。。不对,奴婢。。。。不会跳舞。”
寂静,“九哥,算了吧。”十阿哥替她解围。
“原来妹妹不如姐姐。”九阿哥挑衅,KAO,招他惹他了,这么拽?
欣爻一声划破寂静,“湄儿弹钢琴,不对铁丝琴唱《天黑黑》巨好听。”她得意的看着四周,湄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哦?把琴抬上来。”啪啪九阿哥拍了两下手。
现在在装不会是不行的了,上吧,反正这首是自己唯一会的,想当年看孙燕姿边弹琴边唱天黑黑,心里就有冲动想学,后来就硬是记下来指法。音符从指间流过,她嘴角上扬,像是回忆一样唱道:
我的小时候\吵闹任性时侯\我的外婆总会唱歌哄我\夏天的午后\姥姥的歌安慰那首歌\ 好像这样唱的\天黑黑\欲落雨\天黑黑黑黑\离开小时候\有了自己的生活\新鲜的歌\ 新鲜的念头\任性和冲动无法控制的时\候我忘记还有这样的歌\天黑黑\欲落雨\天黑黑黑黑
声音一转: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总有残缺\我走在每天必须面对的分岔路\我怀念过去单纯美好小幸福\爱总是让人哭让人觉得不满足\天空很大\却看不清楚\好孤独
又陷入回忆:
天黑的时候\我又想起那首歌\突然期待下起安静的雨\原来外婆的道理早就唱给我听\下起雨也要勇敢前进….\我相信一切都会平息\我现在好想回家去\天黑黑\欲落雨\天黑黑黑黑。。。。
唱完,发现自己脸上湿湿的,自己太投入了,换上微笑对九阿哥说:“猪九阿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他应该听不出来猪吧,湄儿想。
现在所有人眼里湄儿就是一个需要保护的美人,如果欣爻是貂蝉,妩媚妖艳又不失天真;湄儿就是西施,一个蹙眉都会惹人怜惜。
十三看着中央的佳人,有些恍惚了,这时那个在他面前低眉顺目的湄儿吗?美丽却让人只可远观,不敢亵玩,她真的是一本有趣的书,让人上瘾。
阿哥们又继续觥筹交错,浓浓的酒味让她有些头晕,请了小会儿假,出去吸吸新鲜空气,
坐在樱花树下休息休息,头脑舒服多了,赏夜樱,湄儿陶醉在纷纷下落的樱花瓣下。
“”前方的声音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湄儿定神看看,原来是十阿哥,就准备起身请安,“不必了,这儿又没外人。”顺势坐在湄儿身边,一起欣赏樱花,“今天谢谢你替我解围。”湄儿看着前方缓缓说道。
“解围?我倒觉得是我多惨了一脚。”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光秃秃的前额,湄儿听得出来他不是冷嘲热讽。
“总之谢谢你,起码当时你是为我着想的。”给他一个阳光的笑容。
“湄儿,你真好看。”十阿哥盯着湄儿的笑容,幽幽开口。
“是吗?欣爻比我好看多了。”不以为然。
十阿哥有些急了,忙拉着她说:“不是的,湄儿,我觉得你最好看,就像我小时候长的胖,他们都说我长的不好看,可我额娘说我以后一定会长的比他们好看,你看我现在不就很好看。”
湄儿没明白他的逻辑,不过还是明白了他以为自己自卑安慰自己,微笑对他说:“谢谢你,”话锋一转,“你知道吗?原来樱花应该是白色的,而会是现在的粉色,是因为它的地下有尸体,樱花树吸收了人的血液,才会有如此娇艳。”
十阿哥不可置信的看着树又看着地,喃喃道:“九哥家有那么多的死人?”
湄儿扑哧的笑了,“骗你的。”
十阿哥不好意思的又抓头:“呵呵,爷本来就不是很聪明,要不然,上书房爷的学问总排到后面。”
“那些很重要吗?自己高兴就好,要不你以后什么不会来问我,只要不是诗词歌赋,剩下的一切都行。”湄儿拍胸脯保证。
“湄儿,你说真的,我以后去找你,你不要嫌我烦。”十阿哥很高兴,湄儿有些疑惑他是不是应该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你相信我说的话?”湄儿问道。
“湄儿说什么我都信。”信誓旦旦。
湄儿眼圈红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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