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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死了一样
整个大厅,都是温晴慌神尖叫的声音。
温晴薄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白诱林肉身上,白诱林为了□□,一手环抱温晴,一手紧紧抓着阶梯扶手,青筋暴起。
“你……你不过敏了?”温晴问,她还记得当初白诱林第一次拉她下水,就是用的对金属阶梯扶手过敏的幌子。
白诱林心想,这家伙怎么在这种大脑应该空白的时刻,还记得那么久以前的小细节。看来完全没有担心她太过害怕的必要了。
“对啊!”白诱林一下放了抓金属扶梯的手,两人瞬间失衡歪倒进水里。
“啊啊啊啊!咕隆咕隆&#!~¥……”温晴头入水,连喝几口水。
白诱林手臂环住她的胸下抬起她,等她变直以后,赶紧又用老办法,用自己的身子贴着她,想把她赶到池壁上贴着。温晴个子比白诱林稍高,但在水里完全看不出来,她两条修长大腿胡乱乱漂着,偶尔还踢白诱林□□几脚,白诱林只好顶着她的翘臀顶得死死的,让她整个人贴在池子边上。
温晴压制着激烈喘息,对于水的恐惧,让她只想白诱林死死顶贴着她。
“我……我再也不跳深水池了,有人接我我也不跳!”温晴说。
白诱林手捋顺着温晴的乱发,安抚着她,嘴唇情不自禁贴到她耳后:“你没跳,你一直都没跳……都是我……是我……是我拉你的……”
温晴突然安静了,她视线已经适应了黑暗,已经到了一转头就能看清对方脸上细水珠的程度。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不动,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动,只能这么僵持着,白诱林也没打算放开她的意思,尽管使劲儿的手臂,腰身已经开始轻轻颤抖……
“你可以爬上去……咱们去浅水池”白诱林实在顶不住了,虚喘地说。
温晴作势上爬,两瓣儿屁股被白诱林托起。终于两人都上了岸,像打完了一场仗似的,躺在地上望着对方。
“你体力这么不好啊……上次看你游两个来回很轻松呢”温晴转眼望天花板。
“不一样,你不懂……”白诱林说“我不是因为累才喘”
“那是?”温晴莫名把原本靠近白诱林的手往回缩,自己并没意识到,但被白诱林看在眼里。
“没什么。”
白诱林坐起身望着幽蓝水面发着呆,“还游吗?”她问。
“游啊,我们还没开始呢”温晴站了起来
白诱林依然躺着,变得一副兴致淡淡的模样。
温晴愣着,不知道怎么办了。白诱林看了她两眼轻叹气,伸出手要温晴拉她。
温晴心里咯噔一下。
“你又这样……”温晴害怕,她已经被白诱林拉出阴影了。
白诱林摇头望天,赖地上不起:“哎,这在岸上,你怕什么?”
白诱林的手玩着空气,再不被人接手,恐怕是要尴尬。温晴咬咬牙,刚要握她的手,下一秒白诱林却收回手侧躺在地上装死了。
就这么,一副好看诱人,没穿衣服,光白水滑凹凸有致的女人身体摆在了温晴眼皮底下。
“死了?”温晴脚尖小心翼翼碰了碰白诱林。
“死了”白诱林声音像灵魂出窍。
“姑娘,你怎么死的?”温晴绕到白诱林正面,研究起来。
“姑娘被你气死的”白诱林手蒙脸,只留一个小缝儿。
“我不明白”温晴盘腿托脸坐下。
“你真的不明白?”白诱林认真问。
温晴语塞:“嗯……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死的”
“我都说了被你气死的!”白诱林音量陡升,如果她还有条命,也会被她气死过去。
温晴伸手握住她的手:“不就是晚一秒握住你的手么……”
白诱林感受着她的手温度,回了血,气顿时消了大半,但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温晴手指推了推白诱林,她好像死得更透了。
“怎么样你才会活过来?”温晴问,用手扒拉白诱林眼皮。
“emmm……”白诱林浑身都在躁动”亲亲抱抱举高高是不可能的……吧!”
“……”
“好的我知道了”
“不是,我不知道举高要干嘛,看夜景么?”
“……那就亲亲抱抱”白诱林躁动痒到嗓子眼。
“……”温晴听不懂地后仰撑地。
“好的我知道了”
“不是,我不知道亲亲抱抱要干嘛,玩过家家,我演妈妈,你演宝宝么?”温晴认真思考脸。
“你是理科生?”
“对啊”
白诱林一脸我输了的表情复活坐起:“那就双倍吧!”
“啥子意思?”
“双倍奉还!”白诱林满脸兴奋,漂亮诱惑的脸上写着幼稚,“刚刚你晚握我一只手,对我造成了1000点心灵伤害,现在就要及时握我两只手,当双倍奉还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温晴恭维着。
白诱林平躺在地,伸起两只修长纤细的手臂悬吊在空中:“1、2、……”
温晴百米冲刺到她正面,跨开双腿,双手十指相扣猛地拉她而起,不知马步没扎稳还是怎的,反而被白诱林拉倒扑在她身上。
“啊”两人都一声叫,随后没了声儿。
下落的瞬间,白诱林的手本环在温晴屁股后,现在,她的心已经燃起熊熊大火,但一千度快要迸发而出的高温,也只是化作她冰凉的手掌,贴着她屁股根附近的皮肤一寸一寸移动磨砂着,深怕一不小心烧坏了她。
温晴跟摔晕了似的,灵魂脱壳一动不动,眯眼嗅着白诱林赤裸锁骨和胸间的清软体香。这一摔,她摔成了婴儿,忘了一切成人的规则嫌隙,本能地赖着舒服的母床不起。
当白诱林的手摸进温晴短裤裤管,还想进一步时,温晴清醒了。
“你干嘛!”温晴低吼道。
白诱林吓够呛,摸臀手呆在温晴裤子里忘了逃出犯罪现场。
“额……对不起,刚刚是幻觉,你摔晕了。”白诱林猛抽回手,心里狂念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救我救我经。
温晴噌地从白诱林身子上弹开,胡乱穿好鞋子,夺门而出……
白诱林大脑瞬间当机,真的死了一样瘫躺在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诱林才从地上爬起,去冲澡室冲了个澡,穿好衣服回家了。
一到家,唐媛和白晓骏正在餐桌上喝着红枣燕窝,唐媛的眼神跟着白诱林直到她换完鞋。
“你要说你回来,就叫梁妈多熬一碗,现在她都回去了。”唐媛用勺子搅了搅小锅,又给自己添了一碗。
“妈妈,我吃饱了”白晓骏跑下桌。
白诱林累坏了似地躺到沙发上,墙上的钟指向22:00。
“今天我有点事情没有去接骏骏,给你添麻烦了。”白诱林说。
唐媛“当”地放下银勺,仔细擦擦嘴。
“瞧你说的,搞得我不像他亲妈似的”唐媛眼神望着某处迷离空洞地笑笑,“对了,你爸后天就出差回来了,到时候晚上一起去外面吃个饭。”
“好呀,我知道了”白诱林起身往卫生间走,路过唐媛的时候,眼神生生被扯到了她的低胸一字肩薄针织上衣领口。
唐媛三十不到的年纪,加上保养有方,肤白透凉,看上去就跟25、6岁一样。白诱林想不到唐媛在父亲出差的日子打扮得如此娇艳欲滴是为了何。
唐媛余光瞄到有人在看她,轻叹气:“哎,女人呐就是控制不住扮美自己,今天商场出了新款秋夏新装,没忍住剁手,买了就立马穿上了,哈哈~”
白诱林表示理解地笑笑,缩进了卫生间。她又打开花洒冲自己头,她希望今天一天是场梦,然后在梦里多冲几次水,能把自己冲醒,醒来以后她还能如往常一样发微信叫温晴出来玩。
其实她对这方面不是个毫无经验的人,被拒绝讨厌的心理建设早就默默地筑建了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就像毫无准备一样。
她冲完澡,又一下躺到卧室床上,耳边唐媛说明天父亲回来的声音还没散去。
白诱林的父亲白楚是位心脏外科医生,四十来岁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当地著名三甲医院的心外科主任,不时外出去别的城市或者国外参加学术研讨交流会议,同时也在外地某著名医科大学担任客座教授。
但光靠白楚一人,是撑不起白家小四口这副作天作地花钱如瀑布的景象的,尽管他每年轻而易举就赚大字开头的7位数。因为除了白晓骏和唐媛这两个天生的花钱机器,还有白诱林这个天生的花钱天才。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白诱林从小对绘画具有难言的情愫和天分,白楚以为绘画只是当作兴趣培养,在白诱林母亲顾海柔的劝说下,就让她从小依着性子学习绘画,到了话都没说利索的小小年纪就让她去了国外感染艺术细胞的地步。反正顾海柔的娘家在国外,白诱林外公外婆早就移民了,去就去吧,就当去探亲了,白楚这么想着就放了手。
哪知白诱林这个家伙不像别的小朋友“爱”一样学一样,学一样就弃一样。她反而学了以后越爱越深,别说弃了,其他通通不学了。白诱林也争气,话都说不明白的年纪就咿咿呀呀挥着画笔拿了好些个国内外绘画奖项,真真正正地“小”有名气。
白楚本打算让白诱林女从父志学医救人的,毕竟当初一岁的小白诱林抓阄抓了听诊器,可把白楚呵呵乐了一个月合不拢嘴。岁月如梭,现在的白诱林已经是国内声名显赫业内第一艺术学府的大二学生,医学梦化为泡影,虚无缥缈的绘画梦算是冉冉升起,越做越真了。这无疑是白楚心里的一块遗憾痂。
学画画烧钱,白诱林心里门儿清,所以当初顾海柔和白楚离婚之际,她选择跟了父亲,也不倒是说顾海柔穷,是她不想自己母亲拖着一个烧钱天才而已,她明白,这个世界对女人,总归是少了那么一点善意和体谅的。顾海柔对于女儿的选择也没太坚持,一大一小俩女人冥冥之中有种天然暖心的默契,顾海柔也总会在女儿把“想念”说出口的前一秒,从外地赶来和她相聚。
白诱林心里对父亲有愧,她从小看着父亲对医学的热爱与付出长大,却没有耳濡目染一丝对医学的热忱,反而对医学有点心生厌恶。刚开始,她还会对父亲掏心掏肺对她的医学灌输有所回应,后来画起画来就干脆不理了,可以说她是眼睁睁看着父亲眼睛里的火焰灭下去的,像看着一块火热赤诚的铁石,一点一点暗淡冰冷下去。所以当白楚宣布再婚和白晓骏的孕育时,白诱林只是懂事地点头笑笑,祝贺着父亲。
之前说了,光靠白楚的经济实力是撑不起他们花钱如瀑布的底气的。白诱林的爷爷奶奶有钱,而且很有钱,有钱到光是靠银行利息就能养活他们一家子人三辈子的地步。关于二老早年间是怎么发家致富的,这一直是个迷,因为每次二老说的都不一样,久而久之小辈们也不再追溯那半世纪前的事了。
头顶空调,白诱林逐渐困意来袭,她不知道后天父亲会带他们去吃什么,拘谨隆重的西餐就算了,九宫格火锅不错。
她逼着自己想着吃的慢慢睡去。
天色那么黑,一切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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