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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2
几人上船后心情都非常激动,大家互相问候后,看着先生和夫人因死别重逢而拥抱在一起,又都鼓起掌来,罗莎却因为先生情不自禁吻了她的脸颊,被众人看到感到羞怯窘迫,拉着先生的手摇了摇。
先生哈哈一笑,见马湘和惠龙二人有话讲,就走上前扶住二人手臂,对他们说道:“孙文感谢你们对夫人的保护,谢谢你们!你们先在船上替我站岗,等我和夫人谈完再找你们问话。”马黄二人都懂先生话中的意思,对众人问他们这两日哪儿去了的问题都笑而不答。
先生扶着罗莎回到舱内,引她到床上坐下,罗莎见到舱内狭小闷热,只有一张书桌和几把椅子,一张单人床,几口箱子,墙上挂满地图,非常简单,想到丈夫在这里呆了两个月,就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再仔细一看他晒黑的脸庞,花白的头发,两月不见好似过了两年,心中难过得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水。
先生见罗莎泪流满面地看着自己,知道她心疼自己,心中一暖,温声安慰她道:“不要哭嘛,我们都活着这就是最大的幸运啦!”
先生见罗莎开始流汗就连忙起身把窗打开,回头看看她又去把箱子打开,开始翻找起来“昨天廖夫人给我送了几件邹先生的衣服来,可惜我这里没有你的衣服,虽然现在天气热,但你衣服被江水打湿了,必须要换下来晾干才可以的。”
先生在箱子里翻找半天都没有合适的衣服,自己的衣服就罢了,这都是别的男人的衣服,给妻子穿就感觉好像有点别扭,转回头见妻子面带笑意地看着他,晓得她看穿自己刚才那些想法了,就随手拿了一件长衫走过去,有些尴尬地对她说:“实在是没有衣服,你先将就着穿,把衣服脱下来给我晾起来,干了再换回来,好吗?darling”
“好,我也可以穿你身上的。”罗莎好笑地看着先生,真是少见他这样窘迫的时候,每次这种小心眼的样子她都觉得好可爱,看着他低垂着眼专心给自己脱衣服,忍不住又嘻嘻笑起来。
“咳,不用了,我流了很多汗。”先生帮罗莎脱掉上衣,一眼就见到凸起快五个月的肚子,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怎么回事?前天晚上肚子还没有这么大呀!”
罗莎正挺着肚子,得意又羞涩地看着他,见他满脸震惊地说着前天晚上,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他“darling,现在几月几号?”
“6月18日!我们在16号暂时分开,到今天已经两天了!”说完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先生见罗莎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口中喃喃自语“两天?18号?怎么会只有两天?不是两个月吗?”
“darling?”先生担心地看着她,急忙又将她裙子脱下,然后扶她在床上躺下,柔声安慰“不要担心,我在这里。”又握住右手给她把脉,感觉脉象圆润有力,非常健康,就差不多放下心来。见她神情仍然疑惑惶恐,就俯下身抱住她,低下头寻到唇细细吻起来。
罗莎两只眼急切地看着先生,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看着丈夫眼带温柔专注地看着自己,心里想着时间的问题,双手抚摸着先生面上的皱纹,想到医生那年轻英俊的面容,心中顿时又为丈夫艰难困苦的生活难过起来,忍不住泪流满面,“darling,我好想你,每时每刻!”
“darling,我也很想你,每时每刻!”
罗莎想到医生亲密无间,心里又害怕起来,羞的满脸通红把脑袋埋在先生怀里,怯怯地说道:“对不起,darling”
“怎么啦?”
“darling……”
“哈哈,起来,我流了这么多汗,你不嫌臭吗?darling,快起来”先生笑着说着道,又伸手拨她的脑袋让罗莎抬起头看着他,他想到刚才在岸边看到的那个青年,抚摸着她的脸又笑着说“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两天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回到了三十年前,我带着你到处玩呢,真是少有的快活。”
罗莎一听先生这么说,吓得赶紧坐起身,抓住他的衣服,急切地问他:“darling,是这样的吗?我就知道,你真的有在吗?”说着就挺了挺肚子,将先生离开越秀楼后到穿越时空的事情对他讲了一遍,说完眼泪汪汪地看着先生。
先生听完罗莎的话,明白自己原来不完全是梦,摸着两日不见就长大了两月的肚子,感受着孩子的胎动,心中庆幸还好得救即时,见妻子神色不安地看着自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也起身将她揽在怀里,吻去她脸上的泪珠,贴在耳边柔声道:“darling,你在三十年前的这两个月,是我们偷来的,这些记忆将永远留在我心中。”
罗莎听先生这么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见先生目光炯炯清澈照人,知道他并不是安慰自己临时乱编的,又满怀希望地看着他道“你有记忆?那你以前怎么不说?”
“我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呀,不管是因为改变了历史,还是历史上曾经真的有过,现在这些记忆突然清晰地在我脑中,darling,我一直想告诉你,我爱你,无论过去与未来!”
“呜……呜,darling,我也永远永远的爱你!”罗莎听先生突然表白,心中甜蜜万分,心里也觉得满足与踏实,不像和医生在一起时的不可捉摸,总是担心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了,这才是她想要的爱情,属于她一个人的爱情,从此不再为了错过他的青春而遗憾。“啊,darling,我的泥人呢?”
“泥人?我想一下,我把他们装起来放在盒子里,广州起义失败以后,我带到香港,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什么叫再也找不到了?你弄丢啦!”
“我……没有,我真的带到香港还在的,准备去日本时,怎么都找不到了。”
“哎呀,你就是弄丢啦!”
““诶,你不要哭呀!我们再去做一个,不要哭,不要哭,是我不好,真不知道被谁丢了,呃……””
“我讨厌她!”
“对不起,darling,那个,孩子是在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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