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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皇叔!”还未见其人,苏越就惊喜的叫出声来。
姑临姝听着苏越叫“皇叔”,估摸着应是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留着长胡须的中年男人,她瞥了一眼门外,赫然发现对方竟是个年纪轻轻大约二十来岁的俊雅男子。
眼前的男子生得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
苏池一进来,苏越就快步的走下台迎接他,言笑晏晏:“皇叔,我派了人去请你过来,但是都没人敢去,他们说你在歇息不敢打扰。”
苏池想起来他的确嘱咐过在他休息的时候不准任何人叨扰,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抬眼扫了一圈台下坐着的众人,开口道:“他们可都是平国来的客人?”
苏越点了点头,姑如霜在一旁细细打量苏池,心里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不出她所料的话,这个男子定是谭国如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无疑。
姑如霜笑吟吟的迈着莲花步走到苏池跟前,微微欠了欠身,娇媚柔声说道:“平国八公主姑如霜见过摄政王,早就听闻摄政王英明神武,名扬天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呀。”
苏池的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姑如霜,这句话他几乎快要听出老茧了,这些来道贺的人就不能说点新的?
苏池弯着眉眼回了句:“多谢公主谬赞,我亦早有耳闻平国八公主倾国倾城,今日一见还真是人面桃花,面赛西施呐。”
浅浅的一番话说得姑如霜心花怒放,她回到座位时还特意轻蔑的看了一眼姑临姝,姑临姝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也没有上前去和摄政王苏池套近乎的意思。
苏越发现自己皇叔的脖子上有一层薄薄的粉末,他指了指苏池的脖子道:“皇叔你这里有东西。”
苏池顺着他的手势一抹,低下眼帘发现手指上沾满细细的脂粉,想了想慢悠悠的说了句:“定是昨晚那女子趁我不备弄上去的。”
“女子?”苏越皱了皱眉,心道自家皇叔这桃花招的委实有点多。
苏池接过话茬:“也不知是从哪冒出的女子,这几日晚上都躺在我床上赖着死活不肯走,本王虽爱美人但也懂得节制,我遂将她抱出门扔在地上,莫不是那个时候她手放在我脖子上沾上去的?”
一番话全被姑临姝听在耳朵里,她皱着眉头,心道:美人投怀送抱还将人家仍在地上,这人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宫宴结束后,姑如霜和姑临姝分别住进了苏越安排的两间上好的宫殿里。姑临姝待在偌大的寝宫里实在觉得无聊,登基大典又要过几天才举行,便出去走走打算透透气。
她走到一处花团锦簇的院子里时,抬头不经意看了看,赫然瞅见苏越正趴在一棵高大的树枝丫上,他正小心翼翼的伸手准备捉鸟巢里的嗷嗷待哺的小鸟。
姑临姝没想到谭国的小皇帝居然这么调皮,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苏越,想看看他是否真能将雏鸟捉下来。
苏越的身子紧紧的贴着树干,树干不时摇摇晃晃的,看得姑临姝有些胆战心惊,她忍不住冲着苏越叫道:“皇上你快下来吧!上面很危险的!”
苏越回头,见姑临姝正站在下面紧张的看着自己,他的脚突然一滑,重心不稳,直直从高高的树上坠下来。
姑临姝想也没想飞快上前去伸手接住苏越的身体,强烈的冲击令她的双手分外锥痛,她再也支持不住瘫倒在地上,连带着苏越也被摔着地上。
姑临姝躺在地上喘气,苏越走过来揉了揉腿道:“方才谢谢你帮我。”
姑临姝刚想说句“没事”,屁股后面又传来一阵锥骨之痛,她拧紧眉毛,闷哼一声。
苏越皱着眉头,瞪大圆圆的小眼睛对姑临姝说:“我去叫个太医过来瞧瞧吧,你在这里等我。”
姑临姝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屁股上的这点疼痛过一会就会好的,于是呲牙咧嘴的说:“皇上我真的没事,过一会就不疼了,你不用担心的。”
苏越见她坚持,也不再说什么。姑临姝想起了刚才苏越要捉的那几只小雏鸟,那些鸟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一看就觉得是很珍稀的物种,遂好奇的问苏越:“你方才捉的是什么鸟啊?颜色好好看。”
苏越应道:“那是我们谭国特有的物种,它叫秦玄鸟,很珍贵的,据说在外面一只就可以卖到黄金一百两的价格。”
姑临姝听罢吃惊不已,她是觉得这鸟很珍稀没错,可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贵,苏越盯着她满脸震惊的神色顿了顿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到过我们谭国啊?只要是来到谭国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听到秦玄鸟这几个字的,它在我们国内可是国宝哩。”
姑临姝想了想,模糊的记得多年前她似乎来过一次谭国。那个时候她刚满十三岁,在皇宫里实在待得受不了了,于是就让赵挽偷偷帮助自己伪造一个还在平国皇宫里的假象,顺利的溜出宫里。她当时很不受宠,所以也没人在意她逃走了。
她在宫外逗留了一阵子突然听路人说谭国的山上有一种灵狐,浑身雪白,还极通人性,她十分心动便死缠着赵挽硬是让他陪着她去冰天雪地的山上找灵狐。后来灵狐没找着,她却和赵挽走散,好像还掉进了一个阴冷无比的地洞里。
“我之前来过谭国的。只是那个地方在边境上,是个边陲小镇可能消息不太灵通,我没有听别人说起过秦玄鸟这回事。”
“你去边陲小镇上做什么啊?”苏越有些好奇。
“我听说谭国的山上出现一种浑身雪白的灵狐,就想去捕一只来当宠物玩。”
“那你最后捕到了吗?”
姑临姝沮丧的摇了摇头:“没有呢,我连那只灵狐的半点影子都没瞅见,就掉进了不知道是谁挖的地洞里面。哦,对了。”
姑临姝像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那个地洞里面还有个人,他浑身是血,脸上有多处刀伤,昏迷不醒,我还从来没见过伤得像他那么严重的人。”
“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呀?”苏越追问道。
“是个男的,但是他的眼睛瞎了,不能说话是个哑巴,我们最后费了好大的劲才从那个阴冷的地洞里出去,我一路拖着他下山来到一处小医馆里,然后就走了,算起来之后我便再也没见着过他了。”
姑临姝自顾自的说着,根本没有留意到苏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二人身后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缓缓的迈着步子走近姑临姝,姑临姝听到背后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回过头一看,正好对上苏池一双墨玉勾人的桃花眼。
姑临姝看着苏池望向自己的眼神,隐约觉得哪里怪怪的,他的瞳孔里隐隐有光泽流动。
苏池信步走到姑临姝跟前,突然俯下身躯,碧黑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低沉的说:“你方才说的那人最后可有送你东西?”
姑临姝在记忆里搜寻片刻,点点头老实的说道:“他确实送了我一件东西,是一枚蓝田玉佩。”
“那他有没有给你一张纸,上面写着一年后带着那块玉佩在医馆等他?”苏池将英俊的脸庞贴近姑临姝,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
如此亲近的距离下,姑临姝感到有些压迫和别扭,她将身体往后挪了几步,想了半晌却觉得记忆过于模糊,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又好像没有这一回事。
姑临姝摇了摇头,复尔又点了点头,苏池眉间轻颤了一下,声音越发低沉:“到底是写了还是没写?”
姑临姝对苏池突然问自己这番话感到奇怪,怎么,这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吗?她托着腮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偷偷瞥了瞥苏池,发现他望着自己的目光越发深沉起来。
姑临姝忆了半天也忆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就像抓阄一样胡乱点了点头,不想再去折腾自己的脑袋瓜了。
“既然写了,那你为何不等他?”姑临姝隐隐约约觉得苏池的眼神越发不对劲,似乎还变得有些阴沉起来。
“兴许,兴许是我忘记了吧。”姑临姝干笑两声,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虚。
“忘记?那本王再写一次你可否还会忘记?”半晌,姑临姝的耳畔浅浅的飘来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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