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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话 敌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有一瞬间，薇薇很想这么回答库洛洛，但也仅止于想象。
和幻影旅团的团长比智商，那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而和幻影旅团团长比说话的艺术，显然这人该进火葬场了。
以上为现任团粉晨晨的总结性陈词，薇薇虽然觉得有些过于夸张，但不可否认库洛洛的确是个很可怕——可怕到BT的人物。
如果可能，在薇薇单纯的青春岁月中，并不想认识这样一个生就来颠覆别人人生观的家伙。但不幸的是，她的确认识了他，更不幸的是当初年幼无知的自己竟说出了“做朋友吧”这种明显找秒的话。
所以，即使万般不愿，薇薇仍旧本着认真负责的大无畏精神回复信息：“无论我是如何得知，库洛洛不觉得奇妙吗？明显处于不同空间的人，通过网络对话。”
“这样有恃无恐的回答，一定是因为无法见面吧。”库洛洛的话中似乎有过于黑暗的东西透过网络流溢而出，薇薇甚至能想象，他轻眯着眼，冷酷危险的样子。但毕竟隔着两个空间的网络，不能伤害到她分毫。
“库洛洛会如此直接的把自己掌握的重要信息说出来，不也是因为注定不能见面吗？”
气氛似乎有些凝滞，没头脑忽然插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朋友一场，何必闹得不愉快？我看现在挺好，就这样吧。”
“从我这里拿了那么多免费资料，没头脑你当然好了。”薇薇翻白眼，虽然很想说我可不敢奢望和蜘蛛们交朋友，但慑于团压（某薇注：团长大人的念压。某作怒：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即使隔着空间，也终究没敢说出口。
“小蔷薇你何必计较这么多，再说如果真要清算的话，我以前可是受了你不少‘照顾’。”没头脑笑眯眯的回答。
薇薇默了下，回想自己对没头脑干过的“丰功伟绩”，然后发送笑脸：“做人的确不能太计较，你就不用感谢我的照顾了。”
“当然，如果小蔷薇继续提供免费资料的话。”
薇薇无语，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其实没头脑也是个腹黑呢？
“虽然这么说，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怎么知道的？而且似乎也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这可真是奇妙呀！”库洛洛显然不想平白放过她，依旧对之前的问题穷追猛打。
薇薇泪奔，在这个问题上她统共没和库洛洛说超过三句，这厮竟然就把自己的底牌全摸清了。她现在怎么觉得即使隔着空间，也不保险，果然当初伊尔谜给的杂志上那句话——珍爱生命，远离蜘蛛——是非常正确的。
不过伊尔谜也真是的，给她提醒都弄得这么含蓄，你直接说出来不好吗？
虽然库洛洛和没头脑一搭一唱，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不断在言语上诱导薇薇，但到最后也未能如愿再从她嘴里得到更多信息。
这并不是因为某人突然得到神秘力量，可以独自应付蜘蛛头和蜘蛛脑，而是被追问的火大的薇薇干脆直接下线，把库洛洛和没头脑凉在网上凉快凉快，也省得他们没完没了的扮演十万个为什么。
其实薇薇也是被逼无奈，她总不能说：我认识你们是因为有个叫FJ的家伙画了个猎人漫画，你们都是漫画人物，而且还是超人气反派呢。
薇薇有理由相信，如果她敢这么说，即使隔着两个世界，比千山万水还遥远，幻影旅团也会追杀她到血溅五步。
和那样恐怖的结局相比，现在让两只蜘蛛吃闭门羹的她实在是太温柔了。
反正在不同的空间，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抱着这样想法的某人以后就会发现，其实做人不能太铁齿。
时间就这样在猎人世界和薇薇的世界间缓慢前进，大约因为明白了见面的不可能性，库洛洛和没头脑上网的时间不再密集，而薇薇为了应付越来越近的中考，能抽出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几个人有限的网上见面，也都在窃取情报、探讨中国古代史及考古发现、请教习题中渡过。
如此简单的生活，让薇薇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库洛洛和没头脑真是普通的网友，他们就生活在身边，触手可及。
直到那天，他们的观念再度碰撞，没有回旋的余地，才把这种幻觉打得片片破碎。
事件的起因其实微不足道，薇薇的朋友琳琳借了她的言情小说，上课时偷看被老师抓到。又在老师的盘问下，没能坚守阵地，把薇薇供了出来。
之后的事大约每个初中生都可以想象，写检查、请家长，连薇薇的家长在内。对于好友说不上出卖的出卖，薇薇心里颇为别扭，回家又被一顿狠批，于是越发郁闷。
上网碰见库洛洛，鬼使神差的竟然把心中的郁闷都倒给了他。本来薇薇也没指望这厮能安慰自己，只把他当垃圾筒吐吐心事。其实如果不考虑库洛洛幻影旅团团长的身份，优雅又有风度他还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的。
没想到他听完后，发来信息：“对于背叛你的人，打算置之不理吗？”
“拜托，这还谈不上背叛。”
“那么换一种说法，伤害自己的都是敌人，敌人应该毁灭，不惜一切手段。”
“这个说法和前面有什么不同吗？”薇薇嘴角抽搐。
“似乎没有。”库洛洛发来的信息里充盈着轻快，像是幸灾乐祸：“不过如果你向我咨询意见的话，我建议你杀了她。”
“果然会把这件事说给你听的我是个笨蛋。”薇薇自嘲，同时也彻底清醒了。
在库洛洛的世界里，背叛就意味着死亡，不是自己死，就是背叛者死，没有其他可能。那是个她永远触摸不到的残酷世界，就如她永远不会成为他们的朋友一样。
关上电脑，薇薇轻轻抚摸电脑显示器漆黑的屏幕，似乎感受到从那个世界传来的肃杀之气。
是因为触摸不到，所以才能这么心安理得的享受它吗？
那如果这个界限被打破……
异时空小插曲：
幻影旅团基地
芬克斯：侠客，团长让你把佩蒂拉之戒处理掉。
侠客：啊，这么快就失去兴趣了？不是说这个戒指能穿越时空吗？我还以为团长会喜欢一段时间呢。
芬克斯（好奇）：团长说是骗人的，这戒指什么能力也没有。不过侠客，你和团长最近怎么那么喜欢穿越时空这种虚无缥缈的传说？
侠客（腹黑笑）：因为有一只可爱的小猎物，团长和我都很中意呢！
芬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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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进入倒计时，大家表急，偶总要给偶女儿武装武装，话说偶一直认为心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2008年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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