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和傲娇的我恋爱

作者:豌豆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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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啃了一口


      红润饱满的水蜜桃摆在床头,散发着甜蜜成熟的香味。
      莫亥在水果的气息里缓缓进入梦乡。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光。灿烂的阳光,莽莽葱葱的树木,漠漠无际的稻田,时而喧闹时而安静的村庄。
      莫亥迷迷糊糊中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小土坡上,他张开双手,像只小鸟儿一样滑翔下去,周身轻盈若风,他觉得自己是好小一只,好可爱;然而还没陶醉完,下一个场景里他就坐在走廊下苦逼地写作业,知了在枝头叫个不停,空气里一丝风都没有,他烦躁地抓了抓脑袋。一个小女孩大摇大摆地进了院子,什么招呼也不打,上树就摘院里的桃子,摘一个丢一个,成熟的桃子掉在地上,摔成稀巴烂。这是我家的桃子,这是我家的桃子,他在心里想,却怎么都喊不出来,他急了,跑过去把小女孩子拽下来,不知怎么就啃了一口,满嘴汁……

      莫亥是被吓醒的。醒来后也很迷惑,怎么小女孩一下子就变成了个桃子,这梦太荒诞了。他坐起身,看了一会床头的桃子,觉得肯定是因为这个他才作梦的。
      小时候他常被村里的一个女孩子欺负,她比他小两岁,气势却比他足,她是小孩中的大姐大。他爷爷奶奶家院里种了不少果树,每到成熟的季节,她就带着一群孩子在他家院子外晃悠。他奶奶人很好,经常摘了水果送给小孩子们吃。每摘下一个他就在想,这是我家的桃子,你们吃的是我最爱的桃子,心都在滴血。
      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的自己挺小气的。不知道当年那个女霸王怎么样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算算年纪,应该已经结婚生子了吧。
      莫亥想,最近怎么老是想到小时候的一些事,经常莫名其妙地蹦出来。

      莫亥上午在房间里用电脑处理了一些工作邮件,虽然奉母之命在度假,但是工作的事还是要及时处理。当然,公司里有他哥哥莫俨在,公司的日常经营状况良好,他偶尔偷点懒也没有什么。更何况,在他家太后的眼里,此次出行关系到她小儿子的终身大事以及她想再次抱孙子的愿望能否实现。
      他哥给他批假时虽然各种不乐意,但是还得照做。因为他家太后对他发话了:“我就想再抱一次孙子,有本事你就再生一个。”
      开玩笑,他哥就是典型的宠妻狂魔。他嫂子当初生小孩的时候吃了不少苦,他哥心疼死了,再不要生第二胎。所以,他妈就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恨不得他今天结婚,明天就生娃。

      他妈热情地给他安排各种姑娘相亲,结果都没成,当然其中很大部分原因在于他自己。他的朋友圈里是大把单身青年,谁都不想往婚姻的火坑里跳,就他哥甘之如饴乐在其中不可自拔。好吧,现在除去一个池泱。他连孩子都有了,估计距离结婚不远了。林清清那个傻姑娘缠了他这么多年,池泱就是颗石头也该被焐热了。看来他有必要开始为池泱策划结婚前的单身活动了。

      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莫亥躺在床上优哉游哉给池泱打电话。池泱的声音听起来比昨天冷静多了,“什么事?”
      “什么事?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看这反应,莫亥估摸池泱的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我说你别扼杀了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啊,我还想有小孩喊我叔叔呢。”
      “没扼杀,还好好的。”说起这事,池泱的声音里就不自觉地透着一股烦躁。想了想,嘱咐莫亥:“这事就我们几个兄弟知情,千万、千万别让我家老头知道了。”
      听着池泱再三强调的两个“千万”,莫亥乐了,这家伙,也有这么怂的时候。
      “知道了。不过等我回去,你那辆红色的爱车可要借我兜两圈。”这车是池泱小老婆,别人连碰都不能碰。
      那头答应了,接着把电话挂了。莫亥拿着手机,这家伙,怎么回事,竟敢挂小爷电话?回去把他家小老婆往石子路上碾,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挂他电话。

      没了林如诗这个障碍,莫亥重获人身自由。上了三楼,敲门之前借着门上的金属反光处照了把镜子。礼貌地敲三下后,没人应。莫亥寻思着,这个时候不应该没人,距离吃午饭还早着呢。他摸着下巴想了会,看了眼窗外飘散的雨丝,觉得人应该还在客栈里。
      客栈占地面积极大,各类设施齐全,完全就是一个度假胜地。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人,但是却没有马上靠近。

      这客栈的投资人大手笔,通过人工开凿引进了溪水,岸边种植各色花木,每个季节都会有花儿盛开,花瓣落入溪水中,有几分诗意。眼下正下着雨,有两个人穿着蓑衣手拿钓竿在像模像样地垂钓。一高一矮两个背影,紧紧地挨着。
      他放慢脚步走过去,假装路过,然后很不经意地跟她们打招呼。
      Vivi把钓竿提出水面,轻轻地抱怨:“蜀黍,都是你不好,把鱼儿给吓跑了。”
      莫亥失笑:“你根本就没有用饵料,怎么钓得上来鱼呢?”

      于婷婷的钓竿也没有放饵,她侧目看他,一双狭长眼里满含着山水雾色,认真地对他说:“莫先生,我们钓的是意境。”
      Vivi摇摇满头的卷毛:“不嘛,我要钓鱼。”

      被女儿拆台的年轻妈妈转头继续钓她的意境。Vivi睁大眼睛看着莫亥,这么一双清澈纯真的眸子盯着你,她的任何要求你都不忍心拒绝。
      莫亥从管理处付费租来蓑衣一套,钓竿一只,鱼饵若干。他和他们并排坐着,细细的雨丝敲打着蓑衣。
      Vivi看到他放在地上的圆柱形竹筒,好奇:“这里面装着什么呀?”
      莫亥不答,直接把竹筒打开给她看。
      Vivi瞪大了眼睛,叫道:“呀,是蚯蚓!”
      “害怕吗?”

      Vivi还试图用手去戳,咯咯笑:“长得黑不溜秋的,真丑啊。”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莫亥心中一动,想起来了,曾经村里的那个“大姐大”就是这么取笑他的,还给他取了“泥鳅”的外号。莫亥瞅了瞅竹筒里的蚯蚓,生出一种同病相怜感。但还是取出一只蚯蚓,掌心一合,拍死了它,截下一小段,穿在vivi的鱼钩上,手法熟练。
      然后莫亥侧头看向于婷婷:“你要不要鱼饵?”

      于婷婷默默地把随波逐流的鱼钩拉上岸,让莫亥穿上蚯蚓,他的手指白皙,和泥土色的蚯蚓形成鲜明对比。忽然,她开口了:“莫先生经常钓鱼?”
      “偶尔吧。小时候倒是经常钓鱼。”莫亥的嘴边浮上淡淡的笑容,“不过那时我的钓鱼技术可不怎么样。”嘴里说着话,手上动作不停,片刻就把鱼饵穿好。
      于婷婷说:“谢谢。”鱼钩入水,几近无声。

      溪水潺潺,小小的鱼儿在水底游动。Vivi钓起鱼来架势十足,每次他想说话,就把胖食指竖在唇前,做一个噤声的动作:“麻麻说了,钓鱼的时候不能讲话,鱼儿会被吓跑的。”他看了一眼于婷婷,她发觉他的目光,探寻地回看。他立马偏过头去,专心致志钓鱼,运气可没有vivi的好,半天下来就是没有鱼咬他的钩。
      Vivi:“蜀黍你好笨呀。”其实她钓上来的两条鱼全是她麻麻在一旁拉的钩。
      莫亥配合地朝她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比较厉害。”
      鱼儿太小,大概一寸来长,走的时候vivi恋恋不舍地把小鱼放了。
      还了蓑衣和钓竿,洗了手,沿着曲折游廊走向客栈的餐厅。

      “看不出来于小姐还挺擅长钓鱼。”
      “小时候钓得更好,几条小鱼算不了算什么吧。我小时候钓过的最重的鱼大概有8斤重,钓竿都折断了,最终还是把鱼给拉上来了。”
      这是于婷婷对他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说话间神色生动,眸光闪耀。
      莫亥再接再厉:“然后呢?”
      于婷婷:“吃了。”
      莫亥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小吃货vivi捕获到关键词,立马回头:“好吃吗?”
      “当然……好吃了。”

      正说着话,就到了餐厅。在门口,一个男的搂着一个女孩子进门,两队人正好赶在一块,男的抬头,一怔:“于婷婷。”
      与此同时,于婷婷也报出来对方的名字:“李润泽。”
      “真的是你,我听人说你回了s市,我还不相信,以为他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李润泽有点激动,松开女伴的腰,前进一步,“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美丽动人。”
      于婷婷神色淡淡:“你也是。”牵起vivi的小手进去。
      李润泽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
      莫亥朝这个“美丽动人”的男人看了一眼,也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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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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