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善

作者:韦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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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怀鬼魅,弄拙成巧



      美人入宫一月有余,指定的美人画扇却迟迟不出。作画坊苹婆一面吩咐画师们连夜赶画,一面三番五次飞鸽传信,与女王交代事由和进展,而樱姬女王因匈奴的事又不能亲自动身前往,每人都变成热锅上的蚂蚁,急却逃不出命运。

      唯独有一人,却心里偷着乐。她因祸得福,激动得整夜不能入睡。这事还得从第一次入画说起。

      新晋美人们每日除了进膳休息,其他时间就在作画坊或是花蝶谷,为入画辛勤奔波。画师忙着赶画,美人忙着梳妆打扮,日常的七彩宫往往乱成一团。这七彩宫里,每位美人每两天入一次画,一月共有十五幅,每月只从其中抽选精美的七幅,最后才被制成美人扇。她们的画在七彩宫绘制好后,经由苹婆整理,交给七彩宫外行宫里的巫师,由她运回阳城。再经由樱姬女王挑选,而后送予扇业总司,再由他们仿制,制作成美人扇,传入市面。

      入画的日子,忙碌而紧张。渐渐地,紫罗兰也没了力气与他人斗嘴算计了,黄真也忘了寻找妙菱尸首的事。美人们几日相处,也和睦了些许。

      当大家都忙碌的时候,只有前几个老宫主们一旁乐了清净。以前她们也忙过,不过以后她们都不再忙了。四宫主绿菲以前可是个宠儿,现在门根清净,连鸟儿也不来门前光顾。她整日闲来无事,就琢磨着找点乐子。

      入画第三天,七美人们摆驾在花蝶谷里的美人苑。那是专供美人们在花蝶谷作画休息的地方。美人们衣着艳丽,沐浴着清风,在骄阳下寂静不语。每人都尽心尽力搔首弄姿,展露美色,都想着一鸣惊人。

      绿菲终日无所事事,这天便溜到了作画坊,去看新晋美人们的画作。她看见她们一个个青春阳光,娇艳欲滴,甚是嫉妒。本想只是悄悄撕毁几张,一解心中之妒忌,哪知一不小心,就打翻桌台上的一盏颜料架,五颜六色的汁液顷刻间染透了旁边张铺的大大小小的美人图。那可是最近七美人们的入画作品啊!汁液奔流迅速,如洪水猛兽,迅速染脏了附近的二十几张画作。其中紫罗兰的画作放在最前,全被染了色,人像已辨析不清。

      绿菲这一出手,本出于嫉妒,但看着眼前荒唐景象,一时惊慌失措,不敢出声。但她看着画作全毁,知事已不可挽回,便捉准时间,蹑手蹑脚躲回了宫,藏了起来,还装起了病,只留那些画脏乱一地。

      这天直至午后,前来收画的小侍女才发现了这壮观场面。小侍女一时吓坏了,急忙找了作画坊苹婆,后来整个七彩宫有头脸的人都来了,看着整个被毁的美人画,大家都沉默不语。这事出在作画坊,大家都期待着作画坊苹婆说点什么。

      苹婆心里急作一团,但还是淡然面对,说道:“美人图没有了,美人扇不能定期出宫了。这画是放在我的画坊里被糟蹋的,那么作画坊来承担,只得恳请各位美人和其他几位头人再辛苦几日,重新作画。我苹婆在此谢过各位了。”大家听了,虽心里不情愿,但碍于都是要应付女王的,便也忍气吞声了,各自散去,又重新准备作画。

      苹婆待人走后,先是抓了这几日值班的侍女,严刑拷打,非要探出个究竟来。但绿菲进来时没有人看见,所以没有人知道是谁捣乱的。这么一来,为了不惊动女王,苹婆只得怪罪画坊的那几个失职的值班侍女,并把此事禀报了女王。女王知道后,下令处死了那几个冤枉鬼。而女王为了应对扇商们,只得下令,让画坊立刻先画出上一批宫主们的美人画。因新晋的美人图必须尽善尽美,接近月底,已经来不及了补画了,所以这月只能发行前宫主们的美人扇了。这么一来,老宫主们又有得忙了,四宫主的病也好了,又神采飞扬了。

      倒是苦了作画坊的画师们,一个月三十个日夜都手持画笔,不得停歇。花蝶谷一瞬间又换了主子,绿菲等一众老宫主们熙熙攘攘又进驻了花蝶谷,成了最忙碌的人。新晋美人们除了紫罗兰和红蜜补画,其他的又得闲住了。作画坊这边,只留下紫罗兰、红蜜和几个画师,冷冷清清。

      紫罗兰知晓是自己的画被弄脏了,怀疑这深宫中有人与她作对,便暗自发誓,要找出始作俑者。她那多疑和复仇的心又开始作祟了。

      在作画坊这入画期间,紫罗兰感到清寂,加之毁画之事弄得她烦躁不安,便想着和旁边的红蜜说说话,解解心中愁闷。虽然她平时看不惯红蜜,但今日两人同病相怜,也就不免对她亲切几分。

      紫罗兰便打破沉寂,问道:“七妹,我就纳闷了。谁这么缺德,毁我的画,陷害我,准是针对我来的。这哪个大胆的主,要是让我知道了,非揭了她的皮。”

      红蜜静坐椅中,巧笑倩兮,画师正在画她微笑的表情。本来在七彩宫中,除了必要的言语外,美人入画时画师和美人之间不能交流,美人间也不能说话,讲究肃静。但这日作画坊的画师都被派去加急赶出新画作了,所以现在紫罗兰也开始没规矩起来,况且她心里一股气,也无处发泄。

      虽然紫罗兰开口了,却一开口就怒气冲天,红蜜不屑理她,没答话。紫罗兰见她不答,继续说道:“妹妹不用在乎规矩,今日咱们是没脸色的主了。这七彩宫到底还是那些老女人的天下。我这又遭到算计,咱们可不能这么白受欺负。”红蜜懒得理她,也不想和她谈论谁是谁非,虽然她也是受害者,但是对于别人的恶意,没摸清底细,也不敢乱开口。

      紫罗兰两次出声,她本想和红蜜这丫头攀谈两句解解闷,没想到她却置之不理!紫罗兰一时怒火中烧,站起身来,丢掉手中的花枝,走到红蜜身旁,伸出手拍她肩膀,准备骂道:“我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红蜜正集中精神,哪里知道紫罗兰从她背后来一招,有人拍她肩膀,便本能反应,一掌向后打去……这一打,正中紫罗兰胸口。紫罗兰受了猛力,没站稳,急速向后退步。这一后退,碰!整个人就撞倒在走廊的石柱上。紫罗兰此时觉得头昏目眩,痛!身体有地方在痛!她呻吟起来。

      这下,红蜜知自己闯祸了!两个画师和侍女们也赶紧跑过去,扶起紫罗兰。待她回过神来,其中一个画师立马发现,紫罗兰的额头上磕了一块红印,正渗出血来。

      紫罗兰清醒起来,感到额头阵痛,赶紧问画师:“是不是伤着了脸?”另一位画师走过去,拿起桌面的镜子递给紫罗兰。紫罗兰一看,尖锐刺耳的声音立即响起:“啊!!我的脸!!!好你个野丫头,毁了我的脸,原来,原来,要害我的人是你!你,给我站住!这下我非揭了你那张面皮。你毁了我的脸,害我不得入画,你也休想入画。”说完,就向红蜜扑去。红蜜受了惊吓,颠颠撞撞后退,不知该往哪里躲藏,呜咽着说着:“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在我身后,我不是故意要毁你的脸。是我错了,我……”

      画师和侍女们见紫罗兰气势冲冲向红蜜冲去,急忙上前阻拦,可哪里拼得过紫罗兰一股怒气。于是,侍女们只得指引着红蜜,赶紧逃离作画坊。

      作画坊里,只见紫罗兰捂着额头的伤,四处追着红蜜,咒骂声连天。好几次,紫罗兰直接抓起脚边的杯子椅子,就往红蜜身上扔。一侍女看局势不妙,才赶紧跑到花蝶谷去报告。

      苹婆及众位新晋美人听闻,立即赶往作画坊来。

      众人一见面,一些人赶过去劝住紫罗兰,并帮助她止住额头的血。黄真及橙妮则安慰一旁吓坏了的红蜜,整个场面失控!苹婆看到此景,不得不大声说道:“这成何体统!美人图现在做不出来,宫里催着画。好了,画师们拼命赶画,美人们自己倒是打起架来了。打伤人不说,弄到了脸上,那可是美人们自己的过失!美人们应记得,你们的脸就是你们为什么活在这里的理由!”苹婆努力平息愤怒,看看满目狼藉,还有那散布一地的美人图,她深吸一口冷气。

      接着,她又说道:“今日的事,我们权当没看见。如再有事端,日后只得禀报女王陛下了。美人们的事,我这个做下人的管不着,只奉劝美人们几句,一定要谨记宫中的规矩,和睦相处。紫荆、扶桑,你们俩快把这里收拾好,继续为美人作画。大宫主,您先稍作休息,明日等伤好了些,在额头上化桃花妆,可继续作画。美人的画必须在三天内赶出来啊!”

      苹婆说完,又带着画师美人,赶往花蝶谷作画去了。她这一番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像极了女王的口吻,也起到了威慑的作用。紫罗兰表面虽然平息了怒火,但是心里深深地记下了仇。红蜜却因吓坏了,不敢独自一人和紫罗兰同在作画坊。为了让她安心作画,黄真和橙妮决定留下来陪她。青慕看这状况,一时分不清优劣,就回了自己寝宫。倒是蓝夕陪伴紫罗兰回了寝宫。

      蓝夕和紫罗兰,这两个同样清高冷傲的人不知怎么就走到了一块,一路同行,两人各有千秋。紫罗兰是高贵孤冷在表,而蓝夕则高傲自心来。回到紫罗兰寝宫,蓝夕便留下来照看紫罗兰。

      蓝夕不仅对紫罗兰嘘寒问暖,还细心地为之擦洗换药。让紫罗兰那顽石一样的心肠也为之一震,在心里记住了这番好意。两人眼神交换一来二去,就亲近了起来,也免不了开始各抒己见。

      紫罗兰这次换了柔和的声音,问道:“妹妹,你说,这宫里,我招谁惹谁了?这么多祸事都朝我来。虽然我这个人做事雷厉风行,平时也少与姐妹们来往,但最近我并没有招惹过谁。哎。我这命,我怎么这么倒霉呢!”紫罗兰心中那股怒火还在燃烧,她想博取蓝夕的同情,拉拢她到自己的阵营里来。毕竟刚才她看见红蜜、黄真和橙妮三人的亲昵模样,才想起自己一直以来孤军奋战。要是以后再有个三长两短,有个人照应才是。

      蓝夕猜透紫罗兰心思,直言道:“姐姐平日待人,虽不谦和温柔,但是也不失大家风范和礼节。我个人认为,这不是近仇,到像宿怨。姐姐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

      在蓝夕一番挑拨下,紫罗兰开始认真思考起来,嘴里念念有词道:“我也没得罪过谁,除了那天在面镜屋和红蜜她们多说了两句而已。咦,莫非是红蜜这死丫头?那她也不至于报复我呀!不过要真是她的话,似乎也有道理。这女人,真是够恶毒的!我的脸!哎哟!”

      蓝夕立马贴心地问:“姐姐,还疼吗?”

      紫罗兰答:“好些了,只不过啊,是我这心里,咽不下去这口气。”

      蓝夕换好药膏后,把丝巾浸在侍女端着的玉盆里清洗,尔后又拧干了,轻轻为紫罗兰擦拭伤口周围。这些她都一一动手,让紫罗兰看了,更加感激于她。但紫罗兰被人服侍惯了,蓝夕这番情谊,她到不知如何说谢。

      蓝夕一边低头浸湿丝巾,一边不经意地说:“姐姐说,和红蜜美人曾经发生争执是吧?今日,就红蜜和姐姐在画坊作画,理应说来那些画应该不是她弄坏的。”

      紫罗兰应声道:“是啊,她也同样遭殃了。如果真是她,这不是自讨没趣嘛。”

      蓝夕拧好丝巾,慢慢舒展,对着紫罗兰说道:“但姐姐有没有想过,如果换做是我,要弄坏那些画的话,我自己的当然要也弄坏一些,这样别人就难以怀疑我了。因为我也是受害者呀,别人凭什么怀疑我呢?姐姐觉得我这话,是不是也有些理?不过,我只是随便说说,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紫罗兰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细细思量一番后,便对蓝夕说:“你说的,正合逻辑。恰恰我的画全部弄坏了,而红蜜的就只有几张。而其他人呢,一张都没有坏的。我想,她是想赶走其他人,然后只剩我和她。这样,她便好给我的脸上化上几道疤,毁了我的脸。啊,真没想到,她这么奸诈!”

      蓝夕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丝巾,回到紫罗兰身边。接着摆弄着那精致的玉瓷,斟了茶,递一盏给紫罗兰,自己则轻轻抿上一小口,然后说道:“妹妹的话只是胡乱猜想,若是红蜜美人真如此狠毒,不可不防范啊。今日是她不小心让姐姐撞上了柱子,额头上弄出了血。难不免过几日,我这二姐姐也要遭殃了。妹妹我在这宫中无德无能的,不及姐姐聪明,也不及姐姐美貌。妹妹期盼着,日后还要姐姐多帮忙做主,护着妹妹,我这小命,才不至于丢了。”蓝夕这番话说得情深意切,说完,还跪在地上,给紫罗兰行了个礼。加上对紫罗兰的呵护有加,紫罗兰听了就完全信了。

      紫罗兰一边让蓝夕起身,一边微笑着对蓝夕说道:“妹妹言重了,我正想找妹妹做个伴呢!妹妹对我这番美意,我正愁不知怎么谢你。你放心,我这里还有口恶气没向她出呢,要是她胆敢动你,那就是在和我作对,我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蓝夕这才站立起来,微笑着谢过紫罗兰。

      蓝夕一招苦肉计加一计迷魂汤,就把紫罗兰掌握在了手中。这样一来,她不必担心红蜜要加害于她,更不用担心七彩宫其他人会加害于她。要是谁有了邪念,她也不用亲自动手,自有人会替她除掉这些眼中钉。蓝夕这步棋,虽走得慢,却正当火候。

      这一事在大家的另一番忙碌中,就这么过去了。直至月末前三天,所有美人画才送往正阳宫,七彩宫终于得了一刻喘息,但制扇总司的人就忙坏了。他们必须赶在下月初之前,把这些美人图赶制出若干份,然后再镶嵌到各式各样的美人扇上。接着,再发往各大羽扇点,最后才流入商贾之手。每月这几天最是忙碌,但没有哪年像今年这么忙碌。每次换选美人,总会出现大大小小的失误和突发事件,推迟或者提前的情况都会有。制扇总司的画师们也都习惯了。

      虽美人图来得慢,但樱姬女王对这次出的美人扇颇为满意,也就不再深究苹婆作画坊的差错。这些年,苹婆私下里协助着女王处理七彩宫事务,也越来越赢得女王的信任。

      过了半月,第一批新晋美人扇终于面世了。黄真及众姐妹终于封上了宫主的名号。至此,紫烟姐妹正式除名七彩宫。

      美人扇一进入阳城,上至贵妃、小姐,下至妾侍、侍女,都依数抢购。有钱的人家,丝质绢式,各色花样,无论羽扇、折扇、蒲扇、吊扇、团扇,都配置齐全。一来送人,二则自己收藏。囊中羞涩的丫头小厮们,只能购买样式简单,但也绣着美人图的竹扇。各大扇商,更是全数收买,大包小包流转于大漠中。

      待美人扇流传到阳城内外各大街小巷,甚至更远的边村小寨。这时候,整个羽善国就沸腾起来了!大家都沉醉在美人扇的各种讨论中。

      而那来往羽善国选购的商人则络绎不绝,新出炉的美人扇正是赚大笔钱的最佳时机。这些商人在定选或者更早的时候就驻扎在阳城附近了,只等着美人扇一发行,赶紧装箱远走,待美人扇传遍整个羽善国,附近的西域三十六国甚至供奉大汉的也都送到了。

      这是二十年一次的机遇。这一月,西域就是羽善的主场,而各位新晋美人则是主角。

      红衣早就在正阳宫里预选了七美人的美人扇。她看见那些熟悉的面孔,着装入画,或佩花,或画中持扇,或倚窗远望,或轻舞飞扬,或正襟危坐,或眼眸泛光,都那么美,她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待她挑了一些,便急忙回晴阳宫,和景枫议论纷纷。哪幅画最漂亮,哪个美人最美,最后意见都不统一。

      红衣拿着黄真的那几幅美扇,一边赞叹画中美人的姿色,一边对景枫说:“王兄,这个姑娘刚进流阳宫的时候,我就见过她,那时我就断定,以她这番美色就一定会入七美。看,我眼光没错吧?”

      景枫拿过来一看,说:“这美人风姿卓越,钟灵毓秀,一双含羞非笑的明眸,不错,你的眼光很好。那你给我说说这个如何?”

      红衣见王兄拿着青慕的,于是就说:“这个女孩我有印象。定选那天,她一头黑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眉清目秀,温柔可人。原来,王兄你喜欢这样的啊。”红衣一边说还一边用眼神瞟景枫。

      景枫不慌不忙解释道:“当然!这七个我都喜欢。只可惜我不是你,光喜欢有什么用,又见不到真人。”

      红衣笑道:“说起来不怕羞呀你,七个你都喜欢,有本事就去向女王陛下讨去,保准她送一两个给你,也给你这个色鬼解解馋。不过要是哪天,你娶了正王妃,可保不准那美人就被你冷落了。看你这心肠,七个都喜欢的,不是好男人。”

      景枫被红衣说得一脸羞,急忙解释道:“我只说我喜欢这画上的人,又没说要娶人家。你可别瞎说啊,这话传出去,你就没王兄了。七彩宫的女子,就算是侍女,我们男人这辈子都别想了,我哪有那个胆呀。”

      红衣看王兄的囧样,继续嘲笑他:“有你这个胆你也娶不到,那你就想想你的王子妃吧!要不这样,要是哪天我当了女王,你说,我有没有权让美人做你的王子妃呢?”

      景枫一听,赶紧蒙住红衣的嘴,说道:“你别瞎说,这事要是女王陛下听到了,你王位都难保!”

      红衣被捂着喘不过气,一掌推开王兄,得以解脱,说道:“你当我还是小孩啊,这样的事,我当然比你明白,我只不过是逗你玩呢!我听说女王陛下要给你赐婚了,快说是哪家姑娘这么幸运,要当我嫂子了?”

      景枫倒是答非所问,说道:“红衣,你去过几次七彩宫,当真一点印象都没有,那路怎么走的?”

      红衣警惕又搞怪地问道:“你想干嘛?想逃婚抢美人啊,不瞒你说,我要是知道,倒是真能帮你一把了。我不是跟你澄清过很多次了嘛,反正两眼一闭,再睁眼就到了,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又不娶美人,想那么多干嘛。”红衣笑嘻嘻看着景枫。

      景枫不理会红衣的冷嘲热讽,只说道:“我就问问而已,我才不稀罕那些美人呢!”说完,又自顾看着那些美人扇来。两兄妹又探讨了一番。

      和每个羽善国男子一样,景枫心中也惦记着那点事,那点每个人都在好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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