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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尸
“落落老婆,今日我按你的要求已经找好屋子了,约莫这几日就可以住进去。”
“喔,那好,等蕉蕉老爹下葬了,我们就搬进去。”
“恩。”
“老公,地上有钱吗?”
“呃?”熙辰诧异抬眼。
“自打进门后你的眼就没离过地面,若是掉了东西我帮你找。”
“没,没有。”熙辰窘然,“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说话间,便见他放下了床边的白帐,在地上铺了层褥子,和衣侧躺了下去。
难道你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可乘之机了吗?努力半支着身子趴在床上,透过帐上的几个小破洞,我半眯着眼睛盯着熙辰的一举一动。这家伙不对劲啊,以前也是纯情的很,可也不会像今天连看我一眼都不敢,难不成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比如——白天出去勾搭上哪个小狐同志了?还是我的魅力又直线下降了?
脸沾上枕头:不想了,这木头疙瘩连我都不感冒,还能有谁搞的定他?来日方长,以后色诱的机会多了去了,不急于一时。今晚还是安心养病吧。
次日悠悠醒来,大大的伸个懒腰,感觉全身舒展惬意,竟似没有感冒这一说。我理了理乱发,试图摆出最慵懒妩媚的笑容,兰花指一勾,帐儿卷了起来:“早上——好——”
屋里空空荡荡的,连个熙辰影都不见。我揉揉僵硬的嘴角,真是浪费表情。
穿戴整齐,我走进秦大爷的屋子。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竟然也没人。奇了怪了,人都跑哪去了?
正待退身而去,蕉蕉搀着秦大爷慢吞吞地走了进来。
“你们上哪去了?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害我还小担心了下。
迎身上前,打算搀扶大爷坐下。小老头胳膊一拧,笑眯眯地看着蕉蕉:“孩子,还是你扶我坐下吧。”
迟疑地看着蕉蕉,用眼神询问他:你俩咋这么快就成一国的了?你用的什么狐媚伎俩?
蕉蕉显然不解我意,也可能装作不解我意,自顾言道:“我陪秦大爷用午膳去了。”
“这么早啊?”
“现在已近午时,不早了。”
“怎么不叫醒我啊?熙辰呢?”
“他去置办家什了,说是过几天就要用上,今晚就不回来了。临走嘱咐我不要吵醒你,说你不到日上三竿起不来的。我真怀疑秦大爷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好啊,你在暗讽我是猪吗?到底是我买你还是你买的我啊(虽然没花钱)?居然怪起我来了。平时我不就睡懒觉这一个嗜好么,而且都有熙辰在打点。如此说来,晚上我不得一个人睡了?
“他有说去哪买东西吗?”
蕉蕉摇摇头。
那我一个人去逛街岂不是很无聊?算了,出去吃点东西,回来——接着睡。
——————
再次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只觉肚子胀胀的,很想上厕所。起身披了外衣,往后院走去。
月光洒满地,细碎的星光在井水里摇曳着。还好,不算太黑,我给自己壮了壮胆,目标:那头厕所,出发!
我轻手轻脚地缓步而行,途经棺材时,余光扫了一眼,转脸缩了缩脖子,继续前行。
刚跨了两步,如同脚下生根,寒由心生。我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但愿是我看错了吧?还是梦境之中?我压抑心中的恐惧,像所有恐怖片里的主角一样,即使怕的要死、心跳加剧、响如鼓击,仍然大无畏地牺牲小我、继续探索,带着观众前往一个神秘可怖的世界……不用多言,这正是——剧情需要!
慢镜头打来,我缓缓转身。没有眼花,不远处的棺盖静静地半掩在棺材上,一边开启的棺材口掩映在清冷的月光之下,显得异常飘渺遥远却又真实靠近……
弯弯月亮下,我轻轻在颤抖,从今以后,不用再害怕……
我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安慰自己:没关系,你很强大。也许是个小贼盗墓来了,也许是地震把它的盖给震开了,也许是蕉蕉举行告别仪式后悲伤过度、忘记把它物归原处了,也许……
正当我阿Q似的也许着,仿佛为了印证我的也许论是错误的,棺材里忽地冒出个人头来!
你试过没有?就是你喜滋滋地打开一个精美包装的礼物盒,里面却哗地弹出个骷髅头吓你一跳的感觉。但是,这要惊吓恐怖一千倍!!
真是够刺激,爽歪歪啊~~我感叹着,直挺挺地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仿佛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零散的梦,却什么也记不得了。两眼一睁,忽然醒了过来。
映入眼中的是白色的帐顶,翻身脸朝外,晨曦的阳光倾斜进来撒了满屋的温暖,融融地罩在每个地方。我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昨夜的一幕浮上脑海,我也没了沐浴阳光的惬意。
起身而出,见蕉蕉正在井边洗漱:“早啊!”
“小叶,这么早便醒了?昨晚睡的可好?”
“不好,是你把我送到屋里的?”
“恩?什么?”蕉蕉揉揉惺忪大眼,不解道。
“我说昨晚我昏迷后是你把我送进屋子的?”
“哪有这事?你何时昏迷了?该不是做梦了吧?”
哼,梦境与现实我还能分不清么?想当初穿越后犯了此等错误后,我可是对这种事情产生免疫力了。昨晚发生那么贞子式的恐怖事件,余波搞的我现在小心肝都微波荡漾。YYD,脱离恐怖电影太久了,往后还得找机会锻炼下,弄个恐怖鬼屋什么的玩玩~~
“不可能!你不知道,我昨晚在后院中看见你爹爹的棺材被打开了,里面还唰地闪出个人头,不是,是鬼头来!我当时就被吓挂了……”我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对他描述着。
“吓?你是不是昨晚烧糊涂了?”蕉蕉面露担忧地看着我。
“切,我可好的很,你才糊涂了呢。要不是你,那会是谁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定定地看着他。
蕉蕉尚显出一副顺着我玩笑的模样:“呵呵,这屋里就我和秦大爷两人,难不成是年事已高的秦大爷?”
我手指着他,哆哆嗦嗦地不敢置信道:“难道,难道,难道……”
蕉蕉挡开我的手,凑上来好奇道:“难道什么?”
“难道是那个鬼把我送回屋的?!Oh,my god!我不活了!”我抚着额头,被自己的发现震惊的无以复加。想到曾经和鬼来个第一次亲密接触,从头迅速冰化到脚,那个恶寒啊~~~
“……”蕉蕉显然比我还震惊,比我还不能接受,“你等着,我这就去找熙辰大哥!”
我毫不迟疑地赏他一记暴栗:“你才有病呢。俗语说男人头发长见识短,这话的确不假。你一大男生咋就忒没见识?竟敢怀疑你姐我说话的真实性!”
“我记得仿佛是女子头发长见识短啊。”
哦?你也知道?我肯定道:“你记错了!闭嘴,竟敢再次怀疑我的话的真实性!”
“夫子曾言:所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世事无绝对者,即是大家之言也恐有不当之处。求学者有疑问自当提出。你既以长我者居之,自当替我解疑答惑,而不该笃定一己之言,扼他人好求之心。”蕉蕉摇头晃脑,一副小大人样。
你实力,我说错了还不行么?
“你不是家境贫寒,自幼丧母么?何以曾上过学堂?”
“这……”蕉蕉神色略微闪躲,瞬间便恢复镇定,“我原先读过两年,后因家中不支,便不再去了。”
“噢,我们好像扯太远了。你若是不信,正好这白日里的,我们一起看看罢。”其实就是开棺验尸。
“使不得,我爹爹尸骨未寒,怎可因你一句戏言,就扰乱他身后的清净?”
“怎么?难不成你还以为我跟你闹着玩的啊?真正扰他的是那个鬼呀。”我急了,虽然这也是强人所难,但要是不弄清楚,我哪能安心呢。
“你们在争论什么?”说话间,熙辰翩然踏入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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