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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雪·隐匿
花雨吹笛的样子,恬静而优雅,任谁也不会想到私底下她糙得像个男孩子。
“所以千雪你明白缓吹、急吹、超吹的特点和区别了么?”
“大概。”
“那你来给我演示一遍。”花雨把樱花竹笛递给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拿到唇边就能够把她刚刚吹的那首曲子毫无偏差的复制出来。
“山风徐徐叶轻坠,流水脉脉花相随,落樱纷纷君未归,余生悠悠待无悔。”花雨轻轻梵唱着小曲,透明的忧伤在眼眸里流转。
我在笛声婉转中想起鼬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望着我的模样。
我知道那时定是有千言万语在他的心头闪过,但他是已经把自己的心埋葬的少年,我以为没人能再令他的心坟开出花来。
全族被灭得只剩下两个,那么另一个宇智波族人在哪儿,为什么没有陪伴他。
“千雪!”妈妈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我和花雨二人的世界,“你的笛声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妈妈桑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拉住我的手说:“去吧。刚来了一个想听笛声的贵人,我领你过去。”
我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下坠感,是的,我确切已成为了一个艺伎,接待客人是不能违抗的教条。
“是。”我起身。
“花雨你也来,你们俩接待的客人在相邻的雅间。”
我和花雨在妈妈桑德带领下分别进入了雅间,在分手之前,花雨小声地附在我耳边说:“千雪,如果客人无礼的话,不要忍让,要出声制止。不要怕啊。”
“好。”
一到山水画的屏风后面,我古怪的客人应该正端坐着在喝茶。
没有花雨想象的那种情节,我的客人简直客气到疏离,他只是单纯地来听个曲儿,连面都不打算露。
“那首樱花谣,会吹吗?”
“真是巧的很,我刚刚会这首。”
“那么请千雪小姐为我吹奏吧。”男人清凉的嗓音带着回忆的味道,“好多年没听了。”
我心头隐隐觉得有什么关键字要冒出来,但为了不失礼,我还是暂时压下了心头的疑虑,缓缓吹来。
笛声描绘的意境在脑海里清晰了轮廓。
她站在山谷上,山风轻柔,带走一片片不再留恋树梢的叶。她衣袂飘飘,发尾飞扬。
时值秋冬季,她在等待、远望着。
她站在溪水边,默默无声,凋零的花瓣追随着逝去的流水远去。她的脸在水面折射的金光里,呈现倦意。
又是落樱纷纷的初夏了,她还在等,可是他还是没回来。
他们之间直接过渡了一个春天。
充满希望和失望的循环,她没骨气地要用漫漫余生去等待他,等待樱花繁盛时的再次邂逅。
一曲毕,屏风那边传来了响亮的掌声。
“小姐吹奏的《樱花谣》,真的,非常好听。”客人哽咽的声音令我的心一惊。
“谢谢。”
“明日此时希望还能听到chiyuki酱的笛声。”
“荣幸之至。”
又到了每夜的看雪时间,花雨靠在我身旁说:“千雪,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今天的那个客人真是另类。他…”
“你也遇到奇怪的客人了吗?”我打断花雨的话,“今天我接待的那位客人听到你教我的樱花谣,好像哭了。我还是第一次把一个人弄哭,而且我总觉得他熟悉,这很不科学。”
“还有人那么喜欢樱花谣啊!”花雨瞬间就来劲儿了,“我明天去会会他吧。我们悄悄地换个雅间,应该不会有事的。”
看她兴致昂扬的模样,我说:“好吧,你记得要帮我跟那位客人致歉。”
“好啦,好心吧。”
十藏每一脚都用力地踏在枝干上惊起了一林子的归鸟。
“鼬。你是不是对千雪有什么特别的情感?”
宇智波鼬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枝桠,听到十藏的话,眉头蹙起来,“没有。”
“那为什么你自从她离开小组后,执行任务其间我说的A、B、C任务一个都没认真听。要不是实力摆在这里,任务能成功?”十藏反驳。
脸上划过淡淡的恼意,宇智波鼬:“写轮眼开得过度了吧。”
“那好,你今天私自到组织禁止我们进入的沧月楼,为的又是什么?”十藏步步紧逼。
“好吧…如果真的对千雪有什么感情的话,也是…师父和徒弟间的。”
十藏嗤笑出声,“算了,你的固执我从来没办法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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