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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他们走到山脚下的议事广场的时候,广场里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这群在全世界的□□里都令人闻风丧胆的金三角弄勺山寨的士兵们一个个喜气洋洋的,互相聊着天,开着玩笑。赵安宁好奇的东张西望,忽然瞥见赛耶从人群中努力挤了过来,吃惊的从头到脚的打量她,然后像老朋友似得拍了拍她肩膀,真心的高兴地说:“喂,赵安宁,你还活着呢。”
赵安宁差点喷出一口唾沫:“赛耶,nice/ to/ meet/you/ too.”
赛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因为上次……后来就没见你,我还以为……”
正说着,赵安宁直觉的感到有人在注视着她,她凭感觉抬头望去,是陆子墨,他坐在主席台上面,看到她回望过来,他清亮的黑眸里浮现出淡淡的温暖,赵安宁也是浅笑流露,赛耶明显感到两人波光流转间涌动着一波一浪的缠绵。正在这时,坐在陆子墨旁边一个美艳的妇人也注意到了陆子墨的异样,随着他的目光朝赵安宁望了过来,一对上这个妇人阴冷的目光,赵安宁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觉得她就像自己在故宫博物馆看到的画着慈禧的那张油画,正襟危坐,目光阴鸷,直刺人心,她问赛耶:“这个女人是陆子墨的妈妈吗?”
赛耶压低声音说:“不是,那是金美凤,是三爷的主母。”
赵安宁大吃一惊:“主母?那陆子墨自己的亲生母亲呢?”
赛耶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我也不是太清楚。”
赵安宁满腹疑窦的瞅瞅他,正要追问,赛耶又说:“喂,赵安宁,你胆子挺大的嘛,还敢跑来看这个?”
赵安宁疑惑的问:“到底是什么演出?很吓人吗?”
赛耶后退一步,更加疑惑的望着她:“谁告诉你是演出的?”
赵安宁转头看看马苏,她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广场中央,一个一人多高的黑迹斑斑的木质架子已经立了起来,一个壮实的男人赤裸着上身,双手举在头顶,被粗麻绳结结实实的捆绑在架子上。
“这……这是?”赵安宁结结巴巴的问。
马苏偏着头,正在透过前方层层叠叠的人群,努力寻找一个没被遮挡的空档,她心不在焉的说:“他犯了寨规,要被打八十鞭子。”
赵安宁惊吓得全身的汗毛直竖:“八十鞭子?!”她记得只有新加坡有类似的鞭刑,可每次行刑最多也就只打四五鞭子而已,就算这样,被打的犯人都会痛得在床上躺上几个月。“那会不会打死人啊?”
马苏轻蔑的瞥了她一眼:“还没有人活下来过。”
赵安宁只觉得一阵冷飕飕的寒意浸入心底:“他犯了什么寨规啊?”
“他吸毒了。”
这个出产着世界上最大量最优质的毒品的地方,可它的寨规是,不能吸毒。她心里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行刑人进场了,他身材强壮,肌肉虬结,他抡圆胳膊,一鞭打下去,被打的那个男人像动物一样嚎叫起来,他脱光的背上先是出现一条白印,然后鲜血就涌出来,赵安宁呼吸一滞,瞳孔倏地一缩。
凄厉的惨叫揉着四溅的血肉,鞭子带起的风,甩来血腥的气息,让这里如同人间地狱。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男人的哀嚎声渐渐的小了下去,只有鞭子破空的呼啸声如同鬼泣,和猛然打在模糊的血肉上的闷响,背上的皮肉被鞭子撕裂成一条一条,从背上翻落出来,血淋淋的挂在身上,男人已经休克过去了,全身的重量都挂在被绑住的双手上,一双脚拖在流满鲜血的地上,鞭子还在一鞭接着一鞭的打来,每甩一鞭子都血肉四溅,飞溅的鲜血在空中张牙舞爪,模糊的细碎血肉勾勒着说不出的狰狞。
赵安宁恶心得想吐,别过头去,却看到她身边彪悍的士兵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得血脉喷张,马苏似乎是担心小胖子看不到,还特意把他抱在怀里,小胖子盯着广场中央,眼神茫然。
忽听得旁边咕咚一声,赛耶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脸色发青,晕了过去。旁边的男人们先是一愣,然后爆发出一阵哄笑声,赵安宁赶紧拍他的脸,不停的喊他的名字,他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赵安宁担心起来:“你们谁帮我把他扶到旁边空气好点的地方?”
她抬头扫视周围的男人们,他们看热闹似的叉着手嬉笑着,赵安宁无法,只得架起他的一条胳膊,半扶半拖的把他往外拽,忽然周围的嬉笑声瞬间停止,身上的重量减轻了一大半,赵安宁抬头一看,是当初和陆子墨一起绑架自己的那个男人,后来得知他是陆子墨的心腹之一,名叫墨脱,他架起了赛耶的另一条胳膊:“三爷让我过来帮你。”
赵安宁看向陆子墨,他正在盯着广场中央受刑的那个人。
他们把赛耶扶到广场外的树荫下躺下,赵安宁使劲的掐他的人中,他轻哼一声,睁开眼睛,立马严肃的说:“赵安宁,我不是害怕,我是晕血。”
赵安宁使劲憋住笑,像憋住不放屁一样难受,一脸古怪的表情。
赛耶愤愤的说:“我很man的。”
赵安宁捏捏他的胳膊:“害怕有什么不好的?我也害怕。”
晚上在南院,赵安宁正在和陆子墨一起吃饭的时候,一向安静的院子里忽然传来吵闹声和推搡声,夹杂着一个赵安宁至死也忘不掉的声音:“陆子墨,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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