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难藏

作者:弥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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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归来


      当从别人的口中听说程家松过逝的消息,刘素琴的心情复杂,曾经深爱过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他都还没有来得及看到正真的三女儿,真正的程蒙,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呢,他都还没有原谅她的错误呢!
      看着厨房外边苏玲看着喜剧片,一阵阵的笑声,还有手中没有停下来过的零食,她怎么会知道今天是她的亲生父亲的葬礼……
      二十年前的一幕拥上了心头,她带着刚满百岁的三女儿打预防针,却遇大雨阻路,不得不滞留医院,因为不想错过末班车,接受“好心大姐”的帮助:“孩子我帮你看着,你去买把伞,不然等一下你就赶不上回家的车了”
      当她拿着刚刚买的伞回来的时候,她就再也没有看见那个“好心大姐”和孩子,甚至“好心大姐”帮忙冲的牛奶还有温度,怎么一会儿工夫就都不见,拿着牛奶瓶,她到处的找,问遍了医院里面所有的医生和护士,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女儿去了哪里!
      她知道丈夫程家松是怎么爱孩子的,家里的几个孩子就是他的命,他可以失去所有,甚至包括她这位孩子的母亲,但就是不能失去孩子。
      丈夫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如果他知道孩子弄丢了,他一定会发疯的,他一定会打死她,他一定会杀了她,她不仅仅只有失去孩子的痛苦,还有要面对丈夫的恐惧,她不再敢回家,踉踉跄跄的走在大街上,不停的寻找着女儿的下落……
      夜慢慢的来临,广场上的孩子们在戏闹,却没有看见如她女儿那般小的孩子,在长凳上她蜷缩着,雨夜的寒冷她也感觉不到,泥泞的鞋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一只,零乱的头发也因为雨水的缘故结成了把,紧紧的贴在头上,眼中绝望几乎占据了所有的空间……
      不知道是因为累了还是晕了,沉沉的睡了过去,在梦里她又找到了她的女儿……
      天亮了,太阳出来了,她慢慢的坐了起,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看着自己的臂弯少了孩子的温度,她的心空落落的,她机械的站了起来,盲目的向前走……
      忽然,一声婴儿哭声,把她从迷惘中唤醒,那是一幢别墅的后花园,门的掩着的,她爬在栅栏上,眼巴巴的望着里里面:一对老夫妇在逗弄婴儿车里小孩子,孩子却不知所谓的一直哭,不管在她面前摇了多少下波浪鼓,她还是哭闹不停……
      “早就跟你说了吧,孙女还小不要带出来吧,你非要急着带出去”老太太埋怨着老头。
      “刚才你不也挺乐意的吗?说孩子晒晒太阳有好处”老头说。
      “我是看你老头整天想抱抱小公主都没有机会,海儿和淑媛整天抱着,我都很少机会抱抱,这不是想好好单独和孙女好好相处相处,谁知道这下没辙了!”老太太幸福的抱怨着。
      “你说是饿了呢?还是尿湿了呢?”
      “要不你回去拿冲点牛奶拿点尿布湿来”
      “还是你回去吧!这些我一个大男人都不懂哎”
      “好好好,我去我去,你先哄着,回来如果还在哭的话,我就罚你三天不许碰孙女!”老太太说着说着就笑呵呵的走了。
      “小宝贝,不哭不哭,爷爷在这里……”老头一手摇着波浪鼓一手理了理孩子子的衣服“不哭,不哭,是不是饿了?”
      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枚胸针,很精致漂亮,闪着光的钻石和水晶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绚丽……
      也许小孩也懂得大人的紧张与无奈,竟然瞬间咧嘴笑了起来,的确小宝贝不是饿了,也不是尿湿,挂着泪珠的眼睛笑得如此天真,波浪鼓的世界就是她的快乐……
      “好!宝贝,喜欢这枚胸针,对不对?那爷爷就把它送给你,装在妈妈给你的百日福袋里,好不好!”说着那个老头就从孩子的衣服里翻出那个百日福袋,小心翼翼装了进去。
      调皮的孩子抢过红红的百日福袋,笑容灿烂的绽放的脸上“我们方家的女人每人一个胸针,奶奶有,妈妈有,姑姑也有,所以我们小方瑶也有了!”
      ……
      而一旁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却是如此的渴望,如此的羡慕,终究没能抵过孩子的诱惑,她捡起路边的一根木棍轻轻的穿过那半掩的门,朝那对爷孙走去,打晕爷爷,抱走了孩子。
      本来只是想抱抱,可是看着孩子可爱,是多么像她失去的孩子,心中闪出一个邪恶的念头,如果有了这个孩子,她眼前所有问题都可以解决,不用惧怕丈夫会打死她甚至杀了她。
      带着这个孩子,她在娘家一住就是半年多,等她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孩子都差不多会走了,牙齿也长到了四颗,不像刚开始抱回来的时候一样哭哭闹闹。
      这样的日子,一直平静的过着,她把能证明孩子的身世的胸针和福袋压到了箱底,打算永远埋藏这个秘密。
      直到有一天,十岁的小程蒙替别人参加的的夏令营受伤回来,丈夫发现了孩子的血型,程家松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这点常识他还是知道的,以他们夫妻俩的血型不可能生出这样血型的孩子……
      拿着亲子鉴定书,来质问她,东窗事发,并没有让她少挨了那一顿打,最后还是让她失去了在这个家存在的权利,还害了另外一个家庭骨肉分离……
      那一刻她真的想到了死,可是她的孩子呢?她一个做母亲的不去找还等谁呢?辗转反复,她终于在派出所那里找到了到了答案:原来十年前,那个“好心大姐”就被抓到了,由于孩子没有人认领只好送孤儿院,最后被人收养……
      而她刘素琴想方设法的接近自己的女儿,到苏家当起的保姆,甚到最后嫁给了孩子的养父苏仲南……
      然而不管她怎么做,苏玲都不喜欢她,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过家人……
      “饭好了没有,我饿了,电视剧都看完,饭还没做吗?”这是苏玲的声音。
      刘素琴像触电一样从回忆的世界的醒来“哎,马上就好了”
      一会儿功夫,桌上已经放满了菜肴,而苏玲好像对这些都习以为常了,没有管欲言又止刘素琴……
      许久,刘素琴终于憋出话来“玲玲,现在你有没有空,能不能陪阿姨去一个地方!”
      “没空!”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都没空!”
      “只要你跟阿姨去,阿姨什么都答应你!”
      “不去,你能为我做做什么,你能请得动云开一起去,我就去,可你能吗?”苏玲不屑的说,因为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一定请到!”刘素琴出乎意料的说。
      苏玲不敢相信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只见她一脸的难掩的表情,什么事啊?还非得我去?“那你请到了再说吧”
      “好好好,我马上去!”说着厨房的衣裙还没有来急解,就跑了出去。
      一个离殡仪馆不远的咖啡厅里,只见刘素琴要向纪云开下跪,纪云开无奈的扶起了她“阿姨,你别这样我答应你就是,不过我真的不想苏玲误会太深,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刘素琴喜极而泣,立马拔通了苏玲的电话“你快过来吧,云开答应了……你不信?那我把电话给纪云开,让他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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