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就穿了

作者:宝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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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管家会做我的小?


      恶作剧以后,云卿就从我眼前消失了,大概是看我烦,有意躲着我。
      这事儿,我有经验,当年毕影不也闹过这出?想吓我啊?小心我也把你送山上去!

      某丛山峻岭,两道黑影在参天大树上飞速追逐,毕影突然脚一滑,九天老人追上来就一个爆栗子:“不专心!”

      上午睡完懒觉,就练我的宝贝《逍遥游》,原本只能在武打片里才能看到的吊威亚特技,就因为有了本武林秘籍,我感觉自己就成了《卧虎藏龙》的女主角。以前常听说上房揭瓦什么的,现在的我别说是上房上树了,就差上天了!天天在房梁上窜来窜去,搞得家兵二十四小时警卫,稍有风吹草动,就全员戒备,几日下来苦不堪言,护卫队长钟毅去找赵伯诉苦,赵伯笑呵呵听完手一滩,表示他管不了……
      一句话,我对这本书是相当的满意。有了这一身武艺,他日若还能穿回去,如果能不被某某研究所抓去,我改个行就不愁吃穿了!(所谓的改行是改哪行?研究所不抓你,派出所抓你!)
      下午到屈府去,欣赏美男兼学习诗文兼打瞌睡。
      没有了云卿陪我,赵伯派了几个小丫头陪我去,不用听云卿的冷嘲热讽乐得我轻松。
      上午打熬筋骨,下午惦记着占屈白便宜,闲时与云卿玩你躲我追的游戏,我一个也不耽误。
      日子过得飞快。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杈点点散落在书桌上,星星点点,窗外一声一声知了声此起彼伏……
      装订的整整齐齐的手抄本被一双如同天鹅般优美的手一页一页的掀起,偶尔看到我把毛笔转得到处都是汁,也颇为无奈的一笑——没办法以前上学的时候就爱转笔,想改也改不了。毛笔带汁,我的衣服上、小书桌上总是黑漆漆的。
      屈白垂下眼睑,勾唇一笑。
      帅……真帅……真他妈的帅!真他妈的太帅了!!
      我吸了吸口水,自己拿小围兜擦擦。
      如此天仙般的人物近在咫尺……我陶醉地闭上眼,又舍不得地真闭上,半眯着痴迷的注视正伏案在桌的屈哥哥。
      修长的手指继续轻拈着书页,那完美如刀刻般的五官,挺立的鼻子,再接着润泽的嘴唇……
      无一不是在考验着我的薄弱的意志,我咽了口口水,低头奋笔疾书,怕再看一样就扑上去……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可曾写好?”屈白信步走来,轻夹起一张我的‘作业’,只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道:“妹妹还通晓佛理……”
      我伸头一看,一脸黑线——满纸的‘阿弥陀佛!色即是空’……
      我:“……”明明想写:琴歌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的……
      我厚脸堆笑道:“通晓不敢,只是稍有涉猎罢了。”耳朵讨好的一动一动。
      屈哥哥也不揭穿我蹩脚的谎话,只是淡笑着摇摇头,把我的墨宝还给我。
      认识多年,温柔的屈哥哥一丝恶劣的言语都不曾对我说出口,始终保持客气的距离。
      我打起精神,闲聊道:“屈哥哥每日读书,是否有志与仕途?”
      屈哥哥大概没有想到我有此一问,放下手中的书道:“男儿有志,自当为国,为民,为朝廷尽一份心力。”
      我心中一紧,终是要离开吗?
      面上还是道:“屈哥有此鸿途伟志,妹妹钦佩!愿屈哥早日达成心愿,朝廷得此良臣,实乃我朝国之幸,百姓之福……”。
      屈哥没有答,扶住边椅道:“今日天时已不早,就到这里吧。”
      我讪讪的回府,路上我舍弃马车步行回府,心中觉得像埂着什么东西,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感觉像再次失去屈白……再次?好像从前失去过一次一样,却记不起……
      第二日,席府仆役到屈府如实转告:席家大小姐生病了,不能学习诗文,一学就头疼、心疼,病情加重,所以为了性命暂时修养几天。
      面对如此荒唐的理由,刘管家只是笑笑,表示知晓了,却没有听到任何挽留……
      每日晨时,我依旧在操练场桃花树下练习《逍遥游》,汗流浃背的同时,窥视着屈府的一抹白……屈白定是知道的,却从未施舍一个眼神给我……我苦笑,继续挥动拳法,等肌肉练出来,就更丑了吧?
      有时候我也会想,隔着这样的距离也很好,我喜欢屈白,像仰望着天上的星辰,永远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每日我强行靠近了我的仰望,却发现了许多我的想不到,我不愿去触碰,去一步一步的揭开什么,我……只想保持现状……
      不去想为什么屈白对我若若隐若离,不去想那封信,不去想我舅舅偏偏找屈白来教授我诗文,不去想赵伯为什么那么讨厌屈白还让我靠近……我不愿用我成熟的思维去考虑,我不想知道或者是不愿面对的事情……一拳打上桃花树,树杆摇晃了几下像是嘲笑,留下一个小小的血印子……

      我是乌龟。
      不用去屈府,时间便空闲了下来,我开始漫无目的的在府里闲逛……逛了一会就烦躁了。
      好吧!我承认是下人们的眼光叫我受不了了,每个人看到我的人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行礼叫声大小姐好,闪闪躲躲地眼神却实实在在的写着:大小姐是衣冠禽兽,大小姐是衣冠禽兽……
      有句台词讲:如果眼神能杀人,我已经死过好几百次了。
      最可气的是有几个年轻的小厮看到我,竟掩面绕开,就差喊着吖美跌……
      NND! 都三年了,我也该刑满释放了吧。前几天不知怎么又得罪云卿了,这回好像特别久,都有七八天没有见着他了。
      我黑着个脸像个大墨鱼一样在席府乱窜。
      “肥鱼,快吃吧!快吃吧!”我坐在池塘边,翘着二郎腿,把从厨房摸来的馒头一点一点的撕开喂池里的锦鲤,贪吃的家伙们争先恐后的抢食。
      “肥鱼,你们是我的好朋友,你们是相信我的吧?我在他枕下放个□□,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的。”我话刚说完,锦鲤就四处散开……
      ……
      “靠!也太不给面子了!”我捡起地上的石子砸它们:“没良心!我砸你们!砸死你们!”
      锦鲤们躲避我的‘血腥大屠杀’,顺着一个方向逃窜。我拾了一堆小石子,用衣服下摆托着,雄赳赳气昂昂的一路‘追杀’它们……
      锦鲤好像有意识一样,一路来到一处小院落,池水顺着小沟漕流进了小院……
      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转念一想,‘席家莫非我土’!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进去的?就也跟了进去。
      说是小院落,进去才知道其实并不小,比较隐蔽,参天大树环绕着,进去才知别有洞天。
      席府的房屋都是有点名堂的,我问过赵伯才知道,席府的布局是席家百年前的一位懂得奇门遁甲的祖先运用五行八卦的原理建造的。我不禁想席府与黄老邪徒弟的归云山庄想比又如何?想完就担心起迷路怎么办,赵伯给我一张向来只传给当家的总格局图。
      前阵总是把心思用在屈哥身上,拿到也是随处一丢,想着我身边从来不缺人,那图也不知在哪个角落里落灰呢。
      要不也不会不知道这是何处。
      我小心的顺着池塘走进院落,这个院落是把池塘的水引了一段支流到了园子里,园子布置的很简单,几张石凳,一竹屋,甚至还有点田地,池水的尽头还有一座傍水而建的凉亭……
      在豪华的席府,这院落就像是块隐居地。
      亭子上坐在一个青色的人影,背对着我,看不清相貌。看着亭下那帮恬不知耻的锦鲤贪得无厌的样子就知道这青衣人是在喂鱼。
      我悄悄的走近,认出青衣人竟是久不见的云卿!
      “嘿!”我拍了云卿肩膀一下:“你小子,好几没见你,你躲哪个洞里去了?”不会还在生气吧?不就是个□□么,还气什么呀?
      云卿僵硬的转过头来,见是我瞬间有惊讶却又恢复了常态,没好气道:“我为什么到这里来?明知故问!只是你怎么会来这里,赵总管叫你来的?”
      无故被指责一番,我困惑道:“明知故问?我知道什么呀,谁知道你躲哪个洞里去了?不是赵伯叫我来的,我是追着这帮家伙来滴……”
      我指了指池中的证人,那帮肥鱼看云卿不再喂食,就四处散了去……
      ……
      一帮有奶就是娘的家伙。
      云卿不知何故气红了脸,疾步走向竹屋,我也跟了上去,云卿进了屋‘砰’的关上门,隔门咬牙道:“大小姐请回吧,我施家既然世代为你席家奴,属下自当不会……有所异话……况且此举还能让我施家摆脱奴籍……大小姐请回赵总管,属下……属下应了就是。”
      “你说什么呀?快开门!”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还没有见过竹子造的房子呢,放我进去看看啊!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我使劲地敲门,到后来直接变成了锤门,里面就跟死了似的,连个回音也没有。敲了一会实在无趣,算了!我去找赵伯,让他给我开开,我看你还怎么不让我进去!
      “赵伯!赵伯!”离账房还有一段距离我就叫开了,平时赵伯应该早听到出来‘接驾’了,可眼前连个人影也没有,我拦住一个小丫鬟:“赵伯呢?”
      哦也!竹子做的房子哦!快让赵伯给我钥匙!
      小丫鬟估计是新来的,兢兢战战道:“赵总管在主屋布置喜堂……”
      喜堂?谁的喜堂?还想再问,却见小丫鬟抖得跟筛糠似得,只得放开她,我自己去问。

      怀着一肚子的疑惑,我快步来到主屋,一路上仆人来来往往,像是在准备着什么,我没走大路,而是一路踏着草皮而来,所以也没有多少仆从看见。
      一步跨进大厅,满眼的红:红色的灯笼、红色的案桌、红色的蜡烛、红色的喜字……
      “把这个挂在那里……不是这里……是那椅子后面!对……把那花瓶移到盆景旁边……”远远的就见赵伯在指挥仆人布置。
      见到我赵伯更是满脸喜气:“哎呀!本想给大小姐个惊喜,想不到大小姐发现了……知道也好,老奴提前给大小姐道喜了!”
      我不知所以也弯下腰:“我也给赵伯道喜!”
      赵伯:“……”
      赵伯这些年也是被我逼出来了,可以面不改色从容道:“大小姐莫要说笑,大小姐和云卿的婚礼,大小姐瞧瞧有什么不满意的,老奴这就改。”
      “云卿?”我吃惊道,差点咬到舌头。
      算是知道云卿阴阳怪气的话是出自哪里了,可还是有点搞不明白现在是在唱哪一出。
      莫非云卿一开始就是我的童养媳?
      赵伯道:“难道大小姐还对其他人做出那种事?大小姐就都说了吧,这次就一并收了,别让人家说我们席家敢做不敢当。”
      本想一口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都过去三年了,若说我没有碰到云卿,那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还是我大力宣扬出去的,叫我如何反驳?再一想云卿的话,觉得里面还另有隐情……
      “小福知道错了,自当负起应当负起的责任。婚期是何时?”缓兵之计。
      “两个月后。”
      太快了,我道:“是否仓促了点?”搞不好我一辈子就这样定了。
      赵伯面不改色:“只是娶小,再说有老奴在呢,保证到时候一切妥妥当当的,大小姐只管等着行礼即可。”
      娶小?云卿要给我做小?这家伙虽然性格别扭了点、人格扭曲了点、嘴巴毒了点……但也不能给人做小啊?!恶作剧的时候,我是清楚明白的看见了云卿眼中的愤怒和屈辱……
      他为什么要答应?
      是因为签了卖身契?应该不是,看他每晚都是回家的,府中的仆役除了毕影有这特权,还没有听说其他人可以这样。如果不是因为签了卖身契,又是为了什么……
      我脑中乱作一团,匆匆道了声拜拜,就急忙离开了,我要搞清楚究竟是回事。

      我再次来到小竹屋,却没有进去,我一个纵身跃到旁边的草丛中,见来了两个小丫鬟,开始听墙角。
      两个丫鬟手中捧着托盘,看来是给云卿送饭的。
      “施副总管真是要给大小姐做小?在竹苑里待迎?”一个丫鬟愤愤不平道,一看就是暗恋云卿的。
      哟西!
      正是我要听的,拉长耳朵。
      “别多嘴,施副总管能不答应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另一个丫鬟理智点,拉着‘嫉妒’小丫鬟嘀咕就要走。
      靠!这样就不说了?说到一半不是吊人胃口嘛!不行!
      我一下跳到小径中间,拦住她们的去路,嬉笑道:“两位姐姐干什么去吖?”
      两个丫鬟没想到草丛中伏着人,吓了一跳!细一看竟是大小姐,皆面面相窥……

      接连多日,屈白没有见到隔壁的捣蛋鬼,心境清净之间,不免有丝小小的、微不可查的失落。他本就是冷情之人,与人接触为了得到想要的,才表现的温和有礼。对世间百态,他都只愿冷眼旁观,做最理性的判断,一步一步的接近自己的梦想……
      正想着,一转身,一个紫色的人影突然出现在阁楼中,屈白也不惊讶,跪下行礼,紫衣人面无表情越过屈白,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席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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