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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孙妙佳知道这是梦,梦境灰暗,笼罩着绝望的烟雾。她在梦里悲哀的看着自己的妈妈。
“孙翠如”
穿着白大挂的医生站在妇产科室的门边大声的叫道。
坐在长凳上的年轻女子身子一震,缓缓的抬起头来。她穿着军绿色的布衣长裤,两条漆黑的麻花辫垂在肩头,毛糟糟的疏于打理。一双眼睛红肿的厉害,黑眼圈很重。绞着的双手一直在颤抖。她茫然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浑身都抖了起来。
“孙萃如”医生不耐烦的又喊了一声。
年轻女子赶紧站了起来,为了掩饰发抖的身体,她走的很快。
医生看着女子躺在床上的样子,表情里带着疑惑与厌恶,冷冷地问:“你爱人怎么没陪你来?”
女子的身子剧烈的抖了下,医生厌恶的表情愈加的明显。
“死了。”她从颤抖的嘴唇里挤出这两个字,眼泪便像珠子似的顺着眼角滚了下来。
医生的表情虽然还很疑惑,但是语气已经软了下来。说道:“你的体质特殊,孩子不能堕,会要了你的命的,即使成功,你以后也很有可能再也怀不上了。毕竟是你爱人的孩子,让亲戚们帮帮忙,想办法养着吧。”
呜呜的哭声响了起来,那样的悲哀与绝望,回荡在梦境里。不知是那个可怜的年轻姑娘的,还是自己的。
孙妙佳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手指被轻轻的抬着,她疑惑的歪头看过去。
江浩微低着头,漆黑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只能看见挺直的鼻梁和紧抿着的嘴唇,一手轻轻的抬着自己的手指,另一只手拿着指甲刀,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给她剪着指甲。他为了尽力不发出声音,似乎整个身心都扑到了指甲刀和自己的指甲之间。这样的认真,以至于唇已经抿的看不见,只剩下细细的一条线。
孙妙佳的手指下意识的动了动,那个人猛地抬头,像受惊的兔子般看向她。发现人已经醒了似乎吓的不轻。眼光流动,不知在想什么。
孙妙佳第一次看到他受惊的样子,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皮上方那种妩媚的眼窝更深了,不设防的眼睛看起来很天真的样子,竟然让她联想到了小鹿……
江浩不动声色的收敛自己的表情,微微抬了下巴,半阖着眼,心虚的瞄了一眼呆愣的孙妙佳:“你醒了……还有一个……指甲就剪完了。”
孙妙佳动了动,胳膊有些沉重,肿胀的发麻,才注意到自己的两只手臂被白色的绷带缠的好好的。
她的眼光暗了下来,整个人是虚脱过后的空灵,心里难过,可是竟然只是难过着,为什么事情难过竟然想不起来。她就这样呆愣着。
江浩看了一眼孙妙佳,眼神一痛,随即尽量用轻松的语调说:“睡醒了,要不要吃东西?”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高兴起来。红润的薄唇扯出个大大的弧度,一边站起身,把她的手轻轻的放在床上,一边看着她说:“我喂你……”
他弯着腰看向她的时候,因为视线向上,眼窝又明显地出来了,眼神还带着孩子似顽皮的笑意。
孙妙佳的目光追随着江浩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外,她把刚刚他看向她的样子在脑海里回放着,一遍又一遍。她在心里感叹道:真漂亮啊,像是惹人怜爱的小动物一般的眼睛。看着这样的眼睛,心就会化作一池春水,连痛苦都感觉不到了。
江浩注意到孙妙佳一直看着他,他心里很高兴,连掩饰都忘了,就一直笑着。只要她不再像昏睡前那样的魂不守舍就行,那样的她实在令人心碎。
他曲起一条长腿坐在床边上,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小勺,笑意盈盈,全不像平时总是绷着脸的他了,轻声细语的说:“张嘴。”
现在的孙妙佳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的眉目,心思迟钝,很是乖巧的微张小口等着。
江浩的笑意更盛,拿着小勺小心翼翼的送到她的口中。她的唇小小的,有着丰盈的红润,轻轻的抿上白粥的时候,这样的丰盈先是被抿进了口中,嘴角压成一条缝,使得两侧的脸颊微微的鼓起来,似婴孩般可爱。随后慢慢的松开,唇瓣菱角复又性感的微微翻翘出来,似乎等着谁去咬一口。
江浩爱上了这样的喂食,专注的看着孙妙佳的唇,一勺勺慢慢的,看着她唇上的动作,一点也没察觉到孙妙佳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脸。
直喂了四五勺,江浩的眼神中雾气深深,情,欲难掩。俯身吻上那丰盈红唇的冲动越来越难以压制。他转身放下碗……
长出一口气,又扯开了衬衫上的一颗纽扣,轻轻的晃了晃脑袋,平复下心情。转过身来继续喂。
这次他不敢只盯着她的唇口看了,喂进去,看看她的眼睛……
孙妙佳正安静的看着自己,眼神中似乎有淡淡的贪婪,似乎很执着于自己的眼睛。他看了她许久,又移下目光看了看她的红唇,此时透明的粥液覆在上面,显出果冻似的光泽。他试着俯下身,贴近她的唇,将要接近时,又抬眼看了下孙妙佳的表情。
见她仍是一动不动的看向自己,喉头动了动,慢慢的贴了上去。
他朝圣般的伸出舌尖,轻轻的舔去她唇上的粥液,看着她的丰盈唇瓣随着自己的描绘而变形,小腹中的火焰瞬间烧掉了他的理智。他饥渴的张开薄唇,整个的将那惹人心痒难耐的樱口唇瓣吞入,碾磨吮噬。香甜而富有弹性的触感,让他的身体因满足的喜悦而轻轻的颤抖起来,他想要更多……于是疯狂的加深这个吻。
许久他松开了她的唇,眼神迷蒙着情,欲,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他看向孙妙佳。
她只是微微的喘着气,脸色虽然有些红润,但有可能是因为他的掠夺,喘不过气造成的,眼神还是那样安静,痴迷的看着他的眼睛,不见丝毫的情.欲。
江浩捂着自己的额头,想着刚刚自己的情动至此和孙妙佳的冷静,挫败感将他灭顶吞噬,他啊的狂叫了一声,揪着自己的头发闪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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