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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宫庭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为着晚上的宴会坐着准备,由太后主持拜月,各位未出阁的闺秀齐聚一堂,摆着瓜果,对着月亮穿针,祈求心灵手巧得一个贵婿。
“妮妮,你觉得怎么样呢。”合德对着正跃跃欲试的姐姐,自己却提不起半点兴趣,再大的阵仗都见过,现在却觉得茫然,要是自己面对的那个男人不再是以前对自己百依百顺的那个,又该怎么办呢。
“真没劲”,妮妮甩着小尾巴,本来以为都是吃吃喝喝,自己能混点的呢,不就是变相的相亲嘛,不过隔着个宫殿,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古人还真是神奇,听听曲子就能知道志向情操。不得不说,远离了喧嚣,人还是挺敏锐的。
“咱们逃跑怎么样。”妮妮突然来了兴趣,王宫这么大,我们游王宫和探险似的,多有意思呀。
合德再看了一眼姐姐,心里思忖着她一定不会同意的,搞不好还要训斥自己一顿,那么趁着姐姐和宫人们一起拜月祈福,自己溜了出去她也不会察觉才对。
合德顺着往常不会走的路线,伴着皎洁的月色,看着暮色渐渐晕染着的宫墙,心情变得开阔起来,何必替古人担忧,想着不曾发生的事情杞人忧天,搞不好人家还在想着自己呢,合德不过是一时阿Q般的打气,因为想着不能像上一世那般耍着各种手段,不仅自己过得太辛苦,表面上的鲜花烹锦,烈火烹油,炙手可热。内心的茫然和焦灼,在那个人死后才发现所有的无理取闹不过是因为有所依仗罢了,结果呢,自己姐妹不得善终也就罢了,享了一世的富贵,可是他却连后嗣也不曾有,不过落得个飞燕啄王孙的骂名,世人不曾想,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人会独得汉宣帝的喜爱,那可是政治斗争了一世的刘病已,破除霍氏集团,从默默无闻迎接的新帝,能够得到权力集中。其实内心的无可派遣的孤寂感才是合德所焦虑的吧。因为上辈子没有任何的经验,所以不知道要怎样对待。
不知不觉看见一片苍翠的竹林,竹之高洁,在合德的眼中不过是附庸风雅,没事找事而已,那些文人骚客莫不是不用为生计发愁,不然哪有那么些时间精力写写这个赋,那个赋。反正不感兴趣,还没有清歌小调好,说着哼了起来,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声音欢快清丽,想着曾经遇到过那样的甜蜜,更是唱出了缱绻婉转的感觉,让人流连忘返,驻足而不能停止。
“陛下,如此清丽的歌声。不知歌唱者为谁。”说话的人是张放,人称“少年殊丽,性开敏”。不仅容貌让女人心旌荡漾,让男人也是不能自持。更是善解人意,聪明机敏。
“我们这遭出来为的是什么呢。”刘骜笑眯眯的看着张放,虽不知这人与刘康是什么往来,就是现在的刘骜,没有前世的捉肩见肘,政事上也能独当一面,后宫中许后贤德,班婕妤更是贤淑的堪比樊姬。自己又有什么好不满的,可是为什么近日总梦见一女子楚楚有致分外动人,迎着清丽幽静的春晨郊野,嫩绿的春草缀满露珠,迎着初阳,明澈晶莹。女子顾盼流转,妩媚动人。自己看着也欢喜不已,紧接着美人却呜呜咽咽的骂着自己不守信用,忘恩负义。自己看着眼前的男子百般的逢迎,不曾觉得丢人和愤恨却觉得惋惜和伤痛,他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这么纵容眼前的那个女子,好像就好应该的。
“恭王应该不会如此吧,不过傅太后。”张放想着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毕竟坤帝所言子为母贵者尊,母为子贵者养。换句话所说儿子因为母亲而富贵应该以母亲为尊,母亲有权利下懿旨,也解释了吕后为何如此,不得非议。母亲因为儿子而富贵儿子只要尽到基本的奉养工作就好,母亲不得以长辈孝道挟迫,一堆的规章制度,可是很会惩罚人的。当今母上正是因为生长子而进太子妃,又是由于太子即位而荣登王太后。王氏一族正因为如此而得不到加封,太后着急,将班恬带进宫封为婕妤,想要消弱许氏一族,趁机也能扩大自己的权利。
张放背着男宠的外衣,其实与陛下互为知己,视为知己者死,更何况宫廷内外的情报在宣帝之后就直接给了陛下作为礼物,要是不这样只怕也落在恭王手中,虽说兄弟感情不错,可天家本无父子,何况兄弟之情乎。一个恭字,恭者,恭敬谦虚有礼而。不就是提醒他要恪守君臣本分吗
合德正开心的看着竹林,哼着小曲,并不知道不远的竹屋,陛下被恭王安置在此,只是不想被傅太后所知引起麻烦,更是听说傅太后想要结交权臣,以姻亲相许,再者老虎不在,长安的人才好摸鱼,不然如何一网打尽呢。众人想要粉墨登场的上台,陛下正好观赏观赏,不得不说此时的陛下傲视群雄确实没有愧对宣帝对他的期望骏马奔驰,非常人所能匹敌,留下的坤帝语录更是不走寻常路,没有很无耻,只用更无耻的阴人手段用的得心应手,按理说美妻娇妾,政通人和。可是心里头还是空落落的,就像此次自己可以不来定陶的,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的有个声音说自己不来一定会后悔的。
一旁的妮妮看着想趁幸归去的合德,恨不得挠死她,竹筒饭呀,小竹笋呀,弄不好可以移植到空间自己种着,都是好吃的呀,那个笨蛋唱个毛毛,她可不敢讲出来,不然女大王发威自己也把持不住的。“好吃的,好吃的呀。”妮妮顺着合德的脚就爬了上来,对着合德叽里咕噜的讲了一堆,刘骜出来正看见这一幕,小猫被合德用手托着,张牙舞爪的笔画着什么,少女眉头紧锁一副难以置信的看着小猫,小猫气呼呼的扭头,将头埋进身子里缩成一个球球,少女看着粲然一笑,自己也觉得也欢快不少,更多的是震撼,虽然眼前的少女不施粉黛,不着华服,可是那眉眼神情,就是自己梦中的那个女孩,刘骜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预示,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本想着可能是后宫诸人形形色色也未曾能够得到真心人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杜撰出来的人物。刘骜没有想到什么前世今生虚幻的事情,想的只是不能像梦中的自己那么窝囊,得自己好好调教调教,调教出自己想要的美人儿,感情这回事,也不知道最后是谁调教出了谁。
一旁的张放看着一旁端着的刘骜,要不是附在背后的的双手轻轻的弹拨着,自己晓得他的习惯,嗷嗷的,可以拿回去和淳于长说了,别让咱们俩干着比牛还累的事情,还背着祸国祸民的男宠的骂名,哼哼。先找个角落猫着去,偷偷看,免得小心眼的某人秋后算账,嗷呜,自己容易吗,容易嘛。
而一旁的合德终于怄不过妮妮吃货的怨气,接过妮妮私藏的小刀,好吧,还好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不然闹出那么大动静,认命的准备砍着竹子,就看见妮妮在一旁挑挑拣拣指手画脚,合德嘟嘟囔囔的骂着人,嘟着个嘴愤愤不平的干着活,刘骜此时想着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连宠物都如此的有个性,而猫在角落的张放想着,这猫该不会成精了吧,太伶俐了,不愧是老大看上的人,不同凡响呀。
虽然过程不甚温馨,合德和刘骜终于在机缘巧合之下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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