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而已

　　“哼，小子啊。别怪大爷心狠啊，大爷本也是良善之人啊，只是谁让你小子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啊”

　　说完哈哈大笑，周围也传了几声猥琐的笑声，虽然酒未全醒，还被蒙着头。

　　但子常也是明白对方人数必定是在三人以上了。

　　但是自己怎么又会惹上这样的人？

　　不等自己从记忆力过一遍自己得罪的人，却听 “砰”的一声，一记闷棍打的自己背上火辣辣的痛，接着又是几棒棍子，疼痛袭来，条件反射的子常便是怒不可遏，奋起反抗。

　　所以即使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反抗不过，但深深的自尊心作祟，以及这二十二年来第一次的疼痛，便挣扎起来，想要挣脱出来。

　　而以王游带头的五人，又怎么会允许子常的反抗，当下便是更凶狠的一顿毒打，只到看着子常被打到趴到地上，扔是不放过，遂找出，提前准备好的一块布头蒙上自己嘴脸，拿走套在子常头上的黑袋，让几个打手把奄奄一息的子常拉至墙角，由两个打手撑着要倒下去的子常。

　　“哼，想不到你小子挺硬的，竟然也不求饶一句，哈哈，如果你肯向爷爷求饶，我可以考虑下留你狗命的。哈哈”

　　子常忍过着全身伤痛，缓缓的抬起头，子常想记得这样的一群人，要深深的记得。但是只看到五个蒙面之人。

　　子常觉得，只要自己还有明天，还有能抓到他们的那一天，一定双倍奉还，看子常异常愤怒带冷冷杀气的的眼神。

　　王游当下一慌，直到打手提醒自己，才记得占了上风的自己，也顾不得什么，甩手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在子常脸上，又觉一个不过瘾，反复的打了几掌。

　　子常还是更具杀气的眼神盯着自己，半点没有服软求饶之意。

　　而有些心虚的王游抡起棍子，便重重的打在子常的额上，子常只觉得脑袋里翁翁的响，顿时血如泉涌，鲜红色粘稠液体顺着额头留下，流过高挺的鼻梁，途径鼻腔附近，子常闻着这浓浓的血腥味，尝到的嘴边血腥，一种让自己疯狂兴奋的感觉。

　　子常不顾其他，仰头哈哈大笑，笑的那样诡异。

　　王游一众人等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而子常凄厉的笑声过后，拼命的吐了一口带血腥的唾沫到王游脸上，虽然蒙着布头，但王游的眼睛边侧还是慢慢的零星血液。王游更是怒火中烧。便又是几棍下去。

　　“哈哈，咳咳，哈哈，咳咳，有本事，呼呼，呼呼，有本事打死我啊，老子与其说是生不如死，还不如让你们一刀来的痛快啊。”说完又咳咳起来，紧接着啪的吐出几口血在地上。

　　王游当下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茫然的接过一个打手接过的刀。

　　而此时的子常不可思议的望着那个蒙面打手递给王游的匕首。

　　这一切来的太快了 ，很多的疑问不曾解开，为何会如此？子常心中决绝。

　　“兄弟们，给我把这小子扶住了，看老子怎么对他，说着拿刀，慢慢走近子常，哼，枉你自取风流才子，老子今天就让你断子绝孙，看你以后怎么风流，看以后谁家媳妇能看上你这个废人，哈哈，”

　　只见王游，拿的匕首离自己腹下越来越近，直到差了几寸，却不想王游突然快速的拿起匕首狠狠的刺在自己的右手臂上，肩下两寸之处然后快速拔出那匕首，一种刺心的疼痛，让子常要紧牙关，血如喷柱般涌出。

　　“哼，老子今天心情好放过你，哈哈只是小小惩戒。让你这大才子以后拿不了笔，看你如何写你的千古文章，看你如何做你的风流才子。”

　　然后子常忍住疼痛，她分明是看到那五人满是笑意的嘴脸。

　　特别是那个，刚刚递匕首给刺伤自己的那人，灯光虽然昏暗，那人虽然只露出眼角一块，但分明是开怀之至的笑意才能让眼角快咪成一条线，那种快意的感觉，分明是想至自己与死地。又细想这刺伤自己之人，虽然凶狠，但也非置自己死地的感觉。

　　扶着自己的两人，也突然地抽身前往，站在王游身后。

　　而王游又拿起那根血迹斑斑的棍子，走向瘫坐墙角的子常，高高举起的样子，怕是这一棍能让自己真真的见到萱萱了吧，子常很安详的闭眼等待这最后一棍，风呜呜的吹着。仿佛是吹起不为人所道的哀歌一样，依旧摇晃的灯笼，一切静的可怕，只在棍子要砸像子常的那一刹，突然有个声音响起。

　　“大哥，我看还是算了吧，眼前这人手已短废，连个茶杯都拿不起了，还是算了吧，再说文章写不了。那姚大人怕也不如从前般待他如上宾，但是如果我们现下真把人弄死了，说不定姚大人一个火气还会追查此事，到时候你我与众兄弟岂不是，岂不是，岂不是更糟糕，说不定抓到还连累了家人，我看不如....”遂附在王游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王游听完思索一番，便狠狠朝子常踢了重重的一脚不甘的叫上几个打手离去。

　　只留下刚刚的那个说话的人，确定王游等人走远了，廖峰才敢蹲下，扶起奄奄一息的子常，拿出一个小瓶子。
　　“先生还是将这药，赶快倒在右臂伤口上吧，不然这手真的要废了，而且性命堪忧，”

　　子常看着眼前刚刚殴打自己的帮凶，还是接过了药瓶。

　　“先生，难道不怕我这药是腐蚀骨一类的药，不怕让先生更加的苦痛？”

　　“哦，是吗？你刚刚递药之前，叫我一声先生，怕你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再者你如果要加害与我，刚刚又怎能说那样一番话，好让我从鬼门关踏了回来？”说完凄厉一笑，而廖峰更是打心眼里佩服季子常。其实自己见带子常时还是于心不忍的，毕竟自己也读了几年的书，对于这样一个书卷气十足的人，下这样的狠手，自己也是不忍心。但是这是最后一次答应王游的要求啊。以后和弟弟就能过安生的日子了，自己真不想再背上恶业。遂将护念子常的心多了几分。

　　“你，总有一天，会因为你今天的善行得到好报的”然后看着对方不可思议睁大眼睛的样子，子常凄厉的笑着。

　　其实眼前这人，不过是个孩子，还流露出单纯的眼神，那人示意自己可以安全离开时。

　　子常，便艰难的扶着墙离开，一瘸一拐的靠墙体，支撑迈着同样艰难的步伐走着。

　　廖峰突然在佩服眼前这个人，心里更生几分敬意，本想上前，扶他去医馆。但还是离去了。因为他知道，那人极其要强的个性。肯定是拒绝自己，虽有担忧但也离去了。

　　不知是几度的昏迷，几次的艰难前行，子常终于倒下了。

　　那刻看到本该早就微亮的天，直到被疼痛惊醒，子常依靠墙角，听着不远处的叫卖之身，子常知道，只要自己使尽全身力气一喊，还是有人愿意帮助自己的，但是此刻的子常并没那样做，而是靠着墙角望着天空，疼痛，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便也不痛了吧。

　　许久子常还是艰难起身的迈着步伐，不顾得一路上的指指点点，顾不上偶尔某些关切眼神，直到在那个街，听到身后某位女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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