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吟---新笑傲江湖后传

作者:酒纳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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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涯海角也跟随


      城镇悦来客栈。

      令狐冲偷偷拿着从别的马棚里抢来的马草去吧唧东方不败的坐骑小白了,他总是觉得东方不败的这个白马似乎不是很喜欢他,于是巴巴的跑来贿赂人家。但是这匹白龙嘶风兽极通人性,它好像知道令狐冲所做作为一般,甩头不理他跟另一匹马去抢草吃了,搞得令狐冲十分不满,嘟囔的说了句,“物似主人型,连养的马脾气都那么臭……”

      “令狐冲,你怎么会在这里?”平一指的声音却突然传来,他打量了一下令狐冲,蹙眉道,“……东方和你在一起?”

      啧啧啧,听听,听听!多亲密,都叫上东方了!他还只是敢叫东方姑娘呢……不满的看了平一指一眼,只想尽快把他打发走。自己好不容易死皮赖脸的跟着东方不败,有了两个人独处的机会,他可不想被人破坏。“啊?你说什么?什么东方我怎么听不懂啊?……去别的地方找吧。”

      “……那匹白马都在这里。”平一指叹气,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男人?也不知道东方到底喜欢听他什么?

      “什么白马!?世界上白马就这一匹啊?我自己买来的不行么?!还有,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和她有了……”令狐冲挺胸收腹,对平一指耍起无赖,开始絮絮叨叨的表达他憋了多时的不满。

      “小白。”平一指好像看不见令狐冲的叫了一声,白马立刻应了一声,然后看了令狐冲一眼,便立刻走近客栈里。

      “你,……臭马!一点感情都没有!枉费了我为你偷来这么多草料!胳膊肘向外拐!哼,难得你叫小白这么没有素质的名字!!啊——”可怜的令狐冲,还没絮叨完就被早就烦闷的白马一蹄子踢出马棚。

      坐在客栈大堂吃饭的东方不败很想把像斗鸡一样的两个男人捆在一起,彻底扔出去。扫视了一眼周围,方圆五尺的范围内都没人敢坐,宁愿挤在角落里一张桌子足足坐了十几个人,管你是不是认识的。

      东方不败瞟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老板,默默的叹了口气。端起饭碗,看了一眼现在眼睛里只有对方,且一刻也不愿分开的两人,咳嗽了一声,声音含了几丝怒意的说,“都别看了,吃饭。”

      两人均都扭头看了东方不败一眼,然后好像放弃一般深深吐出一口气。纷纷拿起筷子,然后又同时夹到一块鸡肉,一抬眼,空气立马又浓烈了起来。敏感的人甚至感觉一阵秋风萧瑟飘过,纷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东方不败双手扶额,叹息一声。突然快似闪电的出手,两个人就都定在用筷子夹鸡块的动作上。然后自己夹起那块鸡块慢悠悠的放到嘴里,啪的放下筷子出去。她当然知道,是因为她喜欢吃鸡,那两个人才会争着想要夹给自己吃。

      后院的马棚。

      东方不败将小白领了出来,打来一桶水。拿起刷子,开始一下一下的替小白洗刷身体。白马似乎很享受这种待遇,时不时调皮的将身上的毛甩在东方不败身上。

      “小白,你现在是越来越调皮了!”东方不败轻轻拍在马上身上,似嗔似怪,突然笑容一顿,对着身后的人说,“既然来了就别闲着,帮我一起刷马。”

      “免了,”一直站在东方不败身后的平一指走到她身前,指了指白马,“它一向不喜欢除了你之外的任何碰,一次好心挨踢的教训已经足够了。”

      “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东方不败转过身去继续刷马。

      “你……”平一指却犹豫了,他和东方在一起的时候,尽量不提及令狐冲三个字,就是怕她再想起以前不开心的日子。他总是希望,起码东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能是开心的。

      “我知你想说什么。我让他跟着我只是因为,他自己伤了琵琶骨而已。等伤好了,我立刻让他滚蛋。”东方不败打断平一指的话语,对于平一指的心意,她隐隐约约也感觉到一些。甚至曾经也试过做出努力,只不过这些辛苦堆积的努力和决绝,居然比不上令狐冲的一句幸好。这让东方不败很是烦闷,难道她这一辈子注定被令狐冲吃定了不成?

      “哦。”平一指了然的挑眉看东方不败,声音暧昧的拖了好长。所以那么着急的飞鸽传书,根本不肯让自己踹口气的机会,让自己半天从青城山山下,累死了八匹快马的原因就是为了让自己给令狐冲治疗伤势吧。点点头说道,“我明日自会为他诊治伤势,不过你放心,曾经你琵琶骨被两剑对穿不也伤愈了?我不相信他这一指比刺你的用力,放心吧,针药相左,不出半月,药到病除。”

      “平一指……”东方不败蹙眉,回头看向平一指,突然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唉,那些见外的话你就给我憋回肚子去吧。”平一指伸出食指摇了摇,耸了耸肩膀,“不过我这次可听闻那位令狐大侠可是惹祸了。圣姑下了江湖绝杀令,命令但凡日月神教教众领回令狐冲首级者,她愿意委身下嫁。”

      “又来这一套?”东方不败叹气,不住的摇头,“上次那回那个连老头子和计无施那帮废物都曾猜透的烂主意又故技重施了?……朽木不可雕,真是怎么教都不管用。”

      “你都不担心的么?”平一指挑眉仔细观察东方不败,他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试图从眼前脸上的表情看出她的情绪了,但是十多年了,他发现他居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不懂她。十几年的相处,他了解她的行为处事。却又不懂她,真的不懂有时候她这么做的原因。“我看这次盈盈可是认真的很。”

      “哼,看上次令狐冲的口气,怕是已经跟盈盈摊牌。她现在这是动用整个江湖的力量,逼迫令狐冲离开我,回到她的身边。”东方不败摇头叹息,“只可惜令狐冲这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犟驴脾气,只怕她愈是这么强加逼迫,只会激起令狐冲心里的不满,加重令狐冲对她的恶感,得不偿失。简直是败招中的败招,除了丢人现眼之外,什么都得不到。真不知道,怎么就教出这么一个东西来……幸亏现在当教主不是我,否则,依她这么随着性子乱来。本座就真没脸立足江湖了。”

      “好了,总之在令狐冲伤势好之前,你还是尽量把他带着吧。毕竟有你在,令狐冲才能确保安然。”平一指拍了拍东方不败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向楼内,“别弄得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平一指。”东方不败喊住平一指,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谢谢你总是在我需要帮忙的时候,在我的身边。”

      平一指背影一顿,脸上强撑着的笑容僵在脸上。心酸的仰仰头,东方不败啊东方不败,我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你了,不论是站在什么位置。

      客栈东方不败的房间。

      东方不败将小白安顿好,收拾一切之后,回到房里已经是三更天了。打开门就看到一个墨绿色衣衫的男子的背影,那背影她不用看第二眼就知道是谁。深吸了口气,走到圆桌之前,看到圆桌上有一碗面条。不解的问,“你在干吗?”

      “生闷气。”令狐冲狠狠的说道,末了还重重的哼了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满。

      “……谁管你是不是生气了?”东方不败忍住强烈的想翻白眼的冲动,坐到圆桌前看着一脸气呼呼脸色铁青的令狐冲。“我是问你大半夜跑我房间来干吗?”

      “甩脸子!”令狐冲瞥了一眼东方不败,拿着桌子上的烛台照着自己的脸,把自己臭臭的面孔凑近东方不败一些。

      “……你什么时候来的?”东方不败下意识的离开他一些距离,离着他太近了会让她无法思考。

      “解开穴。”令狐冲放下烛台,想起来就生气,她还明目张胆的在院子里和奸夫说话!哼,和她有孩子了不起啊?!一副老夫老妻的德行给谁看!?自己也是她有过山洞一夜的好不好!!!

      “所以……你是在我的房间对着空无一人的房子甩了一晚上的脸子?”东方不败扶额,这个男人怎么还是这么幼稚!?甚至感觉越来越回长了?

      “哼!气死我了!我要给你甩脸子看!让你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我就坐在这里等!我等你和平一指那个死奸夫聊完,还有那只差点一脚踢死我的破马洗完澡回来!多晚都等!你一回来我就给你甩脸子看!哼!”令狐冲板着对方的肩膀,对着东方不败板着自己以为各种严肃的臭脸。

      “好,你赢了。我走。”东方不败呼的就站起来,她忍住心中强烈想把眼前这个人从窗口扔出去的冲动。

      “唉!”令狐冲突然站起来,用身体挡住东方不败的路,突然绽放出一个温暖的笑容,端起桌子上的那晚已经凉了的面条,“好啦,脸子也甩给你看了。我心里舒服多了。我去把面条给你热热,你晚上一定没吃好,尝尝我的手艺。”走到一半突然回头臭着脸说,“我今天第一次下厨,不许你要求味道!!”

      只剩下东方不败愣在那里,看着令狐冲喜滋滋离去的背影,顿生一阵心酸。令狐冲,为何你总要在我以为可以彻底忘记你的时候,给我一瞬而逝的温暖和希望。努力压抑眼睛里弥漫的湿意,一只神秘的白鸽打破了她的感慨。

      她打开白鸽腿上的纸条,脸色瞬间一变。然后追上令狐冲,急切的说道,“情况有变,我要回一趟恒山,你和平一指去似水年华保护雪娘。一定要寸步不离,保护雪娘的安全!”

      “哦,”令狐冲楞楞的点点头,看了手中的碗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着东方不败离去的背影大喊,“唉,你还没吃我的面啊啊啊啊——!”

      东方不败骑着那匹白龙嘶风兽就这么急急火火的赶上恒山派,楚玄凌十分困难的给自己穿了一封飞鸽传书,看起来非常匆忙,只写着恒,挟两个字。他很有信心,东方不败收到一定知道自己的再说什么。东方不败也确实做到了,凭借着两个字,她猜到了楚玄凌的意思。

      恒山派有危险,盈盈准备用那些尼姑要挟令狐冲,速回营救。

      “驾——”东方不败不由得再次催马加快速度,心里默默祈祷,仪琳你不要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

      东方不败一路风驰电掣般的到了恒山派,也顾不得礼仪,飞身越过墙门,径直自己来到仪琳的房间。

      “仪琳!”东方不败气促的呼喊,当她亲眼看到仪琳还好好的跪在菩萨之前念经的时候,心顿时落地一般,眼睛不争气的泛起水雾,“……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谁知仪琳转身见到她,眼睛惊喜虽然一闪而过,但是水雾立刻弥漫。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的往下掉,掉的东方不败心都慌了,她最见不得仪琳不开心,遑论是流眼泪了。赶忙走上前去安慰,“仪琳,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姐姐!”

      “是啊,是有人欺负我了!”仪琳泪眼彷徨的看着东方不败,撅着嘴一脸的不开心。

      “是谁胆子这么大?”东方不败顿时蹙起眉头,杀气外露,她静静的说道,“田伯光这是不想活了呀,居然让你欺负你?嗯?!”

      说罢就扭头往门外走,要去找田伯光算账。突然一声沧浪的琴声传来,东方不败一耳便听出这是清心普善咒,心中戾气倒是顿时消减不少。心下突然咯噔一声,此人琴艺只怕是不输自己,琴音之内暗含梵家内力,平,和,但是却像海浪一般一波高过一波袭来。

      “洞中一日,世上千年。看来本座真的是孤陋寡闻了,恒山派居然也是卧虎藏龙的。阁下内功音律造诣,恐除令狐冲,恒山派无人能出其右。请恕本座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阁下现身相见。”东方不败站在庭院之中,对着音律传来的院子暗含内力邀请,多事之秋,还是小心为上。神教人才济济,虽然此人内力是梵家内力,也不能断定是否日月神教乔装改扮。

      琴声渐渐消失,静默了片刻,突然一阵女声飘入东方不败耳朵。那女声清脆悦耳,却又仿佛天山之巅的千年冰雪,清凉平静,听在心里仿佛回响在幽幽的空谷一般。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东方教主未免太过自谦。教主行事虽然狠辣阴鹜,但善于识明智审,运筹帷幄,堪称魔教智谋第一人。仪嫣虽忝为恒山派弟子,也痛恨魔教滥杀无辜,但凭心而论,东方教主所作所为送算对得起敢作敢当四个字。今日一曲赠与教主,算是了了定烟一个心愿,失礼了。”

      “哈哈,这个礼物本座心领了,只是这也是阁下弹奏最后一曲罢……”东方不败突然发难,诡异身法冲进院落,仪嫣?令狐冲和仪琳从未跟自己提起过这么一个名字,何况此人内力深厚恐怕和令狐冲相差未几,有如此高手在。定逸师太又何必临死之际,把掌门之位传给令狐冲?肯定是神教教众潜伏于此,想伤害仪琳和大小尼姑。不行,此人绝对不能留,否则仪琳危矣。

      只听耳边一阵乐声传来,东方不败居然一击不成。暮然蹙眉,能躲过自己三成功力的一击,当真不简单。对方是奸细的心思便更重,挺腰一个窑子翻身来到庭院。庭院之中站立着一个白色身影,也未多想,一根绣花针直射而去,谁知一阵乐律传来,那白色身影侧身一躲,虽然危险还是躲过了那本可致命的一击。

      “阿弥陀佛,东方教主不如就此罢斗。”身影飘然远去几尺开外,站定说道。

      “姐姐?!师姐,你们怎么打起来了?!”仪琳突然跑出来,先跑去看看东方不败没事之后,又跑到白衫女子身边,扶住女子的手,“师姐你有没有怎么样?”

      “师姐?”东方不败蹙眉,看仪琳的弟子和那女子的步法似乎的确是恒山弟子,只不过如此诡异的身法,居然能躲过自己一根银针,已经很不简单了。“仪琳,怎么也没听你提起过?”

      “原来如此。”白衫女子唇角突然露出了笑容,摇了摇头,“怪不得。”

      “姐姐,你怎么能对仪嫣师姐出手呢?她可是师父生前最钟爱的弟子之一,只不过……”仪琳看了仪嫣一眼,顿了顿,不知道不该继续下去。

      “只不过双目视而不见,无法继承师父的衣钵,才劳烦掌门师兄接掌恒山基业。仪琳师妹,你好像比我还要忌讳说起这事?”仪嫣笑着看向仪琳,一只手在空中摸了一阵摸到了仪琳的头发,“东方教主之所以动手,只怕还是因为你和恒山的缘故。无妨。”

      东方不败这才仔细观察仪嫣,发现她眼睛虽然又大又漂亮,但是眼睛确实没有焦距。难怪之前她说话一直没有看向自己,原来如此。虽然一袭白色素袍,却又不是恒山派的袈裟。腰间别着一个椭圆形样式独特的乐器埙,作为腰饰。只要一动,风就会吹动埙的从而发出声音让她可以辨别方向。最重要是,刚刚她跟自己交手虽然只有几招,一举一动却能奏出悦耳的音律,可见身法步法之高,当为曲洋和刘正风知音人。

      “但是仪嫣师姐你没伤到吧?”仪琳还是很过意不去的拉着仪嫣左看右看,生怕东方不败伤到她。其实姐姐的武功到底有多恐怖,她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她这个师姐的武艺她确实有了解的。师父曾经感叹过,若不是仪嫣师姐双目失明又深居简出,几乎不踏出房门半步。又痴迷音律不喜俗世,早就把恒山派掌门的位置传给她了。

      “东方教主也是好意,只因我深居简出,她怕是从未听你们提及与我,再加上刚刚乐曲我也不免有些卖弄之嫌,搞得东方教主觉得我会危害到仪琳师妹的安全。”仪嫣微微扭头,看向东方不败,“东方教主你却是多虑了,贫尼天生目盲,故而听力较平常人灵敏很多。所以你发针的小动作,贫尼听得见,才堪堪做出反应。教主武功之高,贫尼身为感佩。好了,你们姐妹难得碰面,贫尼这便不打扰你们姐妹叙话了。”

      东方不败看着仪嫣一步一步缓缓小心翼翼的走回自己的院落,略一迟疑,还是拱手一揖道,“今日东方说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倒是一语成谶。东方不败在此向小师傅赔罪,请小师傅莫怪。”

      “光明磊落,敢作敢当。东方教主为女中大丈夫此言,贫尼却也是一语中的。”仪嫣顿了顿,似是叹息一声,“但,贫尼与魔教不共戴天,否则,你我效仿刘师叔曲洋长老结交,未必不是一件美事,可惜,可惜。”

      “姐姐!”等仪嫣回到自己的庭院之后,仪琳才拉着东方不败回自己的禅房,“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杀了仪嫣师姐?”

      “放心,五招之内,本座杀不死她。”东方不败笑的淡淡的,她看着仪琳,“告诉姐姐,是不是田伯光欺负你?”

      “是啊,是有人欺负我!”仪琳眼圈又红了,“不过那个坏人是姐姐你!”

      “我?”东方不败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我怎么会欺负你?你明明知道姐姐最疼的就是你啊。”

      “掌门师兄前些时日曾经修书一封回来,他说……说……听姐姐你亲口说,‘仪琳就算没有我,依旧能过得很快乐,我这个姐姐其实对她而言,恐怕是负累要多于快乐。’”仪琳哭的梨花带雨,肩膀都是一抽一抽的,“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我……就知道姐姐心里一直在怨怪我……都怪我自己不好……我以前都没有好好的关心姐姐……姐姐这么想也是应该的……可是……可是……姐姐你既然心里有怨怪,为何不告诉我……”

      东方不败赶忙心疼擦掉,安慰仪琳那是自己一时的气话,主要是是说令狐冲的。没有她什么事情,然后把仪琳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后背,好一阵安慰。其实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

      ——令狐冲!有种这辈子别让我见到你!

      就怀着这样的心情,东方不败又几天赶路赶回似水年华。她真的想立刻见到令狐冲那厮,狠狠掐断他的脖子,看他还能胡说八道不能!来到似水年华,跳下马。东方不败却看到平一指站到似水年华门口一尺的地方,好像在静静的等着什么一样。

      似水年华门口迎来送往,各种莺莺燕燕无不穿着鲜艳在门口搔首弄姿,卖弄风情的招揽客人。平一指一个人以一袭白衫的姿态,静默且认真的站在门口一尺之外的距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归来,门口的喧嚣完全感染不到他。他只是在等,专心致志的等待。似乎他从来都是这样跟人保持着彬彬有礼的距离,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是孤独的,而且已经孤独沉寂了好久。久到任何喧闹都无法改变到他的孤独。

      平一指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观察他,转首一看是东方不败。本来板的有些僵硬的线条立刻柔和下来,唇角立刻挂起了一抹温和的笑意,一步一步朝向东方不败快速走过来。

      “回来了?事情还顺利么?”平一指在东方不败眼前一尺站定,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东方不败一阵子,才呼出一口气。还好,没有像之前一样,把自己弄得五劳七伤的。

      “你不可能知道我今天回来的。”东方不败第一次觉得平一指那一袭白衫和见到她自然而然流露出安心的笑容有些刺眼,也刺心,心一阵拧着痛。她凝视着平一指玄墨色的眼膜,里面那化不开的深意她突然不想明白。她突然惊然发现,原来……自己从来不曾好好的望过平一指。

      “你走的太匆忙了,令狐冲那厮又说不清道不明,说话没一句正经的。”平一指提起令狐冲就有些愤怒,她走的那么匆忙,他却很有闲心,这两天在似水年华玩的不亦乐乎。“我有点担心你,所以每天晚上都在这里等等看。没想到你回来的还真快。”

      “我……”东方不败想起楚玄凌第一次通信就跟她说,除了她自己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生生把后面的话咽回去,只得转移话题,“令狐冲那厮呢?我有帐要和他算。”

      “哦,他啊。希望你见到的时候不会太惊讶才好。”平一指当然注意到东方不败的犹豫,了然的笑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恰巧我也有帐和他算,我带你去。”

      东方不败蹙眉看着平一指,总觉得他的唇角在抽搐,好像在忍耐什么?按照老规矩,他们俩人上了二楼,不消一会儿就看到雪娘满面笑容的走过来。

      “哟,董爷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这是让哪家的狐狸精把魂儿给勾了去呀?”雪娘巧笑嫣然的看着东方不败,和平一指相视一笑,然后又用自己的葵扇遮住嘴不住的笑。

      “哦?看来不是董爷瞒着你干了什么,而是你瞒着爷做了什么好事呀。”东方不败看着眼前的俩人,绝对有问题,一定有哪里不对。奈何这里人多口杂,也不便翻脸,只能眯着眼睛盯着两个似乎都在拼命忍住笑的人。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近雪娘新来了妹妹,名叫狐娘。很受妈妈和客人的欢迎,隐隐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呢,这才几天呀,就被妈妈封为花魁。”雪娘递给东方不败一杯上好的十八年女儿红,又叫来一个身穿东方不败以前那身花魁衣服的人影,羞羞答答的拿着一个大红的绢丝手绢遮着脸庞,“只是这狐娘十分仰慕董爷,这求了我好几日想要见董爷一面呢。我问了平大哥的意思,他也是同意了的。这才准备给董爷引见引见。”

      “瞧这名字,狐娘……怎么不干脆叫狐臭呢?”东方不败看那人身形不禁叹气,这未免也太不小巧玲珑了吧?难道是雪娘从西域找来的臂助?只是雪娘和平一指的笑容太诡异却又说不清理由,她不爽的喝了一口酒,看着脸都憋红了的平一指,不禁对这个名字唾弃了一下,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董爷,你好坏呀,拿人家的名字开玩笑。”

      嗯?东方不败蹙眉,好怪异但是好熟悉的声音啊。下意识朝声音方向看头看去。那狐娘羞羞答答的拿下手绢,站在原地烈焰红唇对着东方不败亲了一下,娇羞的扭了一下身子,柔柔的问,“我美么?”

      噗——

      很好,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第一次破功将嘴里的酒喷了对面平一指一脸初体验,达成!

      当然这个成就的达成的代价还是挺大的,比如那身花魁的衣服已经巨大的身形撑裂了好几道口子。再比如,东方不败那表情不定变化莫测的脸色。

      雪娘的房间。东方不败翘起二郎腿,斜倚着圆桌,眼眸低垂,手指慢条斯理的一下一下的拿着盖碗的碗盖拨弄着茶叶。非但没有一丝怒意,唇角颇有一股悠然自得的笑意在。只是她从头到尾都专心致志的拨弄着茶碗,没有看已经僵直的站在身前三人。
      “那倒是,那副尊容不被吓死就好了。”东方不败的脸色突然就好了些,脸上见棱见角的线条柔和了许多,只不过想起来令狐冲穿上自己那身花魁衣服的效果,额角青筋还是突突的跳,“说正经的,雪娘,任我行最近动作如何?”
      里一昼夜,然后跑来跟奴婢说,奴婢这里龙蛇混杂,就算怎么小心都有顾不过来的时候。他便想到了这个好主意,说是可以更好的保护奴婢。……不过教主您真别说,有令狐公子如影相陪,一些烦人的恩客倒是少了很多,雪娘现在还真是清净的很。甚至比教主您的威慑力还要有用几分呢……噗嗤……”

      甚至连一直和东方不败相处颇为随意的平一指都非常正式的站的僵直自己的身体,心下不免惴惴然,已经三个时辰了。东方不败一直笑着拨弄茶碗不说话,自己和雪娘自然也不敢说话,气氛诡异的静默。只有东方不败茶碗发出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极有规律。平一指和雪娘自动忽略了老神在在一脸悠闲,不知大难临头的令狐冲,相视一笑,不过都是苦笑。追随东方不败多年,自然知道那人的秉性。当一个人闯了祸,她越平静说明她是动了真火。像现在这样微笑了一个时辰,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东方教主很生气,后果非常严重。

      “说吧。”啪的清脆一声,东方不败手一松,碗盖掉落在茶碗上。转首抬眸,倚着园桌非常慵懒的姿势扫视了三人一眼,“这么恶俗,是谁的主意?”

      平一指和雪娘对望一眼,罢了,佛曰我不入地狱,谁爱入谁入。现在也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

      东方不败抬眸看向一身四处开线的花魁装令狐冲,眸色凛冽着杀气,又想起梨花带雨的仪琳,阴沉的开口,“本座也猜到了,他们俩应该没有活得不耐烦,就是你的杰作。怎么样?戏耍本座是不是很开心?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打扮成这样,会不会太……太不知所谓啊?”

      “你居然嫌弃人家,人家这么做还不是完全为了你~”不过令狐冲就自得其乐多了,他娇羞的扭了扭身子,随即衣料撕裂的声音传来。

      东方不败只感觉自己额角的的青筋突突直跳,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情绪,颤抖的伸出手指着令狐冲,“你,你,你,你不要逼着我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嗯~你坏!”令狐冲似乎是演上了瘾,随着衣料的撕裂声夺门而出。

      “你们俩个随便挑一个思维正常的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东方不败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的跳,瞪向房间里还剩的两个。

      “这……教主,其实令狐公子也是好意。您临走之前是否跟他说过要贴身保护奴婢?”雪娘死命的忍住笑意,以至于声音都是有些颤抖的,“您走之后,令狐公子把自己关在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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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天涯海角也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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