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

　　“我在你学校大门口，生日快乐。”
　　“咳……咳咳……”看完她的短信，我被嘴里的面包噎住了，咳嗽不止。
　　谢逸帮我拍着背，“没人跟你抢，真像个饿死鬼……”我连喝了几口热饮料。
　　我看见程婉亭的短信的瞬间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对谢逸说，“你……咳咳……你拿到蛋糕直接去KTV，我待会儿过来找……咳……你。”
　　“你去哪儿？”谢逸抓住我要离开的手，我回头看他，他的眼里像是写着留下的话。
　　我抽出手，微微偏过头，“程婉亭来了，在学校大门口呢，我去找她。”我拿起衣服和包，一边拨电话一边说。
　　听见程婉亭之后他抓紧我的手立刻就放松了。“……嗯，你去吧，在那里等你。”
　　衣服穿好了，我看见他侧目看着窗外，连连摸摸他的脑袋。“姐姐走了，我会早点来的，白白。”我说的口气很轻松，但是我知道这样的话在我们现在的氛围里起不了作用。
　　还没出门程婉亭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你在哪里？”
　　“你先在我宿舍里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了。”
　　刚伸出拦着出租车的手又缩回来，刚才急迫的要见她的心情瞬间没有了。我慢慢渡步到站牌等着搭公车回去，一路上我在想见到她后的表情，要怎么样才能自然。还没想明白，车子已经到站，我又放慢步伐的慢慢走回学校，走回宿舍。
　　刚一站到宿舍门口，还没敲门宿舍的房门就被打开，程婉亭穿着大红的短款外套，紧身牛仔裤，褐色的长筒靴，还有那精致的脸蛋，还是那么漂亮。
　　“我刚才在窗户那里看见你回来了。”她说话的语气在自然不过，好像我们之间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我绕过她进门，“嗯。”
　　“你姐都等你大半天了，你怎么就这样对人不温不火的啊。”同宿舍的姐姐骂我。
　　我还没说话，程婉亭连忙说，“没事儿，今天她生日，最大。”
　　“你这孩子，”姐姐点点我的额头，“把你跟男朋友的约会破坏了就这么不情不愿的？”她说男朋友的时候我就转头瞪着她。
　　程婉亭只是表情呆泄了下，瞬间恢复。
　　“我们出去吧。”
　　“嗯”
　　刚走出宿舍我又转回来，从衣橱里拿出一条真丝围巾给她。“外面冷，系上吧。”
　　“谢谢。”她接过，只是没有立刻就系上，看了半天才说，“这个，没镜子我不好系。”她左右摆弄着手里的真丝围巾，“你帮我吧。”然后递到我面前说。
　　我感觉无奈，等了几秒，我想我还是拒绝不了她的任何，就帮她草草的系上。
　　“谢谢。”她对我温婉的一笑。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也更凉了，我走在前面她在后面跟着我，马路上车子川流不息，我们站在红路灯旁等着灯过斑马线。红灯的时候她迅速的站在了我的左边，右手抓住了我的左手，十指紧扣的带着我走过斑马线。
　　过了斑马线我以为我会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或者是甩开，可是事实我却没有那么做。过了斑马线，街道上我还是让她牵着我的手，一直一直的走着。
　　“……你说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该有多好，我们就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该多好……”她说着，我听着，没有答复。
　　多年后我才明白那就话的另一种含义。
　　我被她带到她早就包下来的包厢里，桌子上摆放着一个蛋糕，不大，但是很可爱，因为我们俩个的脸被印在上面。上面写着：亲爱的，23岁生日快乐！
　　看着这一切我还是无动于衷，她点上蜡烛催促我赶快许愿，我闭上眼睛合上双手放在额前许愿，但是时过境迁，已经忘却了当年的愿望。
　　我吹灭蜡烛，她在随身的包里翻出一个紫色饰品盒，打开是一对一模一样的银色的戒指。她拿出一枚对我说：“里面刻着有字，这个是love Q，是我的。你的是这个……”她又拿出另一个，“love T”。想往我手上戴的时候我却迟迟不伸手。
　　“对不起。”她低着头再度向我道歉。
　　“你还能说点其他的吗？”
　　“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我一蹭而起，站在她面前俯视的低头看她，忍着心脏的抽痛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既然那么不情愿，我们就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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