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之绊同人]光年

作者:lucifere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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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年(十一)歌者


      “欧尼酱,哦哈呦!欧尼酱,哦哈呦!欧尼酱,哦哈呦!”
      茶发少年的衣袋里突然传来了小女孩的声音。

      “啊呀,竟然忘记关闹铃了。”卡诺恩笑着摆摆手,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按下了停止键。
      “这是什么闹铃啊……”香介边打开面包的封袋,边伸头看向了卡诺恩。
      “哈哈,是我妹妹亲自为我录的哦!很可爱吧,让人听了就不想睡了!~\(≧▽≦)/~”
      “香介,卡诺恩他似乎在某些方面上胜过你了……”亮子咽了一大口牛奶,语气肯定地说。

      香介点了点头,这家伙,十足的妹控啊……

      理绪看了一眼笑容满面地翻看手机的卡诺恩,有点了然地说道,“所以,是你妹妹让你改变了想法吗?”
      “是我自己的决定呢。”卡诺恩将手机重新放回衣袋,双手交握,“至少在杀了水城火澄之前,我们还是朋友喔。”
      “她现在还不知情?真令人意外,”理绪端起下巴,“她难道对自己父母的死毫无疑议吗?”
      “她对自己的过去都毫不在意,真是令人轻松的做法,为我们省了一大笔麻烦呢,不然没法好好跟她解释那件事情。”
      “想要维护一个谎言,就要制造更多的谎言,这样一来以后也不是个轻松的事情吧。”
      “确实呢,所以不管任何人想要破坏它,我都不会饶恕哦。”卡诺恩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睛,右手做了个扣动扳机的姿势。
      “喂,卡诺恩,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亮子不高兴地拍了下桌子,“我们连你妹妹是谁都不知道,而且这完全是你和艾斯拉扎霍德的责任吧,是你们和鸣海清隆那家伙串通好杀了水城刃,顺便做掉水城火澄的。”
      “你害怕了吗?”卡诺恩笑嘻嘻地交手托腮望着亮子。
      “开什么玩笑!从一开始加入你们就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你以为我会怕吗?”
      “可是真的没问题吗?火澄那家伙死里逃生后莫名失踪,医院里也查不到有关记录,唯一的线索也断了。”香介回想着之前的调查,揉了下眉心,“两年了,毫无音讯,反而让人不安啊。”
      “身边的敌人倒是一点也没少。”理绪板着脸,微微皱眉,“自从那次事件后,虽然把最棘手的水城刃杀死了,可是原来跟随他的那些成员,得知我们叛变后,反而投向了火澄那边,前有狼后有虎啊。”想要报仇和崛起的刃之组成员,和虎视眈眈的猎人们。
      “有什么好担心的,全干掉得了,来一个我们就杀一个!”亮子很有气势地把手一挥。
      “如果只是单纯的报复和杀戮还好,我真正担心的是,水城刃的阴谋。”理绪沉声说道,“他不可能仅仅为了扩张势力才这么做的,如果他将自己的死都算计在内的话,真是个可怕的计划。”
      “是呢,火澄的失踪是最有力的证明,”卡诺恩收起笑容,严肃地说,“恶魔之子一天不除掉,对我们的危险就一天不会消失。”
      “也是全人类的危险,”香介微微抬头,“感觉我们像拯救世界的救世主似的。”
      亮子看了一眼香介,低头静静地说“不被祝福的我们,迟早也会被所谓的救世主清除掉吧。”

      几个人静默了。
      “希望那个时候我们不会兵刃相见。”理绪定定地望着卡诺恩。
      “那是最糟糕的情况,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想好好活着呢。”卡诺恩的目光有些柔和。

      因为那是我们的约定。

      “……喂你这家伙变化也太大了吧,一年前还口口声声说要把危险的人一个不留地杀光,包括你自己。”你现在这是什么表情,卧槽那么圣父,香介汗颜。
      “哎呀因为突然有了非常重要的东西,死掉了的话就没办法守护了呢(>^ω^<)。”让她一个人活着,怎么也无法放心啊,这个敏感的小丫头,一定会悲痛欲绝吧。
      “你脑袋被雷劈了吧——”含在亮子口中的吸管掉在了桌子上,“跟变了个人似的,你还是以前的卡诺恩吗?”
      “真想见识下你妹妹,究竟是何方神圣,”理绪舒了口气,“看来你是真的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了。”
      “呀呀,有机会一定会介绍你们认识的,不过不是现在哦,”卡诺恩笑着点头,“那孩子其实非常害怕寂寞,不想让她失望和孤单罢了。”

      --------------------------

      哥哥去日本了,说是做一年国际交换生。结果家里只有我和妈咪了,她很忙,所以每天基本上只有我自己在家。

      艾斯反倒经常来陪我,哥哥不在,他天天找我一起上学放学,放假时还领我去他家。
      怕我寂寞吗,可是他也有功课和钢琴课,小学六年级了,也在为初中考试做准备。我不能一直赖着人家啊,所以应该自己找点事做。

      自从听了艾斯弹钢琴,我就发现,绘画和音乐是可以融合一体的,它们都是表达内心世界的一种方式,虽然前世没有接触过音乐演奏,也从未学习过,但现在突然有学习一门乐器的志向了。

      我选修了吉他,偷偷找了一位摇滚乐队的吉他手做老师。
      这件事并没有告诉哥哥,只是对他说自己想学习音乐,本来哥哥想让艾斯教我钢琴,他认为女孩子弹钢琴可以培养淑女的风范。可是,看着艾斯弹钢琴我就有种自卑感……人家可是未来的天才少年钢琴家啊,而且对于音乐,我有自己的打算。

      前世在最黑暗的时期,酷爱的就是歌特金属摇滚。从音乐中仿佛释放了灵魂,彻底从物质世界中解脱出来,唯美又哀伤的声音唱出对灵魂的祭奠和生命的永寂。

      不想再做聆听者了,既然来到了英国。
      想用自己的声音,唱出心之所向。

      当然,学习吉他的基本演奏是我现在进行的第一步。
      没事也会试着写写曲子为其配词。
      我的老师沉默寡言,对各种摇滚乐器却十分娴熟,我虽然不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但似乎比较满意我对音乐的态度。
      在培训班上认识了两位朋友。14岁的金和16岁的鲍比。金从小就学习弹贝斯和吉他,体格纤细的她性格却很干练,她的坚强和勇敢丝毫不逊于男生。鲍比虽然学习音乐的时间才有2年,但意外的对打击乐鼓悟性极高,老师说他是个可塑造的鼓手。
      过了很久,大概有一年了吧,有一天我的老师突然对我说,“小夏,要不要试着自己组建个乐队?”
      “我大概还没有到达那种水平吧。”
      “音乐不仅仅是用来演奏的,小夏。”老师认真地对我说,“如果你觉得现场演奏有困难的话,可以试着在网络上发表一些作品。”
      “我自己吗?”
      “最好再找几位伙伴。”
      我想到了金和鲍比。

      当向他们提出想组建一个歌特金属摇滚乐队时,他俩的热情出乎我意料。
      “太cool了,夏!”
      “摇滚乐队,你是怎么想到的?我真是梦寐以求啊!”
      “所以你们的回答呢?”
      “没问题,我们还等什么呢,开始吧!队长!”
      “夏,乐队叫什么名字呢?”
      看着这二人的干劲,怀疑他们真的懂得歌特的含义么……
      “我们是个歌特金属摇滚乐队。”特意将’歌特’这个词加重强调。
      “我懂我懂,黑暗颓废唯美神秘,哦~我尊贵的黑发黑眼吸血鬼公主!”鲍比单腿跪地,举止优雅地抬起了我的手,轻轻一吻。
      “原来你有萝莉情结,鲍比大叔!”金翘着二郎腿,坐在课桌上,语气充满戏谑。
      “这叫绅士风度,我的蕾丝边女士金。”鲍比站直身体,对着金行了一个绅士礼。
      回应他的是金丢过来的可乐瓶。
      “嗨,金,这是我的新外套,你该赔偿我!”
      “少装,里面的饮料都被我喝光了。”

      虽然并没有很强的音乐天赋,可是在每天闭上双眼躺在床上时,静谧的夜晚总是模模糊糊地聆听到飘渺的节奏,悦动于脑海。
      那是,不屈于寂静的灵魂之声吧。
      不甘于被平凡的生活压抑埋没,拼命地想要表达着,坚持着。
      音乐,绘画,文学,所有可以展现感性世界的事物,都成了它的方式。。
      没有欺骗自己,没有利益的纠葛,随性乃至任性地创作着,展示着我的世界。

      市里举行少年才艺演出,我们兴致勃勃地报了名。

      通过了试演,三个人聚在一起讨论着。

      “怎么样,夏,有信心没?”鲍比拍了拍我的肩膀。
      “嗯,没问题,你们呢?”
      “我也没问题,”金点了点头,“我们该演奏什么歌呢?”
      “这个嘛,原创的怎样?”我点着嘴唇,“但是我不会谱曲,金和鲍比负责吧。”
      “没问题,告诉我,需要什么风格情感的呢?”
      “悲伤又笑着哭泣的别离吧。”歌特的风格。

      于是半个月后举行的表演会场,我们在后台整装待发。

      结果在入场口遇到了艾斯。

      “艾斯,你怎么来了?!”
      “母亲让我参演钢琴独奏。”
      “啊,那个,我,我和朋友们组了个乐队。”
      “朋友们?”

      “唔,是在吉他班认识的啦。”
      “这幅装扮,你是什么乐队?”
      “嗯……哥特金属摇滚乐队。”
      “哥特?摇滚?”

      当你化作血色的玫瑰,在我面前枯萎,
      看着你用笑容当做告别,伴随着心碎。
      从此我的世界,再没有了白天。
      如果天使失却了一只翅膀,
      是否还能飞翔。
      如果连哭泣都遗忘,
      又怎样为你忧伤。
      我试图伸出手,
      想把你从崩离的世界挽回,
      可是我们的距离,
      近在咫尺,
      却远在错过的空间。

      如果我能遇到你的话,
      一起依偎着走下去吧。
      如果你能侧耳聆听,
      就让我为你吟唱吧。
      如果可以再次选择,
      用我的心跳代替你的停止,
      守护你的微笑,
      才是我的愿望呢。

      演出很顺利,因为有艾斯在观看,自己更加投入专注,完毕后我兴致勃勃地跑到艾斯那里邀功。

      可是艾斯却说,“你在沾沾自喜地封闭自己。”
      我因为他的那句话,第一次失控地生气了。
      “你懂什么?你了解我吗?就这样随意地否定我的情感,我的思想!”
      “我只看到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女孩在自甘堕落。”
      “堕落?你这是偏见!”
      “你身边的堕落者还少吗?你知道你的老师为何退出摇滚乐坛吗?他曾经教唆未成年人吸毒。”
      “那又怎样?因为一次错误就否定一个人的全部吗?难道有罪的人全都不该存在吗?”

      “…………”艾斯沉默了许久,“就为了你的自由?”

      “你根本不知道对我来说什么是自由!”倔强地扭过头转身准备离开,艾斯突然一把拉住了我。
      “跟我回家。”他捏着我的手腕,紧得生疼让我使不出一点力气,“别让我生气。”声音冷冷的,不容反驳。
      我没有回话,却还是跟着他走出了后台。

      明明以为他会赞扬我的,明明以为他能理解我的感受的。
      我像个白痴一样,不知道在为什么努力着。简直是个笨蛋……
      委屈,难过,悲伤,气愤,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从心里涌出。眼睛模糊,泪水不争气地从眼眶打着转流了出来。我连忙把头扭过去,吸了吸鼻涕,用空出来的左手抹了抹眼泪。妆都花了……看着手背上黑黑的一片,我现在应该都变成熊猫了吧。
      “哭得真难看。”艾斯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纸巾,递给了我。
      “不用你管!”一把夺过纸巾,我打开抽出一张抹了抹鼻涕,同时眼角还是有更多泪水掉下来。
      真是丢死人了!
      一双手伸过来缓缓擦拭着我的眼泪。
      “花掉了。”艾斯低头用纸巾擦着我的眼睛四周,“抱歉,我不该批评你的作品。”微凉的手指抚过哭肿的眼睑,“但我希望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那个圈子,不适合你。”
      “那么什么样的世界适合我?”我目光茫然,低哑地问着。
      “真正能给你幸福快乐的世界。”
      “你和哥哥吗?”
      “或许……”
      “我,我去趟洗手间,帮我看下包。”顶着一张熊猫脸,太引人注目了,我得把妆洗掉。
      “嗯。”艾斯接过我的手提包,走到洗手间门前的休息座位坐下,在我进门的那一刹那,他突然说了一句,“小夏,罪恶,是消抹不掉的。”

      我怔了一下,发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有罪的人……

      人总是喜欢否认自己不了解的事物。
      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自信去认为别人的否认是因为他们不了解?
      事实上,我最应该怀疑就是我自己啊。
      我的所说所为,真的就是正确的吗?
      冒失地表达心中的想法,却忘了身边为我而守候的人。
      这样任性的行为,这样肆意的我,其实让他担心了吧。

      快速地在洗手台清洗掉脸上的妆,用纸巾擦了擦,我走了出去。
      艾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低着头,眼神不知在凝视着哪里。
      虽然肚子里还为他说的话生气,但是知道这家伙因为我无心的话而纠结了,他总是把自己的罪扩大化,把所有的责任都包揽在自己的身上。
      我走到他身边,并排而坐。
      “艾斯和哥哥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我以为你会支持我的,所以你刚才说那些话时才发了脾气。”
      “……”
      “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怎么坏的人,他们的心都是和我们一样的,他们也一定有着感情,有着珍贵的东西想要守护,一样会悲伤,一样会感动。所以,我不觉得有过错的人是不可原谅的。他们有很多我所没有的优点,甚至能够无比执着和坚定前进,所以我在想,要是可以在他们堕入无边的黑暗前,紧紧地拉住他们的话,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孤独和绝望。”

      艾斯的身体动了动,坐直,眼神依然不知望向哪里,不过看起来他应该在聆听了。

      “而且我又不是什么圣人,有什么资格去判定别人的价值呢?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有资格去决定他人该不该存在呢?因为伤害他人而犯罪的话,那么我们被他人伤害,是不是也该去杀死对方呢?那么到底谁才是有罪的呢?反正,反正我不在乎,只要别人对我好,我也会对他好,因为我觉得所有的人类都有罪,每个人几乎从出生开始就天天吃掉生命摧毁生命,如果被吃掉的动物可以说话,被砍断的树木可以哭泣的话,我们的存在岂不是罪大恶极呢?手上沾着鲜血发动战争的拿破仑,是不是罪该万死?”
      “存在即合理,所以,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我都想让那些在乎我的人也得到幸福,即使仅仅是一丝希望也好。”

      艾斯的嘴角淡淡微翘,“你是社会批判家吗?”
      我摊了摊手,“我只是敢说真话。”
      “真话不一定是真理。”
      “真理一定掌握在说真话的人手中。”
      “为真理流血和犯罪是不同的。”
      “我可以原谅爱我的人犯下的罪,反之亦然。”
      “你能肯定你所原谅的那些人不会欺骗或者伤害你吗?”
      “我能原谅的人也有条件呀,第一他犯的罪跟我无关,第二他值得我信任。”
      “如果他犯罪了并且伤害到了你呢?”
      “那得看是谁了。”
      “如果是我呢?”艾斯抬头看着我。
      “那你得赔偿我一辈子。”我一本正经地回道。
      “怎么赔偿?”
      “做牛做马!”
      “真狠毒。”
      “彼此彼此。”
      然后艾斯目光变得柔和,再然后,他笑了,我勒个去。
      拍下来,拍下来,我疯狂翻背包找手机。
      “手机在我这。”他边把玩边说。
      “哎?什么时候拿的?”
      “在你去洗手间的时候。”
      “你,你偷翻我的短信?!还有通话记录!”
      “替你哥哥操心。”
      “操心我干嘛?”
      “妹妹开始背着自己私自和别人外出,还丝毫不提有关交到朋友的事。”
      “也不是什么事都要汇报啊!”
      “我们关心你。”
      “呃……嗯……嗯……知道了啦,对不起啦。”
      “嗯。”
      “……嗯就没了啊?”
      “以后做什么事,见什么人要跟我和卡诺恩说。”
      “啊?那哥哥绝对不会同意我出去的!”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妹妹离淑女之路越走越远。
      “至少让我们其中一个人知道。”
      “噢,那我以后就跟你说了哦!”我凑到艾斯面前,亮出星星果冻眼“千万千万别跟哥哥说呗!o@w@o”
      “嗯。”
      “你发誓!”我伸出小手指,抬到艾斯面前,“拉钩钩,拉钩钩!”
      艾斯从交叉握着的双手中抽出了右手,用小手指轻轻勾住了我的。
      “一百年不许……嗯是……永远不许变!”嘛嘛嘛,拉上钩钩就不许反悔了呦,临时加强的誓言。
      “果然是弹钢琴的好手啊!”我展开他的手掌,用我的手与他的相合,轻抚着他的掌心,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白皙温热。
      “……”艾斯装作不经意地扭过头,转身站起,“走吧,我带你去吃饭。”脸有点发热,头发,可以挡住吧……
      “嗯!吃什么去呀?”
      “随你。”
      “吃中餐去吧好不好?”
      “好。”
      “那我们出发吧,快点,要赶不上班车了。”我拉着艾斯的手朝着门口开跑。
      某人一路上怀着耐人寻味的心情默默不语。

      夜晚我躺在被窝里辗转,心里萦绕着一句话。

      “你在沾沾自喜地封闭自己。”
      是我太陶醉于自己的世界,总觉得什么都可以理解,什么都可以诠释,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个怪人吧,连艾斯都发现了。他不喜欢我这样的吧,原来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妹妹变成一个我行我素的疯丫头。
      高傲的自尊不容打击,我本以为他会为我做的事惊叹的,多么希望自己的世界可以被他们肯定。做的太过火了吗,总自地以为别人可以理解我。我存在的价值,是为了什么呢?
      带着疑问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的我打开了手机,给艾斯发了条短信。
      “你是如何发现我在封闭自己的?”唔,这种奇怪的问题他一定会莫名其妙吧。可是,心里还是有点期待他的回复,一直以来,我在渴望的东西。
      既然你都发现到这一点了,再靠近点,再近点,就能找到我了。
      隐藏在深处的那个我,一直试着表达的我,想要被发现的我。
      期待越大,失望也越大。
      做好了准备,前世的我这样反复地从希望-失望不停循环的人生中慢慢绝望到麻木。
      这一次也一样的,总把解脱寂寞的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如果结果不令人满意的话,就放弃吧。向这个世界表达这种事情,也没有意义了。
      如果我最重要的人都没有理解我的话,难道还会有别人吗?

      嗡——手机震动。额?这么晚了他还没睡啊,竟然回短信了。
      我连忙打开看了起来。
      只有一句话,却令我不能呼吸。
      “你自己所编造的猜谜游戏很有趣吗?”
      什么意思?他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是在游戏吗!怒火中烧,这个混蛋!再也不理他了。
      “你什么意思?”我回复。
      “生气了?”
      “你说呢?”
      “呵——”短信另一边艾斯看着手机轻笑了一下,回复了“你总是把别人当成白痴。”
      “你的意思是说你明白我的意图然后故意气我是吗?”MD,明白他的意思了,虽然心情好了点,可是同时很不爽啊。
      “聪明,我改变之前对你的评价。”
      “你才白痴呢,你全家都白痴!”
      “别把我错当成你的同类。”
      尼玛啊……你个死天蝎男!洞察力十足还有S倾向恶趣味,他和我哥两个家伙是怎么从小玩到大的?!我撅着嘴狂按手机,“认真的,你到底怎么发现的?”
      “你理解别人却从未让别人理解自己,普通人无法领会你的思想,聪明人又和你同样高傲,不屑于轻易将内心交给他人,也许你会得到称赞,但人类是个习惯仰视的生物——尊敬而不必理解。”
      “其实也有人会理解我,可是……他们不会把我当做他们的同类。再怎么肯定和了解,我也只是不融于他们的外人而已,无法进入他们的同伴圈。”长叹了一口气,想起前世我曾经的高中同学,再如何认同我的想法,究竟做不了朋友,因为我和他们不同……
      另一边,艾斯看着短信微微皱眉。
      被他们理解却不被他们当做同类……
      她发现了吗?我和卡诺恩是诅咒之子的事。
      不可能,我们的活动足够隐秘的,而且从她的言语和手机来看,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但是小夏所说的“他们”,是谁?那两个新交的朋友吗?
      是谁能足够熟悉到了解她的内心,甚至让她主动倾诉。
      压下心头冒出来的些许不爽,艾斯回复了小夏,“如果他们令你不快乐的话,请和我说。”
      “嗯,我会告诉你的,等再过段时间。”
      “嗯。”模棱两可的回答,不久后会告诉我……
      “你对我的世界有什么看法呢?”我问艾斯。
      “我会守护的。”
      “真的吗?”
      “是的。”
      “^0^嗯!”
      “=_=快睡觉。”
      “好的,晚安哦!”
      “晚安。”
      过了一会,艾斯的手机响起。
      “你也早点睡!我先Zzzzzzzzzzz了”
      “啰嗦,明天上学迟到的话就告诉你哥。”
      “你都发誓保密了呀!”
      “前提你要乖乖听话。”
      “好吧好吧,我睡觉了啊,关机了。”
      “嗯。”

      我带着有点愉悦的心情入睡,一夜好梦。

      “艾斯,小夏最近怎样?”远在东洋的卡诺恩在电话里询问。
      “她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这边还要过一阵子才能结束,替我好好照顾她。我不在家她估计自由快活得不得了了吧。”
      “你真了解她……”
      “知妹者莫过其兄啊,哈哈。”
      “她抱怨你不和她联络。”
      “……她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不想让她卷进来。”卡诺恩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这样好吗?”
      “她的世界,不该被我们弄脏。”所以,用我这双沾满鲜血的手,来守护吧。
      “总有一天会被她知道的,你懂的,小夏很聪明。”
      “……能瞒多久算多久吧。”卡诺恩叹口气,小夏这孩子,对别人出奇得敏感。
      “嗯。”
      卡诺恩,你的妹妹其实早就用她的方式进入我们的世界了。艾斯心里默念着。

      “啊,她最近有没有乱交朋友,夜不归宿啊?”
      “没有,我在看着她。”艾斯语气平静地回答。
      “嗯,拜托你了,这丫头胆子很大的。”
      “放心吧。”
      ……
      通话结束后,艾斯想着小夏今天的星星果冻眼,“替我保密哦!”
      结果,还是没有告诉卡诺恩啊。
      指间似乎还留有她手心的余热,艾斯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怀抱孤独的孩子,期待理解的孩子,不懂表达的孩子,害怕失去的孩子,绝望又努力寻找奇迹的孩子。
      “小夏,我们和你,是多么的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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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光年(十一)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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