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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伺候洛葹和娇绰的丫头都没去,倒也让石榴省了不少口舌挽留。夜,深了,高悬的月亮点缀在天幕上,也有了丝丝凉意。石榴裹紧了被褥却丝毫睡不着,屋内都是惜别的哭声和低语。明天,就有新宫女进宫了,不知,能不能顶替好她们的工作呢(⊙o⊙)?想得乏了,石榴睡了,那些宫女哭得没力气,也睡了。
次日清晨,她们顶着肿的像桃核的眼睛就由包总管带出宫了,另一批更为年幼的宫女住了进来。她们正七嘴八舌地做着自我介绍,可除了素玉和石榴,别人都各忙各的去了。正当石榴听得津津有味,婉拒着她们的见面礼时,一位表情严肃的宫女走至门口,公事公办地说道:“幻莎,娇绰郡主找你,速随我到锦莲阁。”石榴预感到大事不妙,就收下了刚才她们送的礼物,对着素玉的耳畔交代了几句话,跟着前来的宫女走了。
一路上,石榴没话找话地和这位宫女凑近乎,摸摸底,而这位宫女倒像个冰美人儿,只告诉石榴她的名字叫曼露,今年20岁,长幻莎两岁,其他的就什么也不愿多说了。经过七拐八绕,终于到了。只见,曼露先进去通报:“郡主,幻莎带到,在门外等候。”只听珠帘后面,传来“啪——”的一声,像是关上了梳妆台般,道:“宣。”
曼露从里面走来,对门口傻站着的石榴说道:“进来吧,郡主叫你呢。”石榴连忙将刚才那些新来宫女打点给她的首饰中,挑出一件翡翠手镯,塞给曼露道:“什么情况啊?”曼露原想拒绝,但看看那翡翠玉镯的成色,在手中掂量掂量,笑道:“也算妹子你有心。郡主心情很差,你可要当心啊,实在不行,我会在一旁暗暗帮你的。”石榴勉强点了点头,跟着曼露进去了。
珠帘晃动,从中缓缓走出一个“画中人”,曼露连忙上前搀扶,石榴也正在这时向郡主请安:“郡主吉祥。”而郡主倒像没听见般,久久没有搭腔。又过了会儿,娇绰心情平复些了,才不疾不徐地命令道:“你抬起头,让我瞧瞧。”石榴依言,微微将头抬起。
不料,娇绰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似笑非笑道:“哟,丫头,长得倒挺标致的,怪不得会勾人啊。”石榴忙说:“哪里,是郡主过奖了。郡主才有倾国倾城之貌,无人能及,任何女子站在您身边都会显得暗淡无光的。”石榴心里却不服气,废话,古代和现代的审美标准不一样。况且,这又不是我的脸,怎么好比呢?
郡主像是又抓到石榴的把柄似的,再次笑道:“小丫头,嘴巴倒挺甜的。六皇子,就是被你的花言巧语迷惑了吧?嗯?”石榴忙辩解道:“郡主,您误会了。奴婢根本就没和六皇子对过话。”郡主倒是来了兴趣似的,说:“(⊙o⊙)哦?是吗?你是没说话,可是,你的歌声可是连这锦莲阁都听得真亮的。”
娇绰身边的曼露也看不下去了,劝道:“郡主,息怒,何必为一个小丫头动气呢?不值。再说,六爷要是喜欢的话,早将她调过来专门唱歌了,您说是不是?”娇绰听了,点了点头,石榴总算是松了口气。娇绰尖声尖气地说:“算你命大,连曼露都替你求情了。这次就放过你,如有下次,你就不会这么幸运啦。还不快滚?”石榴见状,顾不着双腿跪麻了,向曼露匆忙点头示意后,就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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