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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阴谋
十四、阴谋『上
脚一踏上a市的土地,就觉得心里踏实不少。
叶炫被叶珊接回了y市叶家,临走前还深情款款【口胡】地问我什么“你喜欢什么东西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样式喜欢什么味道……”,当然后果是董旻替我吼了句“只要是你递过来的她都不喜欢”。
然后董旻说什么他要去商城晃悠一圈所以把他的行李也交给我让我带回家。
总觉得达雪最近看我的表情不对劲……还硬塞给我一份什么“早恋的危害”……我早恋了?【舞之∶你迟钝的可以了……
林鸣被吴一天接回扶摇山庄。【班你不要看到不要看到……】
阿芷他们都各回各家去了。洛珂也被姑姑姑父领回了家。
只有我……手里还拎着行李以及忆灵剑往家跑。
【真心求烟你设定一下忆灵剑忆冥剑的各种属性指标外貌(众∶喂……)等等……这样真不好写……
据说前一阵子林非从尚淑窈那边拿来了解药后给市民们服用了,于是皆大欢喜了……
居然还有好心司机停下车问我我家在哪里他送我回去……
不用了吧我自己跑回去就行了哪需要耗费您的油钱再说了我虽然路痴但好歹还认识家在哪里……
若不是怨念这街上人若看见一个女孩手拎巨大行李与一个长长的包裹突然消失的反应,我早就飞了……
而且现在的监‖控‖摄‖像‖探‖头什么的都太讨厌了……
等等,这是哪里?!
我又迷路了?!
是不是该回去思考一下人生了呢……
有人自我身边挤过,我左手一疼,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
忆灵剑“咔哒”一下落在地上。
我刚想去拿,谁知有人突然在我身后拍了拍我。
为什么我不知道他刚才接近了我?
我立刻转头,却发现那是常沫。
沫沫好像有点被我的大反应吓着了,弯腰帮我拾起忆灵剑,道,“刚回来呀?我方才远远地就看见你了。”
我点点头,“帮忙,拿下东西。还有,带我回家。”
“啥……”沫沫一脸不可思议,“你不知道你家在哪了?!”
“我是路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拍拍她的肩膀,“带路吧。”
沫沫苦着脸低着头嘀咕了两声后突然把忆灵剑塞给我行李也放到地上,转身就跑,“对了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你先自己回去吧!”
啊?
我立在原地,一头雾水。
好吧,既然又迷路了……
警‖察蜀黍们!借警车一用!
蜀黍把车开到我家小区门口,然后我就下了车……
丫的!我就不信我在小区里都能迷路!
我背着洛珂往家走,突然看见旁边有几个人架着一个人从我身边匆匆走过。
那个人的背影……挺像哥哥的。
“岑笙?”我回头喊了一句。
那个人的头动了动,但是没转过来,被旁边的人摁住了手。
“你喊什么喊?谁是岑笙!”那伙人中的一个对我吼道。
丫的,我喊一句都不行了?
我细细打量那个人的背影,然后突然几步快跑,跑到那人面前。
那个人睁着眼睛说不出话来,脸色苍白,嘴角还有一些血迹。
还好不是哥哥……
“他怎么了?你们把他揍成这样的!”我有些来气。
“什么跟什么?!”其中一个人道,“他是我哥们!我们送他去医院!”
“是吗?”我看向那个身影很像我哥哥的人,眯起眼睛问。
那个人的眼睛突然变得空茫起来,他看看我,然后轻轻点点头。
于是那伙人急忙架起他走人了。
为什么心突然疼起来了……
算了,现在回家才是第一重要的事情。
掏出钥匙开门后看见一地狼籍。
哥哥正在清扫,看上去心情不好。
“怎么了?”我出声问,顺便把旅行包和行李扔到沙发上,“怎么乱糟糟的?”
哥哥好像被我吓了一大跳,道,“呃……没什么,爸妈前几天吵了一架。”
“那他们呢?”我把外套扔到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哥哥耸肩,“去警**局办理什么东西……你也知道,一下子失踪了几年现在突然出现,有很多事情比较麻烦啦。董旻他妈陪着一起去了,还没回来呢。”
“噢……”我点点头,准备上楼,“那我先去洗个澡。”
哥哥摆了摆手,“去吧。”
怎么觉得这么怪呢…… 『翌日早晨
爸妈哥哥以及董旻还有董旻他妈都还在睡觉,我拿着手机出门,想到对面那个移动营业厅里去看看,试试能不能把它给修好。
进了营业厅后,我径直走到修手机的大叔面前,递出手机,道,“前一阵子手机突然自动上锁,通讯录调不出来了,请帮忙看一下。”
大叔扶了扶眼镜,看看我手里的手机发票与证明书,点点头说,“……嗯,我看看。最近店里没什么人,你去那边坐一会吧。”
于是我开了mp3,坐在沙发上,摁出一首《半城烟沙》来听。
还没一会,大叔就出声叫我,“我给你重新设置了一下,可以了。”
“多谢多谢。”我接过手机摁了摁,发现果然没有问题了,于是向那大叔笑了笑,递过去一些钱。
走出营业厅后我正准备回家,手机突然响了。
打开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不会是记者吧……
犹豫了一会后,我还是摁了接听。
“喂?”一个陌生的男音。
“……你是谁?”我提高警惕,淡淡地问。
对方慢悠悠地道,“不用你管,你只需在晚上九点半到南湖边,看见一个黑衣人后跟他说‘今天天气不错’,他会告诉你极为重要的东西。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去那里干什么。信不信随你。”
【为什么看见好多姐姐cos仙剑中御姐的时候都穿高跟鞋……
语毕,他就挂了电话。
我给他再拨回去,居然是空号。
虽说明天就恢复上课了但是今晚去应该不会对上课有什么影响吧?
姑且信你。
回家后哥哥总是躲着我不让我跟他说话……怪哉。
还有……我桌子上这拿紫色包装纸装好的银白色项链谁送的?上面只写了我的名字说明是送我的……
……怎么一串怪事。
【原本写到这里的时候我一个手欠把学习机格式化了所以原来版本的那篇丢失……原本我写到这儿的时候董旻已经和他妈离开了……现在一开始写的时候没注意还以为董旻和他妈离开了……后来再看看才发现不对劲改了过来……这也说明你们看文不仔细啊不仔细……(摇头叹息)中午的时候我打开那个在岑梦仙旧居里拿到的盒子,发现里面装着两本保存得极好的书,翻了翻,发现居然都是岑梦仙在药王谷闲暇时所创的武功招式。
剑谱名曰荀稽,扇谱名曰明玠。
我翻了翻扇谱发现根本看不懂……然后立刻打电话给墨蹇,让她把扇谱拿走。
送走阿蹇后我抱着剑谱研究了很长时间。
『晚七点
被路痴属性深深坑了的我这次学乖了,拿上钱包出门就打的,前往南湖。
的姐看着我孤身一人还是个女孩,因为之前的集体中毒事件已经让人有些神经过敏,她有些不放心,跟我絮絮叨叨地说起话来。
我不晕船不晕飞机不晕公交车不晕火车更不晕自行车,可是,我晕出租车……ˉ—ˉ
昏昏沉沉地应了几声后我就觉得有点受不了,偏偏这个时候堵车……
的姐递过来一小盒晕车药,很关切地问,“要不要紧?”
我说了声谢谢后暗中拿银针扎了一下药,发现没毒,就安心吞下一粒,然后感觉好多了。
这个的姐真好……
我看了车上的那个驾驶员信息牌一眼——姓名∶韩思。
于八点四十九到达南湖的我有些无聊,去买了瓶汽水后就在南湖边随意溜达。
湖边上有个亭子,我看见几个coser在那边取外景,便心情很好地凑过去看看。
coser们都很漂亮嗯……不过没看过他们cos的动漫,所以我只能赞叹他们的面貌跟服饰了。
只是为什么他们带的cos道具,什么刀啊剑啊的,都是开了锋的?
我突然一个激灵,再仔细观察。
有个人穿着银色儒生服,带着银色假发,手中拿一柄长剑,远远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
有点熟悉啊那个人……
怎么我突然想到盖聂呢?【注∶《秦时明月》中人物。
【(既然太深奥看不懂我就解释解释。)
Q∶为什么玖歌看见那个人会想起盖聂?
A∶因为墨蹇办的cos社里宛水沚出过盖聂。(不信或忘了的回去翻……)】
我突然有了溜之大吉的冲动。
不过既然来了,我还是随机应变吧。免得回家后老哥问我出去干什么我说我为了到南湖溜达花了39块钱打的……他会砍死我的。
九点……九点十八……九点十九……
我狠狠地摁着手上的LED表,质疑它是不是不走了。
……九点二十八,嗯,快了。
我在湖边溜达着寻找一身黑衣的人。
真冷啊……
【语文三篇作文一个摘录英语两张啊啊啊啊我要崩溃了……… 那边有个走的很慢而且一身黑衣的人……
是他吗?
我走近他,打了声招呼,“今天天气不错。”
黑衣人转过身来,冲我笑了笑。
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脸上,那个笑容看上去有些变形。
我惊得后退了一步,踩到了地上的石头。
易、易出?!
那个一脚把我跟董旻踹下悬崖的混【、bd我恨你、】蛋?!!
我立刻偷偷运功准备立刻跑路,哪知刚才那帮cos社的人已经围了过来,手上拿着各类武器。
不过这样就想困住我?
我淡淡地钩钩嘴角。
离我们不远处的游人统统在此刻昏倒在地,好像有人关了控制整个南湖电路的总匝,那昏黄的路灯闪了闪,灭了。
“这里可没有摄像头呢。”易出冷冷地笑着,我听见一阵诡异的风声,急忙向空中跳去。
几个钉子似的暗器没有打中我,掉到了湖里。
真是阴险……
我低低地骂了一声,落地后拔【bd我要灭了你】出忆灵剑,剑尖直指易出所在方向。
易出喊了一句“抓紧时间”,然后挥掌向我打来,其他人也纷纷加入,准备对我进行群《bd……》殴。
“浮云如白!”我手一抖,接连使出两招护住自身,“斯须变幻!”
有人的长枪横扫而来,我不敢硬接,跳了起来躲过长枪,然后转身使出一招日暮倚修。【哦擦我在写222代时整理出来的忆灵剑谱呢现在要用怎么没了…】
俩倒霉孩子硬生生接了这一招,倒飞而出。
有人拿了条长鞭胡乱挥舞,结果帮了我大忙——因为看不见,他长鞭卷走的不是我的忆灵剑而是其他人的武器。
这谁啊改天我得登门拜谢啊!
不过这时显然不是我神展开的时候,就在我分神的时候,右手上就多了条口子。
我收敛心神,使出一招霞散成翳,紫青色的辉光划破黑夜。
借着这光,我看见易出的脸色铁青铁青的。
“长云暗雪!”我聚力将几个逼近我的人打开,准备在他们露出点缝隙的时候就马上跑路,不然我可支持不住。
“边儿去!边儿去!边儿去!”我把剑一横格开几把向我招呼来的武器,不是一般的郁闷。
围的这么紧我怎么跑路嘛?!而且旁边柳树上还站着不少人,就等着在我准备从上方跑路时给我致命一击了!!
汗水浸透了衣服,虽然现在是三月,但是晚上温度很低……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打喷嚏——你说那些大侠们过招的时候怎么就不会打喷嚏打哈欠啥的?!
旁边有人急了,打法越来越不要命,我也越来越力不从心,眼前渐渐模糊起来。
该死,怎么就几天没练剑,自己的剑法就退步成这样了?!
忆灵剑怎么也特别不顺手?好像钝了许多……
我咬牙忍着不让自己因身上的伤口而发抖,心里很郁闷地发誓明天一定要好好练剑。
恰在此时我突然觉得小腿一个抽筋,好像是被人用颗石子砸了一下,然后一个没站稳,就往前面撞了过去。
前面那个拿长鞭的往旁边微微一闪,并没有趁这个机会对我下手。
我真想现在就拍拍他的肩说多谢……
我稳住脚步挥剑转身,一脚踢开旁边准备偷\\袭的人,然后突然想起我好像忘了我带了一件很有用的东西……
摸到贴\\身放着的一个鼓鼓囊囊的圆筒式东西,我毫不犹豫地摁下开关,将圆筒的口对准眼前的一群人。
二十七枚梨花针飞速射\\出,眼前的人们倒下去一大片。
这是不久前阿芷给我的唐门顶尖暗器——暴雨梨花针。【在阿芷他们即将去自来水场阻止尚淑窈下毒前,有兴趣的回去翻……
嚯呀,好样的!
我运气轻身,刚准备趁这大好时机跑路,却突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我什么时候中毒的?!
出租车上么……
【吾乃上帝】
“暴雨梨花针?”易出走到昏迷的玖歌身边,俯身捡起地上的暗红色金属圆筒,叹气道,“唉……本以为这么多人足够把她打个半死,谁知她武功高轻功好,根本占不到什么偏宜。现在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暴雨梨花针……”
一旁身姿撩人的女人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好在我早让韩思给她下了毒。”
“尚教主果然心思缜密。”易出钩了钩嘴角,对旁边的白袍少女道,“水坻,按原计划行事。”
白袍少女点点头,弯腰抱起岑玖歌,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每天晚上熬到两点半真不容易……困死我了…… 此晚,荇渊派掌门人被杀!
他的额头上,写着“岑玖歌杀之”!
他的衣上,写着“萍秋派少掌门人翌日晚毙于吾手”! 武林上下,一片哗然。【翌日
鸿芷到校时看见教室内属于玖歌的座位空空如也,目光一缩。
常沫的眼睛又红又肿,看得出她昨晚哭了一夜。
菱荷蹙着眉,问,“昨晚的事……真是她?”
鸿芷叹一口气,“从死者的伤口来看,只有忆灵剑做的到。”
一旁岑笙的眼神呆滞,他微微偏头看向鸿芷,然后低头不语。
而颜过翻看着一本辅导书,轻轻道,“若她留下的血书是真的,那么今晚她必定会去杀萍秋派少掌门人,我们在萍秋派等候便是。”
刚背着书包听着mp3的吾北寒走进教室,蹙眉。
坐在窗边的董旻再也坐不住,丢下一句“反正我不信”,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被他们不小心忽略的是,莫不谷与叶珊今天也没来。
雨点滴滴答答地打在还未发叶的枝干上,那些开得较晚的腊梅都一视同仁,全部耷拉着花瓣,颇有些已经掉到泥土里的,香味被冲散得支离破碎。
倾盆大雨有什么用呢?
用来渲染悲凉的气氛
。【晚八点
〖萍秋派〗
“初三下学期第一天我就要逃晚自习……真是作孽。而且还不是光明正大地保护人家……还要蹲墙角…”打着哈欠的尹禾手里拿着本练习册,眯着眼睛仔细地看,嘴里轻轻嘟囔。
坐在他边上的达雪看他一眼,“你不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吗?”
尹禾抱怨道,“那又如何……我妈要求我考年级第一进中科大……”
一旁坐着的鸿芷低声咳嗽了两声,尹禾立刻不说话了。
他们此刻正蹲在萍秋派少掌门人的屋外,等着那个杀了荇渊门掌门人后又下血书准备刺杀少掌门人的人。
岑笙呆呆地坐着,不说话。
眼尖的菱荷看见一个黑影闪过,立刻站起,“尔等何人!”
“没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七剑如今已沦为蹲人墙角的小小影守,真是讽刺啊。”来者身着黑色夜行衣,手拿一把青紫色透明长剑,微微地笑。
她的脸是在场众人再熟悉不过的脸庞,可是,人却变了。
岑笙猛地站起,走了两步,“妹妹……”
“谁是你妹妹!”女子毫不犹豫地厉喝,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为什么要这样做?”鸿芷看着她的眼睛,轻轻问。
岑玖歌讽刺地扯扯嘴角,“怎么?现在注意到我了吧?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在你们的小团体中,我从来都是被忽略的那个人!”
鸿芷看着嘴角噙着抹冷笑的岑玖歌,眼波平静,“对不起……你,回来吧,你还是我们的忆灵剑主。”
岑玖歌笑着抹抹流下的眼泪,突然猛地对岑笙掷出手中长剑,“这忆灵剑还你!我才不稀罕!”
岑笙正愣着,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幸好一旁常沫眼明手快,把他拉到一边躲开那把蕴着巨大气力的剑。
玖歌冷哼一声,绕过岑笙直接闪进了他们身后的屋子,萍秋派少掌门人的所在。
岑笙退后几步坐在地上,眼泪就那么自己落下来。
跟着来打酱油的贲涛脸上都有了难过的神色。
鸿芷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猛地抬头,“萍秋派少掌门人!”
大家惊起,坐得最远的董旻拔腿就跑,谁知等到了少掌门人所在的地方……
他们看见那个曾经美丽别致如琉璃般的女孩,此刻化为了魔鬼,手起剑落,在所有人都在愣神的时候将萍秋门少掌门人杀害。
女孩侧着身子看向他们,冷笑。
“我们七剑合璧吧!”林非叹气,轻轻道。
“不行!”刚刚跑来,还气喘吁吁的岑笙拦住林非,大声叫,“妹妹你快走!”
岑玖歌转身离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她的身影极快,瞬间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林非看着岑玖歌的身影蹙了蹙眉,而岑笙看见岑玖歌离去后,脚步微微一退,坐到了地上。
一旁的洛珂嘀咕一句,“怎么觉得她轻功步法都变了……”
鸿芷目光一闪,看了看洛珂,然后低头不语。
不远处,白色宫装的纤长影子微微一闪,消失不见。
岑笙手中的忆灵剑与忆冥剑没有了丝毫光彩,就像一把死剑,与岑笙那苍白的手指相衬极了。
菱荷盯着忆冥剑发了会呆,然后漠然地转身,回家。
【吾乃玖歌】
耳边有水滴落在石上,溅开,落地的声音。
脸上是湿润的,周围的温度,极低。
我恢复意识后,偷偷将眼睛睁开,扫视了周围一圈。
是个山洞?
我怎么会在这里?
肚子突然不客气地叫了起来,我摁了摁手表摁扭,发现易出他们群*殴我已经是大大前天的事情了。〖关于这几天时间的列表∶(还是为了防止你们犯糊涂)
3月2日晚∶易出引玖歌至南湖并将她打昏送进山洞
3月3日∶荇渊派掌门人被“岑玖歌”所杀
3月4日晚∶萍秋派少掌门人被“岑玖歌”所杀
3月5日凌晨∶真正的岑玖歌在山洞中醒来〗两天多没吃饭,老娘我饿死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然后又吸了吸鼻子,发现身上冷的像冰一样。
忆灵剑居然在身边……
我决定先运功恢复一点体力,然后再往山洞外走。
山洞里极为安静,我听见无数水滴击在石上的声音。
心突然莫名其妙地疼起来……
我在兜里摸出手机,摁在心口,给自己打气。
只要出了这个山洞,手机就会有信号了……
我就能,回家去了。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那时的我忽略了一句话。
一帆风顺往往是阴谋的前奏之一。
【吾乃上帝
〖天璃宫
北寒面无表情地靠在走廊边的柱子上,只是一双眼睛总往宫门瞧。
苜蓿刚才跟西芜吵了起来,因为苜蓿坚持不让南烟再用那“乾瑝”作药引,而西芜则坚持“乾瑝”是不可缺的良药,最后怎么劝都停不住,还是东曾哥哥直接点了西芜的睡穴,把她拎回房间去了。
苜蓿气得直翻白眼,好在秦沧还能劝住她,让她去为南烟着手治疗了。
而病重咳血的南烟却拒绝了一切递到她嘴边的汤药,执意要单独出去走走。
北寒的轻功虽好,却还是跟不上南烟,只好作罢。
北寒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心,突然很期望自己什么时候能够真正融入到南烟的生活中。
一阵微微的风吹来,她却突然打了个寒颤。
〖涅盘派
“宛水沚,讲讲你几次出手护着忆灵剑主的原因。”易出坐在居高临下地看着立于殿上的宛水沚。
宛水沚穿着的银白色cos服还没有换下,他轻轻地笑,“没有原因。水沚想出手,便出手了。”
“没有原因?哈哈。”易出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接着对一边的五毒教副教主随轻道,“随轻,这人归你了。”
宛水沚神色一凛,“你若这么待我,姐姐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姐姐?”易出眼底有讽刺的光,“呵呵,她本来就是要死的。你以为,七剑永远不会发现她是假的?你以为,七剑不会拿她作砝码换人?可是,我不会答应呢。而且,为了让她的轻功水平大幅度增长,我可是给她吃了毒药呢。”
宛水沚后退两步,一脸惊愕,“你!”
“流光,流苏,把他绑了送给随先生试药吧。”易出吩咐道,随即轻笑,“不要宛水坻知道了呢。”
宛水沚看着一步步逼近的流光与流苏。
汗水,从他的额头上,一滴滴地落下。
溅开几朵小小的烟花。
【岑笙家
常沫小心翼翼地问坐在凳子上,将忆冥剑握得紧紧的岑笙,“如果她回来了……你怎么办?”
岑笙拔‖出忆冥剑,把忆冥剑的剑鞘往地上一摔,猛地起身,“杀了她!”
颜过把他摁了下去,“冷静。”
鸿芷用手抓了抓头发,偏头看窗外的雨。
路上车辆的灯光照在落在地上的雨滴上,就像是璀璨而转瞬即逝的烟花一样。
她突然想起这个关于烟花的比喻好像还是不久前玖歌说的,不由得烦燥地握了握手中的书,想说什么,却发现无话可说。
沙菱荷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从岑玖歌的书柜上抽出一本双忆家历代公开的典籍,漫不经心地翻了起来。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几个人,就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面,相对无言。
“……半城烟沙,兵临池下……”手机铃声响起,大家都互相看了看,最后将目光转向岑笙。
岑笙愣了好一会才明白自己的手机在响,急忙从兜里摸出iphone,可是,看着来电显示,他的脸色突然变了。
“怎么了?”林非把头伸过去看。
他的脸色突然也变了。
仿佛是预感到了什么一般,尹禾轻轻地出声,“是她?”
林非在众人的种种目光之下,微微地点了点头。
岑笙脸色苍白,举着手机,全身都在颤抖。
常沫抢过手机,摁下接听与扩音,然后把手机放到大家中间的桌子上。
大家都在一脸紧张地看着桌子上的手机,而一边正在看书的沙菱荷的脸色却突然变了。她瞥了周围的人一眼,装作漫不经心地把手攥成一团,揣到口袋里。
沙菱荷再看一眼岑笙手中的忆冥剑剑柄,然后把头凑到手机边去听。
没有人知道,此刻她心中的紧张与不安。
“怎么没人说话?”轻快的嗓音传来,可以想象得到,电话那头的女孩心情不错,“我好不容易才从山洞里出来唉。”
一片静得吓人的沉默,没人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电话那头的声音带了一丝疑惑,“哥?怎么了?”
岑笙浑身一抖,一把抓起iphone,吼道,“我不是你哥!你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说罢,他将iphone狠狠往地上一摔。
那部纯黑色的iphone手机顿时四分五裂。
地板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大家看着岑笙,默然不语。
大家都成哑巴了,也包括我。
憋了一整天没开口的贲涛这么想。
岑笙的爸妈在此刻回家,看见一屋子的人,有些惊讶。
“我们前几天去帮辛严(注∶董旻之母)租房子了……你们……玖儿呢?”徐悦试探着问。
岑笙浑身一抖,没有回答。
岑文轻轻地问,“那件事……是真的?”
没有人回答。
鸿芷起身,“告辞。”
“我、我也走了……”菱荷好像受惊了的孩子,从沙发上一蹦而起,拿过一把伞,随着鸿芷离开。
剩下来的几个人也很快起身,离开。
只留岑家父母与岑笙,常沫及洛珂呆呆地坐着,不发一言。
【吾是玖歌】
“……”我盯着手上的oppo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哥气性怎么这么大?
我吸吸鼻子,有点委屈,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雨丝凉凉的,背后的旧伤隐隐作痛。
突然,我被自己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
哥哥他不会是出了什么危险,以此告诫我不可回家吧?!
我抬头看看灰黑色的天空,把额发拢到一边,然后迈开步子,在山洞前的树林中漫无目的地跑了起来。
喵了个咪的,为什么我又迷路了?! 【舞之(抓狂ing)∶喵了个咪的,为什么这部分这么难写?!Na啊……
Na(正色)∶我还有《半玉寒荒》要写。而且,我已经很仁至义尽地帮你挑错漏的地方了……
舞之(正色)∶我还有整整一部的《忆灵神马的》要重写。
Na(远望)∶那个算重写吗……
舞之(正色)∶当然!我改的提纲你又不是没看到……
Na(正色)∶我是什么都没看到,你不让我看啊。你让我看我就帮你写~
舞之(栽倒)∶……去死……】〖下面是上帝讲故事环节〗
【天璃宫
南烟花了一晚上出去转了一圈后,气色好了许多。
这让天璃宫上下不少人宽心不已。
苜蓿总算跟秦沧抱怨累了,看见南烟回来之后给她把了把脉,然后就坐着睡着了,还维持着把脉的姿势。
秦沧哭笑不得,看看屋里站着坐着的一干人,只好自己抱了苜蓿,送她回房。
北寒好奇地问南烟,“姐姐,你去哪里了?”
南烟笑了一笑,“蹲墙角去了。”
靠在墙壁上的吾东曾眉毛一跳,将目光投向南烟,然后很快转开。
“寒儿,你认识叶珊吧?一会儿给她打个电话。”闻到屋里浓浓药味的南烟皱了皱眉,轻轻甩了下头发,“嗯……让她哥哥叶炫今天下午四点在……邱琴公园附近等我。据说,叶炫和叶珊搬到a市晶城花园了呢,离七中很近。他们本来就是交换生,现在正式转到七中了,对不对?”【叶珊与千纸鹤和吾北寒一起作为交换生在七中学习,这是之前就有的情节。而叶炫的情况特殊,所以作为交换生时他并没有来七中,这个小细节在前文也有伏笔。有兴趣的回去翻……第十章里达雪说的。】
吾东曾眯起眼睛看向南烟,“你与叶炫素不相识,找他作甚?”
“让他英雄救美啊。”吾南烟黛眉舒展开来,眼睛一弯,看着东曾笑了。
东曾一惊,低下头去。
一旁精雕细镂的小香炉中燃着淡淡的香,南烟叹了口气,捧起茶杯。
她看着茶杯里茶叶的起落,微笑起来。
刚刚进屋的西芜突然觉得浑身一冷,手一抖,碗里的药差点便倾了。
北寒突然觉得一阵压抑。
〖接下来轮到玖歌讲故事了唉〗
我在森林里迷了路,最后一个着急,也不管会不会有人看见,直接捏了个剑诀,御剑而起,飞出了这个森林。
奇怪了,忆灵剑怎么越来越怪异了?
好在很快,我看见了公路。
于是警‖察‖蜀‖黍们又很乖地把我送回了家……
开车的那位大叔上上下下打量我半天,“小姑娘,上次好像也是你做警车回家的吧?”
囧了,他好像就是上次送我回家的蜀‖黍……
我讪讪地笑,护住怀中的忆灵剑。
他的目光在忆灵剑上溜了几圈,最后总算回过头去,专心开车了。
我擦了擦头上出来的汗,舒了口气,同时决定回家去一定要找爸爸或者姑姑问问有没有把这忆灵剑缩小的方法。
这样想着,我随手抚摸了一下忆灵剑的剑柄——因为当年马三娘冒充紫云剑主的事情太让人火冒,于是不知是哪代先祖在忆灵剑上用了个小小的术法,若不是忆灵剑主或忆冥剑主的人拿了忆灵剑或忆冥剑,忆灵剑和忆冥剑的剑柄下方就不会出现凸起的紫玉。此招屡试不爽,真是让我佩服不已。
我摸了一下,突觉不对,再摸了摸。
剑柄下居然没有凸起部分!
我抽出忆灵剑,将剑柄翻来覆去地看,还是没有发现往常有的那块紫玉。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可能不是忆灵剑主……
忆灵剑被人换了?!
心猛地一跳,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前面开车的警‖察大‖叔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疯子。
我拉开车门就往下跳,然后在大叔的惊呼声中瞬间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我随着直觉疾速奔跑,奔过一条又一条街,背上的伤口疼得撕心裂肺。
喘了口气,我终于停下脚步,站在小区门口。
我一步一步地走到家门前。
家里还亮着灯,却没听见有人在说话。
有点忐忑地,我敲了敲门。
心跳的声音这样明显,甚至盖过了外边的雨声,震如锣鼓。
“咔哒”一声,门开了。
我随着直觉疾速奔跑,奔过一条又一条街,背上的伤口疼得撕心裂肺。
喘了口气,我终于停下脚步,站在小区门口。
我一步一步地走到家门前。
家里还亮着灯,却没听见有人在说话。
有点忐忑地,我敲了敲门。
心跳的声音这样明显,甚至盖过了外边的雨声,震如锣鼓。
“咔哒”一声,门开了。
温暖的橘黄‖色灯光照在身上,我看着眼前的妈妈,笑了,“妈。”
妈妈脸上有惊讶的神情闪过,她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退后了两步。
我走进房门,有些不解,“怎么了?”
妈妈又张了张嘴,发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
我刚想伸手为她把脉,从家中的房间里就冲出来一个人影,一把拉开我的手。
“哥?”我疑惑地看着面前那个一脸戾气的男孩,突然觉得好像不认识他了。
他挥开我的手,厉声道,“你给我滚!”
我后退一步,懵了。
“……哥?”我的声音抖得厉害,手上一片刚刚被哥哥掐出的淤青。
“我不是你哥!你给我滚!”哥哥浑身发抖,“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为什么?!”我一手抓着门栏一手死死拉着他的衣袖,大声喊。
邻居家有人开了门,有些害怕地看着我们。
哥哥的眼里突然现出了杀意,他毫不犹豫地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往我胸口刺去!
哥哥……要杀我?!
我一动不动。
“不!”洛珂在匕首即将刺入我心脏的时候一把将我推开,“不要杀她!”
岑笙微微偏头,声音极冷,“你想护着她?”
洛珂低着头,轻轻对他说,“毕竟是兄弟姐妹……我……”
“为什么?”我的声音出奇的冷静,“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岑笙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但是他即刻就用轻蔑的语气道,“为什么……你居然还问我?!”
他扬手扔来一张纸,我一呆,伸手接住。
用颤抖的手展开来—— 至诸武林侠士∶
岑玖歌被确认为荇渊、萍秋两案的凶手,请诸位留意。
吾等将不日捉岑玖歌归案,到时定给荇渊与萍秋两派及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汐碧盟 “…这不是我做的!”我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张纸,恨不得把它立刻撕了。
岑笙冷笑,“不是你?那么你昨天和前天去哪里了?为什么你的忆灵剑在萍秋派被你自己还给了我?”
“我这几天都在一个山洞里!”我的舌头在嘴里打转,话都有些说不清,“我、我前几天被易出骗到南湖边,被他们打昏了……”
“够了!不要说了!”哥哥打断我,把纸扯了回去,“这个理由……你以为我三岁小孩?若是易出约你出去,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我刚准备解释,可是哥哥已经把手中的匕‖首刺入我的小腹!
我后退几步,听见邻居把门“嘭”地一声关上。
妈妈被爸爸拉着,看着我,泪流满面。
常沫和洛珂愣愣地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
我看着岑笙,突然就笑了。
“你不是我哥哥。”我轻轻地笑,手中握着匕‖首的柄,“不是的。”
岑笙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接着很快镇定下来,冷笑,“是么。也许是因为,你,不是我妹妹。”
我拔出匕‖首,捂着伤口,嘴角挂着抹微笑。
心疼的感觉逐渐消失。
我没有流一滴眼泪。
麻木地转身,我离开这里。
刚刚淋湿透的头发贴着我的脸庞,我脚步微微一顿,吐出一口黑血。
在身后曾经的亲人与朋友的视线中,我笑着、趔趄着、咳嗽着在雨中渐渐走远。
我不知道我会去哪里……
风雨飘摇,而我已心死。
可是,双腿怎么会有力量支撑我走开呢?
哈,看来,连天都不愿让我死时离他们近一些啊……
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我缓缓跪在地上,然后用手刨土。
也许……把自己埋在地下……他们再也找不到……
指甲上有红色的血渗入土地,而我只是发了疯地挖土。
哥哥……你究竟怎么了?
哥哥……你要抛弃我了?
哥哥……
我……恨你。
眼前的黑色越来越浓重,到最后,终于全部黑下来了。
……真好啊……死的感觉……
》回》忆》
“哥哥……我快要死了。”
“说什么傻话呢……刚才医生还说你的病情好转了许多呢。”
“……哥哥……如果……如果我死了,把我葬到海里,好么?”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
十五、真相与下一个阴谋{试行版
沙菱荷与鸿芷并排走着,皆是沉默不言。
她们穿过了一条小巷,沙菱荷突然停步,颤颤微微地站在原地。
鸿芷回身,秀气的眉拧在了一起,“菱荷,你知道些什么?”
沙菱荷呆呆地看向前方,轻轻地‘说’,“岑笙……是假的。”
她用了心灵感应,不是七剑传人根本听不到。
鸿芷睁大双眼,风把她的头发吹得有些乱,嘴也没有动,“岑笙是假的?你怎么知道?”
菱荷把手放入口袋里,拿出一张残破的纸。
那张纸是她从双忆家典籍上撕下来的,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忆灵与忆冥剑若为真正的剑主所执,剑柄会出现紫玉。
鸿芷看了一遍后,蹙眉轻叹,然后看一眼沙菱荷,摁着太阳穴想了想,道,“我们先打电话给颜过他们通个气吧。”
菱荷却摇摇头,揪住鸿芷的手,“既然岑笙被冒充了……那么万一颜过他们中也有人被冒充了,怎么办呢?”
“这倒也是……”鸿芷点点头,继续往前走,“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玖歌极有可能是被冤枉的。我得即刻把这件事告诉秋无**主,让他立刻撤销通‖缉玖歌的江湖令……”
她话未说完,就冲身后扔了四个飞镖,顺便推了菱荷一把,以免她受伤。
菱荷还未反应过来,此刻被鸿芷猛地往旁边一推,差点摔倒,手中的伞也掉落在地,被风吹出老远。
一排飞钉穿过菱荷刚才的站位,钉到了墙上,墙面立刻被黑色的毒液腐蚀,看得菱荷后怕不已。
“……长虹剑主?”一个少年从屋顶上跳下来,脚步趔趄,身上的白色衣服染了大片大片的血红色,唇角也满是血渍,此刻看见她们,明显是松了一口气,道,“对不起……刚才还以为你们是涅盘派的。”
“……你是谁?”菱荷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问道。
回答的却是鸿芷,“涅盘派宛水沚。对吗?阿蹇给我看过你和你姐姐的照片。”
少年苦笑一声,“的确是宛水沚,不过可以把‘涅盘派’去掉了。”
“苦肉计?”鸿芷眯起眼睛,微微冷笑,“幼稚。”
“咳咳,我只站在这里跟你们说几句话……”少年咳出一口血,好像有些站不稳,“岑玖歌是被冤枉的……岑笙和常沫是莫不语和莫不谷易容的……真正杀‖‖人的,是我姐姐宛水坻……我,我因为出手帮岑玖歌而遭涅盘派追杀……活不长了……一定要告诉我姐姐真相……”
他定定地看着鸿芷,嘴巴动了动,却没说出来什么。
宛水沚的身子晃了晃,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救不救?”菱荷刚迈出脚步,突然又收了回来,偏头看着鸿芷。
鸿芷想了想,点点头,跑过去把宛水沚背到自己身上。
菱荷与鸿芷互相看看,然后菱荷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拾起掉在地上的雨伞,“去林非家吧,我认得路。”
两人在雨中渐行渐远。『翌日
【七中
穿白色学生装,扎着高马尾的吾南烟(太激动了,南烟终于换了新造型……)穿过熙熙攘攘的走廊,径直往高一七班走去。
她容貌只是中等,但出尘的气质大大弥补了她的容貌,使走廊上很多人侧目。
站在七班门前,她往教室里看了看,没有看到自己妹妹的身影,便拉住从班里走出来的一个女孩问,“请问吾北寒去了哪里?”
那女孩答,“她呀,应该是回宿舍拿东西去了,我看见鸿芷他们一起去的。”
南烟微笑,“谢谢。”
“咦?你……”女孩抬脚刚准备走,突然又把视线凝在南烟脸上,突然欢喜地大叫,“你是湮姐姐吧!”
南烟眼底有一丝讶异闪过,脸上的微笑却没有变,她不露痕迹地退了两步,“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你就是湮姐姐啊!”女孩却执拗地喊着,拉住了她的手,“我在玉雾哥哥的房间里看到过你和挽华姐姐小时的照片!虽然现在你们都长大了……但是我不会认错!”
南烟苦笑,想挣开她的手,“同学,你真的认错人了。”
“玉珈『我靠关于这个名字这个姓氏的伏笔跨越了八万多字到现在才出来……玉珈这个名字在第一乐章的第一章里出现。』,放开我姐姐。”冷冷的声音传来,玉珈只觉得手一痛,便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南烟看向来者,轻轻地笑,“北寒。”
吾北寒今日未穿校服,穿了牛仔裤和皮衣,手中居然还拎着把小巧的刀,脸上带着不悦的表情盯着玉珈。
玉珈冷静下来,轻轻地问,“你……是谁?”
南烟很是自然地偏了偏头,用认真的语气道,“不是你口中的湮姐姐就是了。”
玉珈低下头,声音弱到几乎听不见,“湮姐姐……若是你想起来了,请回玉家看看雾哥哥吧……他,时日无多了……”
南烟眨了眨眼睛,没有说什么,却有些不自然地把视线投向七班门前的班级合影上。
玉珈跺了跺脚,转身哭着跑开了。
北寒定定地看着南烟,“姐姐……你是她口里的玉家人吗?”
南烟没有回答,她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杀气。
她用手指着照片中的一个女孩,问道,“北寒,她是谁?”
北寒凑过去看了看,“她是莫不谷,她本来跟我一个宿舍的,不过这学期我都好久没见到她了。”
南烟低声道,“她,就是上次在cos赛后我追到的涅盘派杀‖手!”
北寒瞪大眼睛,然后拉起南烟就往宿舍跑。
“鸿芷说我们之间有内奸,看来果然没错……”然而,她们还没有踏进宿舍楼大门,就有几个人从楼上飘了下来。
说话的是颜过,他的冰魄剑荧光一闪,然后“常沫”的衣角便被削下一片。
“莫不谷,不要再伪装了。”林非蹙着眉,抱着昏迷过去的董旻,“把治疗董旻的解药给我。”
“常沫”——应该说是莫不谷仰头大笑,“你以为我那么傻?董旻他本来就是必死之人!堂堂涅盘派之主竟然连涅盘派最隐秘的暗棋——我的面都没有见过一次,最后被我毒死!多好的结局啊!”
“莫不语。”鸿芷看向“岑笙”,“莫要负隅顽抗了,为涅盘派卖命,值得吗?”
莫不语冷笑,“值不值得有什么意义?我认定了的事就必须得做下去!没错,我冒充慕敬没能害得了你鸿芷,可是现在……听说岑玖歌已经失踪了吧?哈哈……我刺她的那把匕首上面,可是有一吻绝魂的呢!两个时辰之内她必会痛苦地死亡!等你们找到她了,也只是一滩血水!”
菱荷捂住耳朵,泪流满面。
南烟走至菱荷身边,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拿着仙霄扇的墨蹇眼睛一亮,“吾宫主,你来了?”
莫不语看向吾南烟,冷笑,“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你本就没几天可活了……”
吾北寒迅速扬手扔过去一块橡皮,厉声道,“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嗯?”吾南烟看向他,依旧微微地笑,“那么我可就要在这最后的一点时间里,做做有意义的事情。”
“姐姐!”北寒看着南烟,一脸的不可置信。
南烟自知失言,连忙道,“北寒,姐姐开玩笑而已。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知道真正的岑笙与常沫怎么样了。”
尹禾抬头望天,“肯定被他们抓到哪去了。”
鸿芷对着莫不语拔‖剑,红色的剑气在瞬间扩散开来,引起周围诸多老师学生的惊叫,她的声音极稳,“抓住他们。”
洛珂自从知道真正的玖歌在他面前被易容的莫不语伤害后就内疚不已,此刻将心中所有的愤怒都倾注到了手中长剑上,他第一个挥剑砍向莫不语,“杀了你们啊!”
南烟手一动,一把几乎透明的长弓与几支箭就出现在手中,她张弓搭箭,瞄准激斗中的莫不谷。
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
莫不谷险险避开两支,待到第三支时终于无法避开,肩上中了一箭。
北寒拿着那柄小巧的刀,站到南烟身边。
菱荷抹了把脸上的泪,举剑的手却很稳,她向着莫不语走出两步,然后挽了个潇洒的剑花,使出“紫气东来”,向莫不语攻去。
莫不语欲向上跳却被鸿芷锁住去路,墨蹇的仙霄扇已然向他胸口攻来,他心一横,就要咬碎牙齿上的毒囊。
但不巧的是,早就蹲在旁边树上的神医林非此时扔出一大把麻沸散,他连动动牙齿的力气,也没了。
至于离莫不语最近的墨蹇也不幸躺枪,动也不能动,只好眨巴着眼睛怒瞪林非。
【突然发现七剑他们真不厚道,那么多人欺负两个人……
林非讪笑两声,急忙把麻沸散的解药塞到墨蹇嘴里。
达雪挥剑削去莫不谷的一缕头发,尹禾则瞅准机会扔出手里的橡皮,点了莫不谷的睡穴。
黑义大叔则忙着把围观的师生们赶走。
不远处,易容成岑玖歌的宛水坻想了想,身影一闪,消失在七中的校园内。 【涅盘派
『地牢
潮湿的地上散发出来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一丝光自高高的小窗透进这个封闭的空间,照在两个人身上。
两个人不过十六七岁,此刻都被铁链栓在一根竖起来的木棍上,身上的衣服都是暗红色的。
少女垂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脸。
一滴滴的血珠从她刚刚被长针扎过的指尖掉落,溅在地上。
少年疲惫地睁开眼睛,咬着牙试着移动了一下腿,然后疼得呲牙咧嘴。
几只黑色的蟑螂在地上快速爬过,少年盯着自自己脚前爬过的那一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已经两天半没有吃饭了。
隔壁,有个被新关进来的女孩正在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哭着口齿不清地骂,最后声音渐渐低下去,直至没有。
少年觉得这声音好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昏迷着的少女依旧昏迷,没有一点反应。
有人打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个饭盒。
而少年却立刻闭上眼睛,不看来者。
来者轻轻一笑,两手一挥,少年与少女身上的锁链便纷纷断开,散落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少年费了老大的力气,好不容易直起腰身,伸手想扶那个少女。
“岑笙,告诉你个好消息。”来者的语气里带着十二分的幸灾乐祸,音色沙哑难听,“你妹妹死了。”
被称为“岑笙”的少年浑身一震,瞪大眼睛看向来者,“刘铵,你说什么?!”
“我说……你妹妹杀了萍秋山庄的少主与荇渊派掌门,被杀死了。”刘铵得意地笑,“连具尸体都没留下,啧啧。”
岑笙冷静下来,轻轻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刘铵将汐碧盟的江湖令甩到岑笙手里,“你自己看,我可不会骗你。”
岑笙上上下下看了几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这是几天前的江湖令。”过了许久,他这么说。
刘铵冷笑,“几天前那也是江湖令。想好了吗?与我们合作吧,我们帮你报仇。”
“玖歌她……不可能杀人。”岑笙瞪着手中的纸,声音开始颤抖。
“关我什么事。听说是她被七剑逼着去杀人的。现在江湖上公认的说法是被毒死了,谁知道呢,反正七剑不承认是他们杀的。”刘铵把饭盒放在他们脚边,眼底里有一抹狡诈的光,他转身出门,“你可别想自杀,否则那个常沫会死得更惨。”
待刘铵的脚步声消失不见,岑笙木然地扬起头,他突然发现,自己既哭不出来也喊不出来,心底的痛已经变得麻木不堪。
“……”他轻轻扶起昏迷着的常沫,拿起饭盒与调羹,喂常沫吃了些饭菜。
可是,一滴泪还是从他的眼角落下,滴在常沫苍白的脸上。
常沫蹙着眉,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微微颤抖的光。
从小窗中透出的光渐渐变得亮了起来,岑笙靠在墙上睡觉,脸上有疲惫的神色。
常沫睁开眼睛,有些迷惘地看了看岑笙,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几个人开了地牢的门,扔进来一个少女。
少女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陷入昏迷状态。
常沫想出声唤醒岑笙,喉咙里却只发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只好作罢。
倒在地上的少女突然无意识地呢喃,“还我弟弟……我要杀了你们……”
岑笙挑了挑眉,睁眼看向地上的少女。
他咬牙起身,推了推那个少女,看清了她的脸。
常沫眨眨眼睛,咳嗽了两声,看向岑笙。
“……她是宛水坻。”岑笙蹙眉,声音极低。
常沫呆了呆,不知该说什么。
“原来先前听见的叫骂声……是她干的啊。”好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岑笙看着宛水坻,微微冷笑。
好像快到中午的时候,刘铵进了这地牢,不由分说将岑笙带了出去。
不过好在很快岑笙就回来了,常沫看他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想问,却又不敢问。
岑笙进来后坐在地上愣了半晌,突然以手掩面,低声地哭了起来。
常沫傻傻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一向平和温暖的男生身上,此刻透出来的,却是悲哀而凄凉的气息,像个孤独无助的孩子,令人望之即感心中悲切。
他的泪水顺着脸滑下,而且狠命地压低自己的哭声。
常沫看着岑笙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浮上心头。
不管怎么说,岑笙他,骨子里还只是一个死倔的孩子,需要有人照顾的啊……
不然,总有一天,他会迷失自己呢……
宛水坻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她先呆呆地看了岑笙几秒,然后急忙摸摸索索地爬到岑笙身边,轻轻将岑笙的头拦到自己肩上,用手温柔地拍拍岑笙的背,口中呢喃着,“沚儿不哭……姐姐在这里。”
常沫发现宛水坻的眼中已无半点神采,嘴角挂着抹痴呆的笑,显然已是被折磨疯了。
岑笙的哭声渐渐低下去。
常沫看着他们,突然很想笑。
能安慰岑笙的人,居然是这个交情不深且与他敌对的女孩?
于是,地牢外的人就听见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传来了低低的呜咽声、笑声,以及隐隐的安慰声。
“莫不是都疯了吧?”他嘟囔着,拿起手边的鞭子,靠近牢门,伸长脖子想往里头瞧。
然而,还没等他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后颈上便一痛,身体直直地倒了下去。
一柄光华流转的长扇在风中被“唰”的一声展开,有一声叹息轻轻传来。
“岑笙和常沫……果然都在这里。”
穿着宽大黑袍、手拿长扇的来者低身从昏迷着的男人腰侧拿到钥匙,塞到锁里,轻轻旋转。
黑袍女子身后站着一名身着夜行衣的少年,进了这地牢后,两人都细细地把周围所有物事打量了一遍。
牢中的三人抬头看向这两个人。
黑袍少女看到宛水坻,目光一缩,不过还是极快地扯下脸上的黑色面具,“我是墨蹇,大家快走。”
她身后穿着夜行衣的少年也扯下面具——赫然便是青光剑主尹禾。
尹禾同情地看了一眼常沫,然后有些困惑地看向呆坐着的、对他们的到来没有一丝反应的宛水坻。
岑笙轻轻咳嗽了两声,声音还很虚弱,“带她一起走吧,我功力有所恢复,可以自己走。”
于是尹禾点点头,蹲下身去,轻轻地把眼神呆滞的宛水坻背了起来。
岑笙看看牢外无人,于是给墨蹇使了个眼色。
墨蹇背起常沫,轻轻点头。
三人立刻用轻功离开,自以为没有惊动他人。不远的暗处,一名身着暗红色长袍的女人微微一笑,“易,好戏开始了。”
她身旁的一个黑影发出一阵轻轻的冷笑,“那么我们,就坐在vip的座位上尽情观赏好了。” 另一边,鸿芷摁着莫不语,达雪摁着莫不谷,站在涅盘派大门前。
林非要照顾身中剧毒的董旻和宛水沚,抽不开身,贲涛也没有被允许跟来。
不过,上代双忆倒是来了,他们站在鸿芷和达雪的身后,脸上带着肃穆无比的表情。
紫云剑主沙菱荷静静地站在上代双忆旁边,低着头看手中长剑,有些长的额发垂下,遮住了眼睛。
这个气氛,真的跟电视剧里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烈士就义之前的气氛没什么区别……
莫不谷对着大门里的涅盘派众人不耐地翻了个白眼,暗地里运动切断了绑在手上的绳子。
林非怕莫不谷与莫不语会冲破穴道,于是给他们吃下了化功散。
七剑并不知道,莫不谷与莫不语幼年时曾双双服下一种药,那药的配方中含有四分之一颗碧落草。
碧落草此物,只产于极寒之地,生长条件极为苛刻,不过,却有起死回生的奇效,更令服用着不惧天下任何毒药。
易出与尚淑窈慢悠悠地自派内走至众人面前,脸上带着嘲讽的表情。
鸿芷看了一眼达雪,扬声道,“易出,拿莫不谷与莫不语换岑笙和常沫,如何?”
易出呲着牙笑,甩了甩头发,“听上去是个不错的建议呀,不过……岑笙和常沫都已经不在我家地牢里了,我们怎么换呢?堂堂七剑之首居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真是世风日下啊。”
鸿芷脸上并无被看穿计策的羞恼,只淡淡说了句,“愧不敢当,在下也只是怕阁下出尔反尔罢了。”
尚淑窈瞥到鸿芷身后的岑文与岑雯,娇笑着假惺惺地打招呼,“哟,好久不见啦。”
岑文脸色一白,别开脸去,似是有些艰难地对易出道,“当初……我们说好,你们不能直接出手伤害笙和歌的。”
易出哈哈大笑,“是么?可是,现在你们都已经不在涅盘派了,那个约定早已作废了啊。”
尚淑窈轻轻道,眼里有幸灾乐祸的光,“而且,又不是我们杀了你家女儿,是七剑呢。”
鸿芷的脸总算出现了一丝慌乱的表情,她大声道,“勿要血口喷人!明明莫不语都亲口承认是他害死了!”
“说起来,那一吻嗜魂,还是神医配出来的药呢。”莫不语在此刻不失时机地出声,“那可是他特地嘱咐我,若是玖歌执意叛变,便让她服下呢。”
达雪蹙眉,“你胡说!林非不久前配了一吻嗜魂,只是想研究它的解药而已!”
“真真假假又有何界定标准?迅风剑主勿要纠结。”易出笑道,“难道你们七剑还没听说江湖中盛行的一种说法?他们可都说,是你鸿芷令岑玖歌杀了那两位素来看不起七剑的名门正派的人,然后又杀了岑玖歌灭口呢。为了夺取盟主之位,鸿芷啊鸿芷,你倒真是狠心。”
鸿芷咬着银牙,向前走了几步,浑身颤抖,“我怎么可能害玖歌!你血口喷人!这般说辞简直漏洞百出!那些流传出去的假消息……分明就是你们涅盘派发出的!”
“是吗?”尚淑窈优雅地撩了撩额发,露‖出额头上一抹朱红色的印记,“长虹剑主,你有证据?”
鸿芷一噎,顿时无语。
达雪狠命压抑怒气,缓缓拔‖出手中迅风剑,“易出,你去死吧!”
易出一脸戏虐的笑,“哎哟哟,迅风,你身为一校之长,就是这么为人师表的?”
不过说着是说着,他同时挥手甩出袖中两把折叠着的短匕握在手中,右手一挥挡住了达雪一击。
银白色的光弧在迅风剑上跳跃,达雪捏着剑诀,一脸愤懑地瞪着易出。
易出微微冷笑,加大了手上功力的输出。
“达雪小心!”鸿芷惊呼,长虹剑立刻出鞘,去支援达雪。
而岑雯、岑文二人因刚才易出的一番话,此刻居然没了主意,不知该不该出手。
沙菱荷看一眼岑文,轻轻而又坚定地说道,“我们七剑,绝不会无故对双忆出手。”
岑文尚自犹疑,菱荷已奔向尚淑窈。
“罢了……姑且信你们一回!”岑雯几步跳入战圈,挥剑砍向敌人。【涅盘派内某处
“左边……”墨蹇嘴唇微微一动,指引走在最前的岑笙。
于是岑笙即刻左拐,小心翼翼地观察。
他们一行人的行动目前来说很顺利,成功地绕开了许多暗哨,涅盘派大门已在眼前。
事后墨蹇想想,只能苦笑——这世间,哪有一帆风顺的事情。
墨蹇背着常沫走了几步,突然发现身后没了尹禾的脚步声,便回头去看,然后心猛地一跳,坠入谷底——
一根又长又宽的钢筋刺穿刺了尹禾的左胸,尹禾还维持着背着宛水坻的姿势,只是眼神涣散呆愣,脸色苍白无比,唇角有一抹红。
血汩汩从他的胸口流下,染湿了他身上的夜行衣,他手上握着的青光剑突然掉到了地上,发出了悲鸣声。
尹禾看着墨蹇,唇慢慢地动了动,然后突然闭上了眼,直往地上倒去。
他的头发在风中划出了一道优雅的弧,像是这个大男孩在世间的最后一个笑容。
墨蹇有些不可置信地瞪着倒在面前的尹禾,倒退了两步。
阳光温柔地洒在少年的身上。
可是,那个一向温润而幽默的少年……
也许再也感受不到了。
【第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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