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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难忘已成伤
宋霏回想起1985年他们从相遇相识相恋的一幕幕,蔡鸿辉陪着她走了很久很久然后带她去了一家咖啡店。竹藤编织的摇摇椅在店里横放着,年轻情侣喜欢在那里打发下午休闲的时间。
紫藤花装扮在整个店里,好似一种跨世纪的浪漫。因为是上班时间,店里的顾客并不多,他们坐在角落里回想难忘的过去。服务员把宋霏点的一杯奶茶递了上来,她抿了一口。那几滴液体在口中流淌着,不断刺激着味蕾。那杯奶茶简直比黑巧克力更苦,比柠檬更酸,比苦瓜更涩。宋霏无数次梦到他们重逢的情景,却没有一次像这样受屈。
同时蔡鸿辉在心里琢磨了片刻,开口问:“这些年,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宋霏紧紧地盯着他,哽咽地说:“不好!如果没有蒋雅岚赶绝我,我根本不会活得那么穷困潦倒。”
蔡鸿辉摇头说:“她对你做过什么,我根本都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四处找你,每次都是音讯全无。”宋霏眼含泪水,说:“她是你妻子,你连自己的妻子做过什么会不知道?凭你在阳城的地位,怎么会找不到呢?”蔡鸿辉斩钉截铁地说:“我根本没有喜欢过她,我也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当年的承诺又在耳边回响起来,曾经至死不渝的情节又出现在眼前。
1985年宋霏和蔡鸿辉由于上一辈的恩怨互相不理睬对方,两个人冷战了好一段时间。宋霏先做出让步,她去找蔡鸿辉说清楚。可是就在她打开蔡鸿辉房门的那刻却看见蒋雅岚衣衫不整地躺在蔡鸿辉的床上。宋霏一气之下跑出了蔡鸿辉家,原先的误会加上那不可磨灭的一幕,让宋霏永远没有办法忘怀。
当他们再次见面已经是二十多年后的现在,宋霏质问他:“我也冷静想过当年是我误会了,可是你为什么不解释,只要你肯解释我都相信。你非但没有解释更在两个月后娶了她为妻。”蔡鸿辉告诉宋霏他和蒋雅岚结婚的原因是蒋雅岚怀孕了。
宋霏的眼泪忍不住留下来,她激动地说:“这就是你说得你从来没有背叛过我?如果你不喜欢她怎么会有个孩子?”宋霏擦拭眼泪,继续说:“当年我去找你是想告诉你,我有了你的孩子。要是我那时告诉你,我们的命运就不是这样了。”蔡鸿辉没有解释当年蒋雅岚在他茶里下药的事情,听到宋霏有他的孩子,惊喜胜过一切冤屈,他抓着宋霏的手,说:“那志麒有个弟弟!”
宋霏把手从他手中抽离出来,皱着眉问:“为什么是弟弟?”“妹妹也不介意,女儿像你一样漂亮吧。”宋霏问得重点不是为什么蔡鸿辉觉得自己的孩子应该是男孩,而是自己的孩子为什么比蒋雅岚的孩子小。蔡鸿辉解释说:“志麒是七星子,所以我们的孩子应该比他小。”宋霏怀疑志麒不是蔡鸿辉亲生的。
蔡鸿辉看出了宋霏的心思,说:“我相信志麒是我的孩子,志麒小时候我输过血给他,而且雅岚那么爱我,不会......”宋霏听着蔡鸿辉的话,心里的希望落到了谷底。
她日盼夜盼能够和蔡鸿辉重逢,而且她相信蔡鸿辉没有背叛她,她依然信守着那些诺言。在她被蒋雅岚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没有去找她,在她没有钱生活的时候他逍遥地做着他的议员,在她为女儿奔波劳苦的时候他却和别的女人享受天伦。她握紧拳头忍住了心中的怒火,说:“你都是有家庭的人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我们的孩子我早在二十多年前打掉了,所以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牵绊。”
蔡鸿辉震惊了:“不会的,你怎么会把我们的孩子打掉,那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宋霏强颜欢笑;“我义无反顾的要和你在一起,害得爷爷含恨而终。蒋雅岚又趁机抢走家里的财产,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养一个孩子。我有多恨你就有多恨那个小孩。”
二十多年前蔡鸿辉深深伤害了宋霏,二十多年后宋霏的一番话同样给了蔡鸿辉致命的一击,往昔恩爱的少男少女,如今已同过去的时间一起远飞不再复返。
蔡鸿辉依然不信宋霏会那么狠心,他心里感到愧疚想弥补这些年没有好好照顾宋霏。宋霏告诉蔡鸿辉当年蒋雅岚把她逼到乡下的小石屋依然不肯放过她。蒋雅岚隔三岔五的就会来吵架闹事,最后她只好离开阳城。
蔡鸿辉关心地问:“这些年你是怎么生活的?”“这几年我是靠着爷爷留下的缝纫手艺养活自己。”蔡鸿辉继续问:“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有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要不要我帮你安排。”宋霏拒绝他的好意,说:“我这次回来是为了治疗慕、治疗自己的老毛病。我们还是别见面了,免得你老婆再来闹事。”
宋霏没有把替慕晴治疗哮喘才回阳城的原因告诉蔡鸿辉,并且拒绝了他的好意。即使再嘴硬、即使过了那么多年、即使说不出他哪里好,她还是对他无法忘怀。
宋霏一个人回到家里立即打开抽屉,拿出自己的宝贝箱查看里面每一件和蔡鸿辉有关的东西。望着那条红宝石手链似乎望出了神,尽管红宝石的光泽已经不如从前那么闪亮,但是蔡鸿辉送给她的手链情景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这条红宝石手链是他们相识第100天的时候他送给她的,当初的他们都没有什么钱,那么贵重的礼物她当然不能收。她诚恳地说:“如果我们以后分手了,我不想对你有所亏欠。”他硬是让她收下,并说:“即便我们以后不在一起,我也不会要这条手链,因为我不会把它送给别的女生。”话语言犹在耳,她一直认为他们之间的情谊比这条手链更珍贵,可是她对他的信任已经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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