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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新娘!
新婚之夜本是应是良辰美景,花好月圆,但是今日的两位主角都不怎么开心。
寒兮的郁闷很好解释,如果你一睁眼就被人用一层层厚重的嫁衣裹成粽子,再戴上沉甸甸的凤冠霞帔,塞进轿子里,去嫁给一个被你认定为无耻之徒,且很可能已经丧失男性功能的人,你怎么能开心得起来?
作为一个被逼上花轿的新娘,寒兮真应该学习我们的婉君姑娘,来一场深情地哭喊,但是……现实再次抹杀了这种可能。因为初醒,浑身虚弱无力,寒兮连走路都靠人驾着走,弱柳扶风的姿态堪比林妹妹,哪还有力气哭喊?
至于另一位新人,涵王独孤晴瑞,就更加的郁闷了。他知道燕太后绝对不会痛痛快快的成全自己,所以他加紧时间安排婚事,一刻都不敢耽误,没想到,燕太后还是赶在独孤晴瑞大婚之时送来了“贺礼”,燕太后的“贺礼”可非同一般,既不是绝世珍宝,也不是什么免死金牌,而是……第二位新娘!
太后的懿旨上这样写道:“……古有娥皇女婴共事一夫,今涵王晴瑞,年少英俊,睿智勇猛,乃我大鹤之贤王栋梁,本宫特赐良女一名,为涵王平妻,望夫妻和顺,早生贵子……”
送礼讲究惊喜,太后这份大礼,涵王欢喜是一点没有,惊倒是真的受惊了。说到送美女,也曾有不少豪门贵族送美女给人做妾,但是妾不可能与妻一同迎娶,更不会穿着同样华丽的凤冠霞帔,并肩站在礼堂上!这样的奇事闻所未闻!
现场宾客无不三缄其口,眼观鼻鼻观心,菩萨一般望着眼前的两位新娘。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皇室操戈的火药味,还有谁敢蹚浑水?
这下子可难为了媒婆,她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下去。
“王爷,这……”
“继续。”
“诶……”
“等等,把太后娘娘的贺礼先抬进屋里去,小心些,别摔碎了。”
……抬进屋里,别摔碎了,当她是货物呢……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涵王,这可是赤裸裸的抗旨啊!王爷。
“怎么?你们大家对太后赏赐给本王的贺礼有什么看法吗?”独孤晴瑞冷冷挑眉,别说,他就算是穿着一身大红喜服,也看不出半点热闹的影子。
众人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独孤晴瑞仿佛笑了:“真的没有?”
众人忙连声保证,独孤晴瑞这才朝媒婆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拜堂了。
寒兮,也就是林蛛儿的亲人只来了七叔和李叔,但是没有人去关注他们,大家的想法和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太后的贺礼”上。那位女子虽然她盖着红盖头,但是从她走路时的婀娜姿态来看,一定是位美人。更重要的是,她是太后送来的,而涵王却把她凉在了一旁。
寒兮精神恍惚,且盖着红盖头,根本没有意识到在她的婚礼上发生了什么。只有七叔蹲在角落里叹气:“哎,可怜呐……真是个苦命的娃……”
苦命的娃好不容易熬到了入洞房,寒兮如释重负的掀开盖头,扯下凤冠,倒床就睡。
等到新郎官进门,白脸都气绿了。
“怎么回事?没人告诉她洞房花烛夜的规矩吗?!”
媒婆:“呃……这个,大凡闺秀都应该知道这个规矩吧……”
“是么?那她是怎么回事?”
涵王虽然过了一段凄苦日子,但也没人这么不把他当回事,特别是在明康城,这里是他的地盘。
“回王爷,林姑娘……噢,不,是王妃娘娘身子虚弱,或许是累昏了过去。”
听了这话,独孤晴瑞的表情终于好看了些,他一直忙于婚礼,和对外的交际,很少关注过寒兮的状况,在他看来,林蛛儿只要能活着就成。
“好了,没你事,下去吧。”
媒婆眨眨眼:“这个……王爷,您和王妃还没有和交杯酒……”
独孤晴瑞指了指睡成死猪样的寒兮,冷冷道:“她这个样子,还能喝么?”
媒婆瞧了瞧寒兮,毛遂自荐道:“……要不老婆子去把王妃叫醒来?不喝交杯酒不吉利啊……”
独孤晴瑞挥挥袖:“莫再说了,下去领赏便是。”
媒婆无奈,只得退了下去。
媒婆走后,独孤晴瑞扯下自己身上的红绸放在八仙桌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新房。他娶林蛛儿本来就是一场交易,就算林蛛儿醒着,他也不会碰她一根汗毛,现在她睡了更好,也免去了一番唇舌。
涵王府的书房内,涵王最信任的侍卫贾云一边磨墨一边小声对他家王爷道:“主子,新婚之夜您不和王妃洞房,王妃她……不要紧吧?”
独孤晴瑞手握狼毫,书写着什么,听到贾云欲言又止,抬眸看了他一眼,道:
“贾云,你跟在本王身边多年,怎么还不明白本王的用意?本王之所以这么着急的娶林蛛儿,不过是因为那个预言……”
贾云点了点头,继续道:“属下明白,可是主子,您独自在书房过夜,恐怕会遭来非议。”
“非议?”独孤晴瑞露出了一抹冷笑:“本王的非议还少吗?”
“属下的意思是……万一有人误以为王爷您预谋不轨,那岂不是会引来杀身之祸?”
独孤晴瑞放下手里的笔,轻柔额角:“本王何尝不知……只是,你也知道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本王很多年了,虽然希望渺茫,但是本王绝不会放弃。”
独孤晴瑞少有的叹了一口气,对贾云道:“继续磨墨吧。”
书房里安静下来,二人再也无话。
过了好一会儿,书房外的黑暗里极快地闪过了一抹身影,显然是个轻功高手。
“人走了?”独孤晴瑞停笔看向屋外,目光灼灼。
“走了,主子。”贾云也往外看了看,漆黑静寂的夜下什么都没有。
贾云收回目光,重新磨起墨来,“主子,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们,那个预言是什么呢?”
今夜的事情完全在涵王的安排之中,只是贾云不解,为什么不直接去误导他们,反而这么遮遮掩掩呢?
“贾云,太容易得到的秘密没有人会相信,”独孤晴瑞挥手道:“你也下去休息吧,明天一大早你就去本王的寝室外候着,记得多叫几个信得过的好手。”
“是,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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