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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尾声(上)
“你看你,穿深色衣服跟个妖怪一样,丑死了。以后都穿浅颜色的衣服,听到没有?”
“你的名字怎么取的跟个女人似的,以后就叫虞凡魁好了,跑到人间的星星?你看你那样,是猩猩吧……哈哈!”
“凡玑凡玑,我们是最相亲相爱的……嗯……怎么说,断袖就断袖吧!我们是最相亲相爱的断袖,什么都拆散不了我们。”
“凡玑,你不是答应我了,要和我一直在一起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违背了你的承诺。而我,为什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呵……喜欢我吗?痛苦了吗?不然……你也吃忘情丹啊。”
“我心里的虞凡玑,已经死了。”
顾倾城魇在梦里,那些繁杂的场景和片段让他慌乱不已。
阳春三月的江南,乱花渐欲迷人眼。
顾倾城同夏尚一帮子纨绔子弟,站在堤边胡乱吟诗作赋。
顾倾城内急,转身要离开,没走两步前方急急跑来一位墨蓝长袍公子,丝毫没留意顾倾城在那,一个踉跄,跟顾倾城撞了满怀。
顾倾城本来内急就重心不稳,站的又靠堤边,二话不说翻进了水里,漂亮的桃花脸变成了雨打浮萍。他冒出头来气鼓鼓的刚想开骂,这才发现对方外貌惊为天人。不由得目瞪口呆。
那公子慌忙把他扯出了水,顾倾城旁边的兄弟大扫兴,都说要回客栈,顾倾城却痴痴地说:“我要跟这位公子走。”
墨蓝长袍美人冲夏尚几个做了个揖:“在下虞凡玑,家住前方药铺里。过了这座桥向前二十步左拐再行五十步便到。各位如若不放心,可以来寻人。”
夏尚几个狼心狗肺,摆摆手,“好说好说。去吧去吧。”说罢对着顾倾城挤巴两下眼睛。
顾倾城这帮朋友,谁不知道顾倾城断袖?八成是看上那小子了。模样真不赖啊!
顾倾城留恋虞凡玑,不肯回家,直由春初住到了夏末。
期间对虞凡玑的生活造成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说,顾倾城不喜欢虞凡玑穿深色衣服,觉得不像漂亮小神仙了;不喜欢虞凡玑的名字,硬是寻初了玑的另外一个字,曰:魁……
他曾一度叫嚣要当上面那个,但总是开始坚持,后面又作罢。
他知道虞凡玑是个非常了得的大夫,他曾陪同凡玑共酿一种丹药,由忘情花汁液与曼陀罗和虞美人混合在一起,据说服用后,可以忘却曾经的所有刻骨铭心的爱恨情仇。
只是从来没有人吃过,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真的么假的。
顾倾城听说虞凡玑要成亲了。
虞凡玑对他说,对方是江湖上了得人物,他得罪不起。
但是他没告诉顾倾城,他是爱着他的,他孑然一身,但对方以顾倾城家人作为要挟,他没有选择。
顾倾城对他说:“我心里的虞凡玑,已经死了。”
然后他当着虞凡玑的面,吞下忘情丹,毅然离开了江南。
虞凡玑整日精神恍惚,沉浸在回忆里,什么都不做,更别说娶那人的女儿。
终归是江湖上的人物,知晓这事已然无了挽回的余地,便对虞凡玑说:“如若两年内,你能配出解了那忘情丹的药,我便亲自出面解释,还你自由。但要是失败了,你将永远失去再同他见面的机会,娶了我女儿,一心一意只对她好。——记住!你的机会只有一回。”
虞凡玑游遍大江南北,终得知,这解药与毒药乃同一材料所做,如果成功了,所有遗忘的事情都可以想起;如果失败了,记忆将永远无法被换回。
也就是说,如果失败了,虞凡玑就仿佛从来都是个陌生人,从未出现在顾倾城的生活里,一丝回忆都没有。
虞凡玑得知方法后,虽知希望渺茫,但也愿放手一搏。却苦于寻不到忘情花,可每天陪在顾倾城的身边,这样温暖闲暇的日子,坚定了他要治好顾倾城的决心。
谁知竟有如此巧事,顾父那居然得了一朵忘情花。
奇怪的是,顾倾城居然毫不犹豫脱口而出:“这不是忘情花么?”
难道顾倾城什么都没有忘记,只是装出来的?
但是后面的试探,他发现,顾倾城确实已经忘了他了。
缘分这个东西很微妙,你喜欢一个人,哪怕再重新认识一次,一样会喜欢上。顾倾城就是铁一般的证据。
忘情丹须以毒攻毒,将以前不堪回首的过往唤醒,所以虞凡玑决定故伎重演,让顾倾城再心痛一回。
对不起倾城,我只是给彼此一个机会,我真的,不想让你忘了我啊!
即使只有一丝机会,我也不会放弃。就算失败了,你还能继续认识下一个你爱的爱你的人,但是成功了,我们就可以再也不用分开,像你说的,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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