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可爱?那是天生魔神!

作者:狡猾的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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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毒


      与此同时,御鬼宗的至高处,并非你所在的幽魂殿,而是一座悬浮于血月之下、完全由整块黑色龙晶雕琢而成的“玄龙殿”。这里是楼观雪的私人领域,殿内温暖如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与外界的森森鬼气截然不同。
      刚刚回到殿内的楼观雪,正准备去内殿打坐,她高挑的身形却猛地一僵。
      “阿雪?”时清欢正要像往常一样挂在她身上,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他看见楼观雪光洁的脖颈上,几片细密的、暗金色的龙鳞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她那双威严的金色竖瞳骤然收缩,呼吸也变得滚烫而急促。一股灼热的气浪以她为中心轰然散开,将时清欢都逼退了半步。
      “啧……又来了。”时清欢见状,非但没有惊慌,反而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习以为常的慵懒。他熟练地挥手布下一道隔音结界,将整个玄龙殿彻底封锁。
      “清欢……”楼观雪的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沉,像是一头被困的凶兽在低吼。她猛地转过身,一把抓住了时清欢的手腕,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她金色的眼眸深处,理智正在被一种源自血脉的狂暴欲望迅速吞噬,那是当年合欢宗种下的、专门针对她青龙血脉的奇毒——“焚情龙涎”。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大长老。”时清欢被她抓得生疼,却只是皱了皱眉,另一只手反而主动环上了楼观雪的脖子,踮起脚尖,在她滚烫的耳边吐气如兰,“每次毒发都这么粗暴,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我这身子骨,迟早要被你弄坏。”
      他的话语带着合欢宗特有的、媚入骨髓的挑逗,却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楼观雪体内欲望的牢笼。
      不知过了多久,那席卷一切的欲望风暴终于缓缓平息。
      玄龙殿内一片狼藉。冰冷的玉床上,时清欢如同一件被玩坏的精美瓷器,浑身布满了青紫的指痕与暧昧的吻痕,纤细的腰肢上甚至能看到被龙鳞刮出的细密血痕。
      楼观雪已经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冷艳威严的模样,她随意地披着那件黑金长袍,赤足站在床边,金色的竖瞳中再无一丝欲望的浑浊,只剩下古井无波的平静。她看着床上几乎昏死过去的时清欢,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歉意。
      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翠绿色的丹药,俯身将时清欢轻轻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将丹药送入了他的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和的暖流,迅速修复着他体内外的创伤。
      “唔……”时清欢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缓缓睁开了眼。他看着楼观雪那张恢复了冷漠的脸,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每次都这样……阿雪,你再不控制一下,我迟早要死在你床上。”
      “死不了。”楼观雪言简意赅地回了两个字,但扶着他的手臂却下意识地紧了紧。她拿起一件干净的丝袍,动作轻柔地为他擦拭着身上的狼藉。
      时清欢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他将头靠在楼观雪的胸口,听着她平稳有力的心跳,忽然想起了什么,懒洋洋地问道:“对了,你今天收的那个小徒弟……叫泷夜是吧?天生魔骨,吞噬灵根……你真打算把《万鬼噬灵诀》就这么传给他?”
      楼观雪擦拭的动作顿了顿,她淡淡地说道:“他的道,本就该如此。不破不立,若他连这点考验都撑不过去,也就不配做我楼观雪的弟子。”
      “说得好听,”时清-欢轻笑一声,伸出手指,轻轻划过她平坦的小腹,“我看你就是见猎心喜,找到了一个和你一样不讲道理的‘同类’罢了。不过……他确实很有趣,那双眼睛,干净得像深渊,也不知道被你这套养蛊似的法子教出来,会变成什么样的大魔头。”
      楼观雪没有反驳,只是将时清欢身上的丝袍拢好,将他打横抱起,走向殿内的温泉池。
      “先养好你的伤,”她声音平淡,“一个月后,我要去看那小东西的进境。”
      楼观雪抱着怀中已经沉沉睡去的时清欢,并未返回那冰冷死寂的玄龙殿。她身形一晃,便穿过一道隐藏在山壁中的水幕结界,外界那浓郁的鬼气与阴寒被瞬间隔绝。
      这里是“听风小筑”,时清欢的居所,也是整个御鬼宗内唯一的“异类”。
      与宗门主体的森然白骨与无尽黑夜不同,这里仿佛是被人硬生生从江南水乡剪下的一角,镶嵌进了这片魔域。一轮散发着柔和光晕的阵法明珠代替了血月,洒下温暖的光辉。清澈的溪流在精致的白玉小桥下潺潺流淌,溪水中游弋着几尾通体发光的锦鲤。院中的灵植四季常青,几只被豢养的七彩灵雀在花丛间嬉戏,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
      楼观雪抱着他,缓步走进卧房。空气中弥漫着她亲手调配的、有安神之效的暖香。房间的博古架上,摆满了各种看似与魔道格格不入的精致摆件——东海深处采来的夜光珊瑚,北原冰盖下封存了万年的冰晶花,中州古城的凡人匠人耗尽一生雕琢的木偶……这些都是她数百年间游历天下时,随手收集的小玩意,最终却都汇集到了这里。
      她小心翼翼地将时清欢放在那张由天山雪蚕丝铺就的柔软床榻上,为他盖好锦被。那张在情事中被折磨得苍白的小脸,在睡梦中终于舒展开来,显得恬静而无害。
      楼观雪静静地在床边站了片刻,那双见惯了尸山血海的金色竖瞳中,流露出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温柔的宁静。她伸出手,似乎想抚平他微皱的眉头,但指尖在即将触碰到他皮肤的刹那,又猛地顿住,最终只是替他将滑落的被角掖得更紧了一些。
      她转身走到窗边,目光穿透了这片温暖的结界,望向了遥远处那座被无尽鬼气笼罩的“幽魂殿”。
      对那个新收的小徒弟,她给出了最顶级的资源,也设下了最残酷的考验。是化茧成蝶,成为与她并肩的魔神,还是在中途便被那霸道的功法反噬,沦为一具没有神智的行尸走肉?
      她不好奇,也不期待。
      她只是在等待一个结果。
      许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时清欢缓缓转醒。他看着周围熟悉的、精致而温暖的布置,又看了看在窗边的楼观雪。
      “每次都是这样……”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倦懒的抱怨,“在你的龙殿里把我折腾得半死,再把我抱回我的安乐窝里……阿雪,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温柔?”
      楼观雪没有回答,只是从旁取过一方温热的锦帕,为他擦去额角的冷汗。她的动作专注而仔细,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你给那小家伙的寝殿,冷得像冰窖一样。”时清欢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半眯着眼,懒洋洋地说道,“就不怕他一个人,在那空荡荡的地方害怕吗?”
      楼观-雪擦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将锦帕放回盆中,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冰冷:“强者从不畏惧孤独。他若连这点心性都没有,死在里面,也省了我的功夫。”
      “真是无情。”时清欢轻哼一声,却主动向床内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那你呢?今晚是回你的冰窖,还是留在这?”
      楼观雪沉默了片刻,最终没有离开。她在那张温暖的床榻边沿坐下,高大而挺拔的身影,如同一座沉默的山,为这方小小的天地,挡住了外界所有的风雪与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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