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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山疗养院(11)
废弃小屋陈设杂乱,通道东拐西弯的,一不小心就会跟丢,何瑾木离他们有十米远的距离,像做贼一样在后面悄悄地追随。
就是要追求刺激!!!
于海峰始终走在黑衣人的后面,他显然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是不是抬头看看周围,又担心黑衣人不爽,总是会揣摩一下他的心思。
“是你说可以让我成功出去的,一但我帮你完成了事情,你可要说到做到。”
黑衣人藏匿在帽檐下的眉毛往下压,不悦地眯着眼眸,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当然,我说话算话。只要你完成我交代的事,我保你无恙。”
黑衣人带着于海峰来到一面墙壁面前,他脚尖轻点一个类似井盖的东西,于海峰会意地拿起撬棍把铁盖掀开。
何瑾木在后面眼睁睁地看着俩人钻了下去。特意等了好一会她才重新拿起撬棍把铁盖给打开。
“嚯,这里面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地下是养殖场呢。”一股臭味直逼何瑾木的鼻腔,此刻的她多么希望她也和张灵玲一样是鼻炎啊,这样就不用受此折磨了。
她掏出纸巾来把鼻子给塞住,总算是好受一点了。
顺着直梯爬下去,何瑾木往地下看去,一眼望不到头,深吸一口气再往下爬,总算是到底了 。
像一个下水道一样的地方,她一脚踩在地面就溅起了水花,污水的水花,整个裤腿都被浸湿,何瑾木嫌恶地抬起腿,扭过头看了后面,“咦~,这也太埋汰了吧。”
通道更窄了,不能容纳二人并行,甚至不好直立走,顶上满是各种藻类,各种污秽的垃圾吊在上面,一不小心就和头来个亲密接触。
路程太长,有没有什么灯光,何瑾木一度认为自己来错了地方,会不会是当初后面有什么分岔口自己没看到。
就在她要往回走的时候,听到了前面传来的谈话声。
是于海峰和黑衣人。
于海峰被黑衣人给挟制,他不服气地冲反扣住他双手的黑衣服怒骂:“老子踏马的才不干这事,你踏马就是没人性,没有医德!”
黑衣服抓着于海峰的手更加用劲了,他面目狰狞,脖子青筋暴起,威胁着于海峰,“我告诉你,从你来到我宿舍的时候你就没有退路了,你以为自己能逃得了吗?我告诉你,你体内也有这东西,你也不想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吧?”
于海峰听到他这一句话,放弃了挣扎,眼里只有不可置信,他扭头看过去,脑海里却在回忆他什么时候被下了针剂的。
“什么时候的事?我明明很小心的没有吃别人给的东西,身上也没有针孔,你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你说话啊!”
他进去的时候就被吓到了,里面全是各种怪物,消瘦,浑身只有骨架在支撑着,偏偏又是长手长脚的,靠着四驱爬行,尖嘴獠牙,脖子被铁链拴着,像个生畜一样被豢养。
男人可不惯着他,他强行把于海峰往前推着走,“现在你只需要帮我把交代的事情做好就行,别的不用担心,你也算是我这边的,当然不会让你变成怪物的。只要实验成功,就没有人会看不起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最后笑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于海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里往上透出,这个疯子,他不知道自己走这一步到底对不对,可现在的他别无选择。
何瑾木一听他们要往回走,脑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转了个身,才跨出一个脚步,手臂就被一股力量拉住,往旁边倾倒。
墙体在何瑾木进入时完成翻转,何瑾木震惊于这面墙竟然是可以翻动的。
她的后背贴着一副冰凉的身体,头顶的发丝随着后面的人的呼吸而飘动,她鼻尖除了一股腥臭的气味,还带着一股清新的花香,有点好闻又有点熟悉。
她微微偏过头,没看的太仔细,主要是也不敢直接完全偏过去,生怕是另一个怪物。
何瑾木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半步,随后一个转身给后面还没做好准备的羡有思给吓了一跳。
羡有思捂住左胸,看着想一出是一出的何瑾木,视线里全然是眼前的拳头。
他缓过劲来,把何瑾木的手给推来,露出那张单纯可爱的脸,大大的杏眼此刻呆萌地眨眼,嘴巴张大,从里面吐露出了冰冷的话语——
“哎我擦,你怎么在这里,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一想到是羡有思救了她一命,随后脑子想了一下,风向转变,“你也太聪明了吧,这脑子可真好使,这也太隐蔽了吧,你怎么找到的,我估计刚才那人都未必找到。”
不过……
何瑾木记得她过来的时候说了不要跟过来,她蹙眉看了羡有思一眼,问道:“等下,既然你过来了,那么她们两个呢?”
羡有思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何瑾木的眉心处,一边说话一边轻点她的眉心,带着点趣味说道:“当然是关心你啊,要不是我及时把你拉进来,这会你估计就被发现了。”
眉心处被手指戳一戳,何瑾木不耐烦地把手打掉,这里就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她尝试推了一下刚才的那一面墙,没有动静,她又加大力气,在她后边的羡有思急忙把她拉到后面来。
“这个是有技巧的,蛮力可不行。”
“技巧是什么?”
羡有思欠欠地回复,“这可是我的独家技巧,有专利的,要用的话得支付一点东西吧。”
何瑾木翻了个白眼,“穷疯了吧你,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虽然说不想知道,但是她的目光时不时地盯着那面墙,小心思不言而喻。
羡有思看着她时不时瞟到那里的小眼神,只觉得好笑,于是乎没忍住的他笑出了声,何瑾木瞪了他一眼他就笑得更加放肆了。
何瑾木催促他赶紧把门打开了,她就站在后边看着羡有思是怎样把门打开的,但是看着和她一样也是直接推的呀,怎么他一推就能推开,自己就推不开。
何瑾木出来还默默地重复着羡有思刚才的动作,百思不得其解。
“好了,先别想了,等出去了我告诉你怎么开的。”他们两个往前走,来到了刚才黑衣人带于海峰来的地方。
不过被一扇安全防盗门给拦住了,需要密码。
这不能强行打开,一但打开会触发它的报警系统,然后喷射出大量粉尘,吸入可能会造成肺部感染。
没办法,两人只好折返回去。
…………
张灵玲在旁边等着张开凤想出是治疗什么的药,百无聊赖地盯着眼前的地面。
没有聚焦的眼神在两人身影进入视线时瞬间变得清明,是于海峰和另一个人。
“快,先到另一边去。”张灵玲赶忙把药品给笼在一起,张开凤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张灵玲给带到了灌木丛后面蹲着,张灵玲看了一下高度,怕被发现又叫张开凤趴着。
虽然不理解但照做的张开凤听话地趴在地面上,她看了一下前面,两道身影渐渐靠近,但并没有过来。
他们停留在了刚才的不远处。
只见黑衣人把于海峰给拉靠近自己,贴着他的耳朵低语,于海峰神色异常,但最终回归到正常,只不过他攥紧的手仍有不甘。
黑衣人看了一下周围,当看到他的视线朝灌木丛里过来时张开凤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去了,张灵玲紧紧握住她的手,对着她点头,眼神坚毅。
黑衣人往前走了两步,就在她们以为会被发现时他停留下来。
半晌,他捡起地上的玻璃碴子。
是刚才被打碎的药剂瓶。
这下和被发现没有两样了。张灵玲在心里祈祷——可千万别过来啊,她可打不赢。
于海峰来到他身旁,男子转过身来把玻璃碴子递给于海峰,他接过来后看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男子一眼,不就一个碎玻璃有什么好捡的。
男人目光冷冷地看着不明事理的于海峰,这次的他真的是选了一个空有肌肉毫无大脑的手下。
他揉了揉皱起来的眉头,“注意周围有没有什么小老鼠之类的。别让人发现了。”他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听完他说的话,躲在灌木丛里面的两人只觉得命不久矣!
好在这个时候何瑾木还有羡有思身着环卫服,手里拿着扫帚和垃圾铲,何瑾木在前边骑着个三轮车过来,一出一个位置给羡有思坐。
两个人犹如降世英雄一样解救了张灵玲还有张开凤。
两人脸抹得煞黑,躬着腰,驼着背,手里还拿着扫帚,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他俩。
黑衣人看到有人来第一时间就走了,不过还是被何瑾木给拦住了。
她手里拿着扫帚在黑衣人走过的地方到处扫,好几次直接不装了,扫帚打在他的脚上,来之前特意处理过的扫帚此刻垃圾全然抖落在他的鞋上。
“你!”男人咬牙切齿地指着何瑾木的鼻子,何瑾木装作极为无辜的模样,看着男人。
“哎哟,真是抱歉了,真是抱歉了。”何瑾木说完就上手帮黑衣人拍衣服,越拍越有劲,男人承受着疼痛,远离了何瑾木。
“好了好了,你赶紧滚吧。”说完他就逃一般走了。
于海峰还在状态之外,羡有思来到他面前,一把手从他手里拿起碎玻璃,但是没拿稳,反而深深地扎进了于海峰的手心。
“孩子你没事吧,怪我老了,眼神不好,这一不小心就扎进去了,真是对不起了。”他把玻璃给拔出来,有从兜里拿来一瓶不知道哪捡来的酒精,全部灌在他的手上,直叫于海峰发疼。
他捂住手心,额角冒汗,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这个地方有毒。
“眼神不好还做什么环卫工,我看你是故意的!”他踢了一脚地上的扫帚,有意瞄准羡有思的位置,不过在飞过来的时候羡有思躲开了。
等人走完了,何瑾木走了过来,张灵玲和张开凤从灌木丛里爬起来,也不嫌弃何瑾木身上脏,直接就扑上去了。
“等一下,我要站不住了。”张灵玲双手环在何瑾木的脖子上,何瑾木被迫往后一退,整个腰身一弯,差点就闪着腰了。
“冷静冷静。”她把张灵玲给扒拉下来,喘了一口气才开始说话,“我刚才试探过了,那人身上没有钥匙之类,密码也只有他知道了。”
羡有思得意地举起刚才从于海峰那里拿来的玻璃片,“没事啊,这里有于海峰的血,应该能知道里面有什么药物。”
他把玻璃渣子放进自封袋里,本来想装自己口袋里的,但一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装扮,嫌恶地撇着嘴巴,“真臭,亏你想得出来这身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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