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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会(1)
2月13日例会当天。
时间在定下午两点。
早上餐厅。
六爷端着咖啡,小啜一口,“胜败就在今天。”放下咖啡杯。瞅一瞅瞑月,“紧张吗?”
瞑月咀嚼着嘴里的三明治,闭着眼。
六爷说:“最近都没收到老五的声音。他是怎么回事。”
瞑月放下三明治,拿起牛奶喝,继续沉默。
六爷着急了,“我说你倒是说句话啊!一直吃吃吃。”
瞑月吞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斜睨一眼六爷。“你要我说什么?”
“老五啊!”
“我可以确定他不会帮严宽。至于我们就不知道了。”瞑月拿纸擦了擦嘴,呼了口气,摇摇头。“陈管家还没有消息吗?”
明初上前说:“没有在车站和海口发现他们的踪迹,他们很有可能还在海市,所以在海市已经到处安插了眼线。就等他们露出马脚了。但……”
“但什么?”
“ ‘无影’最会隐藏踪迹,他有心隐藏,确实难找。”
瞑月摇晃了下手中的玻璃杯,“他还拖家带口。一定会出现马脚。我们一定要先比任何人找到他。如果发现其他党羽的人再找他,当即铲除尸体回收不要留下后患,不管是严宽的还是杨囿的。”
明初点头领命。
六爷用叉子扎着生菜,塞嘴里,沙拉酱沾了点到嘴角。“不错不错。有家主风范。”
瞑月翻了个白眼。“擦擦你的嘴角。”
六爷用纸巾抹了把嘴巴,“那三个人,你怎么打算?不可能一直软禁在主宅吧!”
“我会给他们选择的机会。”
“什么机会?”
“要不身败名裂招人唾弃,要不回归正常生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样会不会太便宜他们了。就说那个严晓把你伤成这样,不给她点惨痛代价这怎么说得过去。”六爷嘴里叼着牙签模糊地说着。
“先让她们帮到‘竹园’去吧!往后也不需要她们做传话筒了。”
例会设在“翼皇”总部。
下午一点,就有人陆续到场。
严宽最先到场,自然不少人围着他打转。
大家都以为是年后的一次普通例会,一身轻松来参加。
杨囿进场后,明眼人就觉得哪里不太对。
好事者开始嚼舌根。
“怎么回事啊?五长老跟严宽气氛不太对啊?”
“你也发现了?两人互不搭理。”
瘦的钢材板一样的人凑上前去,瞅了瞅严宽和杨囿,低下头小声说:“我听说严宽把五长老在‘左翼’的副总裁位置给撤了。现在他除了一点点股权就等于一无所有了。”
“当初五长老不是支持严宽吗?现在严宽顺利上位稳固权利,过河彩桥背弃忠臣,这也太冷血了吧!”
“欸~~商场如战场,用完没用丢弃到一边,这也正常。”
“不过严宽也真够万恩负义的。”
“不这么狠,他一个外姓怎么走到今天。之前什么随杨姓,我看也是说说而已。”
“诶诶,严宽走过去了。”
只见,严宽大步流星地迈过去,杨囿瞧他走过来,也迎了上去。
严宽伸出手,杨囿垂眼再睨了他一眼刹那而过的不屑,呵呵一笑,“握手就免了吧!咱们俩没那么好的交情。”
严宽收回手,手插兜里,“我们再怎么也合作过,我还得感谢你,这么多年一直的不离不弃。虽然结果出乎我的意料,但咱们还是好聚好散比较好。”
杨囿上前几步,声音低沉,“你把陈管家怎么了?”
严宽嘲讽歪起嘴角,皱起眉,“一个背叛者就跟一条过街狗一样的,需要五长老这么牵挂啊!”
“陈管家他不会随便背叛我,你威胁他?”杨囿眯起眼,
“呵呵,这我就不知道了,其实我比你更想知道他的下落。我就怕他也反咬我一口跟对你一样,还是斩草除根比较好。”
“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何必还要追杀他。”五长老再往前一步,怒气喷鼻而出。
“这种东西,最容易留底了,谁知道他有没有留底。只有当事人死了,唯一知情的死了,那东西即使在那也没人知道。我要的就是他的命和那东西。”严宽脸扭曲起来,邪笑道:“至于你们,口说无凭。谁都知道明月是难产而死的。你们就别瞎忙活了。认命吧!”
人群突然骚乱了起来,“那人是谁?”人群渐渐围堵到门口。
人喜欢凑热闹,这话不假。不管看到的没看到的都围了上去。
只见,远处前排一高一矮的黑白色身影渐渐踱步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众人高马大的黑衣人。
每一步都铿锵有力。六爷一身白色唐装,衣上绣着绿意盎然的竹子,从衣摆长出,延伸至胸部,挥着纸扇缓步而来,偶尔低头瞅一瞅瞑月。真正引起骚乱的是矮纵人半身视线的瞑月,齐耳的碎发,高领蕾丝雕花内衬连衣裙,黑色长款毛呢外套遮住了膝盖,纤细的小腿耷在轮椅踏板上,皮鞋被刷地发亮,这些都不是什么,最吸引眼球的是瞑月眼角的曼珠沙华,那火红妖艳诡异的花朵刻印在她的脸上,缠绕一双冷酷无情的眼,透着冰冷刺骨,眼角上挑,眼线和眼影的勾勒修饰使双眼像猫眼一样夺目。红唇紧抿,两颊发紧。
围观人窃窃私语,“这是谁啊?”
“是是瞑月小姐吧?”语气带怀疑。
三长老上前招呼,“六爷好久不见了,真是越活越硬朗了。”伸出手与他相握。他低头瞅了瞅坐轮椅的瞑月,仔细一瞧,半肯定半试探地问:“瞑月小姐?”
瞑月抬头微笑:“好久不见,三长老。”
三长老一怔,看着她的脸庞缓神,“啊,啊,瞑月啊!”他伸出手去,瞑月也伸手相握,“才过了个春节,瞑月,简直变了个样。就快认不出来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说不上来哪里变了,不是五官上的变化,而是周身气质上的变化,以至于容貌都感觉产生了变化。而且眼角那多诡异的曼珠沙华发出的光使瞑月周身散发出摄人心魄的神秘感。
瞑月坐着轮椅上前几步,环视纵人,眼神犀利,“都入座吧!”抵不过的震慑,人群缓缓散开。
杨囿和严宽在人群较远的位子。
杨囿邪笑说:“今天会是个有趣的一天。”他斜睨严宽。朝瞑月走去。
“几日不见,瞑月越发俏丽了。”杨囿缓步而来。他弯下腰伸出手去与她相握手,手指紧了紧。瞑月抬眼与他对视。
局外人看来,以为杨囿这是投靠新正营。关看表面可不行。
“多谢夸奖。不过五爷好像憔悴了不少。看来遗物给你带来不少真实。我很期待您今天的决定。”
“你这么肯定我会做出有你预想的答案?”
瞑月摇摇头,“啧啧啧,五爷又想多了,我只是说期待而已,可没说你会做出我想要的决定。”瞑月斜睨五爷,微笑道:“还是说,你潜意思就认定会做出我想要的。不然怎么老往这边想呢?”
“小瞑月,不要老跟我玩文字游戏。我是老骨头了,经不起你们年轻人活跃的脑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五爷多虑了。”
四长老也走了过来,“瞑月长大了。”
“呵,不得不长大,被逼无奈。”视线转向远处的严宽。“如你所料严宽昨天来主宅了。”
杨囿说:“谈的如何?”
“崩了。”瞑月推动轮椅方向靶,与六爷移位到主位上。
严宽见杨萧澈迟迟未来,就知他肯定出事了。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
相继就位。
在场的人也觉得奇怪,今天的主角怎么没来,瞑月都到场了,这事不太对。空气弥漫着阴谋。
严宽抢先一句:“瞑月,萧澈怎么没来?我听说他得了……”
瞑月抢先发话:“他来不了,他得了白血病。正在接受治疗。”
嘈杂声突然而起。
“怎么突然就得了白血病了?”
“这可是要死人的病啊!”
“那‘翼皇’怎么办?‘右翼’怎么办?谁来主持?”
“简直是灾难啊!”
瞑月蹙眉,一群只会嚼舌根的混蛋,瞑月抬起手掌猛一拍桌,桌前的话筒,被这一掌声响应,发出刺耳的回应,人们被这刺耳声震得捂住耳朵。瞑月伸手一抓稳住摇晃得话筒。“今天例会就是来处理这件事情的。我现在是以家主的身份在这里说话。萧哥走之前已将他的股权传给我,由我代劳支配。所以‘右翼’的总裁由我来掌控。”
又一阵碎碎闲语,“她怎么可能?养在深闺中的金丝雀?”
“在一个月前,我已经掌握‘右翼’的公司运作,你们所收到‘右翼’的命令是我下达的。而且,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右翼’由谁做。我是在告诉你们‘右翼’总裁我坐定了。”瞑月冷眼环视在座的人,在场的人无不震惊到,没错,瞑月手握王牌,岂是这些小股东说不可以就不可以,这里还真没他们说话的份,掌握实权的就那么几个人而已,而他们说白了只不过是来凑个热闹,看个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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