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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标
刚吃完，屋里就传来了哭声。
玄华眸光一动，起身就往屋里跑。
赵耀也起身跟了过去：“妈，我去看看。”
赵庆云和蔼地笑了笑：“去吧，我来收拾，玄华还没好好看过孩子吧？”
赵耀点点头，起身追着玄华进了屋。
刚推开门，他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一向男人味十足的玄华两条胳膊托着襁褓，目光慈爱地注视着怀里的婴孩，听见门响，缓缓抬头，冲赵耀小小地“嘘”了一声。
他勾勾唇角，走过去，弯腰看见言言眉头舒展双眸紧闭像是睡着了，小嘴还微微张开。
“没想到你还会哄孩子？”
“天赋。”玄华炫耀般晃了晃胳膊，“她很像你。”
“是吧，我妈也这么说。”赵耀伸手在那张奶呼呼的小脸上捏了捏，心都要萌化了，“妈妈赐名‘言言’。”
玄华闻言看他一眼：“好听。”
“你知道我妈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吗？”赵耀扬起双手放在后脑做出后仰的姿势。
“为什么？”玄华轻声问。
“我猜是为了我。”
“嗯。”玄华低声回应。
“嗯？”赵耀反问，“你认同？”
“是，不然是为了谁？”玄华斜睨他，“妈心里只有你这个儿子。”
“切，你和妈处得比我这个亲儿子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她儿子呢。”赵耀白眼看他。
玄华轻笑，却没有发出声响：“傻瓜。”
“你才傻瓜呢！”赵耀把手放下，肩膀靠近他，冲自家闺女吹口哨，这一吹不打紧，把闺女吹醒了。
小言言小脸抓成一团，眉头皱着像是马上要下一场大雨。
始作俑者趁机想跑，却被某人一把拉了回来：“弄醒了就想跑？”
赵耀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自家闺女超大音量的嚎啕。
“哎呦，言言，言言，不哭了，不哭了……”赵耀摸摸姑娘的脸蛋，心疼自责，“爸爸可不是故意的，闺女。”
赵耀好说歹说都哄不好，小女娃张开小嘴哇哇哭个不停，既好笑又让人心疼。
就在赵耀想去求助老妈赵庆云的时候，他见玄华开始轻轻摇晃。
“言言乖！不哭，不哭！”玄华嗓音轻柔到让赵耀瞪大杏眼。
说也奇怪，赵耀怎么都哄不好，玄华刚说了两句，晃了几下，言言就不哭了。
赵耀气恼地白了玄华一眼：“心机猫！还想把我闺女抢走！”说着，他就把孩子从玄华手里抢了过来，学着玄华的样子边晃边哄。
大猫瞧他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样，扬起嘴角：“言言是我们的女儿，在严格意义上，你即使他的父亲又是他的母亲，而我只是他的生物学父亲。”
“母亲？”赵耀轻轻摇着怀里的孩子，看向玄华。
“是的。你和普通的九尾狐不一样。你拥有九尾狐祖先的基因，没有性别，只有在发情期才会展现生殖特征。”玄华紧紧盯着他，目光里涌起了情潮。
赵耀避开他的盯视，把目光落在怀里的孩子身上。
“可我还是认同自己的男性身份。”赵耀二十多年来只把自己当成男人，虽然已经怀了孕生下了孩子，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没有性别的事实。
“在我心里，你就是你。”玄华俯视他发顶，伸手揽过他的肩膀，把他和孩子都抱进怀里，“不管以后你想以什么身份活着，我都会爱你。”
赵耀扬起脸，正对上他深情的眸光，呼吸倏地一滞，唇就被某猫封住了。
他抱着已经睡着的孩子，根本无法腾出手来与他缱绻，想要离开他的吻，却被他扣住了后脑，被迫承受着他激烈的唇舌追逐。
“唔！”赵耀呼吸急促，呜呜着却不敢动。
玄华掌握着分寸，一边吻他，一边把他手里的孩子接过来，单手抱紧。
赵耀低吟一声，终于推开他，眼睛潮潮地埋怨：“别吵着言言了！”
大猫自然偃旗息鼓，把孩子放在了摇篮里，边晃边问：“宝贝，你想让离苍得到什么惩罚？”
赵耀的身形一顿，看着他抓着摇篮边缘的手：“玄华，其实这话应该我来问你。离苍并没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那胡山呢？”
胡山？赵耀瞳孔骤缩，想起了那个形销骨立却妖媚不减的男人。
“他是自愿的。”虽然极不情愿承认，可他没法否认事实——胡山亲口承认的事实。
玄华沉默片刻：“爸妈马上就要回来了。”
赵耀瞥他一眼：“他们会怎么样？”
他想起之前离苍提起的猫族规则，如果那规则是真的，那玄华的父母应该不会干预离苍的事情。
“离苍不是父亲亲生的。”玄华松开摇篮，缓缓起身，转向赵耀，“当年母亲是为了家族联姻才和父亲在一起的。”
赵耀有些不可思议地皱皱眉：“虽然我不该吐槽，但是……”
玄华笑着抬手揉开他紧锁的眉头：“在我面前，你说什么都可以。”
赵耀望着他掀起涟漪的琥珀，喉头攒动，眼皮一跳：“你们妖怪真会玩。”
大猫伸手落在他发顶，轻轻揉了揉，哑声笑：“反过来也可以说，是你们人类对贞洁这种东西太过看重。”
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错，他点点头，又调皮地冲他眨眨眼：“你说得对，那如果我现在跑去和别的人生个娃，你会怎么做？”
大猫大手扣住他劲腰，将他贴在自己胸膛，幽深的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像是要吃了他。
“不许！”
赵耀压抑着笑声用力锤他胸口：“双标！”
大猫幽怨地看着他快活的笑脸，低喘着堵住了那半张半合的唇。
“唔！”猝不及防被夺走呼吸让赵耀浑身一绷。
大猫报复似的故意扣紧他的腰，不让他解脱。
直到门口响起一声“哎呦”，俩人才手忙脚乱地推开彼此。
赵庆云是想进来看看外孙女醒了没，结果一推门就撞见了俩儿子贴面拥吻，羞得老脸一红别过身去。
“妈……”赵耀羞红了耳朵。
“俩小兔崽子，当着孩子的面亲啊？”赵庆云心道自己是俩人的妈，有啥不能看，就转过身来，大咧咧地走到摇篮旁边，小小地瞪了俩人一眼。
“妈，说什么呢。”赵耀起身挽着赵庆云的胳膊。
“妈说得不对？”赵庆云假装生气地扫了俩人一眼。
玄华却脸不红心不跳地回了一句：“妈，爱的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一句话堵得赵庆云开怀大笑。
“好、好、好，我是教不了喽！”赵庆云站起身，把赵耀的手递给玄华，心里暖洋洋的，“孩子我看着，你俩去约会吧。”
赵耀被自己妈明晃晃地暗示，不禁又羞又臊。
玄华则抓紧了赵耀的手，感激地看了赵庆云一眼：“谢谢妈！”
-
俩人先是去看了一场爱情电影，正打算往酒店去，却在半路遇见了王小千。
“你俩这是和好了？”王小千这消息还停在几个月前。
“你怎么在这？”赵耀方才喝了点酒，脸上红扑扑的，本来酒量就不好，这会儿说话嘴上也不把滑，“怎么了？来等你的相好啊？”
王小千一听，急了：“赵医生，你这是吃枪药了？我不就是当年追过玄华吗？现在我对他可没这心了，你不要拿话呛我！”
赵耀酡红着脸，连站都站不稳，却非要跟王小千单挑：“我就呛你了！玄华是我的！我可以跟你决战！”
玄华一听，乐了，本来还想赶紧带着他去酒店，这会倒真想瞧瞧怀里的人要怎样与人角逐。
王小千瞪一眼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玄华：“那好啊，赵医生，你说怎么决战吧？”
“就比谁能喝酒！谁先和趴下谁输！”
赵耀是真醉了，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分不清，挺着胸脯倔强地看着王小千。
王小千愣了愣，拿眼瞄了瞄玄华：“赵医生，这可是你说的！”
“走！”赵耀推开玄华颤巍巍地要去拉王小千的胳膊，却被大猫一把拽进了怀里。
“宝贝，咱们明天再比，好不好？”玄华贴着他的耳朵，有意无意地对着他的耳蜗吹气。
王小千见俩人在一边咬耳朵，把脸别开。
“为什么？”赵耀被他喷出的热气搔得浑身躁动。
“你忘了，今天我们要约会，言言还在家等我们呢。”玄华小声嘟囔着，用力勒紧他无力的腰肢。
赵耀笑嘻嘻地对着他的脸亲了一口，扭过头得意洋洋地看着王小千：“今天不比了，我们要去约会了。”
王小千被他说得一头雾水，看看玄华志得意满的神色，不由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不耐烦地冲他俩摆摆手：“得了，得了，我看你俩就是想拿我开涮！”
玄华拖着醉醺醺的赵耀上了车，临走时，对王小千说了一句：“最近谈恋爱了吧？”
“别操心了！先管好你家那位吧！”王小千烦躁地挠了挠头。
“那我们走了。”
车门一合上，赵耀就冲玄华贴了上来，满是酒气的唇胡乱地摩挲着玄华的脸颊，像只小动物般找不到好吃的急得乱啃乱咬。
玄华从没见赵耀这副主动的模样，心里痒痒的，想逗弄他，故意避开他的唇，让他落空。
“嗯……”赵耀急切地轻轻哼哼着，眼皮上泛出红晕，眼角沁出一丝泪痕，撒娇般喊出他的名字，“玄华……”
被唤了名字的大猫怔了怔，眼睛充血，呼吸急促，低头含住了那半阖的唇瓣，用舌头、嘴唇细细抚慰他的渴求。
“小令，去花园酒店！”玄华压抑着喘息，扯开了赵耀。
赵耀却像是没听见般，依然在他身上贪婪地攀援，像是妖冶的凌霄花，耀眼夺目。
“再这么勾引我，就不要怪我不讲场合。”大猫喑哑着，用指腹狠狠地摩挲他殷红的唇瓣。
赵耀吃痛地小声低吟，嘴里溢出银白涎液，他浑身滚烫，渴望着浇灌和抚慰。
整个车厢里溢满了猫薄荷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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