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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交易（下）
“默儿，现在感觉怎么样？可还有不适？”
“啊！好……好多了，倒是程姑娘受累了，我……”
看到思瑶进屋就赶紧起身迎向门口。其实一看着思瑶那过于苍白的没精神的却还勉强的挂着笑容的脸就让默儿的内心强烈的自责着。
“为何还叫我程姑娘？你我可是同生死共患难过的呀！这么称呼不会太见外么？呵呵。”
思瑶笑着打断默儿的话，并牵起她的走，把她引到桌边坐下、
“我……”
因为常年来都没有说话、谈心的朋友，对于情感的表达显得很生疏，其实默儿很想说些什么，可是不知道怎么说，而对思瑶刚刚说的话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默儿比昊焱小两岁，比我年长两岁，这样的话你就叫我思瑶或者和昊焱一样喊我瑶儿就好了。而我则称呼你一声默姐姐如何？”
“不可！”
默儿听了思瑶的话后大惊，连忙出声反对。虽然不太懂为人处世，但是知恩图报她还是晓得的。回想之前思瑶说的同生死共患难，可是哪里是这般！明明就是自己连累了人家。所以思瑶对她来说是大恩人，如今她的命都是思瑶的，怎么可以因为年长几岁就让她喊自己“姐姐”？这是万万不可的！
“为何不可？莫非默姐姐嫌弃我这个妹妹？”
思瑶故意露出难过的表情，其实她知道默儿在想什么，但是这不是她要的。毕竟救人是她自愿的不是么？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我……”
默儿单纯的被思瑶的表情给骗了，惊慌的站起身来，拼命的摇着头摆着手，急切的想表达自己并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噗！”
思瑶突然的嗤笑出声让默儿楞住了，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思瑶拉坐下来的，
“……好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不要那么想！真的！与其说谢谢，倒是我要替昊焱说声对不起。”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皮囊上的问题永远大过一切。特别是对于一个本就长得清秀标致的女子来说，更是莫大的痛苦。特别是亲眼看到默儿受得罪后，连她这个与此事毫不相关的人都会替默儿觉得委屈，替他心疼，
“不是这样的！不可以这样！程……你是默儿的救命恩人！默儿的命是恩人就回来的，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
本来想喊思瑶“程姑娘”，但是思瑶不喜欢，但若是用了思瑶给个选择，那等于说默认了她对自己“姐姐”的称呼，这是不可以的，所以默儿一时也不知道到底该称呼思瑶什么才好。
“默儿你听我说，我们认识不是很久，所以你不会很了解我，但是我可以十分坦白的告诉你，我是一个很任性的人，只要是我不愿意做的事儿，这个世上就没有人可以勉强我，所以你不欠我什么。也真的不要那么想。”
思瑶说完话后轻轻的放开默儿的手，并倒了杯热茶放在默儿手里。
“………………”
默儿的双目垂视着手里的茶杯，嘴唇微微的蠕动了几下，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要不这样好了，我们俩既然同生死过了，那么就平辈相交，你呢就喊我思瑶，而我就唤你默儿，可好？”
其实若算思瑶的实际年纪，应该还长默儿一岁，要真要喊默儿“姐姐”，思瑶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别扭的，所以这样也好。
“我……”
听了思瑶的话，默儿抬起头来，目光一闪，只说了一个“我”字，便是更快的又低下了头。
“默儿……在想什么呢？可以告诉我么？”
明明感觉到默儿同意了，可是……思瑶有些不解了。于是又合着默儿的手一同裹着那茶杯。
“……我……我曾经……悦悦……”
默儿似不敢看思瑶的眼睛，将头低得更低了，隐隐的吐出这么几个词。但是她知道思瑶听明白了，从她明显一颤的手中就感受到，所以后面的话更是无法开口了。
“……唉！默儿并不是故意要伤害悦悦的不是么？严格说起来，应是那个小家伙冒犯了默儿在先不是么？”
对于伤害悦悦的人，她从来就不会善了。可是……思瑶叹了一口气，也许一切都是注定的吧！
“…………对不起！呃……谢谢！”
默儿一时激动，不小心把杯子里的茶水弄洒了，为什么？默儿真的不明白了！她当时又不在场，那么她……其实默儿一直知道思瑶为了悦悦在不停的追她，由此可见思瑶一定恨极了伤害了悦悦的人。可是后来不顾一切的救了自己，再到现在对她的宽容……她，眼前的这个样貌平平的女子，到底拥有什么样的一颗心呢？
“再聊什么？”
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吸引了屋子里两个女人的注意。
“我们在聊女儿家的事儿呢！”
看清楚来人，思瑶冲着对方微微一笑，回过头紧了紧默儿的手，还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哦？你们俩倒是感情不错啊！”
来人闻言淡笑，也不急着走进来，只是安静的站在门边。
“那是！啊对了昊焱，你不是找顾老有事儿去了么？怎么这会儿来这边了呢？”
思瑶起身迎向慕容昊焱。
“顾老那边的事已经忙完了。我到此只因为某个记性不好的小丫头忘了东西。”
其实慕容昊焱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才“及时”的进来的。看到俩人的互动，也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一直站在边上。
“啊！瞧我这记性……”
思瑶看到慕容昊焱从背后拿出来飞小布包后才恍然的敲了敲自己脑袋，继而转身看向默儿。
“……默儿！还记得之前我曾允诺说若是我们都活着出来，我就送你一件礼物么？”
思瑶接过布包，笑着朝默儿身边走去。
“礼……礼物？”
默儿听到思瑶的话后激动的站了起来，也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是带着颤音的，只是睁大眼睛盯着那个布包看。礼物么？这应该是她记事以来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吧！礼物！究竟……是什么呢？
“默儿快过来看呀！虽然不是什么恨名贵的东西，但却是我和昊焱的一片心意，希望你会喜欢。”
思瑶将布包放在桌子上，与慕容昊焱交换了一个笑容后，便轻轻的将布包打开来。
“这……这是……”
看着思瑶将布包打开，再看着她取出布包中的东西，展开，然后递到自己的手中……当真正触及到自己手中这份多出了的丝滑时，默儿真的已经不知道该作何表情，该说什么，亦或者该是什么心情。只是拿一双有些梦幻的眼懵望着思瑶，望着自己手中的东西。
“这个是傲云国出产的雪绢罗纺，而且是特地在明城国最出色的裁缝那里订做的裙裳，真的不算名贵。但是我和昊焱都觉得这裙裳若是穿在默儿身上一定会很漂亮。”
思瑶一边说着，一边牵起那件裙赏的边边，轻轻的在默儿肩膀上比对着。
“……这裙子……很美，可是我……”
当这雪白的布料第一次出现在默儿眼中时，她就已经为之着迷了。纯洁无暇的白，轻薄如羽翼的丝滑，精致的做工，好美！真的好美！可是……默儿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那穿了十几年的黑色，所有的神采都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悲哀。这是从来都不属于她的洁白，她……穿不来！
“没有可是！因为默儿很美，所以这衣裳要穿着默儿身上才能完全的展现出它的美来。不然它只是一件一文不值的死物而已。”
默儿表情的变化尽收思瑶和慕容昊焱眼底，但是慕容昊焱不好开口，只由思瑶来说，于是她毫不犹豫的打断了默儿未说完的话。当然这话也绝对是出自真心的。默儿本来就是该穿着光鲜亮丽，备受众人追捧的女子，而且白色真的很适合她呢。
“……我没有……穿过这个……”
以前远远的看着别的姑娘穿着这样的衣裳，她不是没有悸动，不是不羡慕，可是她从来不敢穿，也不能穿。只有黑色，唯有如黑夜一般的黑色才能将她隐藏，隐藏掉她的丑陋……可是思瑶说她很美，她说她穿上这件衣裳后会更美……美？她真的……美么？第一次有人说她美！带着满脸的不真切看向思瑶，得到的是对方格外真诚的肯定的眼神，良久之后才细细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没有关系的，凡事都有第一次呀！往后就一直送默儿这样的裙赏穿好了嘛！”
思瑶也许不知道，就是自己这不经意的一句话深深的烙印在默儿的心间，从而坚定了某个决定。
“要不咱们来试穿一下吧！先来试试大小，不过我觉得应该没多大问题，衣服很衬默儿呢……啊！我忘了！昊焱你先出去下啦！我们换好了就出来！”
自顾自的说了半天才想起屋里还有一位男士，思瑶自己没觉得怎么，倒是让默儿羞的低头不敢看人。而慕容昊焱则是笑着看了思瑶一眼。继而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出去了。
………………………………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默儿呢？”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本来还想看看换装的默儿，却发现只有思瑶一个人出来，慕容昊焱有些奇怪。
“……啊？哦！默儿毕竟是大病初愈，经不住我这么折腾，有些累了，就先歇着了。”
思瑶直到坐到了屋外的太师椅上后才反应过来慕容昊焱在问她话。可是一回答完就又沉思了起来。慕容昊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再追问，只是静静的坐在思瑶旁边陪着她。
“啊！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嗯？把谁忘了？”
两人沉默了半天，慕容昊焱被思瑶的突然出声弄得有些莫名。
“啊！对了昊焱，你认识候佳小姐么？知道她和顾老是什么关系么？她为何会在这里？你不是说……”
“别急！别急！先喝杯水！一下子蹦出这么多问题，你叫我先回答哪个啊？”
慕容昊焱好笑的打断了思瑶的话，把之前凉掉的水倒掉，又倒了一杯热水给她，
“呵呵！是我的错！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思瑶赶紧接过杯子抿了一小口，以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候佳依娜么，其实我也不是很熟悉，只是认识，她的舞蹈你也见识过了，不用我多说。至于她和顾老的关系么，要真算起来的话，她应该喊顾老一声外公。她的母亲是顾老胞弟的女儿。但是在她母亲出生那年，她的亲外公便驾鹤西去了，于是她母亲一直就是顾老养大的，所以就是这样的关系了。”
“咦？那之前在宫里她说的那个身份……”
思瑶有些感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随便遇到一个什么人就有这么了不起的背景呢？可是不对啊！她记得在彦烨华的生日宴时候佳依娜说的不是这个身份啊！
“傻丫头！这江湖中人往往有三四个身份也不足为奇啊！更何况她说的也没有错呀！她的确是在潘阳学艺，她的师父我倒是认识，的确很了不起呢。有机会带你去拜访一下她老人家好了。”
慕容昊焱轻轻的拍了下思瑶的额头，不过在想心事的思瑶倒是没有听出来慕容昊焱的话外音。见长辈呢！呵呵！
“……哦！这样啊！那你说……凭顾老和候佳小姐的那份关系，若是顾老有事找她帮忙，她会答应么？”
的确不算假身份，不过是说了一部分，隐瞒了一部分罢了。不过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啊！也顾不得想那么多，突然想到了什么，思瑶有些激动的的一把抓起慕容昊焱的手，
“说你傻还真傻了？平时的那份机灵劲儿哪儿去了？”
慕容昊焱真是不知道该拿这个丫头怎么办才好。唯有叹气的份。
“呃！什么意思嘛？”
思瑶嘟起嘴，有些不服气的瞪着慕容昊焱。
“你想啊，她和顾老是什么关系？而顾老又是什么身份？所以说明白点，她也是华烨国的郡主啊！你再想一想，一个郡主如何能在外拜师学艺？如何能自由自在四海云游？”
“是啊！为何呢？”
思瑶真的是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想她还是郡主的时候，不得天天关在家学这学那的，如何能有候佳依娜那边逍遥自在？
“……唉！不说别的，就这几天，你见过她对顾老的态度有表现的像寻常祖孙那样的么？”
慕容昊焱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完全放弃了和她打哑谜的兴致。
“……啊！对呀！听你这么一说的确没有呢！那……你的意思是……她……她……”
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之前那些觉得不对的地方。原来……虽然猜出了个所以然来，但思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慕容昊焱。
“真不容易！总算还没有完全腐朽，还可以雕琢！候佳依娜可是华烨国出了名的刁蛮郡主，任性胡来的程度可比你厉害多了。想当年她只身一人来的明城国的潘阳拜师学艺，就足够震惊整个朝野的了。后来诸如此类的事件越演越烈，还乐此不疲，再后来就和你一样了，被族谱除名，而后就一个人在外面逍遥自在的活着了。”
说到最后，慕容昊焱不由得伸手轻轻的抚上了思瑶的脸，眼睛里也流露着满满的心疼。
“呵呵！这么说来，我们俩的命运还是有些相似的呢！”
将自己的手附在慕容昊焱的手背上，更贴近的感受着他带给自己的温柔。还真是巧呢！同命相连么？呵！
“哟！我是不是来的不时候呢？”
虽然话说得很抱歉，但是动作上却没有一定抱歉的意思，反倒是很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
“候佳小姐说的是哪里话。正巧还有事儿要麻烦候佳小姐呢！”
既然对方那么自然，那么思瑶也是很自然的收回了自己手，继而很自然的偏了偏身子，接着同样很自然的开口。
“……麻烦事儿呀？那我还是走了算了，我最讨厌麻烦事儿了。”
完全没有想到思瑶会这般的开门见山，微微楞了个神，随即瘪了瘪嘴，表现的一副很厌恶的样子。即便如此，也显得她一如既往的娇媚动人。
“咳！反正现在无趣的很，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先听你说说吧！”
见思瑶不但没有丝毫挽留自己的迹象，还一直恬静淡笑的望着自己，这让候佳依娜来了兴趣，倒不是为别的，只是她十分不喜欢思瑶的这个态度。她凭什么可以如此？而且还是一直如此！
“如此先谢过了……”
“停！最讨厌假惺惺的客套话了！说重点！哎！真是麻烦！”
其实思瑶也没打算继续说下去，这候佳依娜的刁蛮她算是见识了。淡淡一笑，便接着开口。
“候佳小姐的舞蹈思瑶是有幸见识过的，可谓是不可多得的舞蹈大家。那么对于一个舞者来说，先不谈功底，除了天生的好皮囊外，加上后天的保养更是必不可少的。再看候佳小姐的肌肤，嫩白无暇，完美的就好似一块巧夺天工的白玉。我想问的就是候佳小姐一般拿什么来保养呢？”
赞美的话人人都爱听，所以思瑶无不吝啬的给予了赞美。
“人家可是天生的呢！不过要说保养可就问对人了，可是保养的方面很多啊，你要问的是哪种呢？就你而言的话……咯咯！”
候佳依娜拿手背划过自己的脸颊，继而是手臂，然后很自信的强调了这一句。说到后面，看了眼思瑶的脸，还咯咯的笑了起来。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想问的就是专门针对收细毛囊，好让皮肤看起来光滑细致的那种。”
不恼候佳依娜对自己的无礼，直接道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的话……不需要啊……啊！我明白了，呵呵！是为了里面的那位吧？”
候佳依娜微微眯眼，探究似的盯着思瑶的眼睛，然后低头抿香，似肯定又似猜测的飘出这么一句话，
“思瑶只问候佳小姐有或者没有。”
思瑶再笑，不肯定也不否定，倒是引起了边上一直没有开口的慕容昊焱的侧目。
“呵呵！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个东西有倒是有，还是我师父亲自研制的，绝无二家，且其名贵之处也绝对不亚于这里的任何一味药材。”
确定了想要的答案，候佳依娜抛了一记媚笑给思瑶，就好像一只慵懒且高贵的猫在引着耗子进去自己设计的圈套之中一样。
“不知候佳小姐可愿意割爱出售与我？”
无视对方的心思，东西有就行。思瑶正色起脸来，打算直奔主题。
“这东西不售只换，可是不知思瑶小姐能拿什么来换呢？嘻嘻！要知道一般的东西人家可是瞧不上的呢！”
候佳依娜笑得更加暧昧得意了。甚至还将自己傲人的胸脯往思瑶跟前移了移。
“若是这样的话，那不如咱们换个说法，不知候佳小姐想要什么呢？”
“有意思！那是不是我提出来的你都会给呢？”
候佳依娜拍了一下手，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闪着意欲不明的光彩。
“只要是思瑶的东西，思瑶绝无二话。”
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给予了承诺。其实思瑶心里还有点玄，因为她实在是摸不清对方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很好！那我就要你最在乎、最珍视的东西好了。”
候佳依娜似就等着思瑶的这句话了，等她一说完就立刻兴奋的站起身来。
“……呃？我最在乎，最珍视的东西……”
陡然听到候佳依娜的这个要求时，思瑶还有些无所谓，目前而言，她身上并没有什么“最在乎”、“最珍视”的东西，而且身上带的东西都只是必要的工具，并没有什么超过利用价值之上的存在。可是要说别的话，例如人，那么……
“嗯！那让我来猜猜你最在乎，最珍视的东西是什么好了！嘻嘻……是那条白色的小宠物么……”
候佳依娜故意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仔细的观察着思瑶的反应，似乎觉得看到思瑶变脸是个极大的乐趣。但是换成思瑶就高兴不起来了。小白是她带走的唯一的一样东西，且一直陪着她同生死共患难，要说是她在乎、珍视的东西绝对不为过。
“……可是这小玩意儿好像很难易主了，而且好像很危险呢！我看还是算了！……那么那个小车夫？亦或者悦悦……”
思瑶真是恨死了候佳依娜的大喘气。小忠自从说要跟着她起，她就把他当一家人了，除了小白外，小忠就是陪自己走得最长实时间的一个人了，所以小忠是她不能没有的人。而悦悦更是她生活的一个寄托，悦悦对她来说的意义绝非一般，谁也别想把悦悦从她身边带走！
“……唔！我家的车夫已经很多了，就不要了。悦悦么？我呢实在是很烦小孩子，又不听话，又爱吵闹。我也不要了！……那么除此之外，你还剩什么呢？”
思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若候佳依娜是谈判专家的话，那她一定有本事将敌人一点一点的打击得体无完肤。可是她说的没错，除了这些外，她还剩什么呢？她还在乎什么呢？感受到身边的一道炙热的视线，思瑶不敢将自己的脑袋移动丝毫，深怕一动就泄露了自己心中的秘密。不！不会的！不回吧！
“……好了，我决定了！我……就要他了！呵呵！可是你确定要拿他和我换药么？”
“…………………………”
顺着候佳依娜手指的方向望去，她指的不是慕容昊焱还能是谁？感受着慕容昊焱投注在自己脸上那绝对不输给自己的复杂眼神，思瑶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了。是他？还是药？还有，对于他来说，他又希望得到哪个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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