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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师问罪(2)
对面三人,眉毛抽触了下。
张碧云坐不住,站起身恼怒骂道:“你什么意思啊?”
“字面上的意思啊!张阿姨。你多想了。”
张碧云气不过,坐下又摇了摇严宽的手臂,“老严,你看看你的女儿。她指桑骂槐。”
张碧云在旁喋喋不休,吵得严宽,抬手一巴掌拍在桌上,茶杯震地跳了起来,茶水溅了出来,“你给我闭嘴。你之前信誓旦旦说得话,怎么没做到?现在还要我为你出面。要你什么用。你以为我很闲是不是,还得处理你的事。”
“我我……”张碧云无言以对,她住进主宅,没有做到立下威信,反而被瞑月压制到想要逃离这里,颓废的□□了肩膀。
严宽不再理会张碧云。
严晟看不下去妈被这么骂:“爸——”
严宽抬手,阻止严晟说话。他把目光又转向瞑月,张碧云还不能让她离开主宅,虽然没多大用处,但至少还可以透露些消息。“我最近听到一些风声。你老实回答我。”
瞑月还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你说。”
“杨萧澈是不是得了重病?”
瞑月盯着他的眼睛看。瞑月轻笑,耸耸肩,看来他早就怀疑,只不过是来试探她的,“不是。”
“你不要狡辩了。如果他病重,必须找人顶替他的位子。”
“即使如此,顶替他的位子的人,也是我。”
“你?”严宽难以置信地哈哈大笑,“就凭你,养在深闺中,你有什么能力?你意气用事会败了杨家百年家业。”严宽不屑地说。
瞑月一手端着咖啡杯,另一手抚摸咖啡口边缘,来回摩擦,“败了那也是杨家的事。与你何干啊?”瞑月眼皮上翻。
严宽恼羞成怒将茶杯盖在茶碟上,“啪——”一声茶杯和茶底碎裂开,茶水从裂缝中倾斜出来。张碧云和严晓被一阵怒吓到,怔怔地盯着严宽。声音发抖地问:“老严,你没事吧?啊?”
严宽抬手,手掌心渗出血,零星碎片扎进皮肉里。张碧云忙拿纸给他的手按上。“老严。”
“我没事。”双眼没有离开瞑月。“我是你爸。”声音接近怒吼。
瞑月不回应面无表情。
严宽咬肌发紧,太阳穴抽搐,怒目圆瞪,咬牙切齿地问:“我就问你一句,你站不站在在我这?”
“我只站在我的位置。至于其他人怎么样,我不管。我也管不了。”
严宽“嚯”地站起身,指着瞑月的鼻子,整个脸因为怒气扭曲在一起,“你,你再也不是我的女儿。”
瞑月伸手摸了摸脖子活动活动,一副懒洋洋无所谓的样子,闭了闭眼再睁起玩味讥笑“你不是一直都没把握当女儿看吗?你爱的不就是我身后的背景吗?就像当年的妈一样。你为了权利不折手段,妈因为你死了,我还算好。还算活着,你以为我会像妈一样走她的老道?”
严宽心里咯噔了下来,眼珠子直转,眼皮抽搐了下眯起眼,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探究地问:“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了什么?”声音也变得小心翼翼的,见瞑月不做声,心中猜疑翻滚,“是不是杨囿跟你说了什么?”
瞑月扑哧一笑,双手鼓掌,揶揄道:“你紧张什么?他说了什么还是没说什么,改变不了什么。你不是比我还清楚吗?”
严宽又坐了下来,纸巾黏在手掌心里,血已经凝固了,这点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心中的震惊更加剧烈,心脏砰砰乱跳。
严宽两边坐得人都不敢吱声。谁也不敢揣测其中深意。
瞑月先发话:“听说老宅的陈管家失踪了,你知道他的下落吗?”脸色擎着神秘异常的微笑。
严宽抬眼,心里发虚,手不自觉地捏着另一只手的手腕,“一个小小的管家,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
瞑月点点头,“确实是个小小的管家,对于你来说,不过他持有当年一个有利的证据,就不知道是死是活。如果能找到他,那这一切的问题,就不叫问题。你说是吧?你应该跟我一样都想找到他的下落。”
今天的谈话已经到此结束,话都揭露到这了还有什么好谈的,能听懂的人自然听得懂,听不懂的就是听不懂。
她早就不是他女儿了,从出生那天就不是了,严宽起身,“既然这样,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不过我先丑话说在前头,你会为你的决定付出代价,倒是别来求我收留你。我没你这个女儿。”
严宽抬起步伐,张碧云着急起身,她虽然没听懂严宽和瞑月说得是什么意思?但大概懂得他们这次谈判谈崩了,彻底决裂了。“老严老严,你答应我的,带我们娘俩回去。”张碧云攀附上严宽的臂膀。严宽回头瞟了一眼张碧云和坐着的严晓。叹了口气,“你们去收拾收拾,跟我走。”
“慢着——”瞑月直刺严宽,瞑月冷酷勾勾唇角,“谁准你可以带走她们了。这里是主宅,不是你想带进来就带进来,想带走就带走。”瞑月身后突然冒出四五个暗人。
张碧云惊惧地往严宽身后躲了躲,将严宽往前推,口里叫着:“老严怎么办?你一定要带我走。”
严宽脸色煞白,“你想要干什么?”
“你忘了你之前与我的交易吗?我成这样都是严晓所为,我身上的伤还没好,你就忘了?你为了你的脸面让我息事宁人,现在不想要你那张脸了?”
张碧云拍拍严宽的后背,站到严宽身侧,“什么交易?瞑月的伤是严晓做得?怎么可能。”张碧云难以置信地来回看严宽严晓瞑月。对上一直低着头的严晓,“严晓说话——”
严晓坐那不敢啃声。
瞑月揶揄道:“她做过的事情,怎么敢承认。因为她差点成了杀人犯,”瞑月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直刺严晓和严宽。
张碧云摇摇头,她还是不敢相信。“严晓,你说话啊!瞑月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做的。”
严晓哭丧着脸摇头不啃声。张碧云着急坐在她身旁伸手抓住她肩膀摇了摇,“你说是不是你。你说不是,妈妈就相信你。你要说话啊!你能忍受别人这么诽谤你吗?只要不是你做的,妈一定护着你。”张碧云大力地摇晃严晓。“我不相信我女儿会做害人的事情。”
严晟看不下去,上前抓妈死拽不放的手,“妈——事已至此,瞑月也活着。就不要再……”
张碧云转过头愣愣地看向严晟,“你也知道内幕?”张碧云转过身环视在场所有人,不自觉得站起身,“你们都知道?你们是不是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张碧云扶上自己的胸口,上身微微前倾。原来严宽根本就没有扶正她的打算,她被接近主宅,只不过是个掩盖严晓过错的交易,她们是人质,随瞑月玩弄的人质,为了严宽的脸面,他就知道护着他的脸面,不顾她娘俩的死活。而最愚蠢的她还耀武扬威的在瞑月面前显摆,主宅的佣人肯定把她们当笑话使。她盼了这么久却是个泡影她还是什么都没有,她的孩子还是私生子改不了的出身。她失力般地酿跄一倒坐了下来,双眼失去了精神,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严宽咂了下嘴,“严晟,我们走。”
严晟起身说:“我不走。”
严宽回过身去,“你在说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严宽压低声音,“这是龙潭虎穴,你不是这个圈的人,就不要往里钻。她万一拿你来威胁我,你说我怎么办,你可是我的命。不要做傻事。”
“妈现在情绪不稳,我留下陪会儿。”
“你以为陪一会,她就会让你走吗?别泛浑了。”
瞑月知道严宽在说什么,“严晟如果想留下来,当然可以,你想走我也不拦着。但有一点,住这就要遵守规则。”
“这是当然。我一定不会乱了你的订的规则。”
严宽心急怒斥:“严晟——”
“爸——你放心,瞑月不会对我怎么样。你不是也说了吗?我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想了解。我只想照顾妈。”
严宽见怎么也劝不了,无奈摇摇头,拂袖而去。没想到今天来赔了夫人又折兵。连严晟都主动留在这个阴晦的主宅。
严晟的话自然传进瞑月的耳朵里。只要与严宽有关系的人,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
“老A,去准备下客房。”
A执事躬身领命下去。
瞑月瞥一眼张碧云要死不死的样子。对严晟说:“好好照顾你妈。”转身正离开。
严晟走前几步追上去,“你打算折磨我妈到什么时候?”
瞑月背对着他说:“我没有折磨她,折磨她的是现实,残酷的现实。我只不过把这个现实告诉她而已。”
“对我妈你到底想做什么?”严晟上前几步,被暗人拦下来。隔着人墙喊话:“你能不能放过我妈。”
瞑月转过身,挑起一道眉毛,“放过?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到底是你们不放过我,还是我不放过你们。你很清楚,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严晟无力地低下头,“我无能为力,我只能管得了我自己,不去干涉别人。但我妈和严晓我管不住。”
瞑月说:“既然你什么都做不到,还要求我不自保,不反击。你没资格要求我。”
严晟确实没资格,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没有那个能力,第一次见面他就没有能力保护她。他的所有,都是严宽赋予的,他虽然成绩优异,但也没有优秀到可以进“天翼大学”能力。
“不自保,不反击,就得等死。我生处在这个家族,你不会懂得。希望你做好你的本分,不要参与进来,不过有时候就是身不由己你不想参与,都由不得你。”
瞑月看一眼暗人,“回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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