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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8 章
蒋贝珠看向那个男人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关切和在乎。
他从没见过蒋贝珠这样关注另外一个男人,哪怕她与金奎结婚都没见她这样看金奎,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可上看下看也没看出这男人有什么优点,除了和蒋贝珠长得十分近似。
二人仿佛观音坐下的金童玉女,其他还有什么优点值得蒋贝珠如此对待,明明还不如冯子玉。
想到此处就觉得自己的担心实在是有点多余,这样的男人连成为自己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蒋贝珠知道事情瞒不住赖永钦,而且黄俊舒的身体禁不起任何伤害,不如自己说了:“不用查,我和黄俊舒是初恋,就像你跟戚颖一样,而且不用我赘述我们分手了吧。”
赖永钦一噎,不敢硬逼她,怕她又要寻死觅活吓唬他,可又不甘心,半晌才愤愤开口:
“这与分不分手有什么关系,你是要和他旧情复燃了?你到底是来上学还是来谈恋爱?能不能专心做好一件事。”
蒋贝珠仿佛听到多好笑的事,笑看赖永钦:“在大学别说谈恋爱了,好像结婚也不犯法吧。”
趁赖永钦被又急又气再次噎住,蒋贝珠对他挥了挥手:
“我还有事,先走了。”
赖永钦直到看不到蒋贝珠了,忍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对迎上来的王总助说:“立即去查一下与蒋贝珠一起的男人。”
他咬牙切齿地心中冷笑。
蒋贝珠,你还真行,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居然值得你要结婚。
他好不容易赶走一个冯子玉,又来个初恋男友,还真是半点空窗期都没有。
这男人真保得住你嘛?几个无能的纨绔都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轮权势地位能保护她,自己哪方面比这个弱鸡似的男人差了。她眼光还是一贯的不好。
不仅不好,还有越来越差的趋势。
想到她甩自己时候的决绝,眼神瞬间冷了。
王总助看着船王渗人的神情,心跳漏了一拍。
船王这几天情绪刚恢复点正常,怎么碰到蒋小姐心情又不好了,不是都分手了,船王还查蒋小姐与什么人接触,到底想怎么样啊?
唉。
赖永钦跟着早已久候多时的校领导们进了教学楼视察。
蒋贝珠跑到医务室,见到正在包扎的黄俊舒:“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需不需要我们再去医院检查下。”
黄俊舒问:“我没事,你船王叔叔走了吗?”
蒋贝珠不想提赖永钦:“走了,快别提他了。”
……
皇冠寰宇总部118层总裁办。
王总助对赖永钦汇报道:“杨状保住一条命,xx破裂。应该以后也没能力骚扰任何人了,杨光钊为了留住第三代的一点可能性,紧急带他去国外手术取剩下的huo精了……”
王总助还要汇报其他人的结果,赖永钦已经不想听了,挥手打断他。
王总助会意立即送上黄俊舒的资料。
赖永钦面无表情的看着黄俊舒的资料,蒋贝珠与他从小就是同学,青梅竹马后来确立恋爱关系似乎也是顺理成章。
十多年的相处时光,还有过口头约定的婚约。
双方家长也都是默认等他们毕业就结婚。
朱巧妮曾经对他说过蒋贝珠有个初恋男友,约好毕业就结婚,结果男方出国抛弃她,蒋贝珠因此病了两年。
黄俊舒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她如此不计前嫌。
还是蒋贝珠爱他爱到,能原谅一切背叛。
自己对她掏心掏肺,只是一条结婚没满足她,就对他如此绝情。
黄俊舒只是与她有过口头婚约,哪怕背叛她居然也能轻易原谅,让他一下比出了高下,心中别提多别扭了。
冷哼了一声,翻到黄俊舒的最后是一份资料,是一份病例,其中的病例一项让他越看越心惊,皱眉片刻,他办公桌第一个抽屉又拿出蒋贝珠的资料对比了一下,同样的病征,同样的时间节点。
蒋贝珠的病情是他亲手调理好的,所以他十分了解,西医乱七八糟名词一大堆,按中医来讲就是情伤所致的郁症。
朱巧妮也不会有胆子骗他,但这明显就不符合了,出国一个月就闹了分手,既然是黄俊舒提出来的,他又为什么也会患上郁征。
王总助小心翼翼的看着船王脸调色板似的脸色几经变化。
王总助默默咽了口唾沫,他去查黄俊舒的时候,顺便得到一点金奎的消息,不敢瞒报试探说道:
“金奎前几天见过蒋小姐一面,现在还一直在试图联系蒋小姐再次见面。要不要我派人去告诫他一下安分点。”
“金奎?”还真提醒他了。
赖永钦沉思手指敲在桌面上,两个爱而不得的人,活像是被人生生拆散。
双方父母就算不同意恋爱,也不会连自家孩子身体都不顾,要说三年前唯一获利的就是金奎了,稍分析下就知道这件事恐怕只有他才清楚:“帮我安排,我要见金奎。”
金奎已经是本周第三次托人联系蒋贝珠来见他了,结果都是石沉大海,他急不可耐因为得知他妈也被关了起来,病的已经起不来床。
两个姐姐已经数次找他哭诉,说父亲忧虑儿子又担心妻子,身体承受不住每况愈下,医生说熬不过这周了。
家里也没钱再给父亲做治疗。她们这几天就要离开港城了,只求他想办法让父母见最后一面。
确实联系的次数太多,但是他没想到,他的急切没引来蒋贝珠,反而引来了他最怕见到的船王。
金奎想到自己的恐怖恶心的经历,就浑身战栗。
一直坐不稳从约束椅上往下滑,全身心的想要下跪求饶,可是两个镣铐扯得他无法动弹,他痛哭流涕,求船王放过他,放过他家人。
保镖上前,一番皮肉之苦之后,他总算能安静的等待船王问话。
赖永钦扯住金奎染血的短发,迫使他看向自己:“黄俊舒认识吧,说说你怎么拆散她们的。”
金奎迟钝的大脑片刻才恢复转动,这是他的秘密,船王怎么会知道,他又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证据也都藏好了,藏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且这个秘密只有告诉蒋贝珠才能发挥最佳效力,如果告诉船王,他手里唯一还能用的棋就彻底废了。
他还要用这个秘密救他的母亲。
“您的问题我都愿意回答,可我真不知道您问的什么意思。”金奎在赌船王是在诈他。
赖永钦冷笑:“你以为我是蒋贝珠,凡事要讲证据?你让我一点不满意,我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不光你,我还可以让你全家出不了港城,也可以让她们和你吃一样的苦。”
“你爸妈快死了,你两个姐姐可还活的好好的吧。想想他们是怎么伺候你的,用在女人身上花样可比你多多了。”
金奎脸一瞬间就白了,比纸还白。
一丝一毫的血色都没有了,他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生怕船王像蒋贝珠那样一走不回头,给他全家带来灭顶之灾:
“求您了,我错了。我说、我全说,是我无耻学了他们两人的笔迹伪造了信件,在她们之间制造误会,我就是嫉妒,他们的关系太好了,我根本毫无插足的余地……”
赖永钦眯着眼静静听着金奎毫无保留的前因后果。
听到最后他笑了。
第一次有点喜欢这个无耻到极点的混蛋:“很好,你做的很好,我真该谢谢你这个蠢货。”
金奎愣住,他不知道船王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聪明如他甚至一下没听懂。
赖永钦拍了拍金奎的脸:“怕什么,我是真觉得你干得不错,好到我都想奖励你,帮我把她留住,要不然我出手拆散她们,她怕是会恨我一辈子。”
赖永钦不敢想,如果自己遇到蒋贝珠的时候,她和黄俊舒关系如果还是金奎描述的这样亲密无间,他要怎么下手。
一瞬间做了好几个设想,结果都不美妙。
不管怎么做,反正绝对不会有他和蒋贝珠后来的好时光。而且就算做的隐秘,也有迟早爆雷的风险。
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出现的太晚,没赶在她结婚前遇到她,现在才知道他出现的不早不晚刚刚好。
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都没现在绝妙。
金奎愣愣地凝视着赖永钦,看着赖永钦嘴巴一张一合:“我必须奖励你,所以我答应放过你家人,反正你妈也没几天好活了,就让她回家跟你爸一起安葬吧。”
王总助全程旁观,他为金奎的无耻感到不可思议。
其实在他看来蒋小姐与黄俊舒无论从家世长相年龄上都相得益彰。
第一次见他们就觉得是一对金童玉女,金奎这是有多没廉耻才舍得拆散这一对。
他光想想都觉得是罪过。
再反观船王的反映,他也是越看越心惊,船王这个架势,这哪像是男女分手后的样子,还一副拿自己当正宫娘娘的劲头。
蒋小姐要是真与初恋男友复合,也算是有几经磨难有情人终成眷属,船王再掺和下去真比那个电视上的恶毒反派还可恶,怕是蒋小姐要知道非杀了他泄愤不可。
可是自己这个身份,有什么资格阻拦呢。
明知道船王不怀好意也毫无办法。
只能默默祈祷蒋小姐自求多福吧。
赖永钦拉门走了出去,他并不如表现中的那么镇静,他才明白自己的直觉有多准确,他就觉得蒋贝珠与这个黄俊舒关系不简单。
她们二人一旦解开误会,极有可能再走到一起重拾婚约。
他确实承诺过要放蒋贝珠自由,一开始他也是准备这么做的。
可自己这些日子离开蒋贝珠太难受了。
吃不好睡不香,夜里做梦都是她,有时候搂着她激动到笑醒,睁开眼才发现是一场梦,那种崩溃真是无法对外人道,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憋地要爆炸都对别的女人升不起半点兴趣,再这样下去怕是自己也会弄个郁症。
他宁可让黄俊舒再得一次病,也不愿意让自己痛苦半点。
蒋贝珠是他的,黄俊舒这个旧人就该在她心中死的透透的,平白无故诈尸可就是他的不对了。
赖永钦俯身坐进劳斯莱斯的瞬间,他终于确定自己是又又又后悔了。
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蒋贝珠和黄俊舒旧情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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