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家的小绿茶又在造谣

作者:风烟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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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六,“李鬼”撒娇


      沈溪渔的少年时做过的荒唐事可真不少。
      沈竹嘴里的如数家珍也只是其中的万一而已。

      沈溪渔十三四岁的时候在家里办过一次“活出丧”,还邀请了不少世家纨绔来参加他的丧事收了不少银钱。

      当年沈溪知的心情大概是哭笑不得,偏偏沈溪渔还在他的棺材里铺了锦被放了瓷枕,躺进去睡了一觉还说挺舒服的。
      底下一群人穿着孝衣哭成一团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老人家活出丧是为了骗过阴间的鬼差,而沈溪渔活出丧纯粹是为了好玩,他还兴致冲冲地说什么红白喜事有多挣钱,以后他真的没出息了可以承接这些事务。

      当时的沈溪知是真想给沈溪渔脑袋上来几下,而现在沈溪渔却真是开始承接白事了。
      “哥哥听说过赶尸人吗?”那天沈溪渔如是问他。
      沈溪知自然是听说过,却没见过:“是巫术的一种?”

      “嗯。”沈溪渔正色道,“主要是运送客死他乡的尸首回家,用诸般方式保证尸身不腐,多是在夜间赶尸、以锣声驱赶活物。
      不过很多赶尸人都是假的,他们只是想借此做些腌臜事。”

      沈溪知问:“什么腌臜事?”
      “这技艺起源于苗疆,是巫术的一种,用符咒仪式蛊毒等驭尸。”沈溪渔解释道,“但却在中原负有盛名是为什么?
      因为在夜间赶尸到底不详,活人皆避之不及,诸般传说更给它带来了不少神秘色彩,许多人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怖。
      用来走私什么的岂非便宜?”

      沈溪知了然:“那你想用它做什么?”
      “让那些牺牲的将士回家吧。”沈溪渔的眼眸亮晶晶的,似有繁星入眼,满目星辰,“烟雨楼中养了许多闲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这是我养大的小孩啊,沈溪知忍不住伸手拨了拨青年耳垂上摇摇晃晃的耳坠:“这不是一件小事,沈溪渔。
      而且那些牺牲的士卒大多是庶民,你花费出去的人力物力兴许一分也收不回来。”

      沈溪渔反问:“那哥哥想要我去做吗?”
      沈溪知深深地看着沈溪渔,他长舒了一口气:“想。”

      “那我就会去做,”沈溪渔眉眼微弯,“虽然不能理解,但按你们的说法来说是什么,那些将士们的家人期盼着他们回家,为国家牺牲的灵魂应该回归桑梓。”
      沈溪渔狡黠一笑:“更何况,我送他们回家所需要的花销,已经有人替我出过了。”

      沈溪知反问:“谁?”
      沈溪渔解释:“先帝啊,哦不,应该是先帝的先帝——先先帝?”

      沈溪知恍然大悟,他给沈溪渔脑门上来了那么一下,神情颇为哭笑不得:“所以前段日子朝野上下通缉的盗墓贼是你?
      你把皇陵给盗了?”
      沈溪渔扑到沈溪知身上及时捂住了对方的嘴,煞有其事道:“哥哥,小声些,这难道是什么很光荣的事吗?
      重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沈溪知扒开了沈溪渔捂住他的嘴的那只手:“你知道不光荣你还去做?”
      “金银财宝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他要那么多陪葬做什么?还不如物尽其用。”沈溪渔愤愤道,“更何况那个死人都快死了都不安生,害我哥哥病弱至此,我刨了他的坟也算是报仇对不对?”

      沈溪知满含怀疑:“还有呢?”
      沈溪渔讪讪,似有些心虚:“我想了解一下成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二百零六块骨头,所以就把他的尸骨一块块拆开了。”

      沈溪知继续问:“还有呢?”
      沈溪渔的心虚逐渐演变成理直气壮:“然后我拼不回去,觉得麻烦就用药溶了。”

      沈溪知差点被这个闯祸精气笑了:“那你可真是很厉害呢。”
      “对啊对啊。”沈溪渔从沈溪知的怀里摸了包蜜饯出来,往嘴里丢了一颗嚼着,“这么想来我可真是厉害呢。”

      沈溪渔屁股后面要是有尾巴的话应该翘得老高了,沈溪知只觉得无奈,他忍不住捏了捏青年的脸颊:“是,我家小巳君最厉害了。”

      沈溪渔的蜜饯吃到一半,如梦初醒般起身往外跑:“哎呀,我给哥哥炖的汤时辰到了。”
      然后沈溪知笑意吟吟的脸瞬间垮了,其实他一直觉得那些汤也没什么大作用的,他现在只想吃正常做法的鱼香肉丝。

      不过那次谈话以后,沈溪渔就去施行这件事了,民间将赶尸人传的神乎其神,其实谁也没见过,而沈溪渔也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论方法在。
      大多将士们的尸身早已腐烂辨认不得,只能埋骨他乡,而能回家的也只是部分而已,但这也是个大工程,从让尸身不腐,到跋山涉水的夜间赶尸。

      虽然无需沈溪渔事事亲力亲为,但也是忙得不着家,沈溪知也算是体会到了当初沈溪渔想把自己锁起来的念头是怎么回事。

      沈溪知半月未曾见过沈溪渔,而这日沈溪知上完朝回家的路上就被挟持了,沈溪知被抱在怀中一路奔袭,劫持他的人是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横贯大半张脸,无论是面孔还是身形都是饱经风霜的凌厉魁梧。

      沈溪知开口:“敢问阁下是谁,此番是劫财还是劫色?还要权还是要势?”
      “在下是距京城五百里外龙雀山上的大当家的,早就听说沈丞相的容色出众,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那男子的声音也粗糙得很,“在下想带沈大人到我山上去做个压寨夫人。”

      沈溪知剧烈挣扎了起来,他万分屈辱地盯着男子:“吾虽不才,但也知何谓气节,阁下真的以为我会屈从于你吗?
      你妄想……”
      沈溪知说着就要咬舌自尽。

      沈溪渔便再也装不下去,将指节伸入沈溪知的口中阻止他咬舌的动作:“哥哥,是我。”
      沈溪知发了狠,在沈溪渔的指节上咬出一圈深深的牙印:“不装了?”

      指节上的疼痛感让沈溪渔有些兴奋,他摩挲着那圈牙印:“年年又认出来了?
      年年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眼睛?头发?声音?味道……”
      沈溪知被沈溪渔一路带到了城外,他从沈溪渔身上下来:“你啊,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回忆起过往的桩桩件件,沈溪渔每每被认出后便会在易容上下更深的功夫,但下一次还是会被认出来,他家鹊奴可真是……
      怎么这么好啊,似乎怎么待他都不够,沈溪渔两指并拢横到沈溪知的唇边诱哄道:“年年再咬一口好不好?”

      沈溪知犹豫间还是下了口。
      而沈溪渔的眼神愈加炽热,他深深地看着沈溪知,声音微哑:“再咬得深一点。”

      血腥味在口腔漫延开来,沈溪知这才松了口,他担心的牵过沈溪渔的那只手,摩挲着上面沾染着晶莹的血痕:“疼吗?”
      沈溪渔摇头:“喜欢。”

      沈溪知看向沈溪渔的神情愈发无奈,他抬手勾起沈溪渔的下颚:“你这模样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沈溪渔挑眉:“哥哥喜欢?”

      沈溪知语噎,倒也谈不上喜不喜欢:“变成我不认识的人倒还好,下次再敢变成沈竹他们调戏我,我就……”
      沈溪渔反问:“就怎么?”

      沈溪知收回了手上下打量了沈溪渔一眼:“我说要打你都怕把你爽死,不如罚你禁欲一个月。”
      沈溪渔用这张脸撒娇真不合适,跟黑旋风李逵似的:“啊?我不要,哥哥换个别的惩罚嘛。”

      沈溪知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你手头上的事做完了?说说看把我带出来想做什么?”
      “做完了。”沈溪渔答,“许久未见哥哥,甚是想念,只想和哥哥过二人世界。”

      左右朝中离了他几日不会有什么大碍,沈溪知便答应了下来:“那我们去哪里?”
      “不知道。”沈溪渔揽过沈溪知在对方的耳畔低语,“不过现在我只想用这张脸和鹊奴在野外……”

      沈溪知耳廓微红,他瞪了沈溪渔一眼。
      沈溪渔轻笑:“小相公家中的妻子知道你在外面喜欢和别的男人……偷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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