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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 章
最后就在柳如云快要离开的时候,南星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对方,想要询问一些事情,虽然与荀少昊所说的话有点关系,但是更多的是南星要确认心中疑惑已久的事情。
柳如云犹豫再三,看到南星眼中渴望的神情,便决定给对方,算是南星,最后的一次机会。
二人游走于寂静的路边,许久谁都没有开口,终于还是柳如云忍不住止步,开口说道:“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有什么事你快说吧。”
南星满腹顾虑,心绪很是不安,望着柳如云的侧脸,紧张道:“我想问,那日你在宫中说的话可是真心的?”
柳如云一愣,忽然喉咙哽咽到,吐了一口气,转过身,对上南星的眼睛,肯定道:“当然真心。”
见到柳如云一副笃定的神情,南星心里很是不忿,更多的是不相信。
“你骗人!你若真心又何必装成别人出现在我面前!”
南星突然的质问,惊的柳如云一瞬呆住,随后很快恢复情绪,说道:“不知道你说什么,反正我没有骗你。”说着企图要躲避南星的视线,却不想被南星突然抓住双肩,再次对上了南星的眼神。
看着两人之间距离,只有一拳之隔,柳如云忽然慌了,眼神更是飘忽不定,可是依旧故作镇定,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恨你!我们之间完了!一切都不可能回去了。”
南星没有理会柳如云所给的答案,因为南星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不安,所以南星更加相信自己心里的判断,柔声说道:“云儿,我知道你根本不是真心的,你根本就不恨我,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你说啊!你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柳如云奋力摆脱南星的束缚,努力解释道:“不!我没有骗你,更没有什么苦衷,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了,你干嘛一定要这么执着!”
眼见柳如云转过身要离开,南星又一次抓住柳如云,不想对方逃脱,对其呐喊道:“我是执着,那是因为我怕,我是自私,那是因为我不想你为难,但是我现在更多的是后悔,你知道嘛!……看到一一出事,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嘛?我害怕因为你的恨我就真的后退,而这一后退我就真的失去你了,你明白吗?”
突然的肺腑之言,让柳如云的心动容了,不过却依旧狠心,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所以我根本不需要明白!”说完柳如云毅然转身离开。
南星知道对方在狡辩,在害怕,害怕自己猜中对方真正的心思,所以在多次逃避自己。
这次南星没有拉住对方,只是嘴上始终不放弃,继续说道:“你若真的想和我断了关系,又为何装成哑姑出现在我面前!”
突然的一句话,让柳如云缓了步伐,却没有停止离开,南星急切的大声,喊道:“是我笨,是我傻,不聪明,没有马上猜到哑姑就是你,你为了不让我发现,换了模样,更甚至装成一个哑巴,就是怕我听到声音认出你。可是你的背影,举动,还有你做蜜饯时故意爱放的薄荷草,这一切的一切,我应该早该发现的,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你一直都没有离开我,这两个月来陪伴我身边的哑姑,就是你!……夫人说过根本不会随意叫不懂医理的普通人,去调配药物,除了在她身边学过医的你,难道这些还不够证明你根本不恨我嘛!”
话音一落,背对着南星的柳如云,已然止了步,整个人更是泣不成声,柳如云没有想到,更甚至以为对方一辈子都不会发现,却不想对方已经知道了一切。
这时南星跑过来,一把抱住柳如云,对其耳朵喃语道:“对不起云儿!是我的错,是我自私,是我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没有一直出现在你的视线里,守护你。……我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我不想心里唯一的你也没有了,我真的错了云儿!”
二人就这样抱着,许久怀里人才收了眼泪,开口道:“你放开我。”
南星却突然紧张道:“不!我不放!我怕我一放手你又走了,这次说什么,打死我都不会放!”说着南星紧了紧手里的力度,弄的柳如云很是不舒服。
“你放手!”
“不放!”
“你放手、”
“不放!说什么我都不放!”
柳如云没有想到南星,竟然莫名耍起了无赖,无奈道:“哎呀,你快放手了,你弄疼我了。”
南星一听,吓得马上松开了柳如云,转过身正视着对方,关心道:“对不起,云儿,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我只是怕你离开我。”
看到南星这样,柳如云心里很不是滋味,伸手附在对方的脸上,抚摸道:“傻瓜,你这是何必呢?我们之间已经变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没错!你们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
这时,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出现,二人转过身,发现竟然是柳清风,柳如云整个人更是惶恐道:“哥!你怎么在这?”
柳清风怒视了一眼对方,指责道:“我要是再不出现,你就会被她的花言巧语欺骗了!”转而又看向一旁的南星,愤怒道:“南星!我真的越来越小看你了!没有想到你的本事真的是越来越大了,如今我妹妹被你迷的可是团团转!我说过,只要关于云儿名节问题,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柳如云忽然将南星护在身后,对柳清风说道:“哥!你答应过我的!不会为难阿星的!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我出尔反尔?到底是谁出尔反尔?我是答应过你我不为难她!可是你呢?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竟然背着我去找她,我叫你断了和她的关系,你就是这么断了和她的关系!到底是谁出尔反尔,你说啊!”柳清风忽然怒吼道。
南星听着柳清风的话,终于明白到为何柳如云当初会说那些话,来刺激自己,原来这一切都是柳清风为难的,当下就走上前,维护柳如云,对柳清风,警示道:“有种你冲着我,别为难云儿!”
“你闭嘴!这是我们的家事,没你说话的份!”柳清风又是一声怒吼,将南星击退,反过来看向一旁柳如云,质问道:“云儿,到底她哪里好?让你不惜性命的维护她?喜欢男人不行嘛?为什么一定要喜欢女人!而且非要是她!”
柳如云没有想到柳清风会这么执着,就像发了疯一样,失去了该有的理智,心里很是难过,反问道:“哥!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一向疼我爱我嘛?为什么如今我有个喜欢的人,你和爹要这么反对?只因为我喜欢的是女人,是阿星?”
柳清风毫不犹豫,斩钉截铁道:“是!你是娘的女儿,你是相国府的千金,你若是和她在一起,你一辈子就会被人唾弃!你知道嘛?”
柳如云撇了身后的南星,神色虽有点忐忑不安,却依旧坚忍着,笃定道:“只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我不怕什么流言蜚语,如果我真的因为这些而害怕,那我也不会选择这条路!断然可以一辈子选择安分守己,可是那不是我,那样的我已经没了心,没了魂,更加没有快乐!你难道希望你妹妹一辈子都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中活着嘛?”
“云儿!”
“哥!”二人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响亮,柳如云更是声嘶力竭道:“难道只准你一个人去追求幸福,就不准我去追求嘛!”
“我和你怎么能一样!”柳清风激动道。
柳如云再也忍不住,哽咽道:“怎么不一样!只因为阿星是女人,你就对她有偏见?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过我不管做什么事?有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我的!你更甚至在娘去世的时候,发过誓的,说要一辈子对我好,绝不会让我伤心难过,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嘛!哥~我已经没有娘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在没了你和阿星!”
听到柳如云提起魏雨晴,柳清风的心忽然颤动了,脸色很是难堪,眼神中尽是失落与不忍。
看到柳如云梨花带雨的神情,柳清风很是无奈的,说了一句,“云儿,我在问你一句,你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
柳如云惴惴不安,扫了眼身后的南星,回看了柳清风,毅然决然的点了头。
看到柳如云的反应回答,柳清风很是失落,狠心道:“云儿你要真的选择和她一起!那你就一辈子别想认我这个哥哥!”
柳如云错愕,惊恐的看着柳清风,难以置信道:“哥~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
“这也是你逼我的云儿!”柳清风再次打断对方,说道:“你已经嫁人了,你现在已经不只是柳家人,你现在还是皇家的人,我不想看着你掉进火坑里一错再错啊!”
就在二人的话题,处于炙热阶段时,突然南星开口,指责道:“柳清风,你别再找借口了!云儿被逼嫁进宫,变成这样到底是谁的错!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害得云儿参与这件事,难道还要我真的说出来你才满意嘛!”
柳如云有些困惑的,看着突然生气色南星,见柳清风的脸色骤然转换,神色很是不安,仿佛说中了心事一般,语气更是不安,道:“你、不要胡说!”
谁知南星不理会二人,毫无顾忌道:“你要是真不想云儿知道,那你就不要再左右云儿的决定!……对,你是她哥哥,可是你不是她,你们没有任何理由摆布她!……你要是真的为了云儿好,我想你最好想清楚,到底我们之间是谁的错,是谁在强迫她!”
说完便直接拉着柳如云离开原地,看着二人的背影,柳清风只能紧握着双拳,脸色难堪,咬牙切齿的压抑心中愤怒,不能释放。
眼神里更是透漏出一丝寒意,让人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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