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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做客
书房。
杨囿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欧式装潢,墙壁是用深褐色木制。抬头看了看水晶玻璃吊顶灯,灯光照射在多角形的水晶上折射出形状各异的光面从水晶玻璃吊顶灯中绽放出来,由密到疏。书桌上绿色罩灯散发着暖光。杨囿低头瞧着手里的茶出神,茶水面上倒映着一张满是皱纹的面容,一小片叶子遮住了他的双眼。
书房门开。
“五爷久等了,不好意思。”六爷推着瞑月进屋。
杨囿转过身,站了起了。“这个书房一直没变啊!”
六爷推着瞑月到书桌后,瞑月说:“五爷对这书房映像这么深刻啊。看来你以前,经常在这了?”
杨囿爷勉强一笑,“算是。”瞑月从一进来,五爷就注意到了她眼角那朵妖艳的曼珠沙华。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场都不对透着神秘阴暗,或者腹黑被她一直都埋藏在身体里,只是没被激发出来。看来杨萧澈被带走,着是对她打击不小。也没想到他自己竟然被牵着鼻子走,五爷坐了下来,与瞑月隔张桌子的距离,“你知道彼岸花有红色和白色之分。”
瞑月耸耸肩,她知道。
“那你知道它们所代表的意义吗?”
瞑月斜笑,“黄泉路上的花。”
杨囿点点头翘起二郎腿,“差不多,红色彼岸花意义:音义始自文殊菩萨“曼殊”一词。表示无尽的爱情、死亡的前兆、地狱的召唤。白色彼岸花意义:无尽的思念,绝望的爱情,天堂的来信。(摘自百度曼珠沙华基本介绍)把这纹在身上,可不是祥造,两者相冲,以凶怼凶,好则幸也,坏则跌入深渊啊!你不怕吗?”看来杨囿爷猜到她的意向。
瞑月扑哧一笑,“呵呵呵——”笑得明艳动人,眉眼弯弯,眼角上挑,触动曼珠沙华散发更加迷人醉色。五爷一把老骨头,一时也看呆了,“五爷真会说笑。”她收起笑容,换上冷酷的语声,“我们难道不在深渊吗?而且是被你和林卿煜拉下来的。这时候你还提醒我,问我怕不怕。你不觉得好笑?不觉得讽刺?不觉得迷信?”瞑月挪了挪大拇指上闪亮的钻戒,“五爷大老远跑来,就说这些?您的重点什么时候跑我身上了?”勾起的邪笑掩不住得讥讽。
杨囿微微怔了怔,“确实是。”他吞咽了下口水,喉咙跟着抖动,“言归正传,日记本。给我看看。”
六爷从公文包里拿出五本日记本。推至杨囿面前。
杨囿伸手抚摸棕褐色皮质封面,翻开第一本页面,朴晔。这个女人的名字,一直印刻在他脑海里从未挥去。他抚摸字迹。眼神流露出少见的思念,他开始翻看内容。
瞑月一直留意他的举动,端起茶杯,小啜一口。瞥了眼身边的六爷,六爷也回视一眼。
瞑月说:“这五本一下子也看不完,要不你带回去看。”
杨囿未抬头,继续阅读,“什么条件?”
瞑月抖了抖眉毛,“五爷没懂电话里,我说的意思。这日记本,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也不能起到任何作用,这本来就是你母亲的东西,只不过物归原主。”
杨囿抬起头注视着瞑月,良久,似要看看幽深灰暗的眼珠里,那个清晰的一点,但看不清更别说抓得着,他点点头,“说的有点道理,你们看过内容了吧?”
瞑月说:“看过。”
杨囿又点了点头,低头继续看。“你不留我下来吃饭吗?虽然你讨厌我,但在怎么我也是你五外公,虽然不亲还是有点血缘关系的。”
瞑月盯着他看良久,鱼儿上钩,却不愿脱钩,到底谁是鱼谁是渔翁。“五爷愿意,当然可以。”
杨囿状似放松的样子,“讨个午饭还真不容易,不过我今天收获还真是收获颇丰啊!即拿到遗物也蹭上饭。到是你们——”杨囿有意延长尾音。
六爷看了看表,“也是吃午饭的时间了。下楼吧!”
瞑月说:“日记本小心放好,以前的东西,经不起折腾。”
杨囿说:“那肯定,我带了个箱子,就为了放这个。”杨囿从脚下提起铁质的手提箱子。
六爷一看抽了抽嘴角,没好气地揶揄道:“哟!还有密码锁啊!保护措施做得这么好啊!”
瞑月挑眉斜视铁箱,看来他早就打算带走日记本,如果他们不依,或许就会来抢的。朴晔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何其重要。
餐厅。
早上不见的张碧云也来了。这两人还真是母女俩,脸色一样的难看。张碧云更甚面色蜡黄,眼窝泛紫,双目无神漂浮,像是没见到今天多了一位重要的客人一样,目光直视,看来今天早上着实吓到她了。杨囿根本没看一眼再做的那两位,好像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午饭在座的都未发一语。瞑月也懒得说。午饭就在无言中结束。
“惜月园”宅子玄关。
杨囿双手背在身后,等管家去取车过来。
瞑月和六爷还有暗人三人在旁候着。
杨囿转过身,面对瞑月。看了看她身后的三人,他们双眼都带着戒备像盯着猎物的豹子。杨囿平静地收回视线,对上瞑月一双清冷的双眼,蹲下身,与瞑月平视,“我今天来。消息肯定会传到严宽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
杨囿眯起一双利眼,嘴角勾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要让他误会,我与你合作了。不过现在内部人员包括严宽都不一定知道,二哥的股权在我手上。你的如意算盘或许会落空哦!”
瞑月无奈地摇摇头,“五爷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多虑了。不过我确实想要拉拢你,让你支持六爷作为‘翼皇’的代理总裁。所以我以日记本作为你我的媒介。但之后就看你怎么抉择了。”
“你这么肯定,我看了这个日记本,就可以改变我原有的想法?”
“因为我看过了,不是跟你说过了。事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龌龊复杂。我的诚意摆在这了,我的条件也明说了。”瞑月轻笑一下,“这还真不是什么条件。”
“什么意思?”
瞑月身子前倾,“你的人性还没有缺失。难到你还想继续帮着一个杀人犯?我想陈管家跑了,严宽多少会知道幕后黑手是你。被操纵这么多年,能忍吗?”瞑月背往后靠,“我听说他已经除去了你在‘左翼’的一切职务吞了你的亲信取而代之。你现在除了股权,是‘翼皇’最大的股东,就没有你可驱使的人了。你比我清楚吧!”瞑月歪着头。“孤军奋战。被拉到太阳下暴晒,不像是你的风格。你不是个习惯于阴影里生活的人吗?六爷作为你的遮阳伞不好吗?我给你这个机会你难道不要?”瞑月挑起一道眉毛,食指交叉放在腿上,等待他地回应。
杨囿突然哈哈哈哈大笑起来,本来蹲下的姿势,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得满脸通红,“还真是后生可畏啊!”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勉强地想站起身。
六爷跨前几步,一把扶起他。杨囿对六爷感谢地点点头,对瞑月说:“我们例会见。”
就转身,跨进身后的车里。他放下车窗,对瞑月微笑。车子扬长而去。
六爷远望着车子远去,“你说他会怎么打算?”
“不知道。”瞑月推动轮椅方向靶,朝屋里驶去。
“欸~你等等我,你就告诉我你有几层把握?”
“你猜。”
“你个小妮子,为老不尊。我可是甘愿当他的棋子,牺牲这么大,还不告诉我成功率。”
“你可不是棋子,六爷是我和他之间的一个锁扣。看他愿不愿接上了。”
书房门口站着张碧云和严晓,她们被挡在门外。瞑月在楼下就可以听见他们的争执声。
六爷先发声斥责:“吵什么呢吵什么呢?没个安宁了是不是?”双手叉腰。
张碧云上前几步,对瞑月说:“我为什么不能进这房间不要以为你是杨家大小姐就可以欺负我。我告诉你我已经跟你爸说了,你都对我做了什么。等你爸来收拾你吧!”张碧云说完,就拔腿离开。
严晓也跟上前去。
“严晓”瞑月叫住她。
她猛一定住,回过头。
“五爷今天来,你通风报信了吧!”
她别过头去,不敢看瞑月的脸,她的脸变了,她的气场变了,严晓不自觉得看向她眼角的曼珠沙华。“你把我们接进来,就应该想到这个后果。”
瞑月一副苦恼的样子,叹了口气,“后果啊!”满脸写着恨铁不成钢,“看来连你也不知道自己深处何位,这么做只会让你们自取其辱而已,这么快想认清现实的残酷?”
“你。”
“这就是个交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息事宁人,你们入住杨家。可想而知,你们在严宽心里没有位置。明白了?严晓认清现实吧!”
严晓瞪大双眼,她似是下错了一步棋,她在赌,爸会给妈和她一条生路。不可能,爸虽然重男亲女,但没有放弃过她,瞑月在挑拨离间。
“你心里肯定在想我挑拨离间。”瞑月嘲讽笑道。转头对旁边的执事吩咐:“送她回屋吧!下次她们如果还想闯进我的书房,就打断她们的腿。不用禀报我。”
“是。”执事恭敬地点头。
严晓在一旁惊惧地睁大双眼。她知道瞑月肯定敢这么做。她被两个执事带回自己的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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