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心理罪，九州天空城同人

　　“他怎么样了？”肖望守着秦明寸步不离，他手指一动，立马叫医生。

　　医生来的路上，秦明已经脱离了昏迷状态，很有些不知何处。医生检查完毕后，总算是找回了神智。“现在看起来没有太大的问题，暂时还是留院观察。”医生解释给秦明和肖望听。

　　“对对，再观察一下，不要有后遗症。医生，他现在能饮食吗？”秦明昏迷差不多一天了，点滴没少打，但滴米未沾，咨询专业的。

　　“喝些温水，食物也吃不了，忍忍。他可能还会恶心、晕眩，这都是正常的，你注意下。”医生叮嘱完毕，便离开了。

　　秦明想坐起身，可身体根本无法控制，不得力的很。肖望立马上手把枕头竖起，帮着他缓缓半倚在床上。“先喝点水。”又是倒水又是试温，秦明本想自己拿，可手都抬不起来，肖望便小心翼翼的喂他喝些。看他精神还成，赶紧拿出手机要报信。“我先方木去个电话。”

　　“等下。”秦明揉了揉脑袋，“给林涛打吧。”一时间还不知如何面对方木。

　　“秦科长，可别。方木的脾气你不知道，我和他说好你醒了给他电话，林队长又是在他身边，不可能不知道，你别害我。”肖望怎么敢弄虚作假，“你就当宽他的心。昨儿几十把枪对着他眉头都不带皱，一听你一个人，紧赶慢赶晚一步，看你倒在那里，我头一次见他惊慌失措，魂都吓没了。哎，还强撑着查案，找嫌疑人，昨晚看了整宿闭路，一直没睡，估计也是等你醒。林队长还要我劝他...休息会儿，我哪有这本事，他可拧的很。”看秦明态度不似方才那样，低头沉默。“你就不要生他的气，没告诉你..你归咎我吧，是我消息打探的不够充足。”你要是听我的劝，注意点周围的环境，至于有这出？可这话也只能在心里吐槽。“哎，他太累了，强撑着口气不是担心你，简直自虐，心里愧疚。你的话我看他还是听得，劝劝吧。”这么熬算是怎么回事，我们方木欠你的啊。

　　“我是想问案件情况，M市的尸检笔记我有看...很有问题。既然大家一起....”秦明听到肖望说方木自责，竟有种果然如此及莫名的窃喜。

　　秦科长太纠结了吧，肖望懒得啰嗦，一个通话键。

　　“喂？肖望吧。是不是老秦醒了。”嗯，我打错了？看了眼手机，没错，是方木的。“林队长？”

　　“哎。”为什么要我接电话，看在一边突然咳得厉害的方木，及一直给自己打眼色的大宝，“是不是老秦醒了。醒了就把电话给他。”我是错过了什么吗林涛左右看了好几遍，还是处于外太空状态。

　　“我开免提吧，秦科长还是没什么力气。”肖望给了林涛暗示，这俩人玩什么呢？

　　“你开吧。哎呦，大宝。”林涛又被打了，大宝一把拿过，开了免提。有这样的队长，我们龙番怎么办案啊，情商那么低。“秦科长，我们看了你的记录....”大宝先声夺人，还是聊案子最安全，方同学是生老秦的气还是自己的气？实在看不懂这两位。

　　“有件事先说。”秦明才苏醒，脑袋也发晕，缓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要说的事，“袭击我的人，你们是不是有嫌疑对象？”秦明当时聚精会神的尸检，他的布置无效，根本没有注意袭击者是谁，就晕倒了。

　　“有，我们抓到了。一开始找到对方使用的工具-注射器及针头，化验了内部的药物残余，就是□□，可以确认，但是没有指纹。只能判断在去医院的几人里有袭击者，到底是谁...于是我们调取了录像，注射室和化验室外部都没有摄像头。可对内部人员的，恰恰是范围内，拍到了对方动作的过程。”林涛给秦明解答。

　　“你们怎么连针头都找到了？不是说分开扔？”肖望提出疑惑。

　　“哎，这位也是门外汉，医院用过的针头会折断，他却没有，可不是一看一个准。医院居然还配的是高清摄像头，桶里面就一根没断的，他动作快，可还是在放慢的录像里显示出他所丢弃的是未折断的。这可不好狡辩，没事你拿跟针做什么。乔队长亲自审呢，哎，他的手下。”林涛想到乔泽难以置信的神情，要是自己的朝夕相处兄弟是黑..警，心里怎么好受。“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他身上没有，还没招放哪里了。”

　　“我把讯号器黏在同一个袋子内部底端，颜色和袋子相同，对方匆忙的话，可能不会发现。你们...”秦明又缓了会儿，“试试看，或许追踪得到。”强撑着把事交代完。

　　“老秦，你这声不对，还是再休息会儿，不要逞强，方同学你劝劝。我们去找乔队长啊。”大宝吧电话放在桌上，拉着还在接受秦明信息的林涛，开门就跑，方木有心事，回过神人早没了。

　　“哎呀，秦科长，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我去叫医生。”还是娇娇机灵，我也撤，给你们清场。肖望可就聪明太多了，自觉给他们留空间。

　　方木听到了那头的关门声，秦明虽然身处千里之外，又没有面对面，却生出种逃离的心态，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而秦明也是被他们弄得一愣，如今两人仿佛独处一般，可方木的沉默...想到自己昏迷前还记得布置陷阱，却没有注意到自身安危，倒也让秦明忐忑，自己知道他的关心，就是在意，才会有情绪。换做平时早就冷处理了。但也不能...老是等他让步，他又累着，何必和自己斗气。“你还好吧，肖望说..挺危险的。”

　　难得秦明先出声，方木想也没想直接回了句，“我很好，你听他夸大。”秦明他没有埋怨我私自离开。可你做什么了，辜负他的信任利用他。想到这里，很是自惭形愧，更是想尽快结束话题。“你再休息...”

　　“你快休息会儿吧。”两人同时发声，又同时停顿。还是秦明接着说，“昨天耗了那么多体力、脑力，又不眠不休，铁打都受不住。我一会儿询问大宝...就是娇娇，案件进展。我..我没事，都是药物后遗症，都睡了大半天了。”

　　“哦，好啊。你自己把握身体。我眯会儿，先挂了。”方木也不等他说什么，即刻挂了电话，秦明的关怀和怀疑利用他的愧疚仿佛把自己架在火上烤，煎熬不已，眼前也有些迷茫，晃了晃脑袋。真的太累了，他既然醒了，那就好，那就好。也是将提着的心，放下一半，无法在强撑，抵抗不了周公（真真？）的召唤，伏在桌上，片刻便进入梦中。

　　--木木有乖乖听话----

　　“方木，你怎么想到联系我了？”乔教授才下课，就看到方木发给他的短信，有事要谈。

　　“我...我平时也经常找您啊。”方木还没提自己的心事，倒是被他话里带着的淡淡忽略莫名了会儿，突然惊觉，懊恼打了自己脑袋一下。

　　“你是。到办公室找我喝喝茶，下下棋，说过什么正事？平时想得到给我发短信打电话？”乔教授浏览完邮件，关闭软件。话里带着不争气，“你的心思不是羽还真就是人家秦科长，还记得你孤零零的导师？可怜我把老骨头。说吧，出什么事了，让你百忙里偷空找我？M市玩得还高兴吧？”调侃了他几句。

　　“对不起，本来说好上周末陪您去郊区踏青，我忘了。”方木这才想起来，本来以为M市之行最多1周，拖着拖着都快半个月，还没归期。可时间也紧，不是道歉赔礼的时候，忐忑了会儿，“乔教授，我...我觉得病了。”

　　“病了看医生。”乔教授回了句，马上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含义，“听你的言语，没有复发，什么症状？”收起玩笑心思。

　　“已经有段时间了。我觉得...存在着另一个我，黑暗的，蛰伏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用暴力取代法律，圈套代替证据，陷阱捕捉。”他不是要抓嫌疑人，“猎物，是猎物，他是在游戏，不是正义的。我不小心他就会出现...”方木缩卷在休息室里的小沙发上，慢慢把这段时间发生的变化倾诉给自己的导师，“乔教授...”不安的又缩紧些，闭上眼，颤了声，很轻的叹了句，“我害怕。”

　　“害怕成为罪恶，成为黑暗者，彻底失控..方木，他什么时候出现的？”老乔摘下眼镜，疲劳的揉了揉睛明穴，“只有为了你在意的人，他才会出现，是吗？”看着桌子上唯一的一张照片，上面有他，眼里透着欣慰，还有笑得很是灿烂的方木。

　　“是。”这有什么关联？

　　“你啊，他不是心魔，是担忧和惊恐的具象。害怕...再次失去生命之重。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不希望你太靠近羽还真？”乔教授突然提出一个方木一直以来的困惑。“他被保护的太好或者他的世界太简单。竟是个活在阳光下的人，乌云偶尔笼罩他，也能自己发光去驱逐。说难听点，就是个傻子，脑子不过事，没有分辨能力，人际交往全凭直觉。和他接触久了，对你没有任何的帮助，甚至会造成你对黑暗的厌恶。
　　可方木你呢？你又是要做什么样的人？警察，犯罪心理学家，或者退一步，做一位心理医生、学者？无论如何，都与人性打交道，这代表什么？”这关...我这把年纪都差点过不了，对他而言，也不知道是幸或是不幸。

　　方木沉默很久，乔教授也没有催促，“人性是两面的，我不能够贪恋光明，厌恶黑暗，而是要...游走于两者之间。我错了，不是活在光明下就能代表公正，不是穿上警服就代表法律，不对，都不对...”方木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人也是动物，高级动物，渴望鲜血和暴力，这也是个体及团体争夺资源的本性，没有办法改变。教育使人受管教，压抑破坏心态，热爱平和，积极；而法律、道德是社会约束民众，维持和谐的礼法；警察、政府都是执行者，保证社会平静相对公平的运作。
　　执法者必须游走黑白，时间久了，就会怠倦，质疑最初走向这条道路的自己。受到的诱惑太多、对法律的敬畏太少、对执法手段的熟悉，一旦不受控，危险更大。你打给我，担心的不就是这个？
　　你再仔细想想，你真的不受控了？想想你的初心，你使用的...或者你认为的心魔使用的方式，是在分析嫌疑人心态后，制造时机，在你的控制内，模拟他下一步的犯罪计划；还是引诱他在增加新的犯罪。想想这两者的区别。
　　话说回来，邰伟老刑不靠谱，也不是一两天了，我是知道的。秦科长在你的形容里还是很英明果断的，怎么这回阴沟里翻了船？你怎么不想想？真当他是羽还真那个小傻子。事事都要你出头，他的影子你都恨不得给挡了。”方木这孩子，也没和这个秦明接触几天，居然那么亲近，都不怀疑、分析他的心理。想到当年的案子及险些付诸行动的不可挽回...方木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了。

　　“啊？您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的！那多危险，他们有氰..化.物这样的毒物，极有可能给他用，他不就死了！”方木没往这方面想，就是因为他主观的认为嫌疑人会直接使用毒药即刻要了拦路者的命。

　　“方木，你的专业呢？你自己都说他已经判断出死者可能吸入迷药，置换物品，就是有准备的。人家要货不是要毁灭证据，杀人灭口。而且，在警局杀人和迷晕，能一样？死了的话，M市的公安局局长会下怎样的封锁令，凶手还能有机会离开M市？是不是太关注这个秦科长，失了客观。我几次和你说过，绝对不可以在案件中代入个人感情，你真的好好反省下，回来给我写个报告，真是不长进。”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气死我们老乔了，猛的喝了几口水，不意外的呛住。

　　“呦呦呦，自己年纪大也不注意。”刑局刚好进门，看他咳的厉害，赶紧上前给他顺气。“你啊，小的没个靠谱，你就让我过几天舒心日子吧，我不想到医院看你。”

　　“哼，我要是让你没好日子过，你还能站这？早就忙的马不停蹄了。”也是自己被迷了心窍，太着急方木的PTSD，担忧自己来不及治好他，让一颗明星陨落。

　　“临老临老，你要搞个大案？你放过我吧，要搞去隔壁市..不不不，隔壁省。我这几年多不容易，如履薄冰，真是太平日子过不了，怎么就是劳碌命呢。”老刑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开了茶柜，拿了种茶叶，放柜子上的杯子里，倒上热水，还不忘给乔教授添上点。

　　“呵，给你增加破案率还不好。你任命下来了？”接过他递给的茶杯，喝了一口。

　　“党.....委大会还在说这次省公安厅的动......荡，轮到我可早了。我是搞不来政治，也知道要缩着点，可这俩臭小子，还给我霍霍到M市，我这脸都...哎，还得给他们求爷爷告奶奶，给他们擦屁股，他们都是祖宗咯。”话说的都是嫌弃，表情是带着骄傲和扬眉吐气。“还增加，降低吧，你说说你搞个案子，我们谁能想到你！方木也肯定把你给排除了。不要做这么可怕的假设。”

　　“哼，那他就白长了那么个脑袋。”一把把桌上的照片给按下，眼不见心不烦。

　　“本来挂后面正中间，不是挺好的，关门弟子，得意门生。放眼前...特殊对待我懂，惹你不开心，不也看着恼。”老刑还是自认挺了解多年好友的。

　　“你来干嘛？上我这里骗吃骗喝？没事就走，我可忙着呢。”下了逐客令。

　　“哎哎哎，我这茶都没凉就要我走。我能什么事？三催四请，方木不听话不懂事，你就教育，我支持你。可他的档案你卡着也不是事儿，所有实习生的资料就差他的。”老刑是忙完了，开始忙私事咯。

　　“他档案不在我这。邰伟呢？他怎么没来，你俩不是最爱一唱一和的。”现在才想到，刑至森你倒是也太放心，方木除了你这没处去。

　　“他这两天补上党课，今年都快结束，还没上呢，对他升职会有影响，一定要上完。然后去M市，把俩臭小子带回来。欠调教，我管肖望，你管方木，合情合理。”想着大招招呼肖望呢。

　　“不用这么麻烦。肖望不是要调任到龙番，直接跟龙番公安局刑警队长走，不是更好，顶头上司。斋藤小姐是在绿藤的投资也都有他们的人接手，没必要回来。而且，亚凡和我说了，程跃然会去M市和斋藤小姐一起过年，肖望有什么行李，让他带去呗。至于方木，还是要回来次的，两人见了尴尬，过年还是要和我们过的。 ”老乔和刑局交代，不是商量。

　　“乔允平，你等会儿。方木的档案不在你这里，我没收到啊。你...你给送哪里去了？”刑局终于发现不对头，“你不会送到...”

　　“送到龙番航空科学院，这都上个月的事了。其实我有点后悔...”怎么觉得把孩子往虎穴送了？

　　“你是该后悔！方木这半吊子骗骗不懂行的都凑合，那种高科技研究，进去还不是摸瞎，一揭就穿！”老刑惊呆了！

　　“哎，你不是知道他们那里出的事，不然为什么从大老远的绿藤调个生面孔、没牵扯、背景干净的猛将？也是要配合方木。他们在M市这次给了我信心，很有默契，不然我会提议调邰伟过去，出任副局长，回不回来都难说。这案子绝对不能有差错，实验也不能出纰漏，再死几个高级工程师，谁来确保项目进程？方木是最适合、也是唯一的人选，再说了，他不会，有人会。”羽还真，还是有点用的小技术宅。

　　“你都安排好了，为什么不和我说？”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谭永明这个老匹夫，还想扣我的大将，做他娘的梦！肖望暂时借给他的人手。方木，哎，科学院，也不怕回不来。”老刑舍不得也没办法，公事为上。

　　“难说哦，还是不要安心太早，方木这孩子...可把人家法医科科长当回事儿，这才几天就是自己人，排查都忽略了他，不争气。再相处大半年...你可得小心。”秦明给他吃什么迷魂药了，真是...

　　“......”法医科，秦明？“我们方木脾气好啊，对方那么难接近的人，都被他顺了毛。我是得小心点。这事儿我会想办法。你说说你的问题....为什么瞒着我啊？太过分了！”老刑很有长谈的架势。

　　“呦，我要上课了，要锁门，一起出去。至于为什么没告知你...”走到门口，一副要不走，就关你在里面，老刑只好出来，“你不是忙嘛，不忍心打扰你啊。”说完笑笑离开了。

　　留我们的刑局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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