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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明似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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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幸


      谢漪白入这一行的起因,便是有导演追着他喂饭,十六岁那年他站在人群的最角落里,依然被相中选上,所以他本身是难以被埋没的人。
      只要他出场,旁人一般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何况他今天穿得那样显眼招摇,做的事也并不低调,在场的人控制不住目光,瞥向他所在的位置,也是不能避免的。

      那是一头秀美靓丽至极的银发,贴背而垂落,茂盛的发梢轻晃着,十分俏皮可爱。
      也不知他在跟人说着什么,才会那样悠然地摇头晃脑。

      谢漪白只允许盛柯亲他那一下,然后勾着对方的脖子套话道:“你实话告诉我,你们把那个贺总叫来干吗?”
      “是他主动要见邹延的。”盛柯的眼睛盯牢了他张合的嘴唇,心不在焉地说,“谈投资吧,拍电影就是烧钱,金主多多益善。”

      “那你怎么不留在那边陪着金主?”他竖起一根食指,在那两只眼前划圈,看对方的眼珠子会不会跟着他的指尖转动。
      盛柯张嘴来衔咬他的指头,却扑了空,只得回答:“我陪了啊,但我顶多陪他吃顿饭,互吹互捧和献殷勤那些事,我完全不在行。”

      “你这叫偷懒,要是没有邹延帮着你,我看你电影怎么拍。”
      “他们也不全是冲着邹延来的,这个贺总好像很中意你。”

      谢漪白:“你又瞎说!”
      盛柯:“我哪有?你没注意他看你的眼神吗?”

      “不可能!不是你说的,他和高小姐相过亲吗?他都打算结婚了!”
      “结婚又怎么了?在这个圈子里,为了爱结婚的人能有几个?”

      “那也不会每个人都像你们俩一样龌龊……”谢漪白只想撇清关系,他很安分守己的,不要什么都来栽赃嫁祸给他!
      “你不信?那你回头啊,看他有没有在看你。”盛柯撺掇着他。

      “我不!”
      “你害怕了。”
      “我没有。”
      盛柯将他搂紧,又凑上来要亲他,他后仰躲开,却给一只手托住了后脑勺,那冰凉丝滑的长发纷纷缠绕进对方的指缝间。

      他这身衣裳繁复隆重,拖曳在地,只有一抹三寸宽的腰带收束出一段窄细削薄的腰;他以一个不太稳固的姿势坐在另一个人的腿上,需要对方的手臂匡扶,那条西装窄袖的手颀瘦精干,腕间戴着一块还不错的表。

      他的银色发丝掠过表盘,辉映着寸许间的星河深空;一只肤色略深的手遍布青筋,握在他的腰上,手指长度恰好能够遮盖他的髋骨。
      楚腰纤细掌中轻,他的腰身和后颈都被人捏在掌心里,连挣动的幅度看上去都很轻。

      说强吻也不像,他的手臂还挂在对方的肩膀上,但确实不停地往后躲着,兴许并不太适应那些可想而知的啃咬和侵夺。

      邹延打了个响指,唤回客人的眼神,说:“让贺总见笑了,他们俩感情很好。”
      贺清川淡笑道:“理解。”

      “如果导演对自己故事的主角有欲望,那他总能拍出一些动人心魄的画面。”
      “但导演并不会对自己每个故事的主角都有欲望吧?”

      “那当然了。”邹延看向牌桌,安德发出最后一张公共牌,梅花8。现在完整的公共牌是红桃K、红桃Q、梅花J、红桃9,梅花8,他露出今晚最和煦的笑容,道:“全下。”

      贺清川的嘴角在一息间僵直,不过转瞬即逝,说:“我跟,亮牌。”

      邹延等对面先翻出黑桃K和黑桃Q,再缓缓翻开自己手中的红桃A、梅花10。

      贺清川由衷一笑,拇指揉按眉心,眉宇间的疲惫有所舒缓,“原来你从翻牌就在追同花,看来转牌圈我就该加大注码逼你弃牌的。”

      “哎呀,失之交臂,”邹延赢得彻底,放松地靠着沙发椅背,“最诱人的往往最危险,下次抓紧机会。”

      “你咬我!咬出血了!”谢漪白那边突然冒出恨恨的谴责,又将众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只见他愤然地站起来,一手提着长袍衣摆,一手捂着嘴,匆匆地躲来这边,确切地说是躲到邹延身旁,告状道:“延哥你看,他咬我!咬破了!”

      “我看看。”邹延托起他的下巴尖,打量他红肿的唇瓣,一条细微的破裂伤口渗着血丝。

      “真出血了,他是故意的。”谢漪白强调道。
      他说得不全对,盛柯应该是没有故意咬他的,只是他在闪躲之时,牙齿间磕碰造成的挤压——但是不管,对方全责。

      如果不是盛柯的手非要往他裙子底下钻,他也不会怕成那样!
      这人没救了,真的,你说他龌龊,他就龌龊给你看!白瞎了一张玉树临风的人皮!

      “他真不小心,别跟他玩儿了。”邹延口头上安慰着他。
      “嗯!”谢漪白又问,“那你呢,你赢了还是输了?”

      “赢了。”邹延给他指了指对面,“快跟贺总说声谢谢吧,咱们能遇到出手这么大方的老板,也不容易。”

      他好整以暇地看了看贺清川,怎么说,挺帅的吧,五官深邃,带点混血的苍白,还是青年企业家,听邢展云介绍过,是贵人养在国外的私生子,看这派头和作风,财大气粗的样子;不过这种男人不像会给他做饭的,所以他不能用挑对象的眼光去评判人家。
      “谢谢贺总。”

      “不客气,谢老师。”贺清川利落告辞,谦逊道,“那我就不叨扰了。”
      “那谁,你送贺总下去。”邹延支使着安德。

      安德听从差遣,熟练地应对着分内之事:“您这边请。”
      舒霖举手道:“我也去哈哈,我顺道买包烟。”

      贺清川正要出门,却蓦地回头,跨步走向另一边沙发,说道:“柯导有空吗?能否借一步说话?”
      盛柯点了头,起身时系上西装纽扣,跟着他们出去了。

      谢漪白看房间内的人瞬间少了一大半,就剩他和邹延,浑身松懈下来,“你们叫我来也没什么事嘛。”
      邹延看他道:“想你,算不算一件事?”

      “我可不信你们俩是专门为我来的。”
      “不信?我今晚可没有别的事了。”

      “哦,那我要回酒店了。”他说。
      邹延皱了皱眉,很无奈地把他瞧着,然后展开双臂,索求着他的网开一面。

      谢漪白抿着抽痛的嘴角,依入那个怀抱里,“你要是不这么忙就好了……”
      这可靠又坚实的胸膛,还体贴和煦,可惜没有十全十美,最需要的时候总是不在;他不是不能等,但一直要他等,他觉得很煎熬。

      “我也等了你很久啊。”邹延不想碰乱他的头发,于是轻抚着他的背。
      “疼,”他仰着脸说,“他把我当玩具咬来咬去。”

      “那你还那么喜欢他。”
      “你们怎么都这么说?”谢漪白拿出咄咄逼人的劲头,“我说过很多遍我不喜欢他了!”

      其实喜不喜欢,他自己心里也没数了;有时候是很喜欢的,心悸到不敢直视和面对,一提起就被触怒,只想躲得远远的,然后不小心看一眼,便很欣喜。
      有时候是真的不喜欢,好像再靠近一步,就要被吞掉了,一见到就心生畏惧。

      邹延退让道:“好好好,那就不喜欢了。”
      “延哥,我喜欢你。”他试着说出这句话,丝毫没有感到违心和忸怩。

      为什么不喜欢邹延呢?
      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能像邹延这样对他好吗?好到允许他眼里有别人。

      邹延等他的这一句表白,的确是等了很久,但人未必懂得自己的心,你的心也未必是我的心;邹延还是倾向于认为,他并不懂什么叫喜欢,搞不好他们三个人都不懂。
      他们都只是凭着直觉,在做这些稀里糊涂的事。

      “我也喜欢你。”邹延替他理顺耳畔而肩头的长发,“你偏心了那么多次,今天是不是该宠幸我一回了?”

      谢漪白被这样轻浮的用词逗笑,他的要求也没有很苛刻吧,他就是喜欢能逗他笑的人。
      不过邹延难得表露一次在这方面的诉求,他不禁又揣摩起那个问题——如果邹延和盛柯是两个极端,互为正反面;盛柯是演都不演,那对应的邹延,不就是一忍再忍?

      真有这么能忍的人的吗?设身处地想,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他得做个小测试来印证这点。

      谢漪白先将人推开了,他牵起身下层叠的衣衫裙摆,先右边单膝跪上沙发边缘,左边跨过邹延的腿,放下洁白无瑕的衣裙,在对方的膝上坐稳,再圈住那颗被他一举一动所牵动的头颅,说:“其实盛柯没咬我,他只是……摸我来着。”

      邹延在解析潜台词和咬钩这一块儿,出类拔萃,难逢敌手。
      “是吗?他摸你哪儿了?”这句话是问句,可行动却与之相反,手已经从善如流地掀开了那一层又一层、从初绽到盛放的素罗锦缎,轻纱簌簌作响,褶皱如波纹荡漾开来。

      蓬盈的裙裾下,光滑得像蒸过的脂膏,摸不出那是轻盈的绸子,还是柔软的皮肤,或许两者皆有。

      谢漪白的手指被冷气吹得发凉,他摸索着邹延的下颌线,沿着那清晰的骨骼,来到唇边,轻如点水地按压着;邹延小心翼翼地含住他的指头,粗糙的舌尖带着滚热的温度。
      他趁机掐住这条巧言令色的舌头,说:“你只能用这里哦。”

      盛柯跟着贺清川走出房间,原以为是几句话的事,站着就说完了,对方却想约他吃顿便饭详谈,他说没空,他们便就近去了酒店的行政酒廊,坐下聊了半小时。
      也没要紧事,不过是贺清川名下公司正在扩张商业版图,先要打造品牌声势,计划在数字媒介平台投放一支视频广告,想问问他有无意愿执导。

      “我没兴趣,”盛柯直截了当地回绝道,“你不如找舒霖,这活儿他能接。”
      “但我记得盛柯导演您是拍过广告片的,如果是预算的原因,我们还能再谈谈。”

      “跟钱没关系,我就是拍过,不喜欢,所以不想再拍了。”
      贺清川给了他一张名片,“还是希望您再考虑考虑,如果您改变主意了,请联系我。”

      “行。”盛柯接过名片,问,“你说完了吗?我得走了。”
      贺清川不介意他的怠慢和轻率,说:“请便。”
      “再见。”他说走就走。

      等电梯的时候,盛柯把那张名片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回到酒店顶层,刷卡进入套房,谢漪白还穿着那身美丽却累赘的神仙衣裳,宽大的袖子堆叠在手肘处,在客厅里玩飞镖——在抽屉里找到的,因为玩得尽兴,脸颊和双唇绯红,见他回来也不闻不问。

      盛柯观察到一个细节,那精绣细缀的衣裙下是一双干净的赤足,轻捷无声地踩在地毯上,徘徊不前,后退瞄准。
      这不太对劲,明明在他出去之前,还是好好穿着鞋的。
      他环视着沙发,邹延的外套落在那里。

      “邹延人呢?”
      “不知道!”

      他才将话落,邹延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衬衣长袖解开扣子挽起,前额头发是湿的,下巴上滴着水珠,刚洗过脸。
      “回来了?”邹延神色如常地问候他。

      半个小时可以干哪些事情?
      盛柯不问,他上前把谢漪白打横抱起。
      “你干吗!?”那是银发雪衣的仙子才能有的容色,莹白透红,艳光四射。

      猜对了。
      盛柯抱着这只故事里走出来的精魅,狡猾又不够聪慧的狐仙、猫妖——随便什么吧,往卧室走去。
      他说:“我要严刑拷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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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章 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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