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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苗疆少年
苗疆因地理因素依旧与世隔绝,但长安街市上身穿苗服的人多了起来,不知道这是不是与尤高和白杨的盟约有关,而这其中又有多少真正的苗疆人。
尤高回到苗疆后送了个大巫来,说是送来帮忙的,可那个大巫年逾六十、青丝花白,也不知是谁帮谁的忙,是送来长安养老的吧?
沈溪渔嘴上嫌弃,但还是将人留了下来:“他可以帮哥哥祈雨啊什么的。”
沈溪知忍俊不禁:“你还真信这个?”
“但也是哥哥告诉我的,这世间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存在,我们要敬畏未知。”沈溪渔若有所思道,“像大巫、道士这类的存在,平时看起来神神叨叨的,大部分也只是故弄玄虚、装神弄鬼之辈。
但少部分还是有点本事的。
而且他是巫医,和寻常的医师还是有点不同的,寻常医师做不到的事他能做到……”
沈溪渔说着说着,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兴致勃勃地同沈溪知说道:“哥哥,你见过他们跳的那些舞吗?
其实我也会跳,你要不要看?”
“好啊。”沈溪知莞尔,“跳给我看看。”
沈溪渔折了一段桃枝轻巧地跳上了房檐,赤着脚开始跳那祈雨舞,动作大开大合的磅礴却又多了几分柔美,还煞有其事地用那桃枝挥来舞去。
一段祈雨舞结束,沈溪渔跳下房檐到了沈溪知的面前,眼睛亮晶晶地问了句:“哥哥,怎么样?”
沈溪知斟酌道:“挺有趣的。”
沈溪渔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哥哥想笑就笑吧。”
沈溪知倾身将人拉入怀里坐下,弯下腰来检查他的脚底有没有受伤,用帕子擦过灰尘和细碎的砂砾以后给少年换上鞋袜:“岁岁跳得很漂亮,但是没有信念感,可能比较适合跳傩舞,傩面一戴就什么也看不出了。”
沈溪渔因为沈溪知的动作脚趾微蜷:“要什么信念感嘛,边跳舞边神神叨叨地念着些什么,并且坚信能求下雨来?”
沈溪知莞尔:“所以说我们的岁岁成不了大巫。”
“或许有人是真的能够通灵吧,但我才不想成为大巫呢。”沈溪渔垂眸,“我只要能陪着哥哥就行了。”
时至今日,沈溪渔在面对沈溪知的事上仍是无法理智,仍是会生出许多阴暗的想法来。
如沈溪知所言,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
是沈溪知的对待旁人的分寸和对待自己偏爱给了沈溪渔足够的安全感。
沈溪知笑说道:“我们的岁岁无有远志啊。”
“这已经是我此生最大的志向了,一直一直地陪着哥哥。”沈溪渔转过身来钻进沈溪知的怀里抱抱蹭蹭,“不过大巫给我带来了苗疆的衣裳首饰,哥哥想看我穿吗?”
沈溪知答:“想啊,想看我们的岁岁穿苗服的模样有多漂亮。”
“那哥哥等我一下。”沈溪渔说着便从沈溪知身上起来跑开了。
留下沈溪知一人欣赏这满园春色,与此同时宫中来人禀报说我军千里奔袭攻占北羌王庭,而北羌人举族北迁。我军得此大胜,不日就要班师回朝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沈溪知心中又多生出一分愉悦来,他命沈兰好好招待来人再送对方回去。
北羌是以游牧为生,好劫掠我大宁周边城镇,边陲百姓苦不堪言,每年因此家破人亡的百姓不计其数。
朝廷对此置若罔闻,表面上两国依旧盟好,每年还送给北羌不少的丝绸瓷器等贵重物品。
还借口说这是一个大国的胸襟,一个大国对小国的怜悯。
而沈溪知只觉得可笑。
北羌和中原的文化全然不同,他们没有我们的城郭,自然也比不上我们的损失,所谓王庭拆了帐篷就可以带走了。
如今他们走了,以后能否卷土重来还未可知,不过至少能保证北羌与大宁接下来数十年的太平。
人心才是最重要的长城,接下来该考虑的是移民养边的问题。
只有我们的百姓在那片土地上真正定居下来了、有了我们的文化,那片土地才算是我们的地方。
沈溪知不由得越想越深,直至沈溪渔重新出现在了沈溪知的面前,少年一身藏蓝色苗服,冷色的藏蓝再缀以浓烈的朱红,上面的刺绣精致繁复,是中原所没有的刺绣技艺,纹样有些的熟悉有些的陌生,却都同样鲜活。
自上而下的银饰流光溢彩,银饰上錾刻的蝴蝶等纹样栩栩如生,微风吹过,身上数不清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
银冠藏住了少年的暗红的卷发,那银质竹叶耳坠随着少年的动作摇摇晃晃。
在阳光笼罩下的少年就好像是山野里的妖精,仿佛不抓住他下一刻就要消失不见。
沈溪知情不自禁地起身走向少年,那双鸳鸯眼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温碎星,你真的好像一颗星星啊。”
沈溪渔用玉笛抬起沈溪知的下颚,不羁的举止下却是言语的认真:“只是你的星星。”
沈溪知眉眼微弯:“嗯。”
沈溪渔问:“哥哥的心情似乎不错?”
沈溪知解释道:“刚刚传来消息,我军大胜,一举捣毁了北羌人的王庭。
阿裳他们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我们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打仗了。”
“这样啊?”沈溪渔的神情逐渐变得玩味,“那哥哥有没有兴趣做一回我的俘虏呢?”
沈溪知反问:“那谁来处理那些国家大事?”
“我来好不好?”沈溪渔保证道,“这一次我不会再闯祸了。”
沈溪知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轻笑道:“好啊,求之不得。”
言语未毕,啪嗒一声沈溪知的手腕处落了锁。
沈溪渔收回手中的玉笛灵巧地转了个圈放入腰间,那只手暧昧地抚摸上沈溪知的脸颊:“这不是沈大人吗,怎么就成为我的俘虏了呢?
知道怎么样才能活下来么?”
沈溪渔玩味的手抬起沈溪知的下颚,薄唇轻启:“取悦我。”
此刻的少年像极了一条瑰丽的毒蛇,也夺走了沈溪知全部的心神。
这是什么?一种新的情趣吗?沈溪知轻笑:“要怎么才能取悦到我们的少主呢?”
沈溪知先是用手解开了自己外衣的衣带:“是这样?”
而后又伸手握住了沈溪渔钳制住自己下颚的那只手的手腕往下拉了拉,低头在对方的指节落下一个轻吻:“还是这样?”
他趁沈溪渔不知所措之际投入了对方的怀抱,一只手搭上了对方的肩,偏头咬上对方的耳垂仔细地碾磨过后松了口低语道:“亦或者是这样?”
沈溪知又松开了沈溪渔后退了几步笑意吟吟地看着沈溪渔:“还是说我们的少主想做些更过分的事?”
沈溪渔呼吸一滞,眼底染上了几分难耐的炽热,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溪知看,或许是没料到有这么一出,还以为会来上一场“宁死不屈”的游戏呢。
“原来我们品性高洁的沈大人也这么怕死,哪怕是这样也要活下去吗?”沈溪渔上前去将沈溪知揽入怀中,他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解开沈溪知的衣扣,手掌伸入对方的腰侧游移着,“只是不知道丰神俊朗的沈大人尝起来是什么味道呢?
一想到沈大人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啧……”
沈溪知顺从地依靠在对方的怀里:“想有什么用?少主要试试才知道。”
“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沈溪渔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扛在了肩头带进了房里,房门被随手带上,而沈溪知则被丢在了床上。
沈溪渔欺身压了上去:“沈大人知道怎么服侍人吗?”
沈溪知答:“不知道,你要教我吗?”
“你要先吻我,再脱我的衣服。”沈溪渔的手绕到对方的身后,“再用你的这里吃下我的……”
沈溪渔在对方的耳畔轻吐了两个字,随即笑意吟吟地看着沈溪知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沈溪知伸手扣上对方的后颈将人带了过来吻上对方的唇瓣寸寸深入,双方意乱情迷之际却卡在了第二步。
沈溪知面颊染上了一丝绯色,他的一只手抵在对方的胸前,言语间有稍许无措:“我不会脱你的衣裳。”
沈溪渔微怔,随后再也忍不住地埋在沈溪知的身上闷声笑了出来:“哥哥,你可真是……你可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无论是什么民族的衣裳,无论是穿还是脱都是一通百通的,哪有换了种类型就不会脱了的。
沈溪知的神情有些惭愧,他的确是有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了。
沈溪渔坐起身将发顶的银冠一摘,三千青丝垂落了下来,他笑得有些妖异的风情:“哥哥,还是让我伺候你吧。”
……
“哥哥,舒服吗?”
“舒服的,只是岁岁,你不用忍着。”
“那怎么能行呢?我得保留体力啊,到时候还要坐上来再伺候哥哥一次呢。”沈溪渔闷笑着调侃道,“那才是个体力活。”
沈溪知用一只手臂覆着眼试图掩盖自身的情绪:“岁岁……”
沈溪渔拉开了沈溪知的那只手臂:“哥哥,看着我,唤我夫君。”
沈溪知雾眼迷濛地看向眼前情动不已的沈溪渔,低声喃喃:“夫君……”
而他们就这样从午后胡闹到了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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